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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邻锦里(双性/甜肉)(30)

作者:夏小正 时间:2018-09-13 00:37 标签:双性 生子 校园 鬼畜攻 傲娇受

  他从吴酝家出来的时候,季正则正好来接他。高考完第二天,季正则就去c市了,他外公家,刚从高铁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先来找他。
  他一整天没吃东西,看见季正则才觉得饿了,拽着他去吃了顿烤肉。季正则坐在他旁边,握着他左手轻轻地摇,也不吃,专心给他烤肉夹菜。
  他看着碗里堆起来的肉,又想起吴酝来了。吴酝就算要拿衣服,也该是给他和刘松山打电话啊,给严柏予打算是怎么回事,食欲消了大半。
  他看了看季正则,期期艾艾地,有些难以启齿,“诶,你知道,咳,严柏予和吴酝怎么回事吗?”
  季正则给肉换了个面,烤得滋滋冒油,轻描淡写地十分不以为意,“严柏予喜欢他啊。”
  方杳安倒吸了一口气,有点情理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你就这么告诉我没事吗?”
  季正则想了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谁叫你问了我呢,又不能骗你。不过要是吴酝问他我和你什么关系,他肯定也会说我喜欢你的,所以应该没事。来张嘴,这块好吃。”
  方杳安机械张嘴吃了他喂过来的肉,想了想,纠正他,“我们是在一起,不是你喜欢我。”
  季正则给他夹肉的筷子停住了,整个人春光明媚,身边像要开出幸福的小花来,“是啊是啊,我们在一起,那就是互相喜欢,不是只有我喜欢你,小安也喜欢我。”
  方杳安手肘戳他一下,在邻座的目光下,臊得快把脸埋进碗里,“笨蛋,你声音小点!”
  他第二天一大早去了医院,先刘松山一步,终于见到了吴酝。
  也就这么几天没见,吴酝就已经颓丧到不成样子了,面色苦黄,眼圈发青,两颊都凹陷进去了,配着他那寸头,活像个得了重症的劳改犯。
  “我差点被自己蠢死,真的,我。”他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我千防万防,就防着我爸给我找后妈,呵,结果自己引狼入室。他妈的,竟然是个男人,我想起叫了他这么久的叔叔就恶心。”
  他手在墙上狠狠捶打了一下,“高考前一天,他还叫我好好休息,说给我做一顿大餐。呵,结果我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看着他在厨房压着我爸亲。我,我当时,恨不得拿刀把这畜生剁了,我爸拦在我前面,我气疯了,真的,我还当我爸护着他呢。我跟发了疯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想杀人,结果没把那混蛋给剁了,把我爸撞得头磕案板上了。你不知道,流了好多血,都流我脚底下来了,我当时吓懵了,给魇住了,被他先一步抱着我爸下去了。”他笑了一声,抬起脸时眼里有可怕的血光,面目狰狞,“但我没有输,我爸睁眼第一个叫的是我,是我赢了。”
  方杳安不知道怎么反应,喉头动了动,“你比这个干什么?你要你爸不结婚跟你耗一辈子啊?”
  吴酝激动起来,“不行吗?他为什么要结婚?再说两个男的怎么结婚?”
  方杳安突然愣住了,是啊,两个男的怎么结婚,季正则老跟他说结婚结婚的,他还真以为可以和季正则结婚了。
  “我也不结婚啊,我给他养老,养一辈子。”
  “你疯了吗?你爸要是爱他呢,就被你活活拆散吗?”
  “爱?不可能,我爸醒来叫的是我,怎么可能爱他?”他嗤笑了一声。
  “吴酝,你不能用你的眼光去看你爸,儿子和情人不一样。”
  “说了他不是我爸的情人!”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嘶吼着,“昨天我爸刚醒他就走了,你说他爱我爸?笑话!”
  方杳安知道自己不该对吴酝的家事过多掺和,但是出于朋友的立场,他还是说了,“那,要是你爸爱他,他也爱你爸呢?他们真心想在一起呢?你怎么办?”
  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残忍,吴酝瞪着圆眼看了他好久,红色的血丝凸鼓出来,痛苦地用额头磕旁边的墙,像在割肉,声腔颤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我爸,我爸不要我.......”
  这样脆弱无助的吴酝让他手足无措,他想上去扶他一下,被人从旁边横挤起来,撞开了。严柏予把吴酝扶起来,声音照旧冷淡,“走吧,吃早饭了。”
  吴酝在脸上摸了一把,嗓音干哑,问,“我爸醒了吗?”
  “没有。”严柏予手上提着外面打包来的早餐,把吴酝架起来,甚至没有看方杳安一眼,“走吧。”
  方杳安站在原地,看着他搀着吴酝一步步走远。
  吴酝从小父母离异,纵使强势的母亲对他有求必应,予取予求,但他真正是被温柔细致的父亲养大的,习惯了作为父亲的生活中心,被无微不至地照顾呵护,一直到十八岁还被他爸叫宝宝。
  方杳安知道吴酝不会结婚,就算这个叔叔没有出现。他不会让别人进到他的小家庭中来,所以他经常猎艳,交女朋友,但从来不长久,他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家庭这个概念,就算是他妈妈。
  他习惯并且本能地捍卫自己在固有家庭模式中的地位,他讨厌别人横插进来,破坏这种被他主宰的和谐。
  综上,吴酝是个有着巨婴症的恋父癖直男。
  方杳安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荒诞的悲哀来,不知道为谁,吴酝,吴酝他爸,或者严柏予,谁都不好过。
  他想得入了神,一阵阴测测的热风忽然从他耳后吹过来,他一下僵住,汗毛倒竖,脑子里医院的妖魔鬼怪各跑了一圈,差点喊出声。
  被季正则捂住嘴,“嘘嘘,别叫小安,在医院呢。”
  方杳安惊魂未定地踹他,“吓死我了,你干什么!?”
  “谁叫你不接电话嘛。”
  他看了看手机,静音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猜的啊。”季正则嬉皮笑脸。
  “说实话。”
  季正则的眼珠转了一圈,又笑,“严柏予告诉我的,走吧小安,去吃早餐。”
  他被季正则环着往外走,心里奇怪,季正则好像永远都知道他在那,上次吴酝家也是,他明明没说地址,而且严柏予怎么知道他是早上来。又突然想到什么,刹住了脚,梗着脖子问季正则,“你,你妈要是想再婚,你同意吗?”
  季正则想了想,“再婚?不会吧?我没听说我妈有这个意思啊。”
  “如果,我说如果。”方杳安有点心虚起来。
  “如果啊......挺好的啊,我反正以后也要跟小安结婚,不想她孤单了。”季正则乖巧地朝他点点头。
  方杳安心满意足,心想季正则他妈可真会教孩子,又觉得这样明事理的季正则真是太可爱了,看左右没人,捧着他的脸啵唧亲了一口,“嗯,走吧走吧,去吃早餐。”
  季正则“哦”了一声,懵懵懂懂地被他拽走了。
  吴酝是个直男,就是恋父而已,小严苦逼啊
  停电到一点才真正来,热得像蒸桑拿.....
  明天我要写个彩蛋骗评论(如果能写完的话)


