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心机男在钓我:公路文(62)
戚矢臣声音挑了个弯,询问虞书。
“你不是说会尊重我的意见吗?”
虞书又气又急的反问戚矢臣,这人就是个无赖, 下午刚说出来的话,晚上就开始想反悔了。
戚矢臣听见虞书这样说,遗憾的叹了口气后, 从虞书身上下来,躺回自己的位置。
“所以我刚刚在征求你的意见,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再想想了。”
戚矢臣话里话外,皆是遗憾又可惜的语气,让虞书气得翻了个身,背对着戚矢臣睡觉,以防他又出尔反尔。
戚矢臣手枕在脑袋后面, 见虞书不在纠结之前那个问题,思绪也不在低迷后,轻笑了一声。
笑声很轻,虞书和他睡在一头的,自然也能听见,虞书还以为戚矢臣在笑刚刚这件事。
于是又翻了回来,面对着戚矢臣。
“无赖。”
虞书骂完人后, 又把被子拉头顶,捂住脸睡觉了。
虞书从小到大都很有礼貌, 也不会骂人,也很少和人生气, 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也没有人让他生气。
师兄从小到大一直都让着他, 也不会惹他生气,所以虞书真的不会骂人。
这两个字,可能是他想到能说出口的唯一脏话了。
戚矢臣觉得虞书这个样子,可爱得不得了,他隔着被子翻身压在虞书身上。
“无赖都让你骂了,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干呢,这可太冤了。”
说罢,戚矢臣隔着被子亲吻了一下虞书的额头,亲完后他翻身躺回床铺。
“好了,这下罪名做实了,你接着骂吧。”
戚矢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虞书这下彻底不理戚矢臣了,直接翻身背对着戚矢臣,闭眼睡觉,打定主意,睡醒之前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
一开始睡的时候,虞书感觉睡着不舒服,尤其是床单下方的那个叶子,一动就有声响,而且很刺挠,让虞书很想抓后背的皮肤。
他们盖着的被子不是很厚,应该是棉被,棉被还带着一点湿气,不怎么暖和。
虞书在夜里闭着眼散发思绪,熬了两三个小时,最后困意战胜了不舒服,虞书睡着了。
再次醒来,虞书是被热醒的,他感觉自己睡着后背都出汗了,虞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天都还没亮。
正当虞书打算闭眼继续睡时,才察觉到他身后挨着他的人,身上烫得像火炉一样。
这一认知猛得让虞书清醒过来,虞书赶紧翻身,摸索着去探戚矢臣的额头,他的手背放上去探温度。
果不其然,戚矢臣发高热了。
戚矢臣为了救虞书,和虞书被卷进泥石流里,虞书昏迷了不知道,但戚矢臣却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在泥石流中抓到树枝的,而且还带伤坚持了那么久。
这一路下来,戚矢臣为虞书撑起一片天,直到虞书安全,没有生命危险,他才松下这口气。
松懈下来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高热。
“戚矢臣。”
虞书按着戚矢臣的肩,叫他的名字。
戚矢臣身上烫得厉害,虞书都怕人直接烧昏迷了,叫了好几声都叫不醒对方,虞书急得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直接下床光着脚踩着地面。
幸好屋内没什么东西,虞书快速的摸到木门,他打开木门走到正厅,正厅过去一点就是厨房和另一间屋子。
虞书在另一间屋子门外,他用手拍了拍木门,木门并没有锁,他拍了几下,木门就因为他的力气作用,自动打开了。
“大姐,我朋友他发高热了,有没有什么药能治疗一下?”
