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夜歌(50)
“雪姑话要训觉呀!我地唔听佢话咯!嘻嘻,细声点玩咯……”
“雪姑七友七个小矮人……雪姑七友七个齐齐训……七个人揸住七碌棍……行埋白雪公主度un un un……”
歌声方止,林展权立刻将笔记本电脑拿到门外,身后是林安琦装哭卖嗲的讨饶声。
“Daddy……Daddy我要玩呀……我要玩……”
《雪姑七友》作为一首歌,当然不算难听,更何况它还是从人鱼的口中唱出来的。然而,尽管歌曲的调子轻松愉悦,可信息量过于巨大的歌词还是让林展权狠狠揉着发涨的眉心。
曲不是艳曲,但明显有淫词。
他再也不会放林安琦一个人待着,哪怕在家里都不行。
男人想给自己下一代听的乐曲是莫扎特、贝多芬、施特劳斯和舒伯特,不是七个小矮人胯下的棍和白雪公主的山洞发生的故事。
林展权看着在床上一弹一弹还嘤嘤啜泣掉珍珠的人鱼,再想想自己想要的乖巧可爱的孩子,突然很头疼。
注:《雪姑七友》歌词大意为“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白雪公主一次睡七人。七个人、七条棍……”
窿:洞穴
波仔:胸部
第五十二章 番外四:逆转人设
“咳咳……”
蹩仄的夹间里,正在发烧的林安琦蜷缩在潮湿的被褥之中,捂着嘴轻声咳嗽起来。
这是他半年来的第三次感冒,不过较之前两次,这一回的风寒可谓来势汹汹,不过头痛半日就让他发起了高烧。担心病症传染给其他人,冰室的老板娘邓嫂当即将林安琦从厨房隔壁挪到盥洗室外的通风夹间,一脸嫌恶地让他不要出去,以免惹来客人的厌烦。
“唉,真是生来少爷命呀,做不了两天就要生病。”
察觉到对方不愉的语气,林安琦只得轻声解释道:“对不起……邓嫂,我只是着凉,发发汗会好的,马上可以回去做事……”
对方并未松口,反倒将他几年来生病的次数点个一清二楚,夹枪带棒地冷嘲热讽起来。虽然看得出林安琦愈发苍白的神色,邓嫂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沉声道教训:“要不是先前你妈请我们帮忙……”
听见她提及自己母亲,病中的林安琦浑身发冷,双眼立刻盈了泪,原本准备用来解释的话语都噎在口中。他静静地低垂着头保持沉默,无论立在门前的中年女人说出如何难听的话都不曾回应,直到对方转身离开夹间,才几不可闻地小声啜泣起来。
林安琦的家境原本还算富裕,但数年前父亲投资失败之后寄希望于赌博止损,结果散尽家产后远逃外乡。母亲外出打工供他上学,但不多久便查出重病,放弃治疗后将最后的少许钱财留给他,又请求同住街区的邓伯夫妇帮忙,让二人暂留少年做工。母亲身故后,林安琦便搬进冰室的厨房隔间,平日靠做些小活换取一日三餐。
早前,邓伯夫妇看在其母临终嘱托的份上,还能对林安琦稍有照拂。但数年过去,再如何热切的情分都该烟消云散,更不必说与他们非亲非故的少年。且较之冰室的其他伙计,林安琦的身子还分外孱弱,时常生些诸如感冒发烧的小病症,如此便将邓伯夫妇的耐心磨了个七七八八,两人时常在人前人后讲他“少爷命”、“爱偷懒”。
对此林安琦虽然难过,却也无法解释他的娇弱是与生俱来。少年身体和寻常人不一样,有两种性征,若非家道中落,父母还要带他去国外做手术,好叫他恢复成正常男孩的样子。可随着父亲远逃他乡、母亲病故,他的身体也彻底无钱医治,反倒因为生活的环境严酷,要格外小心旁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身体的异样情况,令正处于发育期的林安琦不敢和旁人沟通交流,也失去了结交朋友的机会。在这种恶性循环之下,他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默寡言,加之近期频频生病连活也不能做,引得老板夫妇和其他伙计的不少风言风语。更让林安琦遭人口舌的是,上个月中旬他在码头边捡回一个男性偷渡客。
男人生得高高大大、容貌英武俊朗,只是不太发话。恰巧先前冰室走了个名叫“阿权”的运货伙计,邓伯和邓嫂看在对方身强力壮的份上,最终同意留下他在冰室做工,让男人去接阿权的班,顺带连名字都唤作同一个。纵使如此,林安琦先前将自己的水和食物分给对方的行为,还是被邓伯、邓嫂看做无事找事忙的恶行,出言教训他不要多管闲事。
