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豪门少爷的崽(35)
林阙挠头,有些烦躁:“那就这么跟你说吧,我爸想把我跟你撮合成一对,今天让你帮我挑的,也是明天要去你家穿的衣服。”
颜池问:“跟崔如浩一样?”
林阙有些气:“我能跟他一样吗,崔如浩那狗......”
骂到一半他没骂下去,忍了:“总之不一样,你别拿我跟他比,大半夜怪生气。”
颜池看了他一会,说:“我不可能嫁给你。”
林阙没说话,心中明白。
颜池斟酌片刻,再道:“换句话说,我也不可能娶你,一样的道理。”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因着颜池这句开玩笑的话,一瞬间就活了不少,林阙笑骂道:“去你的,你让老子嫁人,合适吗?”
“不嫁就不嫁吧,明天我跟我爸谈,这忙我们还是会帮,你不用担心。”林阙站起来,松了松筋,同颜池说,“早点睡,晚安。”
颜池看着他走,见林阙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骂:“老子他妈睡不着。”
他以前在外头,吃好喝好,过得倍儿好,鲜少有这样失眠的时候,倒是因为颜池,损了不少睡眠的时间,今儿也是,回去铁定就得想事。
颜池神情淡淡:“你刚跟我说了这件事,我也睡不着。”
半夜一点多,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睡意全无,这要是炮.友还好些,打个炮,贤者时间后抽根烟,就累了,偏偏都不是,没这层关系在其中,才觉得头疼。
林阙晃悠悠地坐着,心中烦,过了一阵他问颜池:“穿好衣服,我们去开车?”
颜池:“你疯了?”
他不愿去,林阙把床上的衣服翻给他,让他穿,再神秘说道:“给你看辆车,你保证感兴趣。”
半夜开车和看车,这是两码事,颜池顿时隐约有了些兴趣,不过依旧不愿动,他怀孕后懒了不少,这是本能,也怪不得他,毕竟肚子里有个货,小家伙拉着他,不愿让他多劳累。
林阙过去把衣服拎在手中,笑颜池:“你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颜池这才睨了他一眼,懒洋洋地爬起来,慢慢把衣服给套上,林阙还在旁边说:“入冬容易长膘,你过几天跟我一起晨跑,把肚子给减了,不然万一后头收不住。”
颜池低声骂:“你他妈有病。”不过没给林阙听到。
林阙带他下楼,脚步轻,半夜一点半,不好办事,就怕哪里杀出个程咬金,把这计划给打烂了,没开灯,瞎几把地摸黑走,中间踢翻了些东西,差点摔倒。
颜池跟在林阙屁股后头的时候就想,我这是有病吧,为什么跟这人出来半夜飙车,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
他下楼时差些要摔跤,亏是林阙从后边把他抱住,颜池的身体重心压在他身上,才能堪堪稳住身形,稳住了,才把林阙放在他肚上的手打落,这手好似是在吃他豆腐般,专挑软的地方摸。
到了外头才自由了些,林阙开灯,拿手中的钥匙,将遥控车门打开。
门缓缓而开,一排都是他的车,中间那辆占据c位的最为喜庆,别了好大一个蝴蝶结,红色,喜庆,整个车库的气氛似乎都升华了些。
颜池只会吸气:“我他妈、我他妈。”
他他妈说不出话来,他那辆心心念念的宝贝车、白月光、求之不得的小老婆,就被林阙放在车库最偏远的角落,白色的顶,过去摸了一把,落满了灰,委委屈屈。
颜池问林阙:“我能给它洗一洗吗?”
林阙讪讪一笑:“不好意思,不知道之前你喜欢。”他再说,“我来吧。”
在车这个问题上,他和颜池不同,颜池虽然也爱喜新厌旧,但到底对这款情有独钟,林阙反倒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见异思迁数他最牛,叫做曾经爱过,也叫好马不吃回头草,抛之如敝履。
颜池同他商量:“我们就开这辆?”
“心情好点了吗?”林阙问他。
这还真好了不少,颜池点头,明白林阙的心思:“谢谢,好多了。”
洗完车,摸着了方向盘,颜池才觉自己重新活了一把,他觉得缘分这种事情挺奇妙,心心念念的东西,后头原来就在林阙身上。
颜池踩油门,出车库,车子驶上正道,一路飞驰。
跑车就得关了敞篷、让风吹在脸上的时候最爽,可惜这外边天冷,两人出门着急,没穿着什么厚衣服,颜池不甘不愿,最终还是听了林阙的劝,关了敞篷。
夜半路上本就少人,但有时速限制,颜池不敢开太快,林阙见他畏手畏脚,向他介绍了一处地,那条道荒废良久,倒是好开。
颜池往那边绕道时,话匣子便也开了,同林阙开玩笑:“我以前就想,得不到这辆车,也得玷污了它才好。”
林阙问他:“怎么玷污?”
