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生我暗恋你(79)
在前面开车的老吴已经麻木了,深夜,车子终于开回了沪市。
老吴把两人送到小区单元楼下,又驱车走了。
初夏的夜里,单元楼底下的枣花和月季花,幽香扑鼻而来。矮灌木丛和高树里有看不见的流动,像是微风,或者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
明明夏天才刚开始,傅星河却感觉到了夏夜的燥热。
在车上时,林天把他摸得情动,他手和嘴巴都不老实,在司机看不见的地方,林天已经偷偷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林天揉了两下,趴在他肩头低低的笑,说哥哥你怎么亲两下就硬了。
傅星河哪里能忍得了这个,早就想把他就地给办了,要是只有两人的车厢还好说,前面还有个四十多岁的司机大叔,哪怕他装聋作哑,也不能这样。
一进家门,傅星河就开始脱衣服,林天连袜子都来不及脱,就被傅星河给推到了床上。
他忍了一路,前戏也没做,扛着林天的两条腿把脸凑上去,一会儿工夫就把林天给亲的喘息连连,亲的湿透了,傅星河挤了一点润滑剂就进去了。
林天满足地叹息一声,觉得又胀又满,下腹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酸胀感,双腿无力地打开。
傅星河今天晚上特别狠,也很粗`暴,林天趴在床上,傅星河亲吻他的后颈,舌尖从他的耳廓扫过,含住他的耳垂,声音带着运动时的性感低沉:“想要我的孩子,有能耐自己生去。”
林天脸上全是汗水,鼻尖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摇着头说:“我不要孩子,要你,你射`进来,我肚子就大了。”
这下换傅星河愕然了,顿了一秒,他笑出声来,这个林小天,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太口无遮拦了,但是比起第一次,已经好上许多了。
办完事,已经是半夜了。第二天一早,傅星河去了医院,林天却在家休息,自从公司请了CEO后,他现在是彻底不忙了,除了有时候要去公司开会以外,就只剩下自己的投资了。林天喜欢有创意的东西,也喜欢有科技感的东西,但凡是这两类产品,只要让他看到了前景,他就会投资。
而他一向眼光精准,很少做赔钱买卖。不过他也不怕赔钱,使劲拿钱给有梦想的年轻人做研究,让他们千奇百怪的想法得到实现,再投入社会。
就算没能得到应有的回报,林天也觉得钱没有白投。而事实证明,他的眼光从来都不会出错,以至于林天现在很少去看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他仅仅知道对许多人来说,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哪怕英泰集团破产,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富翁。
现在尽管他人不在公司,但是有了前天开会的杀鸡儆猴,威慑了人心,没有人敢作妖。
而林天的人扣了大伯,还在大伯林源才的房子里搜查了一通,却一无所获。大伯家里的保险柜里除了现金和金条就不剩什么了,林源才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会轻易把能拿捏他性命的证据留在家里。
而且他家里还有一个焚烧炉,一切文字证据都被他烧成了灰烬,或许是早就知道林天准备对付他,就连电脑上的数据也全都被删除了。
尽管无功而返,林天却并不懊恼,人犯下的罪孽无论如何掩藏,都会露出马脚来,没有十全十美的犯罪,也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秘密。
林天猜测,大伯和老爷子的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是林源才犯下了什么罪孽慎重的事,才让老爷子到死都念着,却不肯告诉旁人。而且这个秘密,还触了老爷子的逆鳞才对,不然怎么会到死都记着的。
他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却也不敢肯定这是真的。只让人在大伯家里装了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事情就好玩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林天才有心情管林瀚海和秦韵的事。尽管林瀚海给秦韵道了歉,还低声下气地哄了她,但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冷战了。秦韵毕竟是孕妇,她脾气不好,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容忍林瀚海。但说到底,林瀚海已经不像曾经那么重视她、爱她了。
林瀚海以前不敢出去乱搞,是因为有老爷子的威慑——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老爷子走后,他的心就野了,一个贪图享受的人,怎么可能每天在家里服侍秦韵,受她的气?心里暗自想着,秦韵要是再闹,就把她给踢出林家,这个女人爱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她爱的是他林瀚海吗?不是,这女人爱的是钱,还有林太太这个身份。
冷战归冷战,秦韵心里还是在想着该怎么挽回林瀚海,他要抓回林瀚海的心,可她现如今是个孕妇,拿身体去抓,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秦韵手掌轻轻抚摸着肚皮,她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在踢她。拿什么抓?当然是拿孩子抓——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林瀚海还不乖乖回家?
