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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亨养精英(2)

作者:橙子大了 时间:2017-09-03 12:37 标签:情有独钟


  第二天醒来时,周屹已经走了。只是客厅里的一片狼藉还有那沙发上面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到处可见的□,提醒了他昨晚发生了什么样疯狂的事情。

  好长一段时间他不敢打电话给周屹,明明是周屹勾引了自己,可为什么自己是理亏的那一位,他也想不通。只是他怎么也转不过弯来,自己把引以为豪一手养大的少年郎给上了,而且还上得那么尽兴。 

后来还是周屹主动打电话过来,绝口不提那晚的事,显然是当作忘了。赵石觉得这样也好,就当是喝醉酒大家做了糊涂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地过。他一下子又释然了。

  只是他突然对男人存了好奇,那晚的感觉实在太销魂,让他有点食髓思味,他找了几个MB上了几回,娘得让人忍受,着实嗝应了他好长一段日子,于是还是掉转枪头,继续玩女人。

  后来周屹回国了,似乎长高了,长大了,英气逼人,衣冠楚楚。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存了龌龊的心思,看到周屹西装笔挺的站在自己面前,大脑里便不时会浮现他趴在自己身下□的模样。越想就越渴望,在女人身上都发泄不了这股劲头,他便又去找男人,结果还是不行。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心思,有一回,周屹便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像问天气一般,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要做吗?”

  一把火彻底把赵石点燃了。这一做做了好几天,赵石边干边骂:“叫你勾引我!叫你勾引我!”一边却一脸满足的样子,爽翻了天。

  周屹喘着气,最后已经四肢麻木,一脸苍白了,嘴里仍忍不住回嘴:“像你这么没节操的,一勾引就上的也是少数。”

  赵石听得哈哈大笑,更加用力,更加带劲,生生把周屹折腾得足足两三天下不了床。

  只是

  只是赵石向来是个没节操的,和周屹在床上蜜里调油,厮混了几天,他又出去花红柳绿了。一会花,一会柳,一会红,一会绿,这种生活很是惬意。

  周屹也不负所望,很快在律师界闯下了名声,成了匹少年黑马。他很快给自己买了套房子,搬了出去。赵石倒也赞成,毕竟周屹既然是做律师,和自己最好划清点界线。只是他偶尔心血来潮会半夜杀过去,把人剥了衣服连肉带骨啃一顿,然后打着嗝离开。周屹,成了他后花园最别出心裁的一株白杨。

 

  五

 

  赵石开始了铁窗生涯,以他过去的威望,以及不怒自威人高马大的身材,他在牢里很快如渔得水了。有人打扫卫生,有人铺被子,有人捧洗脚水,他甚至有时还觉得再多坐两年也无妨。

  周屹借着律师的身份到他那铁屋外转悠了两圈,眼睛朝里瞅了瞅。赵石那会正让人敲着背,有所感觉地抬起头,刚好对上周屹的视线。赵石冷冷笑了笑,闭目养神。

  周屹沉吟了一会,走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狱警就过来提人,把赵石房里的人换了个七七八八,新进来的不是很老的,就是很胖的,或者面目狰狞的,一个比一个倒胃口。虽然双赵石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好恭敬,但还是让赵石忍不住直骂娘。

  夜晚寂寞的时候,他无比寂寥地摸摸小弟弟,瘦了,憔悴了。狱里没有女人,同屋的男人都是些歪瓜劣枣也实在下不了手。他□难奈时,第一次委屈地打起了飞机,只是闭上眼,脑海里出现的居然是那个身材矫健,目光清冷的人,让赵石气得立马泄了出来。

  军师来探望过赵石几回。一次是告知正在筹划一个车行,洗车修车卖车一体,让那批愿意留下不肯离开的兄弟有事可做,有饭可吃。赵石摸摸脑袋,这个想法不错,军师果然不愧是军师。

  第二次是告知,车行快开张了,兄弟们已经集体去培训了。

  第三次过来告知,车行已开张,走走过去的关系,生意还算红火。

  赵石才突然想起,问了一声:“店全被关了,钱也没了,哪来的钱开车行?”

