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总裁(52)
我无奈,“你手机呢。”
“我手机早被收了,从小赫哪儿,”他翻了翻包,“喏,就这个,我把这个抢过来了,破烂玩意儿连摄像头都没有……”
他口中那个破烂玩意儿,貌似是军方通用的,防水防爆,传说中连接着卫星,无论在哪儿都能找到人的一款市场上没有的手机,总之各种吊炸天。不过长得,还不如以前学校某老师用的十年前的小灵通。
所以无论这个手机功能再叼,只要他的审美难以接受的,他都无条件否决。
即使吃多了苦头,他也是死性不改。
桌上的电脑还在卡顿地直播着春晚,我们俩一道倒在沙发上,我穿着看着就热死人的厚睡衣,他全身上下只有条内裤,盖着绒毯,我们的眼睛放在电脑屏幕上,心思却不在。
他问我,“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自己撸过?”
我迟疑着,半响点了点头。
次数不多,每次要么平躺在床上,要么在浴室里冲着水,靠着墙,每次都能很快地进入状态,十分钟不到完事,随即涌来的是深深的绝望。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今后的生活只能和手为伴了。
“自己来能舒服?”他挑眉看我,手已然遮到了我的裤裆,“我不插`你能舒服?”
我没说话。
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口干舌燥卷土重来。
他配合地将另一只手伸进我加厚的法兰绒睡衣,在我的背后用手掌摩挲,他看了眼时间,说,“刚好,我们从今年,做到明年。”
我说,“剧烈运动会导致高原反应……”我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我不怕,”他轻轻地说,“我开着车一路上来,也没有觉得不适过。别说这点儿运动,我能背着你做五百个俯卧撑!”
我被他逗乐了,而后被他拿捏在手心的部位一重重地传达给某个跳跃的脑部神经,我的腿开始发软,沉重的呼吸着,也听不见春晚在唱些什么了。
这里的天气,即使的房间开了空调,也会觉得冷,当他把我身上的厚睡衣给脱掉,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冷,只有一双手经过的地盘带起一阵阵要烧起来的灼热。“告诉我,你什么感觉?”他状似不疾不徐地把身上那条碍事的毯子揭下来,居高临下地占据我视线所能到达的上空。
我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
他不依不挠,“可我就想听你说,”他趴下来,我手往旁边儿一抓,却抓了个空。要是一个翻身,就得落地上。沙发很硬,铺着一层软垫,上面的花纹刺绣有些扎人,“这儿隔音不好,我们俩不能太招摇了。”“不招摇,”他贴着我的耳蜗,沿着脸颊吻,“你小点儿声叫,我也听得见。”
我能管住自己,就怕他管不住自己,每次做起来,那阵仗和打架似得,就这种薄弱的隔音层,我估计地下三层都能察觉到楼上的激烈战况。
他他的重量压迫着我,我清晰感受到肉体的跳动,他自然而然地贴上我的嘴唇,我心跳雀跃的吓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点亮了,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身体反应也不是我的了,我只能闭着眼接受他。舌头是个奇妙的东西,灵活的不可思议,能准确无误地把味觉传达到五感中,五感让全身都开始热得冒烟。更糟糕的是双腿间,我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这样激烈的和他接吻的原因,我清楚地感受到一阵阵快要失禁的感觉,而他几乎还什么都没做。
“你胆子又变小了,”他啧了一声,重重地啃了我的下巴一口,“你以为你会热情似火地向我索吻,结果你的反应就像个小处男。”
最后他斩钉截铁地下结论,“还是欠调`教了。”
我猜我们肯定吻了很久,我听见节目里冗长的歌曲串烧结束,换上了一个小品,小品也完了,我们却还如胶似漆地抱着亲。当他正准备拆个套戴上,回头一看,发现门门目瞪狗呆地盯着我们很久了,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操!”他骂道,“我要把这东西关卫生间里!”
无辜躺枪的哈士奇,被他的主人连带着饭碗,一起赶到了卫生间。
等到找润滑油的时候,他却怎么也翻不到了。
我脑子一抽,“有酥油!”
“酥……油?”他很迟疑地说了句,我木愣愣地点了点头,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脑子才能想出用酥油这种馊主意,护手霜也比它好吧……
“在哪儿?”他说,“我记得以前看到的,说酥油在藏族用处很广,广到难以想象,没想到还可以……”
他挑起碗里的凝固的酥油,看着它在手指上变得柔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挑眉道,“还挺好吃的。”
我看着他手上亮得反光的油渍,几乎能预想到我要被怎么样吃干抹净。
这一晚上,我们听不见时间,什么时候悄悄过了一年,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一生,大概会一直这么下去。这只是一个没由来的信念,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的上的时候,这样的信念就变得更深了。
第二天早晨他竟然醒得比我要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适应这气候,这样的床。我是被烟味勾醒的,我睁开眼睛看他,他指间夹的是我在楼下超市买的烟,那种他这辈子恐怕也没抽过,也从来想不到会抽的烟。“睡吧,”他见我醒来了,立刻把烟掐灭,“你多睡会儿,我给你腾位置。”他正打算起身,被我抓住了腰,“我再眯一会儿,你别走。”
他楞了一下,半响笑开了,“好,我不走。”
其实醒过来后,我便没那么困了,我只不过想多享受一会儿这样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不会准时,码完字就发~!
