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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相亲(13)

作者:月半丁丁 时间:2018-12-21 11:48 标签:兄弟 日常

  “你自己说要看我在国外过得怎样的啊,邻居和朋友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放开他,重新去拿吹风机,“这难道不是还原真实状态?”
  他没说话,抢走吹风机,过了一会儿,我好像在重新响起的巨大声音之中听见一声“啧”,但是声音不算清晰,不能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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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达成

34.
  
  我和我弟在这儿呆了四天,期间带他从楼下花园到我学校到附近的商业区逛了一遍,他总是兴致勃勃,走到哪儿就问我在哪儿做过什么,问不厌的。我能做什么,还不是跟在国内差不多,讲都懒得讲,他就抱着我的手臂跟粘在那儿似的,磨着我:“说嘛哥哥,我想听。”
  “咿——”我嫌弃他,“跟个女孩子一样。”
  他眨着眼睛看我,看得我有罪恶感,拗不过他,不等他开口控诉,还是说了。
  
  这几天里我们在外面吃过没几次,我弟老是要和我一起逛超市,逼我给他做饭。这小少爷吧呆在我旁边打下手,美其名曰磨练厨艺,事实上他连切个姜片都没法切匀,被我疯狂耻笑。
  骆芝要上课,带着她弟来串门的频率并不高,然而当她第三次来敲我门的时候我还是说了:“骆芝小妹妹,楼上楼下这么多家干嘛就逮着我一家蹭饭?”
  她抱着新买的食材一脸耿直:“因为就你做中餐最好吃!要不要我再给你感受一下我妈的厨艺?”
  我输了。我让她进来了。
  她妈煮的中餐有多难吃呢,上次盛情难却去吃了一次,后来我觉得我开口都是猪叫。
  我差遣她自己把肉切好,顺便把辅料也准备了,不能每次都是我出卖劳力,感觉特别亏。我弟从房间里拿着一张我的作业纸奔出来,扑我身边问我,骆芝她弟就坐在边上打游戏。
  “阿姨是最近又看美食节目了还是怎样?”我顺口问她弟,“搞得你们这么痛苦。”
  她弟和我弟差不多同龄,已经长得和她差不多高了,闻言摆了摆手,很嫌弃地啧声:“没,我妈最近都在做人能吃的东西。”
  “那还动不动往我这儿跑。”
  她弟看我好几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眼神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弟则面不改色,又把纸往前伸,遮断他和我的视线,接着问我:“哥哥,那这边的税到底怎么算啊,我还是没懂。”
  我没空给他解答,骆芝就忙活好一切,轮到我进厨房了。
  
  晚上我们躺一块儿睡觉,我弟喊冷,我把空调开到32度他还是扒着我不放。我睡衣领口比较低,被他一拱,扣子就开了,他的脸直接蹭到我胸上。
  我自豪地说:“感受到我的胸肌没有?”
  他在那儿点头。
  “感受完了就抬起来!”我捏他耳朵,“妈的,你的呼吸痒死人了。”
  我弟的脑袋一直闷在下头,一抬起来脸色微红,眼神闪烁。我又拍他脸:“你小时候还说我不强壮,现在知道你哥多牛`逼了吧。”
  他之前长的肉,一场车祸又给瘦回去了,整个人跟个白斩鸡似的,风吹大点我都得揪住他免得他飞走。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说出来的话却很欠扁:“没摸到,不知道。”
  “你埋都埋过了还给我嘴硬。”我板起脸,“那你现在给我摸。”
  他半点都不含糊,手从我的手臂摸到胸摸到腹部,现在已经变成六块腹肌了。我还得意地绷住呼吸,让肌肉硬`挺,让我弟崇拜一下我。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有攀比心,以后他必须以我为目标锻炼身体。
  他老实点头:“是很结实。”
  我说:“对吧,你以后……”
  他忽然问我说:“哥哥,是不是除了我没人看过了?”
  “那怎么可能?”我鄙视他,“我夏天还去游泳呢。”
  他又问:“那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摸过?”
  我都搞不清他在想什么:“我闲着没事让人摸我肌肉,我是变态吗?”
  他这才满意地笑:“哥哥以后也不能给别人摸。”
  我揉乱他脑袋的头发,他也不反抗,乖乖给揉,身子像虫子一样往上蹭。我想了想,又说:“这个是不可能的。”
  他一下子盯紧我:“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吗,用正常逻辑想想也知道啊,你都十五了,片子总看过几个吧!”我没忍住笑,“以后找女友结婚生子,肯定上床,人家不摸怎么可能。”
  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和我弟讨论这个话题还是第一次,越家管他比较严,我想想他应该还真没看过什么片子,我就不荼毒纯情少年了。我说了声“睡了啊”,转身去关床头的灯。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的腰,一下子把我拖了回去。
  “捣什么乱,还不睡觉?”我说。
  “哥哥。”他喊我,“你不要找女朋友,我不喜欢。”

35.
  
