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国家挖古墓(14)
人实在是太多,卖瓜子的摊位前排着长龙似的队伍,我奈着性子排队好不容易买完瓜子还得去买爆米花,又是排队,奶奶的,我愤愤不平的在心里骂,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
等我好不容易买好零食,电影也快开演了。随着拥挤的人流刚走到十三排的时候,我就听到一阵吵嚷声混杂着粗鲁的骂声,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大圈,我挺好奇,是不是巩俐来了,才造成公共堵塞?
我还没挤进人群呢,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拳头声和怒骂声。什么人这么没素质,都什么年代了,还公开在电影院里打架斗殴。等公安人员赶来,我才看到一个矮胖的青年被人揍的鼻青脸肿,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一些粗鲁不堪的话语。红毛挽着棉袄袖子,握着拳头,一张脸气得铁青。
我一看就慌了,这才多大一会儿,你他娘的就给老子惹来麻烦。我挤进去拉着红毛追问究竟,谁料那胖子越骂越凶,还口吐狂言:“孙子,你等着,等爷爷我找人来打不死你才怪呢?也不打听爷爷是谁?”有看热闹的就朝着胖子问:“喂,你到底是谁啊!这么厉害。”
“你们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沈高官沈大魁。”那小子不可一世,好像他老子是玉皇大帝一般,牛逼的不像样。
那帮可恶的警察一听是高官的公子,就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相。一个警察竟拉着红毛要把他带走,我气的七窍生烟,他奶奶的,太欺负人了。蔡心蕊此时好像也慌了,她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由她来想办法。
红毛很倔强,指着那胖子申辩:“是他先调戏这位姑娘的,我看不过眼才和他理论,谁知道他仗着自己的老爸是高官,要打我我才还的手,要抓一齐抓。”听完红毛的话,我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奶奶的,原来是蔡心蕊这小妮子惹的祸,我真想上去抽她两个耳刮子。
周围看热闹的也纷纷议论:“好像是这个胖子调戏人家姑娘的。”可那帮警察不听啊,非要把红毛给带走不可。我拉着红毛和警察据理力争,一时之间,电影院里乱成一团。那胖子见有警察为他撑腰,就上去照着红毛狠狠的剁了几脚,我大怒,我的兄弟岂能任人宰割,我一拳砸过去,那胖子哀嚎一声,捂住了留血的鼻子。
几个警察如狼似虎,不由分说就抹肩头拢二背,把我和红毛二人给绑了起来,还“咔嚓”一声给戴上了冰凉的手铐。奶奶的,这帮势力的龟孙子。
蔡心蕊哭着朝我们追来,我对着她大喊:“快去找蔡爷。”我相信蔡爷会有办法救我们的,毕竟我们是为他女儿出的头。
看着蔡心蕊哭着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才稍稍平下心来,这电影没看成,到是给弄到局子里去了,这世道,太不公平了,高官的公子就这么嚣张啊!
我和红毛低着头坐在墙嘎啦里,神情沮丧。我看到红毛顶着一对熊猫眼,就气得一乐:“想当英雄,被人给揍了个熊猫眼,这滋味好受吧。”
红毛耷拉着脑袋,不服气的翻了下白眼:“虽然那丫头挺讨厌人,可我也不能眼看着有人欺负她吧,假如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我一阵无语,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
我刚想要骂他,就听到牢房外一片吵嚷声,一个尖利的女高音伴随着一个男低音,好像在说什么,“敢打我儿子,我就决不能放过他,非要他好看不可。”尖利的女高音划破苍穹传到牢房内,我和红毛一怔,好像是那胖子的家人来找麻烦了。
牢房的铁门“哐当”一声被人一脚给踹开了,一男一女和那个死胖子三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那女人一头波浪卷的齐耳短头发,一张脸抹的跟鬼似的,惨白惨白,随着怒骂声那脸上的折子就像是五线谱在跳动,音乐感十足。
门口几个警察幸灾乐祸的在围观,这他奶奶的还有没有天理可言。就在我忍无可忍准备还骂那泼妇的时候,我看见门口那几个看笑话的警察立马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一脸媚笑的对几个刚走过来的人说:“不知蔡爷大驾光临,恕罪恕罪。”
我操,原来是蔡爷来了,看来是恶人还怕恶人磨。
第二十四章:发丘中郎将
蔡爷嘴里叼着过滤嘴的香烟,面沉似水,后面跟着炳叔和蔡心蕊。他们三个刚踏入牢房,就见那死胖子不知死活的正踹了我一脚,又踹了红毛一脚,我装着没看见他们三人一样,向那个女人求饶:“求你们放过我弟弟一马吧,都是我不好,惹了贵公子,我情愿在此向各位道歉。”
“啊呸,你们这两个刁民,敢惹我儿子,我要让你们马上死。”那女人咆哮着,大有把我们二人给一口吃下去才解恨的表情。
炳叔“咳嗽”了一声,才引起那三人的注意。那个梳着大背头的胖男人大概就是那个所谓的高官沈大魁了,他看到蔡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标准的烟枪:“蔡兄啊,不知今天是哪股风把蔡兄给吹来了。”
蔡爷冷冷的“哼”了一声,指着我和红毛:“他们两个是我的人,你想要怎地。”
那沈大魁尴尬的一笑:“蔡爷怕是认错人了吧,这两个小子胆敢欺负我儿子,今天不死也要让他们脱层皮。”
你听听,这都是什么人,还是高官,狗屁高官。蔡心蕊此时急了:“爸爸,就是这个死胖子欺负我,红毛哥哥才打了他。”蔡心蕊气呼呼的指着那个死胖子。
