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梁逍(27)
第27章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叶季安想,我的老脸实在没办法再往下拉了。梁逍倒也没再扭捏,关掉音乐,好像也忽然放下了那点正人君子般的青涩,眉头舒展开来,手从膝窝下穿过去,稳稳地掐上他大腿上的肉,让他把整个重心都放好,又含着他嘴唇亲了两口。就在叶季安摸索着往下,准备摸进裤腰的时候,梁逍却忽然把他从自己腿上放了下去。
叶季安差点没站稳,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梁逍往后退了退那把滑轮椅,写字台桌面下的那块空位就这么让了出来,被两边抽屉夹着,刚好能塞进一个人的样子。
“来吧,”他抬眉,坦然地望着叶季安,“就是这儿没铺地毯,前辈光腿跪在地板上,可能会有点硬,有点凉。”
叶季安揉了揉脸颊,“没事。”他小声道,实在是觉得太害臊了,梁逍的目光忽然变得那么专注,全部打在他身上,尤其是他那两条光溜溜的腿,好像把他邀请的把戏一眼看了个透。
“这屋子里很暖和。”他又打起精神解释,还解开两颗扣子,想显得游刃有余一点。而梁逍仍旧不语,只是含着点笑,继续露骨地看着他,叶季安就直接伏低身子在桌边跪下,接着他又转了个方向,面前是那条灰蓝色运动裤的裤裆,还有岔开的两条腿。
“前辈要进步一点,比上次。”梁逍垂下手腕,轻轻抚弄他的唇角,叶季安一抬起头,就对上他眼睫下方的目光,像是在缓慢燃烧一样。“我会好好弄的……”叶季安一边抓住裤腰往下褪,一边用嘴唇蹭他指腹,越蹭心就跳得越快,想起上次的情状。
是那个疯狂假期的最后一天,他跪在花洒下面帮梁逍舔,有了几次经验的积累,他熟练了也大胆了,却猝不及防被冲下来的热水呛了几口,于是他的完美口`交又被一连串的剧烈咳嗽打断,嘴里还包着人家那东西,自己却把眼泪都咳出来了,的确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回忆。
但这回不同了,哪儿还有热水来给我找事?我必定雪耻。叶季安这么琢磨着,把运动裤堆到梁逍膝盖以下,又去对付内裤,待到半硬的性`器露了头,又整根地被他捋在手里,叶季安深呼吸一口,凑了上去。
他扶住根部,用脸蛋贴着阴`茎,从囊袋下面轻轻地舔,因为他知道梁逍喜欢这样的开始。火热的茎身沉甸甸地抵在皮肤上面,蹭过鼻梁和鼻翼,也蹭过柔软的眼皮,叶季安把眼睛半合起来,嘴巴专心吮那茎根,又一个吻连着一个吻地上移,用唾液濡湿每条涨起的筋,他享受把这根老朋友挑`逗得迅速坚硬的过程,也喜欢它在自己的脸上和唇间顶出形状。
正当他吻得动情,就要含住龟`头的时候,一只手突然用力拢住他的脑后,叶季安下意识抽了口气,他怕梁逍突然往里顶得太深,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却没有,梁逍只是轻声提醒他,“往里面一点……”也是干燥的嗓音,叶季安支吾地“嗯嗯”应着,把龟`头含住,又继续吞,肩膀却被推了推,“到桌子下面。”梁逍又道,叶季安懵懂着缩了缩肩膀,膝盖磨在地板上,椅子的滚轮也在滑,他们一进一退,都往桌面靠了一点,叶季安的后脑勺差点磕在桌沿,是梁逍的手护住了他。
那桌下确实挺宽敞,甚至足够叶季安分开两膝,坐在自己脚后跟上。这样一来,他就只有脑袋和一小截手臂露在外面,埋在梁逍两腿之间了。
原来“往里”是这个意思。叶季安忽地明白,也忽地听到纸张摩擦的响,眯眼往上一瞧,只见梁逍还真拿起本书来看,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是米尔斯的那本《金融时间序列的经济计量学模型》,书皮耷拉着,已经翻得松散,都把梁逍的眉眼挡住了,只露出额头和刘海。
叶季安上学那会儿被这书折磨得不轻,如今看它更是可恨,像是为了惩罚梁逍的不专心,他狠狠嘬了一口,吃到一半的长度,又用牙尖去咬,梁逍竟然笑了,单手徐徐翻动书页,“我以前就是这样读书写字的,就是在这张桌子上,”他的手掌顺着后颈摩挲,揉起叶季安的头发,“前辈感觉到了吗?”
