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94)
余藻:“让你小叔松手。”
孟煦洲笑着松手,“知道了,小藻越来越凶了。”
等孟煦洲带着孟荳去洗漱的时候,余藻接了个贺饮的电话。
平时贺饮的作息都是颠倒的,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半,余藻怀疑他一夜没睡,正要问,忽听贺饮说——
“小藻,孟潮东居然被住院了!”
他压低了声音,“我有熟人,说是半夜不小心被车碾的。”
贺饮的声音难掩震惊,“估计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余藻都愣了,“是意外?”
贺饮:“对外是这么说的,据说是回去路上被车撞的。”
余藻:“不是去警局了吗?为什么还能回去?”
孟潮东这些年干的事早在网上公开,包括孟煦洲的家居品牌遭受的这些事故也有他的手笔。
当年的跑车事故也有博主披露细节,桩桩件件都令人寒毛直竖。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还是他对前男友恨之入骨,居然让人家的生父破坏婚礼。
贺饮纯属玩了一夜没睡,看了新闻更睡不着了,和余藻说:“好像是孟家那边的人认为证据不全,打算先回去一趟,然后……”
贺饮顿了顿说:“回去路上车就撞上了护栏,父子俩都进医院了。”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贺饮家里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不代表他不清楚长辈的爱有没有条件。
以孟袆的爱慕虚荣,恐怕是他想要让孟潮东永远在家,也不希望有个在监狱里的儿子。
孟煦洲送孟荳去了小孩子的队伍,往回走的时候余藻还站在树下撑着伞打电话。
雨已经停了,夏天的早晨微风吹过裹着水汽,也不算热。
树梢枝叶还在滴水,余藻转着雨伞,远远就看得出他姿态放松,孟煦洲甚至能猜到他和谁打电话。
肯定是贺饮。
孟煦洲轻手轻脚走过去,钻进了余藻的伞下,正好余藻挂了电话,抬眼就撞上孟煦洲的眼眸。
余藻:“和小饮打电话,他和我说……”
孟煦洲:“孟潮东车祸进重症监护室的事?”
雨伞被孟煦洲拿走,余藻站在伞下抬眼看他,“我需要问详细的吗?”
孟煦洲和余藻对视,最后还是余藻败下阵来,“以你爸爸的脾气……”
那天余藻在休息室就听得出了孟煦洲和父亲那边关系不好,他们彼此的家庭不算错综复杂,也有一定的相似性。
孟煦洲:“那就不用在意不重要的人了,你不饿吗?”
他搂着余藻,“今天园区的早餐可以选好几样,小荳急着去看考拉称体重,只拿了面包,我们在前面大厅等他就好。”
雨后没多久太阳又升上来,余藻坐在落地窗边和孟煦洲吃饭,彼此的手机还是源源不断的新婚祝福。
他问孟煦洲:“你想要什么的生日礼物?”
孟煦洲的生日马上就到了,正好涵盖在婚假里。
余藻新店开业的时间早就算好了,他也想和孟煦洲出去逛几天。
男人还试图在吐司上挤出爱心,可惜塑料包装的番茄酱不像瓶装那么好操作,他一认真表情就过分严肃,路过的小朋友看了两眼,和家长嘀咕,这个叔叔好凶。
余藻笑出了声,端走孟煦洲的吐司,催促孟煦洲回答。
孟煦洲:“小藻给的我都喜欢。”
余藻:“花言巧语。”
孟煦洲:“那就去你妈妈之前工作过的城市玩几天怎么样?”
余藻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他惊讶地看着孟煦洲。
男人又往新的吐司上加番茄酱,这次成功了。
这次不是爱心,是一个符号。
余藻的梦想家里人一开始也不知道。
他隐藏多年,表面看逆来顺受得过且过,实际上坚定无比,趋向一意孤行。
孟煦洲和他过去的时间之间隔着长河,他却细致地记住了余藻喜好和梦想,拆解旁人眼里的余藻,想要重塑一开始的余藻。
余藻都忙得差点忘了这个写在心愿单的目标,孟煦洲早就把它圈进蜜月。
看余藻眸光闪烁,补充道:“机票酒店都订好了,后天出发,返程没有买,看小藻你的心情。”
此刻似乎角色调,余藻深吸一口气:“你在报复我昨晚对你说的话吗?”