蔡爷阴沉着一张脸,双眼透出一股凌厉的光芒:“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敢欺负我的女儿,打。”蔡爷一声令下,顿时从门外涌进来一群黑衣大汉,那些黑衣大汉不由分说,拉住那死胖子就是“霹雳啪啦”一顿暴揍,打的那胖子哭爹喊娘,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那沈高官一见蔡爷不卖他面子,就生怕把他儿子给打残废,就上前苦苦恳求蔡爷高台贵手。蔡爷依旧沉着一张脸,吩咐警察把我们的手铐打开,也不理那帮人,带着我们就施施然的离开了公安局。
一路上,我们俩都不敢说话,生怕蔡爷怪罪。今天蔡爷的气势太大了,有点像电视上演的黑帮老大。的确,蔡爷在省城可是人称省半城的人物,他随便跺跺脚,省城都得抖三抖。
临下车,蔡爷都没说一句话,可能是嫌弃我俩丢了他的人了吧。我和红毛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回到住处,今天真是倒霉,出门没看黄历,电影没看成,还惹下一桩祸事。
第二天我们照旧睡了一天,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干,前些时严重缺少睡眠,这几天说什么也要给补回来。一直睡到天擦黑,我才和红毛起床,溜达着去看先生。
顺路买了一些卤煮和凉菜,外带一瓶北京二锅头。先生看到我们俩来看他,就喜出望外。两杯酒下肚,红毛就向先生说起了昨天那件倒霉的事。
先生先安慰了我俩一通,接着语重心长的告诫我们:“即使你们不去惹事,可有时候身不由己,事情还会自动找上你们,年轻人,要看开点,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杯。”
嘿,先生还挺会宽慰人。我们三人喝着酒,聊着家常,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摸金校尉和倒斗一事。先生可能喝得有点多,就向我们炫耀他的一个朋友是发丘中郎将出身,一身功夫了得,倒斗从来没失过手。
我俩一听就来了精神,非缠着先生给介绍一下,让我们这两个毛头小子也长长见识,谁料先生竟嚎啕大哭起来,弄的我和红毛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先生为何如此伤心。
过了一会儿,先生擦了擦眼睛,从里屋拿出来一个包裹,那包裹裹的非常严实,等全部打开,我们看到两枚铜印,上面刻着几个大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这是什么?我们一齐看向先生,先生冲着那两枚铜印拜了三拜,之后就给我们两个讲了个故事。
先生首先向我们讲述了早在三国时期,曹操因为想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势力,就设立了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大盗墓门派。
四大盗墓派系首推发丘,发丘一派有两大绝技:即双指探洞和尝土寻穴。双指探洞得从小练起,是一门非常不好练习的绝技,主要是修炼右手食指和中指,让其灵敏无比,需要时可伸入棺木之内探查内情,也可以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修炼的过程苦不堪言。
发丘一派也依靠星象和风水确定墓穴的方位和墓室的所在地。发丘将军手中不可替代的法器是一个印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字样的铜印,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走。
发丘将军行事稳妥,不喜欢冒险,注重团队合作,喜欢按部就班,保证盗墓的成功率和安全性。
摸金,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摸金校尉。摸金一派最擅长分金定穴来寻找墓穴,不善武功和体术,技术含量最高,规矩最多,门派众人具有自我约束能力,正宗门人都会佩戴摸金符。
搬山派采取的是一种俗称“开喇叭”式的盗墓,最擅长大力金刚掌。开喇叭主要是指打通墓穴使其通风,保证空气质量,不至于在盗墓时昏厥。搬山派对付僵尸、怪兽的能力比较强,但对墓葬的破坏性实在太大,故不太受同道人的欢迎,被称作盗墓贼中的爆破专家。
卸岭一派是靠鼻子的灵敏程度寻找墓穴,他们用铁钎打入地下,抽出来土之后再辨别土壤的气味和种类的不同来做判断,以及土壤的颜色差异。但他们主要还是靠鼻子的灵敏度来判断墓穴的位置,忌烟酒辛辣之物。
江湖上流传一句歌谣:“发丘印,摸金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原来先生乃是名家张九仪之后,和他们世交的龙姓家族都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先生自小和发小龙孝宗结为生死弟兄,两人经常在一块研究倒斗的事,还背着家里干过几个大票。
人怕出名猪怕壮,有几个摸金校尉不服龙孝宗,就找上门去,扬言要打垮发丘一门,因为发丘一门在清朝时候和清政府有过合作,被众人所不齿,最后被逼无奈,流落海外。
龙孝宗的爷爷因在海外过的不如意,就携全家回到中土,严令子孙不要透露是发丘一门。爷爷死后,龙家生活越发的拮据,龙父身体不好,常年有病,龙孝宗就产生了去倒斗的想法。于是找到先生,让先生助他一臂之力,先生拗不过好友的苦苦哀求,就答应了龙孝宗的请求,两人互相帮助,共同干了几票,龙家从此走上了富裕之路。谁知就遭到摸金一族的憎恨,上门挑衅。
龙孝宗气不过,表明祖上是受奸邪小人的蒙骗,才被清廷利用,后来族上被迫流浪海外,也是受奸人蒙蔽之故,希望摸金一族能化干戈于玉帛,两下交好。
那几个摸金校尉非要和发丘一族比个高低不可,龙孝宗最后迫于无奈只好答应了那帮摸金校尉,和他们比赛谁先盗取北京云雾山的一座古墓中墓主的信物,谁就取得胜利,另一方则低头认输,永不在找发丘一派的麻烦。
于是龙孝宗和先生张一风就带着一干装备,坐上开往北京的列车。
第二十五章:山中遇险
北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位于华北平原北部,背靠燕山,毗邻天津市和河北省,气候为典型的北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