“……你现在不能,一心二用。”叶季安含混地抗议着,虽说是他挑起关于从前的话头,也是他想窥探,想重温,但此刻头顶只透进来一点光线,地板的凉也渗入肌肤,他觉得自己被封闭住了,需要梁逍把那本破书挪开,把自己看着。于是他极尽热情地前后动了起来,好让那性`器进得更深,硬邦邦地顶到他的喉咙口,又在敏感的口腔上皮刮磨。充塞感立刻就上来了,叶季安努力放松咬肌和咽喉,吃糖似的从头到尾地含,好不容易适应了节奏调匀了呼吸,他模糊着一双眼睛去看梁逍,书页终于合上了,却还抱在怀里,梁逍抿着嘴,深深地看着他。
“不许拿着……”叶季安直接吐出嘴里的大家伙,前胸抵住梁逍的膝盖,扑上他的腿去抢那书本。梁逍把书一松,丢在桌面上,又顺手捏住他的手腕,“前辈也不许吐出来。”他直接把叶季安摁下去,拨开他的唇瓣又撑开他的牙齿,把东西塞了进去。叶季安一时间被呛得直想咳嗽,但忍了下去,只是眼角湿了,口水流得满下巴都是,滴到了地上。
他告诫自己雪耻雪耻,于是把腰杆挺直了一点,两只手撑在梁逍腿上,捡起方才吮`吸的动作,手不去碰,单纯用嘴去承受那越发坚`挺的重量,不自觉哼哼出声,嘴唇都像是磨得发烫,再湿也能着火。梁逍的呼吸也被他弄得粗重了,从下面看,脸色早已泛红,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还要探手缓缓揉他的眉毛、眼角。
这招叶季安相当受用,他现在还是没吞到底,咽了两口过剩的体液,他准备试试之前没尝过的深度,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叶季安以为自己听岔了,还是没停,紧接着却又有人声,隔了扇木门,也隔了面写字台的挡板,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你们睡了?”耳熟的声音,叶季安意识到那是董事长,“对不起啊儿子,爸刚回来。”
梁逍拢起叶季安的耳垂揉`捏,如常道:“刘叔叔情况怎么样?”
“脑溢血,不过暂时稳定下来了,”董事长顿了顿,“小叶呢?我进来方便吗?”
梁逍居然笑了,“行啊。”
听到这话,叶季安脑子都木了,梁逍却在他叫出声之前不由分说地按了他后颈一把,猛然间他就吞到了底,整张嘴都被密不透风地填满,有声也发不出来。门开的那一刹那,梁逍又往前错身,紧挨着桌面。于是叶季安几乎整个人缩在黑暗里面,被他严实地挡住。
“就你一个啊,人呢?”董事长没有往屋里走,只是站在门边,听起来在笑。
压在颈后安抚的触碰不见了,叶季安还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浑身都发麻,他很小很小地喘着气,把自己那点不争气的哆嗦也压下去,“饿了,他去吃点东西,”梁逍打了个哈欠,放下那本厚书,“应该在楼下吧。”
“也行,胡妈肯定还没睡,”董事长清清嗓子,又颇为威严道:“你怎么不陪着人家?”
