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国家挖古墓(29)
这座山峰是爪哇岛上的婆罗摩火山,有许多游客正站在最高处看日出。我拥着红毛坐在一块山石上,看那金灿灿的红日与四周景色交融形成的波澜壮阔。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真好,我内心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这念头竟在我脑海里扎了根似的,挥之不去。
不知道何时,红毛躺在我腿上睡着了。望着他那长长的眼睫毛,我忽然低下头去,轻轻的亲了亲他闭着的双眼。红毛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接着就发出了有节奏的呼吸声。
我脑海里浮现出我和红毛这几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由一个不懂事的少年变成了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时代了。成年人,我们俩都成年了,而我们的情感该怎样发展,该怎样何去何从呢?
想着太令人心烦,不如顺其自然。这可能也是我的另一种精神寄托。
“小伙子,能不能给我帮下忙?”一个六十多的老爷子脖子里挂着一个小型照相机,他说着流利的汉语,一脸笑意的看向我俩,我当时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内心紧张的不行,好像被人撞破了什么。
老爷子看着我的囧态,竟“呵呵”的笑起来。
笑声惊醒了红毛,他满脸诧异的看向老爷子,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
“小伙子,我看你俩都比较年轻,要三思而后行,有些事是不被这个世界所认可的。唉!”老爷子一声长叹,神情瞬间就低落了不少。
这老爷子话中有话,难道他有过什么不寻常的感情经历?
第五十章:另有乾坤
老爷子一身休闲运动装,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很精神。此时他落寞的坐在石头上,呆呆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个老爷子,不知道你让我帮什么忙?”我诧异的看着他。
“小伙子,想麻烦你给拍张照,刚才是我失礼了,很不好意思。”
“老爷子,别那么说,你也是好意。来,我给你选几个好角度,多照几张,做个留念。”
我拿着老爷子的相机“咔嚓咔嚓”给他照了好几张,相机自带的有闪光灯,随着闪光灯我似乎看到老爷子站立的那块长形大条石有点异样,具体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可心里总是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闪烁,这里有问题。
等老爷子走后,我指着刚才老爷子站立的那块大条石让红毛看,红毛看来看去,都看不出所以然来,他不解的问我“涛哥,难道这块石头内藏玄机不成。”
“我也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们找找看。”于是我们俩围着这块长形石头转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总感觉这块石头有点古怪。这块石头很长,大约有两米四,宽有九十公分,石头上布满奇异的花纹,这花纹还是圈套圈,层层叠叠的看着很好看,我们也看不懂这花纹代表着什么。
石头下面会不会另有乾坤?想到这里,我就喊红毛找木棍来撬开石头,这石头就凭我俩根本就不可能搬得动。红毛找来了一根棍子,我俩就抬起石头的一端,然后把棍子放到石头底下,利用杠杆的原理轻而易举的就撬开了大条石。
石头下面铺着一层青砖,这山上哪里来的青砖,我和红毛对望了一眼,这下面果然是另有乾坤。
这时候已经错过了看日出的时间,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我放哨,由红毛清理掉那些青砖,砖下面是一个大约六十公分的坑,坑内放着两个用油纸包裹着的画卷,还有几个油纸包裹的盘子和罐子。
我们拿出那些东西后,来不及打开细看,就迅速的将那些砖和那块条石回归了原位。此地已不易久留,我二人带着东西就下了山,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阔别了半月之久的哇里佳宾馆。
宾馆主人也就是那对热情的老夫妇一见到我俩,就不停的问东问西,我虽然听不懂,可他们一边说一边比划,最后也弄懂了个大概。也就是我们之前找的那个向导和游艇师傅早就回来了,说我们俩恐怕已经没命了。
红毛做了个上天保佑的姿势,并吩咐厨房给我们送一些好酒好菜,这些天没吃什么东西,嘴里淡出了鸟。
回到房间,我俩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后,就打开那些油纸。我们眼前一亮,那瓷盆瓷罐太扎眼了。
瓷盆是明朝宣德年间的五彩人物折沿盆,以红、绿、黄三彩为主,这件瓷盆无论是从造型还是从花纹上来讲,工艺都十分精湛,三层人物用蓝色和褐色勾勒,又用山石奇花异草点缀,整个画面充实而又灵动。
那些瓷罐都是青花瓷,釉色比较圆润,色彩都比较鲜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那两轴画卷一副是董其昌的书法,一副是他的得意之作《秋兴八景图》。董其昌的字体秀媚巧妙,墨色变化丰富,用笔率意自然。他的画笔细致,颇为传神,画上随风飘拂的枝条,起伏的水纹,都很逼真。
我本来以为这些东西就是郑和下西洋时候他手下人偷偷藏起来的,其实不然,郑和是明成祖朱棣时候的宦官,而这董其昌是明末时候着名的书画家,时间上错了不少,而且也风牛马不相及。
那么,这些东西又是什么人藏在那里的呢?
红毛见我一直对着这堆东西发呆,就摇着头调笑我:“涛哥,你难道今晚想搂着它们睡觉不成?”