“阿权”就此留在了冰室,和林安琦同住厨房隔壁的小间。
虽然勉强算是室友,但平时男人早出晚归,不太能见到终日待在厨房里的林安琦。或许是顾念着当时受少年照顾的情分,他对林安琦的态度不错,外出拿货取货时但凡能顺些糖果零嘴,往往带回来塞到林安琦的被褥里。一来二去,没有亲人和朋友的少年便对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多了几分依赖感,时常在夜里偷偷寻他说话。虽然所谓的说话也只是林安琦轻言慢语,男人坐在一旁倾听。
“咳……咳咳咳……”
喉咙微微发痒,林安琦按捺不住又是一番剧烈的咳嗽。从被角翻出一粒包在糖纸中有些融化的陈皮糖,他小心翼翼地含进嘴里,橘皮里藏着甜味立刻在舌尖微微泛开,丝丝缕缕的甘甜让少年想起正在外面做事的阿权。
几日来气温骤降,邓伯邓嫂不愿多加一床铺盖给新来的人,他便唤好心地唤对方与自己同睡。林安琦本就怕冷,而男人的怀抱又暖和又温柔,总能带来令他心安的感觉,躺在阿权的臂弯里,他能暂时忘却病症带来的酸痛和不适感。
“不知道阿权什么时候回来……”
少年往被褥中缩了缩,细细品味着融化开的橘皮香味,没过多久便含着糖果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夜里九点多。林安琦惊讶地发现自己连人带铺盖都在厨房外的侧间,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刚洗完澡的男人赤着上身走进屋子里,他缓缓坐到少年身边,见对方一脸困倦地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有些发热。
“……唔?……阿权……你回来啦……”
“嗯。”
“你送我回来的?”
“唔。”
“……阿权真好……”
林安琦汗湿的小手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拇指,他极其畏寒的身子正在发烧,因此更加渴求他温暖的安抚。少年软声撒娇道:“我……我冷……”
“……嗯。”
男人回应着他的要求,很快与林安琦挤进同一床被褥,伸手抱紧了他烧得滚烫的身躯。
“呼……好暖呀……”
整个人蜷缩在对方的怀中,林安琦满足地叹了口气,泛着病态殷红的脸颊紧贴男人的胸膛。温热的大掌抚摸着他的脖颈、肩膀,顺着后背滑到臀部,仿佛哄孩子般轻轻地拍了几下,引得少年嗲声笑了出来。
“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
平日冷漠的双眼中染上了几分笑意,男人的额头抵了抵他的额角,随即在少年的鼻尖落下一吻。林安琦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逾距的举动,此时的他正枕着男人的臂弯一脸好眠,虽然没吃晚饭让他稍稍有些饥饿,可是在难受的高烧中好好睡个温暖的觉也很不错。舒适的感觉让少年彻底放松,两人依偎在一起后不久,林安琦便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揽住少年的大掌从静止到移动,再度轻轻抚摸着他的身躯。
“嗯……唔……”
被爱抚的感觉十分舒适,林安琦顺从地放松了身子,让男人的指尖在周身游走。脖颈、前胸、小腹、臀部、双腿……平时会让少年异常紧张的位置,都因为病症的不适感降低了敏感度,彻底落入男人得以肆意搓揉的范围之中。
“不要……好痒啦……”
“……嗯……不要摸……”
“……呼……”
林安琦身上单薄的背心不知何时已被掀起,软绵绵的小手与男人的大掌紧贴。他雪白的双腿被男人压住,两粒软糯糯的粉色乳首在对方唇齿的磨蹭下不可抑制地勃起,微微地肿胀起来。
在少年讨饶般的轻哼声中,男人细密的亲吻开始频频落在他的耳畔、脖颈、唇间,又一路往下吻舔着胸部和小腹,甚至用舌尖钻了钻少年的肚脐。他仿佛在细细品尝着怀中人的每一寸肌肤,又像在用口与舌引诱着少年朦胧的情欲。当已有八九成睡意的林安琦发现他最终的目标是自己的下身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洗到失去弹性的内裤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勾到脚踝,林安琦光洁一片的腿间让男人的神色中带上星点即将爆开的欲火。他几乎在瞬间就含住了少年的小巧肉茎,舌间剥开顶端细嫩的薄皮,之后快速地磨蹭钻动着粉色的顶端。