“我太困了。”梁逍直接往桌面上趴。
“唉,你们俩都早点睡!你刘叔叔五十几岁就脑溢血,前车之鉴啊,”董事长疲惫道,门框有响动,他像是靠了上去,那声脆响应该是手表碰到木料,“我再折腾下去估计也快了,不骚扰了,明天记得早点起来,陪我吃个早餐。”
“嗯嗯您也早睡。”梁逍说得很乖,笑得应该也挺甜,叶季安却要哭了,虽然梁逍后来没有按着他脖子让他含,但他竟仍然呆呆地被那大家伙塞着,没想起来往外吐,到现在,他已经快要喘不上气,最主要的是周围也是乌漆嘛黑,让他觉得很委屈。听见门关上,又听见脚步声远了,他再也忍不住,伏在梁逍腿上呜呜咽咽地哼出了声,梁逍则退了退椅子,直接从腋下把他捞起来,叶季安跪得腿上没劲儿,软绵绵一倒,就顺势坐在了梁逍怀里。
“生气了?”梁逍亲亲他的眼睛,又去揉膝盖上被地板缝嵌出的红痕。
“你胆子太大了……”大腿横在人家腿上,侧面又被挺立滚烫的东西碰着,叶季安害羞地搂上梁逍的肩膀,“被看见了,怎么办。”
“看不见的。”梁逍认真地把他从额头吻到嘴角,声线也是清清朗朗,“前辈后面是木板,前面是我……是被我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好安静,好乖,谁都看不见。”
“什么破比喻。”叶季安笑了出来,轻轻捶他后背。
“而且您刚刚吸得我很爽,进步很大,”梁逍不怀好意地扯下叶季安的内裤,被唾液和汗水沾湿的指节嵌进股缝揉擦,又跟刻意提醒似的,碰了两下他早已勃`起的性`器,“有没有觉得很刺激啊。”
“有,一点。”叶季安夹紧双腿,也闭上眼睛,傻傻地点点头。
“那我刚刚说的对吗?您饿了。”
“嗯……”叶季安羞得不肯看他。
“那就让我亲一口。”梁逍的呼吸从嘴角挪开,噬咬起他的下唇,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叶季安浑身也就跟着松了劲儿,黏黏地被他吻住,低低喘息着回应他。梁逍无微不至地延续这个亲吻,把叶季安吻得搂紧他的脖子,还有空用一只手去翻动抽屉,什么东西被拿了出来,又拧开了,直到暖而滑的湿润东西被抹上后`穴,热意如此明显,叶季安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那副唇舌,低头往自己腿间看。
白色膏状物。
乳化得差不多了,多数已经在他屁股上,梁逍手心也剩下一点,“是面霜,”梁逍低声道,“很温和的。”
叶季安扭脸瞥了一眼桌面,那罐面霜果然放在那儿,还是La mer的Gel cream那款,平时在家里,梁逍被北京过于干燥的气候弄得起皮,想起来就会用它来涂脸。
“我靠……这也太贵了!”叶季安回过神来就要躲,他简直要坐不稳,热乎乎的东西流在腿间,有着服帖的香味,跟着那几节手指进入他的身体,挖出来这么大一块,罐子都差不多空了,这就是几千块钱。梁逍却全然不在意,他当然不在意,已经破进去两只手指,“哇,里面好软啊,”他搂稳叶季安的腰,把人在自己胸前按紧,又去亲他耳朵,“前辈自己准备过吗?”
“嗯,刚才洗澡,就弄了弄,我就想在你长大的屋子里,和你做,”叶季安小小地哆嗦了一下,忽闪着眼睫,“你直接进来,就行了。”他又开始捋那根不断蹭动自己大腿的大东西。
梁逍却不急,还要塞进去第三根手指,还要用它们一块逗弄叶季安里面最敏感的那块,痒得他缩起了腰杆,慌慌张张地黏在梁逍嘴边索吻。待到亲吻也满足不了他,只会让他的喘叫更难抑制,这场昂贵的扩张终于结束,梁逍就这么顺势把他拦腰抱起,丢在大床上。
叶季安顺服地把双腿打开,却不好意思看梁逍,还蜷了蜷身子。衬衫还在身上,系着的扣子只剩一半,他鼓足勇气把它彻底解开,衣襟都翻到两边,露出泛潮的胸`脯,床上一沉,梁逍也压了上来。套头衫和运动裤都脱掉了,他单膝跪在床沿,拿起叶季安的两只脚踝,又滑到膝窝随意握着,把他两腿扛在肩膀上分得更大了些,股缝里面的潮湿接触到空气,甚至感觉到了凉,“来,”叶季安拿小腿勾他后背,把他往自己身上引,“快进来。”
梁逍入神地看着他,却仿佛有些犹豫,恍然回神,他又整个人恢复了正常,顺着叶季安呼吸的节奏,他有度地插入,避开把叶季安弄伤的一切可能,那面霜效果竟还不错,比润滑液要滑腻一些,叶季安稍一吸气,就像是也要把他吸进去似的,一插就插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