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看你跪在我脚边(BDSM)(88)
“一块儿商量的。”影子对象同时开口道。
影子抛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那意思咋这么不默契?!对象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嘟囔了句:“实话实说嘛,您那眼光也不靠谱啊。”
许桐琛对此深表赞同:“我猜也不是他的主意,他那审美真不敢恭维。”
“诶,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自己近视啊?”沈赫随着话题也调侃了一句。他坐的位置跟影子隔着一个茶几,影子冲他一抬下巴,笑骂道:“滚蛋。”
“靠,”沈赫手一伸,“红包还回来。”
影子不理他,偏过视线看向坐在他腿边地板上的严寞昀:“你爹怎么这么抠门呢?”
严寞昀估计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笑了一下,没言语。沈赫提脚踩了踩他的腿,说:“你告诉他,我抠门么?”严寞昀冲影子摇摇头。沈赫又不厚道地添了句:“我对跪我脚下的向来大方。”
许桐琛哈哈笑了两声,影子笑着“操”了一句:“红包还你,不享受你这大方。”
“您真是的,您就当这是他上供的不得了。”影子对象接的这话结结实实给沈赫噎了一下,影子扬眉吐气道:“看见了么,别当他面儿挤兑我,没你好果子吃。”
“那必须的。”影子对象得意地点点头,两人又眉来眼去地说了几句悄悄话。
景铭在旁边看了半天戏,这时插话道:“恩爱待会儿再秀也行,有水么?”说着略指了指身边有些咳嗽的韦航,“他嗓子不舒服,给弄点儿水喝。”
“合着你们这就不是秀恩爱了。”影子对象起身往厨房走,一副“谁还不知道谁”的语气特意补了句,“你给人弄的吧。”
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闻言都不厚道地笑起来。
景铭“诶”了一声:“之前见那几面没看出来他这么爱说话。”
“他一会儿一个样,甭理他。”影子无奈道,“这还算好的,有时候我们俩吵架,他突然一句话能给我噎一跟头。”
“那怕什么,反正你总能再给他治老实了。”许桐琛笑道。
“绝对的,分分钟让他跪下喊爸……”影子这头大话还没放完,厨房的方向传来一声招呼:“过来帮个忙!”影子颠儿颠儿地去了,留下身后一通打趣。
影子和对象现在已经不大看得出是主奴了,对象嫌他洗个水果笨手笨脚,溅得台面上哪儿哪儿都是水,直接把他从水池边轰走了,让他去给客人斟茶倒水。
沈赫又逮着机会揶揄他:“嚯,你这家庭地位降得有点儿快啊,上回见面他还不敢跟你这态度呢。”
影子一面倒水,一面装模作样地连“啧”两声:“就不能太宠,要不某些就狗恃宠而骄,等着,晚上镇压他。”
许桐琛不信地眼皮一撇:“别解释。”
“得了,”影子指指他,“这屋里地位最低的就是你,你最没发言权。”
这工夫许桐琛端着的那杯茶正往季轲手里送,闻言一顿,脸上变换了几个表情,季轲还以为他要把茶杯撂下了,结果他伸手一搂季轲,直接把茶送到了自家宝贝儿嘴边,并且还不嫌肉麻地来了一句:“有点儿烫,要不给你吹吹?
“哎呦我操,你快别恶心我了!”沈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影子也跟着附和:“这儿不是你们家炕头啊,这儿还有别人呢。”
季轲的性子稍微有点儿人来疯,特别陌生的阶段会收敛,熟悉起来就不管不顾了。或许是等了许桐琛太多年,他格外享受许桐琛在别人面前宠他的滋味,当下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却更加不愿推开许桐琛,一脸笑意地在那儿点了点头。
这下景铭也受不了了,无语地摇头点评道:“一对儿没羞没臊。”
韦航闷头笑了半天,尽管自己嗓子不大爽快,依然习惯性地先把茶杯递给景铭,景铭故意没接,悠悠来了一句:“太烫,喝不了。”韦航立刻心领神会地提议说:“那给您吹吹?”
