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63)
“跑车是什么?”
“这事能提吗?我听我妈说过一嘴。”
“我去你看当事人也在。”
“前任和他哥都来了。”
……
贺饮瞪大了眼,问余藻:“你还收钱了?”
余藻点头,不远处的孟潮东也被人提醒,遥遥看向了这边。
赵小姐也看到了余藻,她对余藻印象很好,遥遥和余藻挥了挥手。
孟煦洲牵着余藻的手,周围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无不宣告孟潮东这些年干的混账事。
孟潮东上次就想和余藻说话了,孟袆摁着他,他也怕自己一分钱都拿不到,老实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余藻收钱和他分手,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余藻,你为了钱和她串通?”
“你是故意想看我身败名裂的?”
之前贺饮觉得孟潮东也只有脸能看了,现在发现孟潮的脸在同父异母的孟煦洲衬托下都异常丑陋。
这样狰狞的表情和那年跑车烟尘里攥住余藻不松手没什么区别。
这次不一样,孟潮东还没走到余藻跟前,孟煦洲迅速拿走孟荳脱下挂在臂弯的儿童外套,豆绿色的外套罩住他的拳头,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孟潮东倒在地上,路过的酒保大叫一声。
余藻不忘捂住孟荳的眼睛。
贺饮惊呆了,孟潮东高中时期横着走,堪称校霸。
今天和他一块的那群人差不多也是当年那群,都打不过孟潮东。
没想到孟煦洲动手,孟潮东毫无还手能力。
贺饮爽得深吸一口气,问:“小藻,我忽然想,你们万一过年要见长辈,孟潮东是不是得喊你大嫂?”
余藻浑身鸡皮疙瘩,也闪婚了的赵小姐更痛快,在边上起哄,还走到余藻身边,“余先生,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魄力,居然直接和孟潮东大哥闪婚,厉害。”
“对了,你家人身体怎么样?”
她俩的交易走的是赵小姐的私人账户,豪门千金零花钱不少,还多给余藻打了十来万。
余藻嗯了一声,“谢谢。”
余藻试图捂住孟荳的眼睛,大侄子抓住他的手,哇了一声,“小叔揍人都要包着衣服,他这辈子没救了。”
贺饮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孟煦洲动手这么怪异了。
忆起这个人的肢体接触毛病,侧头正好看见余藻领口密密麻麻的吻痕,对方的声音也沙哑暧昧,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勾住余藻的肩,“小藻,你要不也锻炼锻炼,你老公这体力,这毛病,你不旗鼓相当很难承受啊。”
孟潮东从小就畏惧孟煦洲,第一次见孟煦洲那天就差点被孟煦洲敲了一高尔夫球棍,完全敢怒不敢言。
他从不喊孟煦洲哥,这会也直呼其名,鼻青脸肿的脸还望着余藻的方向,“孟煦洲,你也有我先得到的东西。”
“我不要的,你捡起来了?”
孟煦洲不为所动,又给了他一拳,周围的人都不忍心看,更不敢上前,怕孟煦洲把他们也揍了。
孟煦洲:“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不是吗?”
异母兄弟在一个场景,在场的人很容易把目光放在孟煦洲身上。
孟潮东望向余藻,余藻却只是看着孟煦洲。
他的目光不像从前总是朦朦胧胧,只是认真地看向孟煦洲,喊了一声哥哥,“我们该回家了。”
现场只剩下台上的驻唱还在尽职尽责,二层的客人都趴在栏杆上看热闹。
不算明亮的灯光洒下,余藻微哑的嗓音和看得出的微红痕迹都象征他的新婚甜蜜,也证明传闻中的兄夺弟妻是错误的。
一开始就是孟煦洲先来的。
孟潮东脑袋嗡嗡,周围的私语和眼神几乎是凌迟。
他这段时间遭受的非议始于余藻骤然出现在他订婚宴上的婚闹,当事人抽身离开,丢下一句替身,又和拿走他一切的孟煦洲光速结婚,更像是捅了孟潮东好几刀。
他发现自己和当年没什么不同,也什么都没有。
孟煦洲没有松手,他脚踩着孟潮东肚子,眼神是如出一辙的嫌恶。
余藻又喊了一声哥。
贺饮都听见有人问到底谁是兄弟,还有人说这可能是情趣,其中不乏穿插对余藻颜值的肯定。
孟煦洲终于抬腿,孟潮东的朋友迅速抬走他,孟煦洲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走向余藻。
他刚才像是要把孟潮东当场打死,此刻走向余藻脚步轻快。
贺饮抽了抽嘴角,心想我看错了吗,这么大人还走路蹦跶?