第四十章 (蛋:校裙)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方杳安在家收到一个包裹,邮寄过来的,他看了看寄件人的名字,并不认识。
  打开盒子,是一件衣服,和那次季正则寒假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应该是季正则口中被他忘记的外套。
  他有些疑惑,“这,谁寄的啊?”
  季正则正在他家里,等着帮他查成绩,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又偏过头去,声音闷闷不乐,“一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
  季正则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眼眸稠黑,“你干什么我都知道。”
  他被季正则盯得后脊发凉,不自然地扭过头去看包裹,“胡说什么?”
  衣服下面还有东西,一叠照片,是他们班的毕业照,正式的,搞怪的,盛满了大家的笑脸,他一张张抽看着,一头雾水。直到最后一张——他看见照片上苏蓓大大的笑脸,明媚美丽,笑出右颊的酒窝,后景的他茫然往前面瞧,似乎在看镜头的样子。
  其实是季正则叫了他。
  这是一张两个人的合照,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苏蓓摄进关于青春尾声的留影里。
  包裹里还放着一个小玻璃瓶,澄明漂亮,装着许多塑料雪花,上面贴了字,笔姿秀逸,“谢谢你。”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笑脸。
  他觉得手里的照片突然热了起来,像个烫手山芋,又是重的,载满了少女不可说的心事。他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脑海里呛人又陈旧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漫到他眼底。
  福至心灵的那一刻,他忽然记起高二时的运动会,苏蓓是他们班的举牌手,穿着白裙子,袅娜娇俏地走在方阵前面,下面有人调笑地吹起了口哨。
  他中途去班主任办公室搬水回过一次教学楼,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看见苏蓓扭扭捏捏地从厕所出来,东张西望地,窘迫极了。苏蓓一下看见了他,也不敢走了,满脸羞红的杵在那里,两个人面面相觑着像在对峙。
  他转头搬着水下楼,苏蓓从走廊上飞快跑过去,奔进了教室,他抬起头一眼看到少女白裙子上尴尬的红。
  “诶,这个给你。”
  文理刚分班,大家都不太熟,他只记得这是他们班学习委员。
  他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苏蓓埋着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抿着嘴没有接。
  “弄脏了没事,拿着吧,挡挡。”他看穿她的难堪,也没有多说,留下衣服搬着水就走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他的衣服又多,少了一件根本没察觉,所以一直就忘了。
  季正则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阴测测地,“怎么?想起来了?”一把将他手里的照片抽走,讥诮道,“这么几张东西,我有的是!”
  他把照片扬了扬,“我明天也把我拍的带过来,有你穿裙子的,被我吸奶头的,舔穴的,操逼的,高潮的,我都洗出来了,你要哪张?”
  “你!”他一拳揍在季正则胸口,“再敢给我嘴脏?!”
  季正则忽然笑了一声,握住他的手按在心口,“这里更脏。”
  方杳安和他对视,突然有点头皮发麻,眼神躲闪着想把手抽回来。
  季正则改牵着他的手开始摇,软着声拖长腔,“小安,别看这些照片了,她根本没有我好嘛。”他把瓶子拿起来,“你看,她字都没我写得好,还好意思给你寄东西呢。”说完随手就把瓶子一扔,正好丢在床上。
  “喂!你别乱丢!”方杳安差点以为他把瓶子砸了,连忙去捡。被季正则顺势压在床上,扒了裤子亲起来,亲昵的吻烙满他的脸,“别看了别看了,我们来亲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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