“哎呀,你们俩太烦人了!”季轲终于听不下去了,一下把许桐琛推开。许桐琛含笑摊摊手掌。
严寞昀一直没作声,他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别扭的,因为只有他跟沈赫没有恋人那层关系。
不多会儿,影子对象端着两个果盘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刚才他们调侃影子的话,招呼了一圈以后,默默跪坐到影子旁边,靠着他的腿。影子果然满意地摸摸他的头发,用眼神示意沈赫:不许再挤兑我。
接下去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了会儿房子的事。影子说到现在这房子是他的,对象的房子今年才刚签合同,最早也要明年才能拿到钥匙。季轲感到十分诧异:“你们还要分开住?我刚才就想说,你们干嘛不合一起买处更大的?”
“不现实。”影子说,“没法儿跟家里交代。”
影子对象问季轲:“你不打算买?你在这边儿可也工作好多年了。”
“之前不确定会不会一直待在这边儿,就没想,不过现在……”季轲看看许桐琛,“买!到时候把他拐走,再也不怕老太太上门了。”
提起这个,景铭问许桐琛家里现在是什么态度。许桐琛说:“放假我回去住了两天,我妈问我:‘那个谁,自己过节呐?’你听这话问的,以我对她老人家的了解,过年前这事儿准有戏——她心软了。”
季轲在一边儿笑得毫不遮掩。韦航说:“没准儿过年你能登门了。”话题绕到这里,又简单说了说景铭前几天回家的事,都是好苗头,气氛终于不再是以前那样,一谈这类话题就一派凝重了。
晚饭订在外面,八个人开了两辆车,两个确定不喝酒的当司机:韦航和影子。韦航是因为嗓子发炎;影子是自从上次住院以后就戒酒了。
韦航上了车,季轲往副驾一坐,许桐琛拽他:“这么没眼力见儿呢。”那意思你坐景铭的位置干嘛。
季轲推开他:“你跟他们坐那边儿去。”说着招呼严寞昀和影子对象坐后面。
八个人就这么被人为地分成了两个阵营,那辆车上在谈些什么不知道,倒是这边儿有即季轲在,一路都没闲着嘴。后来不知道说到什么,影子对象忽然问严寞昀:“沈赫现在就你一个奴?”
“还有两个。”严寞昀说。
季轲惊讶地回过头:“不是说之前那个分开了?怎么又冒出来俩?”
“都是最近一两个月收的。”严寞昀的语调十分平静,略顿了一下,补道,“有一个是我给找的。”
这下连韦航都有些惊讶了,不过他开着车就没搭话,依然是季轲扭着身子在那儿问:“他让你给找的?”
“不是,我就是给介绍了一下,他自己聊过觉得合适。”严寞昀解释道,“我现在的工作有个项目总要出差,一个月多半时间都得驻外,基本没有时间伺候。”
“那就帮着他找别人?你不难受么?”季轲感觉很难接受,虽说严寞昀跟沈赫不是恋人,但好不容易只剩下他一个奴了,竟然还上赶着替主子另找,简直让季轲有种“大房替老爷纳妾”的感觉。
严寞昀笑笑没回答,影子对象说:“早晚的事儿,总好过玩野狗。”
韦航对此也表示认同:“固定的总比不固定的强。”
“有什么区别?”季轲扯扯嘴角,后半句“还不都是偷腥”没说出来。
“主奴这事儿怎么说呢,”影子对象叹了口气,“说白了有些地方就是不公平,做主的某个层面上就是能把脚踩多条船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做得光明正大,奴还不能过分干涉,因为你干涉过了可能就没主了。”
“太不公平了。”季轲跟着叹气。
“所以说固定几个总比乱约好。”韦航说,“一次只收一个奴的主不多见,能负责就不错了。”
“不过沈赫也挺有意思,每次出来带的都是你。”影子对象看看严寞昀。
严寞昀一推眼镜:“可能总是赶上我有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