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隔壁家的总裁你清醒点(89)
小白顿了一会儿,整理完思路后,慢慢开口:“你拍完第一场戏,不是没找到自己手机吗,早上不小心给放到休息室了,我就去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一箱道具碰倒了,就蹲下去,结果就看到那个人一直盯着一个方向,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样,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像就是你那边。”
“后来他经纪人来了,扯了扯他的袖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才收敛着表情往后面走了。”小白有些烦心地搔了搔头,“我也说不上他究竟是不是在看你,但就感觉不太好,凶神恶煞的。”
看来真的不是自己多心了,祁真在心底长叹一口气,微微转过脸去看着陆远,“你了解冯延奕这个人吗?”
“明欢传媒旗下艺人,演技还可以,只是明欢主捧选秀类年轻偶像,所以没什么好的资源。”陆远说完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之前闹得那场“官宣”风波,“他官宣角色的时候,被各大营销号抓了辫子,又借了你的热度,字里行间都在捧你贬他。”
小白撇了撇嘴,“怎么这么小气?这些稿子又不是祁哥写的。”
“错了,”陆远看着小白笑着说,“这稿子不是我们写的,我们知道,但是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清者自清这事,在我们这个圈子是要打个折扣的。”
说完便转过头来,对着祁真认真开口,“虽然也只是猜测,但踩人上位不是什么新鲜把式了,再加上你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背景和后台,可能真的以为你把他当梯子了。”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尽可能保持距离就好。”陆远叮嘱道,“也不能避地太刻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容易被人说闲话,那边有什么反常的举动马上告诉我。”
祁真低下眸子点了点头,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离2019年只剩一天啦!
第87章 冷漠的顾衡
几天下来,剧组里的演员大多已经打成一片,尤其是沈臻祺,简直就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祁真,经常是走着走着就发现后面跑了一个小团子,祁真也不回头,就笑着把步子慢下来,等着他撞上来,然后装作被吓到了,转过身去抱个满怀。
沈臻祺有些贫血,自然不能跟着剧组吃盒饭,所以他妈妈每天都会开小灶,做些营养餐,但是他又挑食得很,这个不愿意吃,那个也没兴趣,妈妈生怕他营养不均衡,每到饭点都要变着法子哄他,可惜见效甚微,挣扎了好久,最终咬咬牙决定求助祁真。
祁真先是喂了他一两次,方法奏效不假,小家伙也很给面子,奈何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喂得了一时喂不了一世,直到小白在身边随意地说了一句“哥,你不应该喂他吃,应该和他一起吃,并且用演技告诉他,这很好吃。”
后来,顾衡都没养出来的肉,愣是被沈臻祺他妈养了出来,再后来,这份让祁真长肉的食谱,宛如地方上供的贡品,辗转多人,最终到了顾衡手上。
《锦瑟》官方微博经常放出一些拍摄花絮,反响最好的也是祁真和沈臻祺这一对师徒,一大一小都养眼的很,那种日常互动所透出的亲昵,极大的满足了他们对苏瑞清和幼帝之间羁绊的盼心。
在那种内外患敌的境遇下,所有感情都要藏得严严实实,苛刻到近乎寡淡,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却因为生在帝王家,变得那般正常,从外烂到内,成了一种与生俱来的沉珂旧疾。
就像发着热的幼帝,曾在苏瑞清的怀中,抓着他的衣袖,轻声说了一句“我最喜欢太傅了”。
那种纯稚又露骨的欢喜,一下子跌进苏瑞清心里,烫的他手都有些抖,可是他能做的,就只是替他拢了拢微开的领口,在周围耳目之中,低声回道:“陛下又犯糊涂了,要说‘朕’。”
所以祁真和沈臻祺带着那两人的色彩,又逃出了那两人的束缚,治愈又真实,甚至连原著作者都转过那几张照片,虽没有配什么文字,但这种官方盖戳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除了沈臻祺外,和祁真互动最频繁的就是冯延奕,尽管是单方面的互动,祁真也小心的把握着分寸,能避开的就尽量避开,但剧组就这么大,动静大了难免落人口舌,祁真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好尽量不让自己落单,要么反复背着已经滚瓜烂熟的台词,要么就是闭着眼睛小憩。
日常活动单薄到令人发指,所以大家都说,天才什么的都是虚的,钻研敬业才是王道,看看祁老师就知道了。
电视剧的拍摄节奏很快,表情、动作也没有电影抠的那般细致,祁真觉得一旦投入到一件事当中,时间观念就随着高强度的工作变得淡薄了,直到小白把那件堪称羽绒被的羽绒服,压在箱底的时候,祁真才惊觉冬天已经捱过去了。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顾衡了。
导演今天忽然调了一场戏,所以祁真的戏份早早地结束,和导演打了个招呼便回了酒店,照平常来说,这种难得的机会,祁真一定会拿来补个觉,但是今天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因为一闭上眼睛,顾衡的脸就无缝跳了出来。
祁真忽然想起顾唯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想念这种东西,千万不要随便开头,因为根本停不下来,打开了就再也关不回去了。”
他在国外的时候,有时候都听不得贺昀修的消息,这感觉抓心挠肝的,无言无语却又如影随形,等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坐过站了。
祁真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怪不得有人说,思念是一种病。
祁真认命地拿过手机,停留在和顾衡的消息界面,这人好像……两天没有联系过自己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前两天的话题停止在“冯延奕”身上,祁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开始思考那时候在电话里,自己都跟顾衡说了什么,那人该不会在闹脾气吧?
