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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欢如梦(44)

作者:红妆暗涂 时间:2018-09-01 08:21 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
  秦洋婚礼那天秦枭真的申请到了特批,能够出来参加婚礼。
  他穿了一身的黑西装,头发短到可见头皮,让整个人看起来又添了几分硬朗与野性。
  他出来一方面是告知所有人秦家经过秦三莅之变并没有倒下来,警告心怀不轨之人不要乱动,另一方面是可见他对这场婚礼的重视,以秦枭威望来给康宁地位。
  秦洋的妈妈本来不怎么满意儿媳,但看秦枭如此重视却也是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整个仪式准备的很是盛大,过程也很冗长,整体场面还是其乐融融,等到开席前的混乱间隙谭安毅却不见了。
  秦枭一直注意着他,自然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的目光看着二楼那个隐蔽的阳台,我心里数着数,等倒数到一他就上去。
  二楼的阳台上——
  红色礼服的康宁呈现出别样的别样的妩媚,她的头发黑的像绸缎盘在脑后,但比她的头发还要黑的是她的眼睛。
  妆容精致的康宁,眼睛幽深的看着谭安毅:“谭哥,我说了是我愿意的我不后悔。”
  她笑的释然:“我嫁给秦洋是我自己选的。”
  “但谭哥你记住,以后你在秦家不再是孤身一个人,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秦家人个个虎狼之性,这些康宁在安徽的时候就早已领教过,回来后的一切变故中,康宁选择了最顺从自己内心的做法。
  既然谭安毅不能从秦枭的泥潭中挣脱出来,那她只能入秦家,好过谭安毅一个人在此挣扎。
  “康宁你真是,真是糊涂。”谭安毅压低声音斥责她,他完全可以应对这些,有必要赔上康宁的一生吗。
  康宁笑了笑,神态认真:“谭哥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觉得心有愧疚或者用这些要挟你,你不欠我,是我自己要这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这女孩的执拗让谭安毅有想摸烟的冲动:“好了,我们都出来够久了该回去了。”
  谭安毅转身准备往前走,手却被拉住了。
  “谭哥,有些话我过了今天就再也不能说了……我这辈子遇见你遇见的太晚才让你被比人浪费了人生。你说人有没有下辈子呢……”浓妆的新娘穿着红色礼服,这样问人话的时候美的惊心动魄。
  “如果有人下辈子,谭哥,你愿不愿意娶我。”
  女孩的声音明明很轻柔,落在谭安毅耳朵里却有种耳膜振动的力量感。
  谭安毅回头。
  她单眼皮,伶伶看着人的时候眼睛里像含了一汪水,我见犹怜。
  谭安毅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当的起一个女人这样的感情。
  秦枭站在外面,静静的听着康宁问出来的话,他远比康宁要迫切,迫切的想要知道谭安毅的答案。
  良久良久,谭安毅的声音才从那宽大的阳台里穿传出来。
  “愿意。”两个字重重的打在秦枭的心上。
  ……
  康宁那直视着谭安毅的眉眼低垂了下去,垂下来的眼皮和眼睫都极力的隐藏着主人的情绪。
  再抬头浓妆的新娘眼里已经赢满了泪水,她压抑住声音,泪中带笑的点头。
  门外的秦枭已经有些僵硬,两个字顷刻间打的他狼狈不堪,他是不愿意谭安毅多看别人一眼的,现在听着这样的话,无异于拿刀往他心窝上捅。
  “哥,走吧。”有人拉了拉秦枭的胳膊,声音压的很低,好不让里面的人听见。
  是秦洋。
  他那个跋扈的表弟,面上全是隐忍。
  

  ☆、完结章

  三年后——
  监狱大门外, 谭安毅倚在车上抽烟,日光稀稀疏疏的透过树叶落在谭安毅的脸上,打出不规则的光影。秦枭出门站定了一会,欣赏了一会他倚在车上的长腿和收的很紧的腰线才走近。
