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乱反正(33)
作者:你爸爸
时间:2019-02-17 21:43
标签:狗血
我伸手摸了摸周殊锦又长到披肩的头发:“嗯。”我说。
我从来就说周殊锦长得好看,但是哪一刻也没有现在这一刻来得让我觉得好看。
作者有话说:
开工开工,真的要日更到完结!
34下
周殊锦走到我身边又长出了口气:“差点以为错过了。”
我看见他的头发乖乖顺顺地遮住他裸露出来的后颈,夕阳照得他头发带着一种毛绒的质感,此时此刻我也不太在乎他是怎么到这个地方并找到我这件事情,伸手捋了捋他的发尾起了点逗弄的心思:“怎么,挂了电话就来找我了?”
周殊锦晃了晃脑袋把我的手给晃了下来,他侧头看我:“我看下你弟吗?”
我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没忍住笑了声:“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他转头有些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啊?”
我说:“你三番五次上杆子来找我,自己觉得自己贱不贱?”
周殊锦先是愣了愣,随后整个脸黑了下来,气得胸膛起伏都有些大了起来,他沉着脸盯着我看了片刻,太阳在他注视我的时间内一点点的下落:“你不能说人话?”
我伸手盖了下他的脑门,他被我手上的力气弄得脑袋后仰了下,脚步也跟着后退了小半步,我收回手后他一直手捂上自己的脑门,满脸阴沉的瞪着我。
我转身看他:“我岂止不会说人话,我还不干人事。”
周殊锦鼻翼张了张,我能感受到这个人此刻确实挺愤怒的——也是,人挂了我电话立马订了机票飞过来估计中途也没歇一下就到这来找我了,见到人了还没句好话是个人都会感到愤怒。
周殊锦的脾气现在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的,混蛋的不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吗?
我觉得好笑,周殊锦瞪着我看了片刻,眼角慢慢红了起来,我从兜里掏了根烟:“你怎么这么能哭?”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冷嗤一声:“不是你最喜欢看别人哭吗?”他冷着嗓子吐出句话眼睛倒越来越红了。
我吸了口烟问他:“怎么来的?”
他冷着嗓子回:“坐车。”
我问:“车呢?”
他硬邦邦吐出两个字:“外面。”
我超前走了两步回头朝他伸手:“走。”
他瞪了我片刻又瞪了瞪我的手,随后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把自己嘴里的烟塞进他嘴里:“还好,我没多喜欢看别人哭。”
周殊锦咬了咬烟嘴随后把烟从他嘴里吐了出来,我伸腿踩熄烟头随后弯身把烟头捡了起来扔进庙门口垃圾桶,才回过身来捏了捏周殊锦的下巴,他的嘴唇有些干,眼角一点红痕已经消了下去,整张脸仍旧黑得像是能滴墨,我抬起大拇指在他嘴上摩擦了会儿再告诉他:“我觉得我就是单纯的比较喜欢看你哭。”
周殊锦张嘴把我的手指咬进嘴里,他咬得倒不算用力,狗叼骨头似地带着防备地看着我,我被他给看乐了,捏了捏他一直握着我的另一只手指:“好了走了。”
他舌头在我指腹上舔了舔随后把我手指给吐了出来,我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他的口水,眼看他又要黑脸我凑下脑袋在他唇上吻了下,收回来后抬手给他搓了搓脸,拉着他往外面走。
周殊锦在我身后拖着步子哼哼唧唧:“干嘛去?”
我拉着他走小路拐进了一个无人管理的小树林,点了根烟告诉他:“不干人事。”
我拉着周殊锦从一条明显是被附近村民踩出来的小道拐了进去,太阳已经下山,整个林间处于黑夜跟白天的交界处,灰蒙蒙的衬着周围一切看起来分外幽深。
周殊锦跟在我身后脚踩杂草地上吱哑作响,他冷着嗓子嘲道:“你是变态吧,这是庙里。”
我把他拉过来按在一棵樟树上,伸手拉他外套拉链好笑:“都说不干人事还管这是哪?”
他蹙了蹙眉头:“冷。”
我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脸,才分开他手就勾上我的后颈,我的手顺着他的后腰摸隔着裤子揉捏会儿他的屁股,他哼哼了两声后,在我身下扭了半天,突然把脑袋贴到我的肩膀上,他带着哭腔小声说道:“你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想法吧,你什么时候才能在乎点我的想法?”
我兜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他轻叫了声后两只腿直接挂在了我胯上,我双手兜着他屁股好笑的问他:“你什么想法你告诉我。”
他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做。”
“你鸡巴顶着我呢你个小变态。”我往前挺了挺腰好笑。
周殊锦脸在我肩上擦鼻涕似的蹭来蹭去蹭了半天:“我不想。”
我抖了抖肩膀:“那你想干什么?”
周殊锦侧过脑袋呼吸都喷进而我耳朵里:“想你抱我。”
“……”我伸手掐了掐他的屁股,他的腿箍在我的胯上箍得十分卖力,嘴里又道:“亲我。”
“……”我哦了声。
“对我好点吧哥,好不好?”
我把周殊锦放下来,他脚踩在地上还软了软,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我身上,双手还勾在我颈后,天有些黑了,他脸上表情看着也灰蒙蒙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然后我就想——那好吧。
作者有话说:
怎么这么黏糊!!
