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隔壁家的总裁你清醒点(103)
“等结婚的时候,请您喝杯酒。”顾衡说完就转过身去,替祁真按摩有些僵硬的指节。
顾衡把这件事告诉祁真的时候,祁真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后来想想,顾衡大抵也跟自己想的一样,所以才会说出“等结婚的时候,请您喝杯酒。”
是医者也是长辈,所以才不管床上躺着的是谁,站在面前的是谁,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
顾唯和贺昀修自然不信祁真的话,但心头的担心却随着祁真这一打岔冲淡了很多。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顾衡就把顾唯连带贺昀修一齐轰出了门,一句晚安都懒得说,顾唯扒着门沿喊道:“一个小时还差十八分钟,哥你有没有时间概念。”
“那剩下十八分钟是我的。”顾衡啪的一声关了大灯关了门,借着床头微弱的光上了床。
顾唯气冲冲回了房间,本来想靠着洗澡清醒一下,结果洗到一半的时候,贺昀修熟门熟路摸了进来,说着什么“顾衡给小真讲睡前故事,那我也要给小唯讲小鸭子的故事”这种天打雷劈的屁话,强行讲故事!
于是预计洗澡时间翻了个倍不说,还云里雾里乱成一团,顾唯吸了吸鼻子,长睫上挂着泪,瓮声瓮气道:“真真被打得好惨,肯定是钱没到位,所以有人在剧组欺负他了。”
贺昀修倾身向前捏了捏顾唯的鼻子:“别乱说话,林导的人品信得过,对小真他宝贝着呢。”
“你以前拍戏也会受这么多伤吗?”顾唯用手肘支在床上半撑着身子,一半陷在被子和枕头的柔软里,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歪着头看起来十分无害,贺昀修的心登时就酥了七分,“没有,身强体健的很。”
在顾唯的认知里,贺昀修没受过什么伤,因为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机会主义者,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一准则实践到底,偶尔割破点皮都要特地拍照发给自己,就是那种“你快看我把手划破了,赶紧看看你再不看它就好了”的那种。
可顾唯不知道,贺昀修一句轻飘飘的“没有”意味着什么,没受过伤?怎么可能。
刚出道的时候,纵然有再多的光环,那都是带着问号的,而一个问号要变成感叹号有多难贺昀修知道,顺风顺水不假,但顺风顺水不代表轻而易举。
只是比起那些绯闻,他更不希望顾唯看到自己受伤的消息,所以别人花钱买热搜,他花钱撤消息。
有时候吃着药,他也会猜那人看到这些消息,会不会心疼,会不会挂念着打个电话,偶尔做梦还能梦到他来见自己一面。
现在想来,还真是傻透了。
“该睡了。”贺昀修看着顾唯红扑扑的脸颊,倾身向前亲了一口。
顾唯快速摇了摇头,嘟囔道“不行!不能再来了!明天我要起来给真真做早饭!”
贺昀修本没有那个意思,但听着顾唯的后半句,心里止不住有些吃味,虚虚地捏住顾唯两颊的肉,沉着嗓子开口:“宝贝你是不是对真真太好了点?”
“他是我嫂子啊!”顾唯敲了敲枕头。
“当初不知道你和他关系的时候,我们可是拜了把子的!所以还是我的哥!”顾唯气势汹汹。
“真真是你弟弟,所以算起来,也是我的弟弟!”顾唯越理越觉得关系混乱,天知道真真竟然拥有这么多重的身份!
贺昀修:……
“病人是有特权的。”顾唯轻手轻脚钻进了被窝,还特意把贺昀修的枕头推出了一手臂的距离,就差没把“别靠近我”写在脑门上了。
结果,那必须没得逞。
贺昀修本来想放过他的,可他的小男友毫无自知之明,几乎每个举动都戳在了贺影帝的萌点上。
第二天,顾唯那必须没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贺昀修:宝贝,你想听小鸭子的故事吗?
