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室友总撩我(7)
“理科也有语数外啊,”阮学海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的学渣本质,“以我们家郝宇宇的本事儿,我的主科能不能及格,他可是主要功臣呢。”
我知道,阮学海一直在抬高我的身价,捧我,好让季朗心理上有压力,让他知道我其实是有靠山的。
但阮学海这种智障靠山我也不是很想要。
季朗玩了会手机玩不下去了,终于不倚着墙做颓废状了,他说:“我妈说要是有不会的题,可以问你……”
“好的……”
哎呦我的妈……他这搭讪技术实在是太差了,想让我帮他可以直说啊,还提他妈的名号,阿姨就算不嘱咐我在学习上帮助他,但一般有人问题的时候我也都很乐意帮人的。
他说的那么牵强,我差点不能配合他表演。
明明就是看我给阮学海讲题,心里不平衡了吧!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季朗为什么会觉得心理不平衡,甚至他自己也没能感觉到,但我感受到了。
阮学海手里拿着笔在卷子上扎的满是黑点儿,他低着头,肩膀前后抖动着,细小的动作,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知道,阮学海在笑话季朗,笑到无声,笑到猖狂,他一直以为季朗是那种三句话说不完就要打人的人,现在上来就听到这么季朗说怂逼的话,整个人都癫狂了。
季朗的书还在桌子上扔着,他重新整好,掀开第一页,看了大概有十分钟,世界都要静止了。
最后季朗并没有让我教他,他一个字也没写就出去了,出门前说午饭不用等他。
他一走,阮学海就坐到季朗床上去了,嬉皮笑脸道,“我发现他也没传说中的那么……”
“还挺萌的是吧?”我说。
“卧槽,你瞎了吧?他哪里萌了?”阮学海想摸摸我的额头看我发烧了没,“我觉得他好像很在意你啊,你还是小心点儿好,这他妈明明是真人不露相。”
“随便吧。”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反常了。
不过,他中午不回来吃去哪里吃?
直到下午去学校的时候,我也没再见到季朗。
明明是邻班,进教学楼的时候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晚自习一共有四节课,中间有一个十分钟的班空,我去上厕所。
阳台走廊尽头也就是厕所的门口,聚集了一群吸烟的男生,黑夜里的橘红色烟头一明一灭的,估计都知道年级主任今天请假没来,真是大胆。。
还没走近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看我。
随后就听到有人语调很不正经的说,“朗哥,听说你和咱年级第一睡了?”
第16章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的眼皮直跳,首先,这个年级第一就有歧义,毕竟我只拿过一次,大部分情况下年级第一并不是我。
可那人喊朗哥,朗哥,不就是季朗吗?
昨天晚上和他睡在一个屋的人,确实是我。
又往前走了一步,我听到了季朗懒洋洋的声音,他问那人,“你是不是有病啊?”
那人笑了,旁边几个人都笑了,七嘴八舌的问,“咋,和好学生睡觉的感觉爽不?”
“爽死了。”季朗说。
那里站了一群人,我看不清哪个是季朗,有几个趴在栏杆上的,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季朗又说,“自己想睡也去找一个。”
“哎呦我可找不到,郝宇那模样的不多见,朗哥一个人爽了拍拍屁股就走了,让我们干瞪眼是吧?”
季朗骂:“麻了个鸡的,说的你像个基佬似得,离我远点儿。”
“开玩笑开玩笑。”那人说。
“基佬?邵明安你是不是?你他妈晚上做梦还喊过郝宇的名字呢?不会是喜欢他吧?”有人大声的问。
我觉得叫邵明安的人,好可伶,万一人家不想出柜呢。
“邵明安?”季朗重复了一遍。
我进了厕所,实在不知道边上那几个男生到底有没有认出我来。
不过他们八卦的声音太大了,我放水的时候依旧能听到他们在讲话。
邵明安问季朗:“咋啦朗哥?”
“你睡觉喊郝宇的名字干什么?”季朗的语调挺稀松的。
“没啥……梦到我想问他题来着……”
旁边又有人笑话他,“放屁吧,你他妈做梦都想学习?我看你是做梦都想和郝宇搭讪吧?郝宇~郝宇~郝宇~”
这人喊的真恶心,害的我尿的断断续续的……
叫邵明安的小子好像还挺害羞,“不敢搭讪……他身边经常跟着一个前级部的阮学海,人挺凶的,学习不好的人靠近郝宇都得被他瞪。”
季朗:“阮学海?呵呵,就是个傻、逼。”
我不知道阮学海在外是这种形象,我也不知道他瞪过想和我搭讪的人。
不过,邵明安,你告诉这么多人你想搭讪我这个男生,是不是不太好?我人直不直不重要,但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放完水,洗完手,淡定的走出去。
走了没两步,突然有人拿手电筒照在我的后背上,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折射在走廊的墙上,还挺瘦的,影子折成了两半,地上一半,墙上一半。
“呦,我刚才看着就像郝宇,这不还真是,郝宇?不是和我们朗哥同居了吗?见面怎么还不说话呢?”那人的语气还真是欠揍啊。
我知道很多人看不惯我,学习好人平时又冷漠,在这些学渣子眼里被总结为四个字:装逼过甚。
甚至很多人可能还想揍我来着。
青春期的暴躁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看你不爽,哪天逮到你落单了就揍你,我真的见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让那人关上手电筒,季朗好像已经给他抢过去了,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话怎么这么多?”