余藻左手牵着孟荳,右手牵着孟煦洲,给人一种纤弱的青年驯服了一头野兽还买一送一赠送幼崽的感觉。
贺饮笑着送走朋友,赵小姐还不忘对脸上流血的孟潮东落井下石,“你和你大哥比还是差远啦。”
外面的人坐上车,朝副驾驶座的男人伸手,“小藻,手疼。”
孟荳:……
好肉麻,好恶心啊小叔。
第41章
孟荳坐在后边试图和孟漫野告状,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和副驾驶上的余藻说:“手疼。”
孟荳不忘检查自己的恐龙外套,大声说:“我的外套都脏了!”
知名企业老板撒娇未遂,转头对大侄子说:“回头给你买新的。”
孟荳哼了一声,又给孟漫野发语音:“奶奶,小叔在外面打架了。”
孟漫野很快就回了,前排的两个成年人也听得到。
“他打架?不可能,他不和人接触,去医院都得把他麻醉了才能打针。”
余藻震惊地看着孟煦洲,男人闭了闭眼,“也没有这么夸张。”
孟荳:“还用我的外套当手套打架,太不文明了。”
那边的孟漫野本来是想回公寓的,听到孟荳这么说又开车去了迦南天苑。
余藻在车里检查了孟煦洲的手,问:“你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
孟煦洲:“会嫌弃我不挑没人的时候动手。”
余藻:……
孟煦洲看他的蹙眉,想起孟潮东看余藻的眼神,问:“他之前对你动手过吗?”
余藻摇头,他看了一眼还在和孟漫野语音的孟荳,说:“我们回去再说。”
孟煦洲还是不开车,他微微倾身,往余藻这边靠。
也准备散场的贺饮和朋友走出来等代驾,正好看见车内这两位试图接吻,他笑都忍不住,敲了敲车窗,对余藻说:“路边停车接吻,要罚款的啊。”
和贺饮玩的也有当年的高中同学,当然也认识孟煦洲,跟着开玩笑。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们可以去吗?”
“我也想去。”
贺饮把人轰走,“哪有上赶着的。”
他和余藻说明天见,去了马路对面,孟煦洲开车回家。
孟漫野路上收到了消息。
孟潮东被孟煦洲打到鼻骨骨折,孟袆电话都打过来了,还能听到他现在妻子的控诉。
如果孟煦洲和孟潮东都是未成年,家长出面解决也没有问题,都是近乎三十岁的人了,还要这样,孟漫野骂了孟袆一顿,把电话挂了。
等孟煦洲回来,余藻先和孟荳上楼,她留下了孟煦洲,目光扫过对方的右手,还有灰色毛衣上明显的血迹,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女人甚至有种孟煦洲的青春期迟到了的错觉。
孟煦洲:“这是冲动吗?”
他换下毛衣,里面叠穿的T恤不似平日那么严肃,印花还是小鹅,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我不认为。”
孟煦洲是个听话的孩子,甚至可以用传统形容。
孟漫野知道这有她父母教导的老派原因,从一而终、顾家、孝顺、体贴等等。
孟煦洲跟外公外婆长大,更向往长辈这样的感情,也以为母亲哪怕有一段分别的感情,和自己生父也必然能走向白首。
孟漫野不信孟煦洲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从一而终和白首不离多难。
她没有过问孟煦洲为什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