  我好气又好笑,不关灯了,就这样瞧着他。这家伙咋跟不愿意父母找续弦的小孩一样,还不准我找女朋友了?
  他的表情相当认真,甚至可以说是严肃了,毫无闪躲地直视着我。
  “别说傻话啊。”我拍他头,“要你哥当一辈子和尚?”
  他说:“哥哥不用禁欲。”
  这词从他口中出来我还蒙了蒙,才说:“那我到死都和自己的右手陪伴岂不是更凄惨了?”
  他掀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我又把被子往回扯:“干什么!你不冷我冷!”他措手不及,被被子拉着往回倒,趴在了我身上。我刚想说他笨,他却好像没有爬起来的意思,反而还深吸一口气,和我的脸凑得极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一字一顿,声音还略带青涩,却显得十分郑重,“我可以帮哥哥,所以哥哥不能找女朋友。”
  ……等等。
  “……你什么意思?”我说,“我没听懂。”
  他说:“就是字面意思。”
  
  他的字面意思对我来说无异于天书,解读不了。我和他对视半分钟,渐渐地,胸口竟然该死地有了股不妙的感觉,不是因为被他压着才这样。
  我心想自己是不是想歪了,却感觉他好像就是那个意思。
  但我又实在不太能理解。
  我说:“你从我身上下去。”
  他摇头。
  我拎住他的后领,发力,硬是把他提开了。这次换我坐起来,深呼吸,见鬼一样看看他,又看看被子。
  “小臻,”好一会儿,我费力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回答:“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才十五岁,知道个屁。”我抬手示意他别说了,掀开被子,下了床。他顿时跳起来,要往我这儿走,我把他按回去,盯着他的双眼说:“你在这儿睡。现在时间晚了,我们明早睡醒了再谈。”
  他凝视着我,我从没见过他那个表情。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说:“很好。”拿了件外套披上。保镖睡客厅的沙发,我去了书房,坐在书桌前。
  我的书架上全是专业书,夹杂几本小说和杂志,对现在的我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我打开手机,手指却没打字,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法消化刚刚我弟跟我说的话。
  
  一时间我浑身发寒,冬天的冷空气真的讨厌,我坐在这儿,手不自觉地就抖了,几乎连手机都拿不住。
  冷静不下来,整个思路都是不通顺的。
  我弟对我说了二十五年来最难理解的话,太过突然,又不那么直接。我想他可能是脑回路比较奇怪,为了不让我找女朋友愿意帮我做手活,不知道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还是有人教坏他。也有可能是他临时瞎编的借口,毕竟我一个大男人,他也找不到不让我谈恋爱的理由。
  但我又觉得这是自欺欺人。他的那个眼神,只要是看到的人都能明白,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最为明显的答案横陈在我面前,我只要一不闭着眼,就能看见。我的手机落到桌上,发出很闷的一声。我用两只手支撑住额头,冰凉皮肤接触额头,也没法让里面的器官冷静下来。
  很久之后一个想法出现在我脑子里:我做错了什么,小臻会有这种念头?
  
  我拿着手机查了通宵的同性恋相关资料,以及部分关于乱伦心理的资料。所有的文字都剖析得条理清晰,将所有的可能原因列在我面前,支撑那个我觉得最不可能的事实。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在心里想,明明昨天我们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那时候不让他摸就好了。
  不和他说话直接逼他睡觉就好了。
  我把嘴唇都咬破了,血流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疼。我眼睛酸涩,脑子也不清醒,身体每个地方都在通知着我疲惫,但该死的睡意就是不来。我听见书房门外有脚步声,门轻轻被推开一条缝。但我没回头,就是坐直在桌前。过了一会儿,那条缝又悄悄地合拢了,发出和开门时一样的细微吱呀声。
  我觉得我什么都做错了,后悔也不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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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改了一下年龄差,以10岁年龄差为准_(:з」∠)_

36.
  
  到早上七点的时候我从书桌前站起来,脑袋晕眩,摇了摇。通宵之后肚子饿得发慌,我在这种时候,第一个想法还是出去做早餐。
  真是给他当老妈子当成习惯了。
  简单洗漱,把冒茬的胡子刮掉,我热了面包牛奶煎了蛋。我弟还没有动静,但保镖已经醒了。
  我向他说:“有件事拜托你。”
  他问:“什么事?”
  我想了想,又摇头:“对不起,之后再看看。”
  
  我弟显然也是一晚上没睡,他这样作息良好的小孩子,一旦通宵一次就十分明显。他眼下两道浅浅的黑眼圈,我看了一眼,说:“吃完后来书房找我。”
  这才有机会进房间去换一件衣服。
  他在桌上给我写了张纸条:哥哥,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把纸条捏皱了,还是没忍心丢进垃圾桶,把它折好,放回了桌面。
  
  现在看着几个月前我为他做的准备,一切在我眼中仿佛都成了罪证。我更换的床单被罩,墙上的壁纸,甚至是他昨晚拿来问我的作业纸,在我眼中都罪不可赦。
  太可悲了啊,本不该是这样。
  
  昨天他还和我挤同一个椅子,我教他看新改的税制,反正他以后要接手越家的庞大家业,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他会好好地长大,学到比我还多的知识,家财万贯年轻有为。他又长得好,肯定会找一个漂亮出众的女性,往后恋爱结婚生子,他的孩子可能有一个或两个三个,有男孩有女孩,说不定会跟他小时候一样,喜欢缠着我,叫我大伯。
  我坐在书房里,他来到我对面。两个人相对无言了片刻,我说:“你把昨晚说过的话忘掉,也把不该有的感情全部忘掉,我就当成没发生过。”
  放在以前他肯定要眼眶通红,控诉又祈求地看我。但他现在冷静无比,只是摇头:“不可能的哥哥。”
  从昨晚他的话说出口后我意识到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可能已经成长为了我所不知晓的另一个模样,只不过从没让我发觉罢了。
  当这样的转变骤然被曝光于我面前时我如遭晴天霹雳。
  我不知道该伤心还是愤怒,揉着眉心:“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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