“呀啊啊啊啊啊——”
从未想过自己的好友会作出这样的事,不知是来自生理刺激还是心理刺激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发出吟叫的甜美双唇被男人用大掌捂住,不断挣扎扭动的身躯也惨遭对方压制,没过多久,林安琦就体验到了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泄身快感。
“呜……啊……”
令人意犹未尽的酸麻快感盘桓在下体,过度的疲乏和发烧症状让他无法追究男人是否看到了他异于常人的雌穴,少年在极度的倦意之下,浑身酥软地合上了双眸。可这一切对于欲望正燃的男人来说,才仅仅是个开始。
从母亲离开后,林安琦再也没有感受到温暖,直到男人每夜都将他揽进怀中入睡,他才再一次有了被呵护和照顾的感觉。
可这不意味着……
少年的双眸盈满泪水,男人伺机凑上前吻了他。
亲吻仿佛带有神奇的魔力,在口腔被温柔的侵入、舌尖也被细细吮吸之后,少年原本紧张的心情受到极大的安抚。随着男人的双唇、手掌和阴茎向不同的部位进发,细细触碰着每一寸皮肉,少年竟然慢慢地放弃了离开对方臂弯的想法,任由温热的大掌肆意爱抚着自己柔嫩的身躯。男人也清楚林安琦的一切渴望,手指很快滑到少年的双腿间,继续爱抚着他发泄后微微颤动的粉色阴茎,又拨开两瓣出现在男孩身上无比怪异的花唇,将指节至于其间轻轻抽送。
与此同时,硕大又硬挺的阳具抵上绵软挺翘的臀丘,湿润的体液打湿了一小片皮肉,让少年的腿根察觉到丝丝细微的凉意。林安琦湿润的双眼眨了眨,在对方一双臂弯的禁锢之下无力地扭了扭纤细的腰肢,他渐渐勃起的小巧肉茎和愈发湿润的娇嫩雌穴明显地告知男人,他即将成为少年这具无比曼妙的身躯主宰。
“呜……阿权……不要……”
“我是男孩子……”
然而,花穴的肉蒂被反复搓揉和夹弄至一片濡湿时,林安琦只能娇喘吁吁,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抱住他的腰,于少年软糯湿润的穴边轻轻摩挲着引诱。终于,在林安琦忍不住想蹭动的瞬间,紫黑色的巨物抵着两瓣花唇缓缓地推了进去。
“……呜啊!”
不等林安琦轻叫出声,男人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双唇,深深搅动着少年软绵绵的小舌。而他粗大的阴茎正在怀中人热烫的花穴中抽送,长驱直入地顶开了娇嫩的嫩膜,引得对方软声抽泣不已。
“痛呀……”
“嗯……嗯……”
“唔……呜呜……”
这样是不可以的,自己是男孩子,不可以被阿权搞……
侵入林安琦娇嫩穴腔的肉刃不断挤往深处,将先前的凶狠抽送转作轻柔摩挲,时轻时重、时快时慢,极尽温柔地顶得少年轻声哼唧。在男人不失缠绵甜蜜的温存下,正在病中的林安琦已经彻底失去抵抗奸淫的动力,他绵软的小手轻轻地勾着男人的脖颈,泛着苍白的双唇轻颤着挪到男人颈间磨蹭,努力乞求对方给予更多的呵护和温暖。
林安琦的双腿被对方分得大开,足尖和脚踝上布满齿印与吻痕。男人不断地挺腰深入,随着肏弄的动作,他能清晰地看见胯间深紫色的肉具缓缓撑开少年桃粉色的雌穴,在其间横冲直撞。而林安琦因反复抽插的刺激充血肿胀的两瓣嫩肉,则在几近极乐的甜美快感诱惑下,不知廉耻地磨蹭着自己的阴茎,还淌出大量粘腻的浊液。
“嗯……嗯啊……唔……”
当少年在抽送和爱抚之中迎来今夜的第二次高潮时,男人的肉刃却突然抽离了他的身体,随即将他搂起来往被褥里送了送。林安琦朦胧的双眼满是泪水,唇边挂着几缕粘腻的银丝,一脸乞求地望着男人强壮的肉体。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羞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因为对方的放弃而感到欣慰,反而如百爪挠心般更想品尝男人先前无数次引诱他吞下的禁果。
“呜……”
终是无法接受这样淫荡的自己,林安琦忍不住掩面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