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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25)

作者:木苏里 时间:2019-04-10 19:14 标签:甜文 强强 无限流 相爱相杀

  不出意外,这就是题目所说的祷告信了。
  黑婆把信封交给大家,然后伸出食指点着木架上的娃娃,嘴里念叨:“yeck,dui,trin,store,pansch……”
  “desh ta sho.”
  黑婆说完乱码,又苦恼地搓着手。
  “干啥呢这是?”于闻感觉自己在看哑剧。
  游惑:“数人头。”
  黑婆似乎对娃娃的数量不满意,又把那个竹筐拖了出来,一人塞了一团毛线球。
  她把沙漏倒放,又离开了。
  •
  有了梁元浩的教训,大家看毛线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他妈哪里是毛线球,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啊!
  “这谁敢缝啊……”老于咕哝了一句,把毛线球扔回竹筐。
  大家纷纷照做。
  游惑却突然出了声。
  他问陈斌:“昨晚的话重复一遍。”
  陈斌茫然:“哪句?”
  “听话的客人那句。”
  陈斌:“哦,那怪物问我们缝没缝娃娃,我们说缝了,她说我们是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众人一愣。
  之前他们被吓得不轻,都没注意到这个内容。
  现在重新再听,简直毛骨悚然。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那不听话的呢???”
  游惑说:“只好去死了。”
  “……”
  缝了剁手剁脚剁脑袋,不缝就去死。
  那还缝不缝???
  众人慌乱至极,好半天没个主意。
  秦究作为监考官,看戏看得百无聊赖。他拿起黑婆的信封,拆出几页祷告信看鸟语。
  刚看没两行,就被人不客气地夺走了。
  “你能不能有点监考官的自觉,不要妨碍考试?”游惑呛了他一句,拿着信纸在沙发里坐下。
  “不能。”秦究维持着拿信的姿势,食指拇指摩挲了两下,偏头说:“怎么办?我突然感觉监考官有点无聊……”
  游惑冷笑一声:“感觉真灵敏。”
  “所以这张求助牌,你打算什么时候用?”秦究摸出卡牌在游惑面前晃了两下。
  大佬无动于衷,说:“留着发霉吧。”
  •
  祷告信是鬼画符,游惑翻了不到五秒就丢开了。
  狗屁题目。
  监考官捡起信纸,拖腔拖调地气人:“怎么?优等生的小聪明不管用了?”
  游惑起身就走。
  他在黑婆屋内转了一圈,试图找到吉普赛语之外的提示。
  这场考试的背景故事中,黑婆的家人也许是丈夫来自于俄罗斯,黑婆自己应该会说俄语,某些情况下也会使用。他想找到这类痕迹……
  然而黑婆清理得很干净,他一点儿也没找到。
  该怎么办呢……
  •
  今天沙漏的时间比昨天长,但大家依然觉得漏得很快。
  “沙漏都过半了,娃娃怎么说?缝不缝?”老于说。
  于遥小声提议说:“再找找,也许有办法?”
  “要不……我们今晚还去树林吧!昨天不就这样躲过一劫么?”于闻说。
  晚上的树林非常吓人,但差点儿吓死总比真死好。
  有了昨天的经验,大家对此非常赞同。
  正要一致通过,某大佬又开始特立独行了:“我回屋睡觉。”
  于闻叫道:“为什么啊?”
  游惑说:“试试会不会死。”
  众人:“???”
  这特么还能试?
  “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那怎么行!”老于当场反对。
  结果就听监考官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久等~今晚评论发个红包叭,明天那章放存稿箱了~还是5点。   
    ☆、 初始值 
  监考官能算人?
  起码在考生眼里不算。
  但秦究说话,老于也没敢吱声抗议。
  他们怕他。
  其实本场考试到现在,这位001号监考官还没做过什么可怕的事。
  他没有行使过职权,没有抓过谁违规,没有没收过物品工具,但考生还是怕他。
  因为大家默认监考官是系统的一部分,是这个系统的眼睛和爪牙。
  考试系统很可怕,所以监考官也一样。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惹他。
  哦……游惑除外。
  老于想到游惑就头疼,想到“不守规矩”的游惑要跟“不能乱惹”的监考官单独相处,浑身都疼。
  “要不我也不去林子了。”他说。
  “能活到现在都靠你,把你留在这里,我们自己去避难,这……我做不到。”于遥小声说,“万一能帮上什么忙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结果惨遭拒绝。
  游惑扔了一句“人多太吵”,就不再搭理人了。
  大家拗不过他,又怕不听话拖了后腿,只好妥协。
  •
  天色渐黑,河对岸的村民又出来几个,一如既往在凿冰。
  “好像还是那几个?”于闻隔着窗子数人头,“那个穿大长袄的,是昨天的大姐吧?还有那个疯子……那两个戴皮帽的,是不是昨天把疯子拽进屋的?”