我又听到他小声问身边的人,“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猜,季朗应该是一直背对走廊的,并没有看到我,直到有人认出我才后知后觉。
我没说什么,快步走回了教室。
季朗之前和他们开玩笑时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有点儿心凉。
晚自习我走的晚,一般都是最后锁门的那个,回到阁楼的时候季朗已经洗漱完了。
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进门,两个人对视完谁也没理谁,莫名其妙的冷战,我们甚至没有更近一步的关系却像曾经很亲密的人一样开始各自疏离。
他躺在床上玩手机,我洗漱完直接关灯。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关掉了,唯一的亮光也没了,但窗外很亮。
我睡觉的时候喜欢往右侧躺,怕往左会压迫心脏,但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吓了我一跳。
我一翻身就看到季朗了,在我们的学习桌下面。
学习桌比床高出的那段距离,正好让我们两个人躺在床上可以对视,真他妈奇特的视角和缘分。
那感觉你们懂有多惊悚吗,而且季朗的眼睛像是发夜光似得贼亮。
第17章 你比昨天还丑
本来想装作并没有和他对视,但已经晚了。
窗外的月光还真有点儿亮,我甚至能看到他在夜间略带青灰色的脸,就算是黑,他也黑的棱角分明。
我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指望这个四肢发达没有的头脑的人……他更不可能会想着去拉窗帘。
季朗盯着我,丝毫没有闪躲目光的意思。
我回瞪,我直视,我认输,我翻身靠墙睡。
可睡了没两分钟就总觉得我在压迫心脏,委屈自己。
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这么矫情?难道和他面对面不是更尴尬吗?我真是受不了自己这些破事儿。
我还觉得他的目光正穿过我的后背刺向我的前胸,难受至极。
我来回翻滚了几次,最后还是对上他的目光,我说,“你就不能闭上眼睡觉?”
“你管我?”季朗语调拔高,看起来十分不服。
我觉得他……大概是太敏感了,为什么有种我说什么他都想揍我的感觉?谁惹他了?
我最近选择正面朝上睡,十分标准的睡姿,并不让人舒服,更何况季朗一直在看我。
我内心想了很多,想他今天和那群人在走廊里说的黄色笑话,想那个莫名其妙说要搭讪我的男生,甚至现在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我在想还要这样每天睡在季朗的视、女干之下多久……最后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昨天晚上因为背部受伤我一直趴着睡,今天好了,敢翻身了,惯性让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和也侧身睡的季朗对视了。
大早上的,天微亮,我来不及矫情,闹钟响的我脑仁儿疼,我没忍住皱眉打了个哈欠。
季朗不知道啥时候醒的,他看起来已经很清醒了,他似乎已经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他的眼睛忽大忽小又变亮,眼神还在闪躲,他深情款款的说:“你刚睡醒的样子,真丑。”
“……”
卧槽!这家伙!他!他妈的在说什么?我丑?Excuse me!?啊?
我这人本没有起床气 硬生生被他气出来了。
我气冲冲的起床,飞快的换上衣服冲进洗手间。
我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季朗穿着拖鞋和大裤衩子懒洋洋的倚在墙上惊讶的看着我,“哇,你好神奇啊,一碰水就会变双眼皮?”
呵呵,浮夸,双眼皮就能讨好我?三眼皮也白搭。
我并不想理他,走人。
事实上,从起床穿衣洗漱上厕所到出门,我都没和他讲一句话。
我们在同一个教学楼同一层楼,教室挨着,我早读去的早,也不知道季朗去不去上早读,下楼去上早CAO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他了,我也没和他讲话。
早CAO站队看到他,也没理他。
我看他几次想和我说话,我都没理他。
是的,我就是不能接受被他说丑。
谁说都不行,我不丑!
其实我每天最丑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刚刚睁眼那一会儿,再加上半夜容易渴,睡前喝点儿水第二天醒来眼皮就比较肿,有时候半夜还会流眼泪,莫名其妙的那种,你们也绝对体会过,直流到眼屎糊在眼角。
刚醒来脸也会比较黑。
但是只要洗漱完,再清醒一下,就还是那么帅气逼人。
季朗,实在是,不懂欣赏……
一旦开学,就开启了早出晚归状态,早上五点半出门,晚上回来就十一点多了。
我到阁楼的时候季朗依旧洗漱完了。
“喂,郝宇。”他在我刷牙的时候喊我,我肯定没有理他。
他懒洋洋的玩了一会儿手机,又冲我喊,“郝宇,你太不经闹了。”
我不经闹?喔,你说我丑还不许我有脾气哦。
季朗又巴拉巴拉说了好多,反正我没听,洗漱完我就关灯睡觉。
是的,我又和他对视了。
我这该死的喜欢往右侧躺的惯性。
我真的很怕明天早上醒来他对我说,“你比昨天还丑。”
我想借8000块钱交房租,然后赶走他。
被季朗说丑,这比我看到他的夜光眼还令人惊悚,其实今天一整个早读气的我都没背下去,状态也不大好,一度怀疑自己脸黑眼皮肿还有眼屎。
我甚至问我的同桌:“我丑吗?”
同桌说:“郝宇,你是在试图挑起仇恨吗,在羞辱我吗?想听我的赞美以及我为你的颜倾倒的话吗?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