  军师一脸老大,你终于想到这个问题的表情,爽快地说:“周屹。他说是你原来给他的。”

  赵石啐了口,不过当初他对这狼崽子确实好,钱大把大把地给,加起来确实数目相当可观了。

  “等赚上来了还给他,老子现在不要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给了就不会拿回来!”赵石一脸不屑。

  军师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他本想说,现在这个店是周屹的,就算是赚上来钱,那也是周屹的,大老板是周屹。但是,他决定还是不要刺激老大,老大听了说不定会发疯。

  当初周屹提出拿钱开车行时,张龙便也是这样一脸不屑,还动不动上前抡拳头。周屹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说了句:“如果你愿意看着这么多兄弟没事可做,再走回老路蹲回牢里,我是无所谓。”

  未了再补一句:“你想让你们老大出来后再带着你们重新舔刀子吗?”

  张龙气得拿把刀要砍过去,被军师牢牢抱住。不过冷静下来,不得不说周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现在地盘也没有了,剩下的兄弟也不多,难道再重回十年前,重新抢地盘,过着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生活吗。

  周屹隐于幕后,将车行交给军师,制定了一系列相当苛刻的条条框框,倒把这个车行收拾得正正规规了。

  周屹最近两头忙,下了法庭便跑车行,偶尔还要去了解了解赵石的动向。还会旁敲侧击问问军师,赵石怎么样了。军师刚开始对周屹还是很有怨言,不过细细思量回来,周屹毕竟帮他们大家都洗白了,而且以最小的代价,并且给了他们新的生活。况且回味了一下他和赵石的关系,这两人到时候说不定床头吵床尾和,此刻只是换了老板娘上阵,他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全心全意辅佐起来。

  周屹借着律师身份的便利,帮车行里的兄弟销了很多案底,很快收俘了诸多人心。只有张龙一帮人看到他还是吹鼻子瞪眼睛,他倒也不介意。

  那天刚从车行回来,电话响起,周屹眉头微皱,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里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调侃:“周大律师,贵人多忘事啊。”

  周屹笑着回答:“再贵也贵不过许市长。”

  许莫轻轻笑了笑:“今晚朝歌大酒店502,不见不散。”便挂了电话。

  周屹如约而至,许莫已经优哉游哉地坐在阳台上,晃着杯里的红酒,看到周屹,眼睛一亮:“你来了。”

  周屹西装笔挺,一派斯文,走过去,顾自倒了杯酒,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了腿。

  许莫站了起来,走到周屹那边,手摸上周屹的脸蛋,笑吟吟道:“今儿个,你可没理由再拒绝了。”

  周屹拉下他的手,嘴角一勾,幽幽道:“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上我,得先打赢我。”

  许莫脸一冷:“周屹,你说话不算数?”

  周屹喝了口酒,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敢?”

  许莫脸缓了缓,并不上当:“当初,你可没说这个。”

  周屹淡淡道:“你也没问。”

  许草气结:“周屹,你是存了心要反悔?”

  周屹轻轻笑了笑,看着许莫,眼神勾心动魄,许莫喉咙一动,猴急地凑了上去,打算扒周屹的衣服。周屹一个跃起跳转开来,许莫咬着牙:“你还真当我怕你。”两人打了起来。

  不过很快,许莫被打倒在地上,他喘着气:“那你上我吧,我不在乎。”

  周屹哈哈笑了起来,拧了许莫的脸一把:“可惜,我不想上你。”

  他挥挥手:“等你打得过我了,再来找我吧。”便走了。

  许莫气得咬牙切齿,却拿他没办法。

  许市长祖上老红军出身,三代当官,混到他这一代,随随便便当了个市长,这次更是做了个政绩功程。大家对他这一手除奸罚恶歌功颂德,父亲爷爷更是欣慰地老泪纵横。谁也没想到他的最初衷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目的,当然后面是自己干得带劲,热火朝天了。他在大学里比周屹大三届,打从第一眼,便存了龌龊的念想,一直无从下手。周屹在国外那两年,他更是隔三叉五借着出访的名义无所不用其极献殷勤。好不容易周屹回来了,他更是二话没说,请职调了过来,没想到给了个肥缺,上来就是一把手,可把他抖瑟的。刚巧周屹有事求他,他这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可是没想到周屹临阵还是摆了一脚。他尽管牙齿气得发痒,对周屹却还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心里无数次荡漾地想着下次把周屹抓到再怎么左一遍右一遍地蹂躏。当然,如果周屹肯蹂躏他,他也是在万死不辞的。