第68章 第 68 章
人总是无端在冬季苍老许多,大概这个冬天比我过的任何一个冬天都要长,也要冷,所以时间才流逝的那么缓慢,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我在养老的错觉,一个伴侣,一条聪明的狗,多妙啊。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郑重,似乎下面的话是一番冥思苦想才决定要说的,“我逃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没钱了,以后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我想给你的全部给你……”他迟钝了一下,我偏过头看他,问道,“咖啡还是茶?咖啡是速溶,茶是毛峰。”重要关头我抛出的废话让他噎了一下,“我说正经的呢,你听见没有!”“听见了,”我点头,“你只用把你自己给我就够了,在你身上,我也只需要你这个人了。”他沉默了两秒,“……哎,床技太好,需要我是应该的,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国家,像我这种粗长加持久,根本没处找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蹬鼻子上脸。
我强忍着,又问了一道,“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他的眼神移到我手边上的雀巢盒子,立刻又收回刚刚说的话,“雀巢啊,雀巢我不要了。”
我知道他以前喝咖啡,喝的是几千块一两的咖啡,喝茶喝的是上万块一两的大红袍,其实他不是挑,就是什么最贵买什么,黑市上什么价位炒得高,他就得买回来试试看。
“算了,”他看了看我,再次收回自己的话,“就雀巢吧,我喜欢雀巢。”
他肯定没喝过雀巢。
“我喝牛奶,你要加点在咖啡里吗?”我表情认真的提议。
“不要,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牛奶,”他咧开嘴笑,“别的我都不想喝。”
我其实很怕他像刚刚那样,不得不妥协,我迟疑地把冲好的咖啡递给他,他喝了一口,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这真的是雀巢?”我点头,他继续说,“我听说这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咖啡,没想到……”我看向他,他又喝了一口,中肯地评价,“还不错。”
我无法猜透他是真的觉得不错,还是在骗我。
可这不该是他该过的生活。
“看我做什么,你喝你的,我喝我的,喝完再玩交换游戏OK?”
我掩饰性地用杯子挡住视线,他也躲在杯子背后偷笑,等我们俩面对面喝完了早茶,他朝我勾了勾手。
逮着机会就要接吻,像个要糖的小孩子。可是我宠溺这个孩子,也喜欢他要糖的行为,更不怕他蛀牙。
“我只喜欢两种牛奶,一种你嘴里的,一种你射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简直有种称之为“光芒”的东西。那是他一切如初的证明。我同样亮着眼睛,笑得很开心,而后经历了一次雀巢和蒙牛的灵魂碰撞,也让我涌起了一股白日宣淫的冲动。
不过生活,并不是单单靠着爱和性就能维持下去的。
我洗衣服的时候,他要掺一脚,说他来,打扫的时候,他也要掺一脚,反正无论我做什么,只要我在做事,而他没有,他就会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说要,我知道要是我拒绝他,他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进入藏历新年的时候,这里变得很热闹,小姨家那个快成年的女孩儿,带着她的一堆女性朋友回家,在二楼楼梯口徘徊。我在房里就听到她们热烈的羞涩或者不那么羞涩笑声,而当我们俩出去,那群在门口驻扎的女孩子就立刻噤了声。
尼玛在看到赵寅杉的第二天就来问过我,“哥哥,那是你哥哥?”我点头,她就笑得甜美如同一枝花般冲赵寅杉喊道,“大哥哥!”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十八岁的女孩儿装作八岁样卖嗲。
赵寅杉脸上没什么表情,拉过我就走。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是主人家的女儿而客气一点,把我拖到没人的地儿,“离那女的远点儿知道吗,小小年纪就那么骚长大还得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就知道人家骚了,那女孩儿听说还是个优等生,成绩好。”
“优等生,”他嗤笑一声,“成绩漂亮就代表作风端正啊?”
当然不是,我比他还介意。他长了一张招人的脸,男的女的都招,虽然我知道自己不需要防,可这并不代表我不介意了,可是有人要喜欢他,我有什么辙。
景区这几日不开放,要年后多少号才开放,我们就去了附近风景好的地方,没人的地儿幽会,虽然冷,也没玩儿的,可是在外面的时候,他就有事儿干了,他的一双肩膀能扛许多东西,体温优势他还能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你摸,烫的。”
是的,很烫,稳健有力地跳动着。
如果不是因为冰天雪地,整一片白茫茫的原野都能被他当做床。
玩腻了我们就回去,门口是那几个常来的女孩子,不过大概是进行了什么赌约,我看到其中一个被她们推出来,那姑娘和尼玛同岁,健康的肤色,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红彤彤的脸,是个会受追捧的漂亮女孩子。她站到赵寅杉面前想要说什么,一般来讲,有人挡在身前你是会停下吧?可是这个人不按套路,把人女孩儿当空气障碍物一样,面无表情地就绕了过去。我却不好意思,对她说,“你别介意,他脾气……”“过来!”没等我跟她解释完,他就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牵住我的手。我的那句“不太好”成功被注入白茫茫的空气里,留下女孩儿怔楞地站在原地。
后来高中生终于开学了,该去学校了。这些女孩总共来的次数多,天天来报道,和他只说过一句话。那是我在和她们说话的时候,他跑过来警告,“以后你们不准再骚扰我们家宝贝,他有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