35上
我把周殊锦从小林子里牵出来前还给他整了整衣服,拐上正道走到庙前停车场的时候周殊锦环视了圈突然“操”出一声,我回头看他,他一脸不可理喻的模样:“带我来的那的士司机把车开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皱着眉头:“我还让他等我出来。”
我看他,好笑:“那怎么办?”
周殊锦看了我两秒,我朝他招了招手,然后告诉他:“告诉你个办法,你去问庙里师傅山底镇上有没有司机的联系方式,让他上来接趟人。”
周殊锦摸了摸脑袋,看我两眼:“我去里面问问。”
我点头,在他走后把口袋里的卡片又掏出来翻了翻抬步又往我放着我弟骨灰地方走去——放在那里的花还很新,那个来看望的人应该没来多长时间,那里的师傅可能会有一点印象。
等我找到那个师傅并说明缘由后他顿了顿后从香烛台后拿出功德簿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人名写着“宋益”两个字,填写时间是今天早上,钱捐得不算少至少宋益应该拿不出这些钱,而且我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他也根本不信佛,师傅指着联系方式告诉我说这个人说如果有看望唐朝的人来问他就把他的联系方式拿出来。
我用手机记下了这个联系方式,谢过师傅后原路出了庙门,周殊锦站在门灯下踱步,听见我走过去的脚步声后朝我侧了侧头:“哪去了?”
我把我口袋里的卡片直接递给他:“有傻逼费傻逼劲要我联系他,装神弄鬼。”
周殊锦就着门口昏黄的灯低头看了会儿那张卡片:“谁?”
我问他:“叫车来了吗?”
周殊锦把卡片揣进自己口袋里回我:“说是开上来要二十几分钟吧。”
晚上我跟周殊锦在镇上一间几乎除了床什么也没有的小旅店住了一晚,他应该是连日的赶路太累了,看到这简陋的地方啧了两声到狭小的勉强伸直手的浴室洗了个澡后也倒床就睡了,我在窗口抽了两根烟,拿出手机给那个电话号码打了个电话,那边没人接电话,回过身来周殊锦已经抱着被子似乎已经睡着了,头发还沾着水汽。
我洗澡出来关灯躺床上好一会儿周殊锦往我身上靠了靠,我伸手捏了捏他还湿漉漉的发尾:“醒着?”
他从鼻腔里哼出两声,好一会儿他嫌弃地哼哼:“床硬死了,臭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睡过。”
哦,我倒忘了他周殊锦是个小少爷,我伸手捏了捏他屁股:“睡不着来做正事。”
周殊锦躲了躲,透过窗外亮着的路灯我见周殊锦闭着眼睛皱眉:“脏死,谁知道多少人在上面睡过。”
我笑了声,倒也真没多想干点什么,随嘴说说而已,看他这模样就更觉好笑:“你还拿起乔来了。”
他一副十分困难的模样睁开了眼睛,他应该是真的有些困了,撑着精神在跟我搭腔似的,抬眼盯着我看了会儿后,突然撑起上半身在我嘴上亲了下,收回身子后他脸颊贴在我肩膀上又闭上眼睛吐字:“困了。”
“嗯。”我应了声。
他含糊着嗓子说:“我睡了。”
“嗯。”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周殊锦呼吸变平稳了,我眯着眼睛准备睡觉迷迷糊糊听见自己手机震了下,我伸手去捞手机被手机屏幕的灯光刺了下,眯着眼去看那条发过来的短信。
上面写了个地址——含笑园C区9排9个。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躺靠在我身边的周殊锦哼了两声后转身又睡了过去,我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过去?”
隔了没一会儿,那边说:“你不见宋益哥了吗?”
我盯着含笑园那三个字看了几分钟,回信息:“顾衫,好玩吗?”
那边回信息很快:“你明天来也可以,不过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捏着手机反复屏幕反复按下去又亮起来数回,那边又来了条信息:“宋益哥希望你一辈子能够摆脱枷锁能够开心。”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那边说:“宋益哥希望你开心那么我也希望你能够开心。”
顾衫说:“我也希望你接下来的人生幸福安康。”
我从床上走了下来,周殊锦还在床上睡的无知无觉,我把衣服套上,从这间房里走了出去。
含笑园C区9排第9个,太可笑了。
两年前宋益送我去机场还跟我同分着抽了同一根烟,现在他妈竟然有人给我发短信说让我去他妈的含笑园一个墓地去看他。
35下
乡镇大晚上没什么车想搭个便车都见不到什么车,等我走到含笑园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大晚上这个鬼地方阴森森的,我点了只烟按着发给我的地址一个一个数过去,走到9排9个的时候那墓碑前也摆了束花,跟摆在我弟牌位前的花一模一样,这里黑灯瞎火的左右无人放眼望去全是漆黑中竖着的一排一排的墓碑,我在我面前这个碑前站了有阵时间,直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刺耳万分。
我把手机屏幕亮光打开对着那个墓碑上照片看了有一会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对着镜头看起来还有些不耐烦的模样,我把手机灯光按熄把手机揣回兜里:“什么时候的事啊?”
顾衫在我身后轻声说:“今年年初时候,胃癌。”他顿了会儿又道,“早就发现了,撑挺长时间。”
我哦了声,我走之前就发现这人瘦得明显,我只是有些不懂他怎么到这个关头还他妈的不告诉我,这种事情瞒着我有一点意思吗?!真他妈是个傻逼,想让我欠他什么呢?!我他妈欠他一辈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