  谭安毅无话,接过秦枭递过来的东西就坐在了副驾驶,秦枭很自主的上了主驾驶,探着上半身在谭安毅的脸上亲了下。
  “还好我交代了只让你来, 不然这一口都亲不到。”
  谭安毅边扣安全带边说:“他们虽然没来,但积极的筹备你的生日会,我的意思是一切从简, 把庆祝你出来和生日一起过,你妈想两个分开大做两场。”
  秦枭用手摸了摸自己短的扎手的头发,很是唏嘘:“这次生日完就三十六了,过的真快。”
  人生一晃而过, 今年谭安毅也已经三十五了。秦枭看着谭安毅那古井无波的侧脸,心里揣测谭安毅最后愿意留下, 其中包含着无可奈何不想再折腾的成分。
  好在人生未来还有更多的十年,秦枭在心里发誓一定让谭安毅不再经历前面那些年里所有的不开心。
  秦枭转了一下方向盘:“一次都不办闹得慌,过两天我们俩出国玩去。”
  谭安毅没想到秦枭说过两天真的是过两天就出国,他和秦枭共同出游的记忆停留在那年的长白山, 秦枭背着他那次过于危险的记忆,让他对出游很抗拒。
  去的是泰国,全程的游玩只有他们两个人。
  谭安毅懒懒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力。
  按着秦枭的性格实在令人费解为什么会选择泰国, 他铺张奢华惯了,泰国这种经济型的国家怎么看都不是秦枭会选择的国家。
  不过苏梅岛的风景很是辽阔,看了让人便会觉得开阔一点。谭安毅在无边的白色沙滩上一躺就是一天,秦枭就守在身边,积极的观察着谭安毅的需求,他克制着毛手毛脚,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谭安毅看着这与居住城市完全不同景致的海,只觉人如海上浮船,起起落落。前半生如同大梦将过,无痕无迹。
  “在想什么?”
  秦枭亲在谭安毅的侧颈上,这种没有下一个目的地的旅行他们过的很随心,谭安毅侧过脸去拉长脖颈配合,脸上挂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容。
  “没有,什么都没想。”谭安毅说。
  秦枭握着谭安毅的手紧了紧,从里面出来后他一直跟谭安毅说让他放心,自己一定会倾尽所有的对他好,可谭安毅明显是不信,每每说起那些都是很敷衍的点头。
  秦枭已经不准备再说那些话,他会把所有的语言都放在此后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里。
  “晚一些我们去一个当地很有名的庙里拜下,你想不想去。”秦枭问着。
  “好。”谭安毅被温暖的太阳晒的很舒服,像只猫一样眯了眯眼。
  到那个寺庙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游客已经不多,他们就如同以往一般走了走过场,看了看那些包厢庄严的佛像,体会泰国的佛教文化。
  秦枭不着急,他四处看,磨磨蹭蹭像是在消耗时间。
  直到小沙弥来鞠躬,说着谭安毅听不清的泰语把秦枭和谭安毅引着往后院去他才觉得异样。
  谭安毅演着路线往前看,寺庙通体建设是白色,金色屋顶庄严肃穆,庙顶尖尖高耸入云,正面有佛像正慈悲的俯瞰着大地。
  后院因着没有游客且声音很静,静到几乎无声。
  “我们去哪?”谭安毅问。
  秦枭抓着谭安毅的手一直未松开:“去见个人,就是小时候给我看命数的那个大师,我从来不信命,但是我怕失去你。”
  “既然他能看到命数想来也能改,我还有件其他事情想让他帮助。”秦枭若有似无的叹了声气。
  谭安毅皱眉,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方,也不能转身就走。
  小沙弥将他们引进去之后又是一阵子装神弄鬼,他们两个坐定,隔着厚厚的纱幔,嘶哑苍老的声音传过来。
  “秦先生。”
  竟然是中文,这泰国大师竟然会中文。
  谭安毅失笑,他知道权贵之间其实盛行这些神神鬼鬼的,来泰国搞这些迷信活动也很频繁神秘,但他没想到这老和尚为了业务竟然连中文都会了。