还真有脸问下去,明知他是在开腔,颜池功底不深,卡壳了,讪讪道:“我不知道。”
夜深人静时,易使人暴露本性,林阙笑了声:“逗你还真挺好玩,你要是嫁给我,我们可以在车上试试,你想玷污哪里,就玷污哪里。”
颜池骂他:“闭嘴。”
林阙又说:“当然,我尊重你,我也还行。”
说是说还行,林阙却又觉得,这他妈心有些疼,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绵针刺在他的心口处,颜池不愿嫁给他,也挺好的,意料之中的事儿,他愿意同颜池来说,便是愿意尊重他的决定,也想过之后的结局。
林阙叹气,稍一会儿给颜池指路:“往前边开,再转弯。”
等进了那条道,颜池才发觉林阙这话不假,四周皆是旷野,这道边荒无人烟,唯有路边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如同挺直了身形的人影,立于两侧,夹道欢迎。
林阙把控制权给他:“你来开。”
岂料这还没开太久,车便熄火了。
起先颠了片刻,到最后车辆戛然而止,车内灯光俱灭,唯有外边那些个隐约的光,能让颜池勉强看清林阙的轮廓。
颜池仓促去打钥匙,没用。
林阙愣了会,苦笑:“你的小老婆出事了。”
颜池的面色并不好,没让林阙看着,但心中郁闷,他下意识地去旁边摸手机,想给朋友打电话救场,手机没摸着,倒是摸到了林阙的腿,下意识地一激灵,再收回来。
林阙在旁边说:“我也没带手机。”
约摸着已有半夜两点,荒郊野外荒无人烟,这事根本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颜池都愣了:“那怎么办?”
林阙把他往外头拉:“先别呆这,没打灯,万一有车过来,被后头的车给撞了。”
颜池出车门的时候就跟林阙说:“我要跟它离婚了。”
他指跟这小老婆离婚了,中看不中用,怪不高兴。
明明是件郁闷的事,林阙倒是被他逗笑了,说:“那就离吧,我当见证人,是你小老婆不好,你已经尽力了。”
外头天冷,冷风一吹,颜池觉得脊背上窜起一阵难耐的凉意,他不由去缩身子,在旁边瑟瑟发抖,林阙见了,把身上外套脱给他。
颜池说不要,他再蛮横地过去,不由分说,把衣服披在他上头,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
林阙整个体温高些,倒是耐寒,颜池不行,他一来体力没林阙好,二来肚中小崽子经受不住伤寒,怪娇气。
天空群星闪耀,地上苍苍茫茫,林阙苦笑:“等明儿有人过来,我们再借手机用。”
颜池说好,忍不住靠在他身侧取暖。
林阙替他挡了风,颜池稍稍一会儿,便有了困意,后头林阙同他讲话时,他便忍不住闭了眼,脑袋垂在他肩膀中,身子站不住,往底下滑。
林阙下意识地把他抱住。
“颜池。”他喊人,“你醒醒,别睡着。”
颜池彻底没了声响,呼吸轻,一撇撇地呼在林阙脖颈中,林阙借着月光看了他一会,把他往车内抱。
颜池的脸挨着他的手心,有些凉、有些肉。
林阙替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要起身时,手碰过颜池鼓涨涨的肚子,放在上边顿了顿,这回倒是没按下去,尽管他觉得手感不错,但潜意识里觉得这不行,好似会犯错一般。
他把门合上,望了远方一阵,跳起来坐在车顶,盘腿坐着,替颜池守门。
无聊倒是挺无聊,心却是满的,就好比是觉得,车中睡着的那个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全部。
一大清早,张阿姨跑下来跟林泽海说:“老爷,大少爷不在房间。”
林泽海在吃饭,闻言呛了一嘴,边擦边问:“小池呢?”
张阿姨摇头:“也不在。”
这事儿就怪了,林泽海让人去查监控,回头见了监控中的内容,笑得声响,骂道:“臭小子,亏他想得出来。”
这股子冲动劲,倒真是年轻人会干的事儿,林泽海到底年轻过,明白,同王叔说:“把车准备好,我们先去颜家办事,不等他们了,自个儿会回来。”
他今早刚问来了颜肃的电话,掏出手机给他打去,不好太贸然,也好给他亲家一个心理准备。
颜肃这几日过得并不好,一瞬间像是操劳了不少,焦头烂额,资金链断裂,如同多米诺骨牌,带来的倾城反应让他始料未及,大厦将倾,管他当日有多辉煌,如今便也如同蝼蚁。
早餐桌上气氛压抑,颜肃放下碗筷,叹了声气,同颜格说:“我等会去跑几家银行,你在家照顾好你妈妈。”
宋怀素在旁边念念道:“我没事,你让小格先去读书,大人的事,让小孩知道干什么。”
“我哥说。”颜格咬筷子,事关林阙,这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哥说他可能有办法,你们先不要担心,等哥哥回来再说,他会回来的。”
颜家到底没太亏待颜池,也就是在那工作上边,做得过分了些,其余时候,宋怀素一向把颜池当做亲儿子来对待,颜池心中有谱,也明白。
颜格话刚落,进了个陌生的电话。
约摸着又是有人过来催债,颜肃不愿接,放了会,那人又锲而不舍地打来,他到底是耐不住,接过来问:“你好,我是颜肃。”
林泽海站在门口打电话,风大,说话声音响,炸呼呼地往颜肃耳朵里边钻:“颜老弟你好啊哈哈哈,我是林阙的爸爸,林泽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
这他妈,颜肃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吓得电话都要掉了。
林泽海,那不就是他偶像,从他创业那会儿,永安市就有不少他的传说,虽说家境本就富裕,第一桶金来源于富裕家族,但后头也是他头脑灵活点子多,才一步步将家族企业做大做强。
颜肃跟见着了偶像的小年轻是一个模样,差点就没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