  这位同学手机没少玩,游戏没少打,视力却好得很,至今没架过眼镜。
  其他人看不清那么远的地方,但根据着他的描述扫一眼,好像是那么回事。
  游惑看了片刻,目光又落回到木架上。
  先前黑婆数人头的时候,他跟着数过。
  已经完工的娃娃一共16个,大致分布他也记得。
  但现在再看,有几个娃娃似乎……悄悄挪动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第一层最左边的娃娃下午还横躺着,现在却坐得很端正……
  游惑走到木架前正要细看,黑婆就回来了。
  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成果。
  令她不高兴的是,所有客人都两手空空,没人听她的话!
  黑婆一声不吭地盯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她蹒跚地走到墙边,那里钉着于遥抽出来的“审判”牌。她咯咯笑着,把正位的“审判”牌拨成了倒立的。
  “……”
  众人被这举动骚懵了。
  卡都抽完了,还能动?!
  他们不懂这套卡牌的含义,但直觉这不是好事。
  于遥哆嗦着说:“如果倒立……就表示反义。”
  复活、希望的反义,那不就是死亡和绝望?
  黑婆又翻出一个布袋。
  她把木架上的娃娃统统扫进布袋里,又从竹筐中挑出四个未完工的,一起扔进去,把布袋塞给了离她最近的游惑。
  四个半成品都很陈旧,其中一个脏兮兮的,就像在地上滚过,或是不小心被火燎过……
  •
  一领到娃娃,他们就被黑婆轰出了门。
  今天沙漏比昨天慢,他们结束的时候,村民已经凿完冰各自回屋了。
  这些村民关上门就翻脸不认人,谁敲也不开,大家便没去浪费时间。
  他们兵分两路,游惑和秦究钻进了住处,其他人则顺着冻河去树林。
  “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村民那么怕那个林子?”于闻咕哝说,“虽说都是坟,但露出地面的真没几个。吓人是吓人,但总比待在屋里好吧?”
  老于:“谁知道。”
  于遥说:“总有怕的理由吧……”
  虽说要避险,但他们始终不放心游惑,所以没去树林深处,而是在边缘徘徊。
  “就在这等着吧。”于闻手搭凉棚望了一眼,“这边没有遮挡,可以直接看到我哥的屋子。”
  大家自然没有异议,席地坐下,啃着硬邦邦的干面包等待夜深。
  •
  亮着灯的屋内。
  游惑一格一格地翻看橱柜,秦究坐在沙发里,把长棍面包掰折成两半。
  “分你一半,怎么样?”他说。
  “免了。”游惑头也没回。
  他离沙发这么远,都能听见面包可怕的“咔嚓”声,可见干到什么程度。
  秦究的声音又响起来:“不满意?那分你一大半吧。”
  游惑饿了一天,心情很不美妙。
  他“彭”地关上柜门,目不斜视从沙发旁走过:“要噎死别拽上我。”
  橱柜、炉边、木箱、铁罐……
  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卧室,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真的找不到第二样食物。
  这倒霉考场怎么不炸了呢?
  游惑不高兴地直起身,脸就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他垂眼一看,半截面包横在脸前,像架在脖子上威胁的刀。
  秦究在他身后说:“别挣扎了,我早就找过了,没有其他吃的。”
  游惑面无表情,拒不妥协。
  这位不务正业的监考官又用面包碰了碰游惑的嘴角,说:“我建议你尝一下试试,没有想象的糟糕。我手底下还没出过饿死的考生,不要这么特立独行。”
  游惑一脸嫌弃地僵持片刻,重重接下。
  “明明三个监考官,为什么全程监控的是你?”游惑掰了一块面包,冷声问。
  秦究重新回到沙发里,往煮干净的锅里放茶叶。
  他把歪斜的小铁锅架在火盆上,这才撩起眼皮问:“考场的规矩,全程监控这种无聊事一般是主监考官来,很不巧,我就是那位倒霉人士。怎么,你想谁来?”
  游惑:“922、154,随便谁。”
  至少人家知道带牛肉。
  朴素的火炉很旺,铁锅很快发出滋滋声响。
  秦究在热气中眯了一下眼睛,说:“我会替你转告他们的,能被考生惦记,他们一定高兴坏了。”
  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很嘲讽。
  游惑没搭理。
  茶水咕噜噜地煮着,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游惑塞了几口干面包便没了胃口,他拍了拍面包屑,看了秦究一眼问:“你是主监考官?”
  秦究:“不像?”
  游惑:“序号谁排的?”
  “能力?战力?参考因素据说很多。”
  秦究就像对什么都不上心,连跟自己有关的事情,都用的是“据说”这种词。
  游惑:“所以001就是第一位?”
  秦究笑了一下,伸开长腿换了个姿势,说:“也不一定,据说曾经还有一个初始值,算……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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