她打的一手如意算盘,林天和林瀚海父子不亲,林瀚海必然是想要一个和他更亲一点的孩子的。秦韵想着,嘴角又翘了起来,心里诅咒着那些狐狸精,年轻又如何?生不出孩子,还不是什么都不是。以为真的爱你呢?还不是爱你们的身体,除开身体,秦韵理所当然地认为,没有女人能撼动她原配夫人的地位。
中午,林天提着饭盒去了医院,他在傅医生的主任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会儿,傅星河便从手术室里出来。
林天把饭盒提进休息室,打开来,说:“江边的槐花开了,我去摘了一点,做了槐花鸡蛋汤,还有这个,这个是蒸槐花,这是槐花饺子,这是肉米槐花麦饭……”林天一样一样地介绍着,傅星河咽下一口米饭,道:“这算是槐花全宴了?”槐花入菜,傅星河还是第一次吃,有点新鲜,林天问他味道怎么样,他点头道:“你做的都好吃。”他说着夹了一块饺子,蘸了醋碟,咬下一口,由衷地夸道:“这个也做得好吃。”
而且林天做东西,不仅是味道好吃,他也极讲究卖相,食物看着便有食欲,傅星河现在是彻底被林天养刁了胃口,他就好比那食草的狮子,一下子见了肉,再让他回头去吃草,他可不肯。所以傅星河现在也基本不去闵老师那里了,闵老师和卢教授知道他工作忙,还要谈恋爱,也极少去打扰他。
闵老师有时候担心傅星河吃的不好,便打电话专门关心慰问他,傅星河每回都说:“有林天呢,林天做饭很好吃。”他每次都是这个回答,可闵老师根本不相信,林天一个大少爷,会做饭都不错了,做饭哪里会好吃?他根本不信任林天的手艺,却觉得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准林天做的饭菜,正好就入了傅星河的胃呢。
年轻人之间的情情爱爱,闵老师也不懂,不过她看到傅星河现在过的开心快活,也就够了。
吃完饭,林天和傅医生一起倒在床上午休,傅星河大概是累了,闭着眼睛就睡了,他也不嫌热,光着膀子把林天圈在怀里。林天倒是没睡着,但他不愿打扰傅医生的睡眠,就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怀中。
下午,傅星河继续去工作了,林天就留在他的休息室里等他下班。
三点钟的时候,林天接到了沪市海洋局何局长的电话。
“林总,您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饭。”他说话非常客气。
林天当然没有时间了,他要陪傅医生,但他也不好拒绝,只能说:“哎呦,太不巧了,您知道我家里是有人的,今天答应了要陪着看电影的。”
“那、那……那要不改天?”何局说。
林天笑呵呵道:“要不这样,您有什么直说,咱们都是兄弟,在电话里说不就完了。您也是大忙人,我也有人管着的,不让我喝酒呢。”
何局长沉吟了一会儿,这才不好意思地说:“事情是这样的,这不,下个月是我和我老婆的结婚纪念日,十周年了,我想送她个特别点的礼物。您这不是刚拿到青海湾的海域开发权吗?前几天,我老婆来我局里,看中了海洋卫星图上的一座岛,这座岛是心形的,可是太不凑巧了,这座岛屿正好就在您青海湾的海域开发范围内。”何局咬咬牙,也知道不能白要,“不如这样,林总您把这座岛借给我怎么样?以后有什么难的,兄弟一定帮!”
——一座心形的岛屿,林天记得那座岛,非常小,不值什么钱。
可是这座岛正好是一个心的形状,开发的时候,他就和美国那边的et公司说,说要把这座岛拿来当噱头。如果何局要跟他谈买卖,林天自然是不肯把这座岛割舍出去的,但他话里只是说借。
“就这么大点事儿啊?没问题,”林天沉吟道,“青海湾现在还在开发当中,这座岛暂时派不上什么用场,而且我们这片海域封起来了,一般人也进不来,这样,我专门给你们派一座游艇,您和夫人随时可以乘坐游艇过来散心。那岛上,我去过,原生态风光,简单布置一下就很漂亮了,若是结婚纪念日在这里举行,尊夫人一定很感动。”
其实老婆是看中了这座岛,想买下来,但是这座岛形状如此特殊,林天怎么可能卖给他。而且他们这种当官的,别说有没有钱买,林天肯不肯卖的问题,就算是林天愿意卖给他,他削尖了脑袋也不敢掏钱啊。
“太谢谢你了,林总,以后有什么事儿是兄弟能办的,兄弟一定给你办到!”何局感激道。
“都是兄弟,不必客气,”林天道,“对了,何局,我想问您打听个人,海监部门的洪科长你知道吗?”
“您说的是……洪威龙吗?他这是惹到您了?”他的声音变小了许多,“洪威龙是洪市长的亲弟弟,刚进海监部门没多久呢,这不,小道消息说,洪市长马上就要去中央了……”意思很明显,背后有人呢,不太好得罪。
这就不好办了,林天心里想。
“这位洪科长,他最近在我们青海湾的海上巡逻,打断了我们施工,赶也赶不走,说是上面有命令。问什么命令吧,也拿不出许可证。”林天假装无奈地说。
他都这么说了,何局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呵呵笑道:“我和海监总队的郑队长是老相识了,我帮您问问是怎么回事。”
拿了人的好处,哪有不帮人做事道理?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
挂了电话,林天忍不住在心里想,心形的岛?傅医生会喜欢吗?——但傅医生不像是会喜欢这套浪漫的人。
这也马上就到他和傅医生认识一周年的日子了,准确来说,是傅医生认识他。去年五月的某天,他在闵老师那里吃饭,见到了傅星河。
这是傅星河的记忆里,林天的第一次出现。
傅医生克制而礼貌,儒雅又绅士,那次在闵老师那里,林天偷偷盯着他喝茶的动作,觉得真的太好看了,太令人着迷了。
尽管如此,傅星河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还是让人不敢贸然接近。
要不是六月的一天早晨,傅星河突然受伤,加上卢教授的花棚被雨吹垮了,林天是找不到机会再次和傅星河见面的。
傅星河今天下午没有手术,只有门诊。林天中途去门诊室看了他一回,他脖子上挂了一个听诊器,有时会帮病人检查一下,林天看着眼热,也好想进去,让傅医生用听诊器帮他检查检查身体“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