可是冯延奕和徐燃不同,徐燃那是披着“喜欢”皮子的乌龙,冯延奕则是切切实实的有所图,自己说得很清楚,总不至于吃醋……吧。
好像也不一定,比如李佳玥那事,不也是来了一阵歪风,将心思吹得东倒西歪的吗?
祁真觉得事情很可能要糟,自己竟然晾了顾衡两天!于是也不管顾衡忙不忙了,一个电话直接飚了过去。
“喂。”那头的顾衡压着声音,低声开口。
“在开会?”祁真明显感受到了顾衡那边不方便接电话,一时之间也有些语色,只好小心地说了句“那我迟些再打给你吧。”
“嗯。”顾衡轻轻巧巧应下,随即挂断电话,干脆利落到了极致。
被忙音哔了一脸的祁真:……,???,!!!
祁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条通话记录,上面明晃晃的“呼出电话 11秒”的字眼,扎的祁真眼睛都开始疼,全程就只有两个字,以“喂”开始,以“嗯”结束,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顾衡那句“嗯”是回答的哪个问题,是“在开会”还是“迟些再打给你”。
这是头一遭,因为顾衡从来没有这么敷衍和冷漠过。
那两个字简单的不得了,却在祁真的脑海中横冲直撞、风驰电掣,扬起无数细碎密麻的情绪,“委屈”这东西异军突起,一一打败“生气”、“无措”等小兵,成功占领了高地。
“还迟些再打给你!明天我都不会打给你!”祁真第一次情绪这么外露,对着顾衡那串号码恶狠狠开口,然后一扬手,直接把手机扔到地上,“咚”的一声,砸在小白早就铺好的地毯上,闷闷的,一点都不清脆,难听的要死。
等安静下来,祁真蜷在被子里,觉得有些冷。
恍惚间,祁真听到房卡开门的铃声,也懒得起身去看,装作睡着的样子,他真的不想说话,起码目前不想。
脚步声越来越近,祁真随即感受到床侧坐了一个人,还压到了自己的被子,于是认命的睁开眼睛,可能真的是有事,以小白的性子,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肯定先细声细语问一句“哥你睡了吗”,陆远更不会坐这么近。
“手机掉地上了怎么也不捡。”这声音透过被子传进祁真耳朵里,滤掉了三分声响,温柔的像是能掐出水来,祁真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掀开了被子,看着面前眼中带笑的顾衡,一时之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顾衡说着就凑过来亲祁真,趁着祁真愣神间,成功讨到一个吻。
直到顾衡吻住了自己,那一点点肌肤相亲的温度,才让祁真有了些许真实感,稍稍缓过神来就想起了那个“喂”和“嗯”,顿时没了卿卿我我的心思,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垂下眸子学着顾衡那时的语气,“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顾衡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秋后算账呢,只好又凑近了一点,笑着开口“正生气呢?那亲亲抱抱会不会好一点。”
祁真瞪了他一眼,凶的不得了。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楼下大堂,周围人很多,又都是熟脸,怕被认出来给你添麻烦,只好草草说上两句。”顾衡点了点祁真的鼻子,“在你这里没名没分的,在别人那里可不是。”
祁真还是没有理会顾衡,垂着头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用了些力气,把手从顾衡掌心里抽出来,祁真眼睛眨的很慢,随着他的动作,两滴温热的液体直直掉在顾衡手上,顺着手背的弧度滑到被子上。
祁真也不等顾衡有什么反应,用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蒙了起来,蜷成一团,忍笑忍得肚子都开始疼,谁叫你刚刚“嗯”我,吓死你。
顾衡如遭雷劈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这是眼泪没错吧?这鬼东西是眼泪没错吧?祁真哭了?!他媳妇哭了?!
顾衡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他甚至连掀开被子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凭着感觉,隔着被子不停地拍着祁真的后背,“这…这…这是怎么了?”
祁真依旧没理他,不是存心想吓他,起码见到他的那时候不是,只是恍神的刹那,心头的情绪太过复杂,祁真不擅长说谎话,其实他很想冲上去抱抱顾衡。
但偶尔狡猾一次,也没什么不好,因为那时候的委屈不是假的。
顾衡几次想伸手掀开被子,可是他怕祁真不愿意自己见到他哭的样子,于是又猛地顿住,如果真的要比谁更狼狈,可能自己还要更甚些。
祁真玩够了,自己掀开了被子,笑着倾身上前抱住顾衡,轻声开口“吓到你了没。”可在感受到顾衡有些僵硬的身体的瞬间,顿时觉得玩过头了,既心疼又心虚地嘟囔了一声“叫你挂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