  隔了一层纱幔,那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先生,你真的决定好要种往生蛊了吗?这蛊多是别人下给爱人,用于自身的见所未见。”
  “决定了,不用再问。”秦枭对着里面回应。
  “什么?要种什么?你别神神叨叨的。”谭安毅低声询问秦枭。
  秦枭看着谭安毅略笑,没心没肺的模样:“也没什么,我也不全信,就是听人这么说图个新鲜。”
  “……”谭安毅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再疯什么。
  一会沙弥用碗端了一碗水过来,带的还有针,让秦枭往碗里滴上那么几滴血,完了还示意谭安毅要滴。
  看着秦枭做了,谭安毅不愿意配合:“你在搞什么鬼,我要回去了。”
  “大师说你一滴就可以,对你没伤害的,相信我。”谭安毅的手被抓住,秦枭没强迫的意思,但是看着谭安毅的眼神示弱着。
  “真是够了。”谭安毅自己拿着那针扎了一下,嫣红的血瞬时滴到了碗里,谭安毅看着觉得这像是古时候的滴血认亲,心里想这血要是相融了秦枭是不是可以叫自己爸爸了。
  他便宜还没占完呢,秦枭已经把他流血的手含到的嘴里,柔软湿热舌头吸吮着那不大的伤口,吸吮的力道很大,一时间不像是止血倒像是在吸血。
  “你发什么疯。”谭安毅打住了心里占秦枭便宜,也不想在这神神叨叨的空间里待下去,抽出手指就要起身走。
  他的手却被握住,秦枭拉着他,从下往上看眼睛跳跃着不寻常的火焰。
  “你知道往生蛊是什么吗?”    
  谭安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秦枭偏要说:“我听他们说这是一种栓住人生生世世的蛊,不过你放心,这不是给你下的。”
  “我是下给我自己的,这蛊的作用是如果来生我们不能遇见,或者你爱上别人,那么我会一生无爱,孤身一人终老。”秦枭手上用力气,眼里的光逐渐显得有些魔性偏执。
  谭安毅知道了。
  他这是听到了康宁在婚礼上的话,才闹今天这出。
  “你简直是……”谭安毅不知道怎么评价秦枭。
  “当时我听说这个就觉得不管真假,这个玩意最适合我,如果能惩罚我下辈子最好,不能的话我也会要求自己。如果人有了下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不爱我也行……你肯定不会舍得我孤身一人对不对……”秦枭贴着谭安毅的手背说。
  谭安毅看着秦枭那已经长了点的头发,久久不知道说什么。
  他打心眼里觉得秦枭听了康宁的对话后,能一忍到现在就整出这神神鬼鬼的幺蛾子,比起原来真是有长进。
  *
  秦枭选择去泰国旅游的的原因这下算是真相大白,这听到康宁的话后不着调的解决方式,令谭安毅觉得很幼稚又好笑。
  他再看秦枭就总在心里安慰自己,秦枭他智商不高,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所以关于秦枭回深圳前想要先去一趟香港听演唱会的要求,谭安毅没挣扎的就同意,更何况去听的还是他喜欢的李克勤的演唱会。
  秦家在香港有产业,一应接待很是周到,下了飞机就有专人来接,并安排好了下面的行程。
  司机开车在前面,谭安毅和秦枭并排坐在后座,那么宽敞的位置,秦枭可劲的往谭安毅身边挤,脑袋被推开之后已经不妥协的又倚了过来。
  引的前面的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偷看,谭安毅不好意思的推他,秦枭发现那司机偷看,一个刀眼甩过去引得司机尬尴的咳嗽连连,顺手拧开了车上的广播。
  广播上正是财经新闻,说的人刚好谭安毅和秦枭都还认识。
  “近日,著名华裔企业家蒋为涛名下即达跑腿在新西兰的市场遭到国内同类企业SOSO跑腿的入侵压榨,一场商业博弈已经即将落下帷幕,据知情人爆料即达的融资已经基本宣告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破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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