  周屹明白自己纵使去看赵石,他也是绝不会见的。有一次军师打了个报告说下午要去看赵石,周屹听了在电话那端迟疑半晌。军师多有眼色的人啊,为难的说我刚好有事要请教你,你下午有空吗,要不你抽空跟我跑一趟,我在路上和你边讲边商量。周屹嘴角勾了勾,同意了。

  路上军师提出一堆空泛的问题,装得煞有其事,周屹毫不客气地指点了。到了见人的时候,周屹退了几步,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赵石走了出来,在玻璃墙的那一端,坐下,拿起听筒。好像有点消瘦了,憔悴了,但脸还是那么刚毅,眸中精光四射,浑不在意的表情,却令人不敢小觑。周屹有些贪恋地盯着那个人,纵使那么远,隔着玻璃,赵石居然敏感地抬起了头,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周屹。他眯眯眼,冷冷回视着周屹,然后瞪了军师一眼,摔了电话,转身就走。军师尴尬地转过头看着周屹,周屹扯了扯嘴角,走了。

  军师跟了上来,叹气道:“或者一开始你该坦白点,如果你想为他好。也免得他这么恨你。混我们这行的,最恨别人背叛了,尤其你,呃,毕竟是他养大了你。”

  周屹的唇抿了抿,有些发白。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敢这样对他的你是第一人,绝对地置死地而后生。”军师不无敬畏地再补一句。

  周屹眉头皱了皱,冷冷瞥了他一眼。

  军师若无其事地将头扭到别处,凉飕飕地补充:“不过,我们帮规第一条就是,背叛者死。当然,你不是我们帮里的人,呃,我们洗白了。话说回来,这个,还要谢谢你。”

 

  周屹额头凸了凸,快步走了。

 

  六

 

  赵石终于刑满那会,周屹正在筹划一个律师事务所,选地方,办执照,招人,忙得周屹不可开交,似乎早已忘了赵石要出狱这码事,或者赵石这个人。

  军师凉凉地旁观,捧着热茶吹着气。

  张龙居然忍不住了,粗声粗气地提醒他:“你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

  话说周屹也算会收买人心,对症下药。去年给张龙找了个媳妇,还透支车行的工钱给他分期买了个小套房。张龙过上了安居乐业,不怕警察敲门的生活,日子美滋美滋。更兼上他媳妇对周屹崇拜得一塌糊涂,每天对张龙耳提面命细数周屹的好处。张龙这个妻管严在资本主义日子的腐蚀下,钢铁般坚硬的心都绕指柔了,对周屹也就不那么敌对了。

  周屹只是面无表情看了张龙一眼:“避什么?”

  张龙气得想抡拳头,恨恨地扭头就走不理他了。

  赵石出来那天,外面亮锃锃的车一字排开,个个兄弟穿着车行的制服,翘首等候。他们是卖车的,再多的车也能开过来,还是同一款同一色,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赵石走了出来,望望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呼吸了口新鲜空气,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昔日那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张龙抱着他的肩膀,激动地泪眼盈眶,哽咽叫了声:“老大。”众人也围了过来,齐唤老大,引起门外的狱警侧目。军师连忙催大家先上车,回车行再述。

  车行很大,体面堂皇。总经理办公室,装修得和赵石原来的办公室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稍稍小了一点。军师殷勤地躬身:“老大,这是你的办公室。”实则,这是周屹的。当然,周屹很识相的不在。

  张龙把老婆带来了,还有人把孩子抱来了,那些从小跟着自己闯荡江湖的人,似乎这个时候终于落了地生了根,有了家的感觉。他们身上,少了些狠劲,多了些沉淀。赵石不禁有些唏嘘,他真诚地说:“诚蒙你们看得起,今时今日还喊我一声老大,我实在惭愧……”

  众人围了过去,七嘴八舌表着忠心。场面很是让人热血沸腾。

  待众人散去,赵石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军师:“当初开办这个车行的钱,你们还了吗?”

  军师早料到赵石会提这个事,谨慎地回答:“现在车行刚刚盈利,尚不足以还这笔钱,但假以时日,明年尚许可以。”至于明年,明年的事,明年再说。谁知道明年这一对是你侬我侬还是你死我活呢。

  赵石眉头一皱:“那车行现在算谁的?”