虞书语气焦急。
妇人披着衣服打开门,她在门后摸索着什么,摸到了蜡烛后用打火机点燃,她跟着虞书一起去他们睡的那间屋里查看情况。
妇人举着蜡烛走到他们睡的床边,她伸手在戚矢臣的额头和手心摸了一下,温度很烫。
妇人回到堂屋,在堂屋的柜子里翻找,最终翻到两包小孩子吃的感冒药,还差几个月才过期。
这药还是他们去镇上给孩子拿的,药吃剩下没有扔的,他们这里的大人很少生病,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熬一熬就过去了,熬不住的就去找点草药熬水喝。
妇人把那两包药放进碗里兑了点水,碗里放了一个勺子,她把药端给虞书,让虞书给对方喂下去。
“我去别人家看看,借点白酒来,用白酒给他擦身子,散散热。”
说完妇人就出去了,外面夜色深,妇人的丈夫也陪她一起去了,两个小孩子睡得沉,这么大的动静,一点儿也没闹醒他们。
虞书把碗放在床的最里侧,以防打翻,他自己则坐在床沿,想把戚矢臣扶起来。
可是戚矢臣烧得昏迷,他这个人身板儿又高又大,还特别沉,虞书根本扶不起来。
虞书急得不行,不停的喊戚矢臣的名字,他甚至是急得手忙脚乱,喊名字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最后虞书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戚矢臣的上半身扶到自己身前靠着,虞书伸长手去够放在床铺里侧的碗。
拿到碗后,虞书用勺子一点一点的给戚矢臣喂药,可是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人,是喂不进去药的。
他不会自主吞咽。
虞书是在药从戚矢臣嘴角边流下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怎么办,药喂不进去?
虞书看着床边的药碗,他端起来自己含了一下口,正准备喂戚矢臣喝药的时候,屋子木门被推开了。
妇人拿着东西急匆匆的进来,她手上端着小半碗白酒,左手上拿着一把草药。
“小哥,你把他上衣脱了,让他翻个身,我给他散热。”
妇人把草药给了丈夫,让他去煎药。
她自己端着装着酒的碗过来。
见虞书搬动人搬动得费力,她走到床边站着,把碗放地下,然后她一起帮忙把戚矢臣上半身的衣服给脱了,让他趴着。
虞书口中的药在妇人推门进来那一刻就咽下去了,小孩子的药带着甜味,他的口腔里都是水果的味道。
他看着妇人给戚矢臣揪背,虞书不明白妇人做这些的原理,只是见她手上沾了酒后,在戚矢臣后背几处揪。
没弄多久,戚矢臣的后背被揪了的地方呈深红色,看着很是吓人。
妇人做完这些后,又在戚矢臣的手心脚心胳肢窝等地方擦了白酒,等所有都做完后,妇人把被子给他盖上。
“小哥,你看着他点,我去倒点热水来,你给他喂点。”
说罢妇人端着碗出去了。
虞书下床,把之前的那个药碗端到凳子上,放好后他又走到床沿坐下。
戚矢臣被妇人揪背的时候,妇人那力度,饶是他一个大男人,都被揪得从昏迷中疼得清醒了一点。
虞书见戚矢臣在皱眉,于是赶紧弯腰喊他的名字。
“戚矢臣。”
虞书喊了他后,又探了探戚矢臣的额头,感觉到温度降了那么一点。
戚矢臣缓缓的半睁开眼,随后又闭上眼睛,感觉头疼得厉害。
这时妇人端着热水起来,虞书想把人扶到在自己身上靠着,但第一次没成功,妇人帮了他一把。
虞书让戚矢臣靠在自己身上,被子给他盖好,接过妇人手里的碗,用勺子舀了水后,轻轻的把水吹凉了后才喂给戚矢臣。
戚矢臣人有意识但是意识不怎么清晰,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生病了,连个感冒都没得过。
虞书把勺子喂到戚矢臣的嘴边,戚矢臣下意识的喝了,就这样虞书喂给他喂了大半碗温水。
妇人端着碗出去,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妇人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汁进来,草药气味儿特别难闻,刚端进来虞书就闻到了。
“小哥,你等下把药汤给他喂了,喂完药,你也早点休息,如果他下半夜不反复烧,就算是没事了。”
妇人把碗端给他,然后叮嘱虞书有事的话就来叫她。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把门给他们带上了。
虞书端着汤药碗,那汤药的气味直冲他的鼻子,虞书忍着难闻的气味,把药给吹冷,吹冷后,用勺子喂给戚矢臣。
喂温水的时候,戚矢臣是高热烧得他口干舌燥,所以他张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