孟煦洲吃掉自己失败的爱心,夏天清晨的太阳洒进来,开着冷气的室内还有人来回走动。
大家总会看上他们两眼,也有人认出视频里新婚当事人,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孟煦洲高大英俊,余藻漂亮清澈,坐在一起总是惹眼一些。
特别是此刻余藻红着眼,孟煦洲递过纸巾,不知道说了什么,余藻拿开他的手,却更亲密了。
看完考拉称体重回来的孟荳和新朋友说:“那是我小叔和他的小藻。”
小朋友问:“他的小藻是什么意思?”
孟荳想了想,“爱人。”
新朋友问:“你不过去吗?”
孟荳:“算啦,我再逛逛。”
余藻已经看见转身的锅盖头小孩了,正要喊孟荳的名字,孟煦洲说:“随他吧,他也知道我们是蜜月期。”
他不忘抱怨:“蜜月期还要带小孩,还好明天他的暑期班要上课了。”
这一切似乎早有预谋,比如生日礼物,比如新婚旅行和酒店机票。
余藻问:“什么时候决定的?”
孟煦洲答非所问:“和你重逢的那一天。”
余藻:“你那会才不知道呢。”
孟煦洲:“不要这么快戳穿我。”
第59章
动物园活动结束后,孟荳被小叔亲自打包送回了外婆家。
他本想直接带着余藻回家收拾行李,最后还是被余藻推下了车,说哪有到长辈家不进去掉头就走的道理。
孟音霞和老伴住在城市的郊区别墅,孟漫野有自己的公寓,一周也有几天和父母住在一起。
别墅的装修风格很有年代感,院子很大,小动物们都养在后边。
或许是听到了动静,原本在后面的小鹅也跟着老先生一起过来了。
孟音霞看孟煦洲急不可耐的模样直叹气,“煦洲,你怎么越来越不稳重了。”
保姆阿姨也站在一边笑,孟煦洲拎着他和余藻的行李,一身的穿搭和昨日婚礼上的打扮不同。
他看孟漫野不在家,问:“孟总呢。”
昨天婚礼上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孟音霞正捧着看,听孟煦洲的话,叹了口气,“你会不知道?”
“她去探望你爸爸了。”
孟潮东早上出的事,这会已经传遍了。
昨天婚礼还没结束,孟煦洲提前带着余藻离席,留下的家长自然会被询问。
孟漫野之前只知道孟煦洲搜集证据又请了知名律师,打算彻底给孟潮东一个教训。
他的证据又牵连到陈年往事,一部分当事人已经走了出来,希望不大。
孟煦洲却很固执,孟漫野知道他是为了余藻,最后也放任他去做了。
孟煦洲性情比外表温柔许多,不代表他没有固执的时候。
他也暴怒过。
比如当年得知生父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回家顺手就抄起棒球棍教训了孟袆,旁边的管家司机都拦不住孟煦洲,眼睁睁看儿子把亲爹揍得鲜血直流。
孟漫野当时在现场,也被孟煦洲惊到了。
后面他在孟漫野病床边提起这一段,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说下手轻了。
爷爷奶奶指责他,孟煦洲也不放在心上,他心中有明确的标杆,也知道怎么衡量。
他已经给孟袆很多次机会了。
那边的孟家人仗着亲缘得寸进尺,等到这次孟潮东还利用余藻的父亲企图重创他。
孟漫野明白一切难以挽回,也不需要保持表面的和平了。
她不是以前妻的身份去探望的。
集团的高层和她同行,在孟漫野来之前就议论了一圈兄弟相残和父子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