  军师面不红心不跳:“当然算您的。”首先,不管是他还是下面的兄弟,打心眼认为这车行便是赵石的。若说赵石把周屹养大,这钱是赵石给的。若说两人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若说这两人是仇人,呃,车行所有员工都是弟兄,自然向着老大,谁管这执照着写着是谁的名字。当然,除了一点,财务是外面派来的,虽然说他们这些大老粗管不了帐,但还是认定周屹在这上面防了一手。财务被彻底地孤立了,对周屹又是绝对地忠诚。

  岂料赵石在牢里清心寡欲过了两年,脑袋清醒了不少,沉吟了一番居然说:“把做帐的给我叫来。”

  军师一下子冷汗下来了,这里面谁都好对口供,唯独财务是外人啊。赵石一看他迟疑,心里便疑虑更甚,眼睛眯了眯,军师咳了咳:“财务报税去了。”

  赵石站起身走了出去,大声喝:“哪个是财务!”

  财务被这一吼吓得脸色发白,颤微微地站起来举了举手。

  赵石狠狠刮了军师一眼,让财务进来,军师滚出去。实则军师做事滴水不漏,事先早已找人威逼利诱过财务,老大过来后,他该说的坦白说,不该说的一句别多说。可惜财务是个不惊吓的人,当初懵懵懂懂点点头,当赵石这个彪形大汉一脸凶狠地问他话,他大脑短路了,一骨脑儿按实说了。

  然后听得砸桌子的声音,老大发飙了,群众战战兢兢。老大重重甩了门,出去了,军师躲在后面指始张龙,张龙狗胆上前想拉住赵石,赵石双眼像电般扫视过来,张龙不自禁打了个寒战。赵石阴阴吐了两个字:“放手。”张龙连忙放手,待赵石走远了,他才恍然大悟,连忙撒腿便追。边追边打周屹电话,周屹轻轻哦了声,便挂了电话。

  只是赵石并没有去找周屹,他失踪了。

  车行众兄弟急得跳脚,生意也不顾了,鸟兽散四处找人。只是周屹依然不冷不淡,不温不火,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是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一个人驱车去了老屋。这个天底下,最了解赵石的确实只有他。

  赵石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个命门,果然一击便中,一击就破,击得他心中破了一个洞,又恨又痛。他曾经想过无数回怎么报复周屹,怎么让周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换作别人,如果换作从前,一切都如此简单。只是,这个人是周屹,自己养了这么大的一个人,自己掏心挖肺去对待的一个人,自己把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向他敞开的一个人,却以这样的方式背叛了他。每每想到,他就恨不得掐他的脖子,饮他的血,啃他的肉。

  只是这个人却又以另一种方式帮了自己,他让自己从黑道的泥潭中抽身,让那些和自己生死相随的兄弟有了堂堂正正做人,安身立命的地方,过上了真正安居乐业的生活,这些,都是自己原来给不了却想给的。只是代价惨烈了些,换作自己的一无所有。

  恨他吗,是的,怎么能不恨,至死方休的恨。赵石平生最恨别人背叛和出卖,尤其是自己至亲至近的人,这种感觉让他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只是,真的掐住他柔软的脖子,看着他一点点失去呼吸吗,赵石明白自己的手会禁不住的颤抖。

  他想,还没想好我会怎么对待你之前,你先好好把你的命存着吧。你最好每天烧香拜佛,过个多少年,我渐渐会把你忘了。只是,他没想到,周屹主动跑到了他的面前。他果然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

  赵石眯着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周屹,脖子洗得很干净,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手也挺有力。

  两个人就这样注视了半天,周屹依然是过去那么一副默默无言的样子。赵石突然在想,以前自己怎么这么傻,看到他这副样子就骚动得不行,以为他在勾引自己呢。这个人明显是没心没肺,面无表情而已。只是,这个样子,现在只会让自己觉得恶心。

  他终于开了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这里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宰了你。”

  周屹仿佛没听见,居然走了进去。

  赵石突然暴怒了,一把拧住周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一直很想拧下去,只是努力克制而已。”

  周屹轻轻地开口:“你拧下去吧。”