顾唯:不,我不想
贺昀修:不,你想
第102章 我恨嫁得很
祁真在家里休息整整休息了一个多星期,生出了极其强烈的罪恶感。
顾衡为了他特地把办公地点改到了家里,一天下来光是电话就要接上二十多个,更别提从早到晚就没停止过工作的传真机,林导还要每天一个消息问祁真情况如何,还说剧组一切都好,叫他把不要挂念,把身体养好才是关键。
祁真很少生病,这猛地一病自然惊动了两边的长辈,连带着过来凑热闹的宋北辰他们,别墅的访客就没断过。
每来一趟,手上总要意思意思带些什么,又都不是差钱的主,于是各类充斥着金钱气息的汤汤罐罐、营养品、补品堆了一地,祁沫那小丫头过来问候的时候,还讨了嘴上便宜笑着说“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替顾家生了个孩子坐月子呢。”
祁真差点没给她气的体温再升上去。
尤其是顾衡的妈妈,也不知道从顾唯那边听到了什么,上来就把顾衡骂了一顿,说祁真拍戏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不知道去剧组看一眼呢,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一趟就亏损一下身子,这么不上心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顾衡平白无故被教训了一顿,倒也没什么情绪,既不委屈也不生气,点头应下连连称是,乖巧的不得了,祁真却觉得不是滋味,这打着自己名号的“无妄之灾”干脆地落到顾衡头上,都没给他上诉和解释的机会,让祁真有些心疼。
于是等病好得差不多了,确定自己已经“重新做人”,不再是一个大型病原体的时候,祁真就找各种借口把之前欠下的亲亲抱抱全部还给了顾衡,顾衡自然知道祁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背负了几天的骂名,换来蜜里调油的“夫妻生活”,真是赚大发了。
虽然是祁真先点的火,但率先喊停的也是祁真,因为他发现顾衡顺杆子爬的能力太超前了,自己根本招架不住,为了避免再起一身痕迹,就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剧组,还是趁着顾衡回公司偷跑的。
顾唯回家看到他哥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了解了几句就笑得前俯后仰,嘴上还嚷着什么“邪魅总裁的落跑小娇妻”的话,极其猖狂,极其没有眼力见。
顾衡正陷在“媳妇不说一声就跑了”的阴影里,被顾唯这么一点,心头的火瞬间燎原,笑着把弟弟按在沙发上摩擦了一顿,才悠悠起身喝茶看报。
林导怕祁真吃不消,特地调了些安静的戏份,权当做缓冲,导演都发话了,剧组的人自然没有意见,本身就是二次合作,祁真性子又好,再加上陆远前后的打点,以祁真的名义各种请客,剧组那氛围,别说什么冲突矛盾了,连小摩擦都没有。
大家都戏称祁真就是林导的亲儿子,那种差别待遇和宝贝程度简直一目了然,连贺昀修都要甘拜下风,后来又听说一向难搞定的沈导对祁真那也叫一个“有求必应”,这样的殊荣除了白遥之外,根本无人能出其右,纷纷感叹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该死的魅力。
祁真刚结束上午的戏份,陆远就递了一张行程表过来,是《光·影》的宣传行程,除了首映礼那天要花去一整天之外,其余宣传采访都是见缝插针的安排,挤挤时间也不会影响这边的拍摄。
“我当时还以为这电影要上映,起码也是两年后的事了。”祁真拿着小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开口道,“定在国庆档是黎星和乐青敲板的吗,听我哥说今年的电影市场百花齐放,很多口碑在线的电影还狂揽了票房,定档国庆啊……”
祁真觉得有些危险,毕竟《光·影》的受众比较小,基调也比较晦暗,票房很可能不够好看,因为在那种环境下,一场碳酸饮料式的消遣电影会比清茶似的片子来的有冲击感,即便后劲不足,不值得回味。
“《光·影》不是商业片,票房价值不能完全忽略,但毕竟不是商业片。”陆远拉个小凳子坐到祁真身边,“黎星和乐青打的算盘,他没跟你说?”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顾衡,祁真拿出一支笔在行程表上做标注,一边点头应下,“说是说了,为了冲奖赶个场,但他也说了不用太放在心上,说今年是绝对意义上的‘大年’,可圈可点的人不在少数,翻译成白话文就是拿奖的几率太小,连提名都悬。”
“对个人而言,的确有些难度,但就这部电影来说,是个不可小觑的竞争对手,《光·影》宣布排片的时候,圈内很多人就有这个危机意识了,伸过来摸情况的手可不止一只。”陆远笑着说。
“对你和徐燃来说,也不是坏事,在任何一个候选人都有可能被评上的条件下,落选的就是大众口中的‘无冕之王’和‘遗珠’,遇上爆冷的小年,即便评上了,也很有可能落人口舌,说踩着运气偷鸡成功。”陆远沉着嗓子给祁真分析。
“这就是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小白将凉好的开水递给了祁真,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哥,我觉得神仙打架比凡人斗殴好看。”
祁真被小白逗笑,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林导这时恰好走了过来,从头到尾一身黑,偏偏遮阳帽上挂了一个迷你的粉红色电风扇,看起来既怪异又滑稽,小白直接开口道:“林导你怎么买个粉红色的啊,这么少女心吗?”
“我女儿给我买的嘿嘿嘿。”林立斌说着就抬手极其小心地摸了摸,“要不是看天太热,我还不舍得拿出来,怕坏。”
“楠楠开学了?”祁真仰着脸给林立斌递了一瓶水,“没有的话可以带来玩玩,爸爸连续几月‘不着家’,肯定要想。”
“还想我?得了吧,这小没良心的上次来了一趟,回去天天把你挂在嘴上,还说要嫁给你,把我给气的。”林立斌灌了一口水,提起女儿表情都温柔了好几分。
一旁的小白悄咪咪拿出手机把“林导的女儿说要嫁给祁哥”这个消息记了下来,准备快送给远方被蒙在鼓里的顾总。
“过几天要首映礼了?”林立斌擦了一把汗开口道,“黎星那边知会过我了,你尽管去,这次不像《人质》,不用赶进度。”
林立斌说完顿了顿,“我知道黎星和乐青排片的意思,今年这局势虽然有点悬,但还是有放手一搏的必要和机会。”
林立斌之所以这么说,是他觉得祁真有这个本事。
其实像贺昀修这样的演员很难得,他是超一线自然不用多说,但奖项含金量够、票房号召力够的超一线却不多,圈子里多得是没拿过影帝头衔但依旧超一线的演员,就是有足够的票房号召力和国民口碑,所以当年贺昀修横空出世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