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先生协议结婚后(27)
长辈们重视这一次见面的起因是自己没错,但他们见过乔乐后很满足也是真的。
“那肯定也占大部分原因啦。”
乔乐大大方方应下,低头自恋地笑了两下,心底那点灰色情绪一扫而空,“我这算完成任务了吗?没有给你丢脸吧。”
沈鹤川:“当然没有,非常好。”
乔乐提醒:“那你记得给我五星好评喔。”
沈鹤川微微偏了下头,眼角余光看到乔乐扬起的双唇。
乔乐现在是高兴的,他就应该这样。
沈鹤川不免也跟着笑了笑:“好。”
乐过之后,乔乐掏出手机来查看信息。
刚才在沈鹤川家里他都没好意思分心看手机,怕长辈觉得自己没有礼貌。
微信里有好几条未读消息,他先点了最新的。
【宋彤宇:乐乐你到底去不去同学聚会啊?!】
【宋彤宇:我听他们说李老师年底就退休回老家了,这次同学聚会她也会去,你呢你呢?】
同学聚会这事乔乐差点忘了。
宋彤宇说的李老师是他们高中的班主任。
当初乔乐的母亲去深市打工,没多久就有流言蜚语传她是跟别人跑了,那会儿乔乐的父亲经常不见人影,家里就剩乔乐和一个整天哇哇哭的乔满。
高中时期乔乐还因此浑浑噩噩过了挺长的一段时间,是李老师将他拉出那段黑暗的日子。
如果没有李老师,他可能就这样颓丧下去,根本不可能考上云京大学。
李老师的老家在内蒙,以后想再见面的话可能就很难了。
钱可以再赚,但是面不能不见。
乔乐给他回了句:去。
退出宋彤宇的微信,他点开下面方嘉绪的头像,看到几条语音消息,习惯性点开。
此时恰逢车内的音乐播完,方嘉绪的声音蓦地在车内响起:“你今晚还回不回来啊?不会又喝酒了吧?”
乔乐的微信语音一直都是扩音播放的,刚才点开也是顺手,等他想起旁边还有个沈鹤川时,第一条语音已经播放完了。
沈鹤川伸手将音乐关掉,像是怕吵到他听语音。
乔乐轻咳了一声:“我朋友,他帮我带小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沈鹤川看了眼时间:“大概还要四十分钟。”
“唔,好。”
乔乐摸了摸鼻子,将手机的音量调小,想要点击语音转文字,不料车子过了个减速带,他一不小心误触又点成了播放。
方嘉绪的声音再次响起:“少喝点,别又像前两天一样,床单都滚了还不知道对方行不行,亏死——”
沈鹤川:“……”
乔乐:“!!!”
方嘉绪你要死啊!
当着人家当事人的面说什么呢?!!
乔乐猛点屏幕想要关掉语音,但他越急越点不对,反而把下方的一条语音又点开了:“怎么不回消息?不会被我说中了——”
即使刚刚调低了音量,但是车厢就那么大,沈鹤川又把音乐关了,方嘉绪咬字清晰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
情急之下,乔乐直接退出微信。
世界终于安静了,乔乐的心也死了。
整个车厢静得可怕,他心如死灰地抓着手机,根本不敢去看旁边沈鹤川的表情。
太尴尬了,要不道个歉吧。
毕竟刚赚了人家十万块钱呢!
乔乐正想开口,车子突然靠边停了下来。
乔乐:!!
沈鹤川不会恼羞成怒要把自己赶下车吧?
这里这么偏不好打车啊!
“对不起——”
“你对那天晚上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乔乐再次陷入了沉默。
当然有啊!
他虽然没有全程记得,但是大部分的记忆还是有的,甚至记得一开始是自己先主动的。
乔乐用手指比了一点距离:“……记得一点点。”
沈鹤川问:“哪一点?”
哪一点?
要问这么详细吗?这叫人怎么说啊。
乔乐头皮发麻,总不能说我记得我勾引你,亲你,咬你喉结。
又或者说,我记得你将我按在浴缸里,枕头里,被子里。
说什么都不对,尤其是夜深人静,又孤男寡男,说这种涩涩的话题总感觉怪怪的。
仿佛下一秒就会天雷勾动地火。
“乔乐。”沈鹤川又叫了他一声,“说话。”
沈鹤川的声音已经是温柔的,内容却是强硬的,和那天晚上的动作一样。
乔乐不想说,但是他感觉沈鹤川对方嘉绪口中的“行不行”很在意。
他不自然地用手指刮了刮脸侧,注意到沈鹤川在看自己,又把手放下整齐地码在膝盖上:“不说行不行啊,师兄。”
沈鹤川:“……”
还学会用计了。
沈鹤川好气又好笑,见他乖巧坐着椅子上,一副“做错事等骂”的样子很可爱,心里某种恶劣因子滋生,忍不住靠近了一点:“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表现得让你很不满意吗?”
乔乐:“……”
乔乐不吭声,跟鸵鸟似的,沈鹤川却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能跟你朋友说,却不能跟当事人说吗?”
“也没说什么。”乔乐小声辩解,“真的也没有说什么,我说你救了我。”
沈鹤川一针见血:“没有说我不行?”
乔乐立刻发誓:“我没有,绝对没有!”
沈鹤川循循善诱:“那你怎么说的?”
乔乐:“我说,还行!”
沈鹤川:“……”
比不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知道不问了。
第22章 思路打开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是怕吓到乔乐,沈鹤川真想身体力行让他重温一下那天的记忆,看看自己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但眼下两人的关系,还有场合都不对,礼仪和道德也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只能把气闷在心里。
乔乐说完那句话后,用眼角觑了觑沈鹤川,发现他表情一言难尽。
“沈先生。”他小心翼翼地叫了对方一声,“你生气了吗?”
沈鹤川直视着前方没有回答,乔乐又叫了一声:“沈鹤川。”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肯定是不高兴了,乔乐非常确定地想,也十分理解。
这个问题关系到男性的尊严,换了谁都会不高兴了。
生气了怎么办?
肯定得哄啊。
在哄人这方面乔乐可是高手,平时哄乔满一哄一个准,但是他没有哄过成年人。
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沈鹤川也吃这一套呢。
于是他伸手解了安全带,往沈鹤川的位置靠了靠,沈鹤川听到安全扣松开的声音,转头望去差点和凑过来的乔乐脸贴脸。
乔乐歪头看他,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哄道:“是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鹤川:“……”
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乔乐你不要太离谱。
乔乐见他无动于衷,又加了把劲:“师兄?”
沈鹤川:“……”
又叫师兄。
算了,拿他没辙。
沈鹤川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提醒道:“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肯理人那就是不生气了。
“好喔!”乔乐坐回去,重新把自己的安全带系上。
车子重新出发,一句“师兄”让沈鹤川想起刚才乔乐说自己是云京大学的学生。
沈鹤川有个表妹就是云京大学的新生,已经开学了,经常在朋友圈抱怨军训辛苦。
可乔乐却每天都在打工,不分白天和黑夜。
之前碍于边界感,有许多事情不好多问,但现在他想多了解乔乐一点:“你刚才说你在云京大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