  碰到一个不怕死的,赵石愤怒地一脚重重踢在周屹的胸口,周屹立刻像块破布甩在了地上,喉咙口鲜血上涌,他努力地咽了回去。

  “如果你能解气,你就打死我。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捡的。”周屹静静地说。

  赵石阴冷地看着他:“你还记得你这条命是我捡的。我日日夜夜后悔我当初怎么没把你一脚踹死或者一头塞进垃圾堆里闷死。”

  “我记得你找了最好的学校,让我读书。你当初没什么钱,却总给我最好的。虽然常常看不到你,但是只要学校开会,你从来没有迟到过,有一次,你满身是血,背上还一道口子,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衣服赶到学校。回来后,里面的衣服整片的血。

  有一次我发高烧,家里没人。只是打了你一个电话,你连夜开了七小时的车赶了回来。

  我高考那回,你答应回来陪我。我考了三天,你陪了三天。考完后,你晕了过去,我才知道你身上有子弹,你中了枪,却一直没说,也没去取。你不愿我分心,不愿我担心。

  还有……”周屹轻轻地顾自说着。

  “够了!”赵石冷冷地打断:“这就是你回报我的!这么多年的努力一无所有,加上两年的牢狱生涯!你可真是情深意重,懂得知恩图报!”

  周屹依然沉浸在回忆中:“你每次受了伤总不回家。于是,每次你不回家,我就担惊受怕,我怕你死了,再不回来了。哪怕我知道,你或者只是在外面风流快活。

  那时候我就想当个律师,那么往后如果有一天你被抓进去,或者我能帮你。”

  赵石阴冷地笑着:“那时候你没想到最后却是你自己帮着警察把我抓进去的吗?”

  “我想过……”周屹的话还没说完,赵石拿起旁边的椅子狠狠砸在周屹的背上,椅子断了。赵石把椅子扔了,凶狠阴翳地盯着周屹:“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周屹匍匐在地上,背上已是鲜血淋漓,他勉强地抬起头,吸了口气,继续说:“后来你有钱了,你做起了生意,越做越大。只是,我更难得看见你了。你的生活很丰富,地盘,女人,兄弟,生意,我成了一个名字,可以让你拿出来炫耀一把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便开始恨你。

  为什么你的生活中可以同时拥有这么多,而我,却只有你一个。我厌恶女人,从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乐此不疲地把各种女人压在这个房间的床上开始,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厌恶女人,还是厌恶你这种行为。只是,到了最后,我完全接受不了女人了。”说到这里周屹轻轻一笑。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我勾引了你,你也爽了,不是吗?你有知道每次你上完女人再来插*我时,我有多恶心吗?你知道每次我帮你口+交时,是多么克制自己不咬下一块肉来吗!我知道我明知你是这样的人,却拒绝不了你,对自己又是多么痛恨绝望吗?”

  赵石瞪大眼睛看着周屹,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他嘴角漾起一个微笑,蹲了下来,捏住周屹的下巴,阴冷冷地笑:“你果然是个欠*操的贱货!”

 

  七

 

  周屹脸色有些苍白,他只定定地看着赵石,任他把自己的下巴拧得乌青,轻轻地动了动唇:“你想吗?”

  赵石痛快地甩了他一个耳刮子,一脸讥笑:“我上婊*子也不会上你。”

  周屹缓缓地点点头,依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他的眼眸慢慢恢复平静:“来的时候我便想过两个结果。你会略微有些感动或者不屑一顾,以你的性格,本就会如此,是我奢望了。你觉得我背叛了你,害你一无所有,那么,我也帮你的兄弟安身立命,漂白也是你所希望的。我愿意把这条命还给你,你随时可以拿。我愿意把所有的感情给你,只是让你唾弃。像一个女人跪着渴求感情,还真是件挺作贱的事情。”周屹苍白地笑了笑。

  “既然你无意,我从此不会再强求。我还欠你一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其它的,我不再欠你。如果你想桥归桥,路归路,我也无所谓。那个车行,我明天会派人来办变更手续,这是用你的钱开的,一直是你的。”周屹冷静地说完:“希望你不必因为我,特意离开这个城市,那样,就太不值了。”