“去你的,你才搂着它们睡觉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红毛。红毛嬉笑着接过枕头又向我砸来,一时之间,我俩又蹦又跳,又打又闹,屋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红毛一个不慎,竟然把我一下子给推到在床上,我就开始笑骂红毛:“怎么,你是看你涛哥人帅活好易推倒,想皆油吧。”红毛听罢就笑着扑了过来,他一边调侃我一边挠我痒痒,挠得我大笑不止,笑得肚子疼得站都站不起来。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望着红毛如花般的笑颜,我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这时候红毛就问我:“涛哥,你说我们俩天天都这样开心该多好。”红毛的一双桃花眼特别的好看,属于狭长的那种,眼睫毛就像两排浓密的刷子,随着眼球眨也眨也,像极了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我差点就忍不住想上前把红毛拥进怀里,可我还是努力克制住了冲动,红毛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样会吓坏他的。
这段时间红毛比较依赖我,好像把我当做了他的保护神,那么,就让我默默地守护他吧。
很快,红毛就进入了梦乡,我呆呆的望着夜空,我们的印度尼西亚之旅就要结束了,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蔡爷要找的珍品,我们也必须要回去,因为下个星期三就是先生的寿诞,作为先生的弟子我俩必须得到场。
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听着有点耳熟。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早上在山上见到的那位老爷子。
老爷子看到我后,就笑着对我说:“小伙子,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分,又见面了。”
“是啊,老爷子,今天玩的还愉快吧。”
“嗯,还不错。你如果有空可以来我这儿看看,我拍风景的时候把你们俩给拍了进去。”
“真的?”我一阵惊喜,我本来也想照两张,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要是不留点念想那岂不是太遗憾了。
我随手带上门就来到了老爷子的屋里,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不像我们俩,东西乱放。
桌子上放着一摞相片,第一张正好就是红毛和我的照片。照片上红毛躺在我腿上熟睡,我偷偷的亲他的眼睛。天啊!这,这要是让红毛看到,还不得拿刀杀了我。
我拿着照片轻手轻脚的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红毛睡的正熟,他恰好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话,吓得我一个激灵,好像做贼当场被抓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红毛那里再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我偷偷的将照片放进了背包。刚要睡时,又听到红毛嘟囔了一句:“涛哥,不要啊。”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红毛梦到我在非礼他吗,哈哈,这都哪跟哪啊!
第五十一章:都是金龟惹的祸
第二天,我和红毛收拾了行装,由来时接机的那个印度小伙子陪同,一同告别哇里加的老夫妇,坐上了开往中国大陆的飞机。
飞机上人不少,有几个老外坐在我俩旁边叽哩哇啦的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其中一个卷发的老外声音比较大,他似乎在向同伴炫耀着什么。
他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小玩意,是一个玩具金老虎,那只小老虎做的还挺逼真,特别是眼睛和额头上那个王字,有一种虎王的威风凛凛,看着挺有意思。
那个老外看我和红毛一直不说话,就挑衅的把那只玩具虎拿到我们面前,又是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我们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能傻傻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这老外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穿花衬衫的外国人,他看我们俩听不懂,就主动承担了翻译,“小伙子,我同伴问你们买不买他那只金虎。”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摇了摇头,比了个不要的手势。那卷发老外咧着一张大嘴,叽哩哇啦,还打着手势,眼里充满不屑,好像对我们很不满意。妈的,我们又没招惹你,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
偏偏那个翻译还笑着给我们解释:“他说你们俩就是没眼光,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真是眼睛长到裤裆里去了。”
他话音刚落,红毛就“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他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紧紧的握着。我怕红毛惹事,就拉他坐下。
谁知那个卷发老外看着红毛叽哩哇啦了一阵,还用手指着红毛,态度很不友好。红毛这下忍无可忍,一拳就打了过去,我一看不好,立即上前握住了红毛的拳头。我们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哪敢惹事,况且对方还是老外,闹不好会惹起两国纠纷。
我对那个穿花衬衫的老外说:“请你对你的同伴说明,我们什么也不想买,让他别再骚扰我们。”
那老外听罢,就扭头和那个卷发老外说了一通,那卷发老外轻蔑的看着我俩,摸了摸口袋,比了个囊中羞涩的动作,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红毛可能是气坏了,他一把拉开了背包,就从里面拿出了我们在地下世界得到的那只金龟。那金龟不但是金的,而且还是活的,它一看到人竟然还把头伸了出来,四下打量,好像奇怪自己怎么坐上了飞机。
那几个老外一看到金龟就发出了贪婪的目光,几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金龟。红毛冷哼了一声:“看到没有,我们有好东西,你那只玩具虎在这只金龟面前就是一堆垃圾。”
我慌忙拉住红毛,趁机收起了那只金龟,红毛还是太冲动了,俗话说财不露白,这下子恐怕要惹麻烦了。虽然我也不是怕事的主,可这几个人是老外,并不是我俩能惹得起的。
接下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几个老外声音小了许多,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叽哩哇啦的我俩也听不明白。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