  赵石被这突然的冷静转变,愣了愣,然后恼怒起来,这个人刚刚还这么煽情,这么悲哀,一副渴望自己的样子,随即便又能换一副面孔。幸好自己没有心软,没有打动,否则,真是太可笑了,又要被他给骗了。赵石绝决地盯着他:“我赵石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扔掉的东西也不会再捡回来。”

  周屹微微点了点头:“车行本来就是为你而开的。那些所谓的兄弟对我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如果你不要,我明天就会把他关掉。”

  赵石危险地眯起了眼:“你在威胁我吗,周屹。”

  周屹扯了扯嘴角,无所畏惧地看着赵石。赵石伸出手,拍了拍周屹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的脸:“你是吃定我现在还不想捏死你,于是不知死活地挑衅了吗?”

  周屹轻轻地笑了:“我说过,我这条命是你的。”

  赵石猛得收回手,冷冷说:“既然你要给我,我也就不客气了。明天你和孙一浩办理手续吧,往后店就交给他。”

  “不行,要你亲自来。”周屹不容置喙地补充。

  赵石看着周屹,似乎想在他身上看出什么来,他缓缓点点头:“好。只是周屹,你听好了,我既然不想要你的命,这辈子,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从此往后,我们恩断义绝,生死无怨。”

  周屹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沙哑地发出一个声音:“好。”

  赵石转身走了出去,毫不留恋,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周屹便是这样呆呆地坐着,看着背影。直到手脚冰凉,夜色渐冷,他才回过神来,想站起来,奈何已是手脚麻木,四肢酸疼,背部剧痛。他挣扎了几下,无果,叹了口气,找了个朋友过来拉他一把。他的朋友不多,但凡有灾有难的,第一个想起的便是人民刑警余洛。

  余洛在接到周屹的电话后,倒也不负所望,火速赶到了现场。不过却是抱着拳,居高临下,

  兴致盎然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于是你就这样被揍得一身是血然后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周屹痛地吸了口气,朝余洛伸伸手,示意帮自己架到车上去。余洛勉为其难地走过去,不死心还是问了一句:“你费尽心思,就这样算了?我不信。”

  周屹嘴角勾了勾:“怎么可能。”

  余洛一脸了然地摇摇头:“被你缠上的人真可怜。”

  周屹瞥了他一眼:“有件事倒要麻烦你。”

  余洛架着周屹的手一抖,然后斟酌地说:“你找别人吧。”

  周屹说:“是好事。”

  余洛坚定地回答:“不可能。”

  周屹转头看了看他:“欠我那钱什么时候还?”

  余洛脸一僵,恨恨问:“律师果然比高利贷还狠。”

  周屹扯了扯嘴角:“这次办成了,就不用还了。”

  余洛眼睛一亮:“说吧,万死不辞。“

  “给你介绍个大官,新上任的许市长,想个办法缠住他。”周屹淡淡道。

  余洛皱了皱眉:“太有难度了,周大律师,我只是个小警察,缠得住这种大人物?人家只对你情有独衷。”

  周屹凉凉道:“这个,你不是最拿手?”

  余洛撇撇嘴:“会有政治后果吗?”

  周屹笑了笑:“放心,我帮你辩护。”

  最近许莫假公济私,不折不挠得到处找他麻烦,大有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势头。自己最近有些心力交悴,实在疲于应付。他看了眼余洛,心里想着,你可不要辜负我的重托,兄弟。

  第二天,赵石去了车行,周屹却没有出现,只是派了事务所下面的律师出面办理。他倒回倒还识相,赵石冷冷地想。

  律师拿出一又叠文件让赵石签,签到后面,赵石睁大了眼,白纸黑字欠条两个字还是让他肝火冒起。他瞪着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军师在旁边怯怯地发言:“周屹拿出第一笔钱开了车行,置办了所有东西。后面运营中的开支,就靠车行自理了。只是这两年生意也不是特别好,常常入不敷出,周屹便以自己的名义借钱给车行周转,呃,像张龙买房子那次,也是以车行的名义写的欠条……”

  赵石气得怒吼:“就是说我还没赚钱就先背了一身债,这个狼心狗肺的,我说他怎么这么好一定要把车行还给我,敢情是一亏钱的破烂货啊!”

  他一把团起欠条,砸在律师脸上,起身就走:“老子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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