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95)
梁絮白这才拉着郁楚来到另一侧的沙发坐定,很快便有佣人将沏好的茶水呈与他们俩。
梁锦安的视线落在郁楚手上,一枚做工精湛的戒指正严严实实地贴着他的无名指,很明显与梁絮白手上那枚是同款。
他收回视线,温声说道:“几年前我陪小月去过宣县,的确是座山清水秀的宜居小城,听说这两年发展迅速,风景也更秀丽了。”
梁絮白对郁楚耳语:“小月是我大嫂。”
郁楚含笑接过话:“宣城的少数民族文化延续得很好,烟火气也很浓。”
梁絮白说道:“前段时间楚楚天天去城外那条河钓鱼,里面的鱼又大又肥,听说上游水库开闸的时候,随便用撮箕去捞就能捞到不少。”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爷子听闻此言,眼里露出几分讶色:“真的?”
梁絮白点头:“您要是想去,年后我带您到那边小住一段时间。”
众人正交谈时,一位束着高马尾、穿墨绿色翻领风衣的女子牵着金毛犬进入客厅,嘴里说道:“爷爷,我带噜噜去检查过,医生说它吃多了不消化,您以后别给它喂——诶?来客人了?”
说话之人正是梁锦安的妻子黎月妍,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周身气场也不容忽视。
郁楚记得她是一位精英律师,便唤了一声“黎律师”。
黎月妍笑着说道:“欢迎呀,你本人比电视上更加俊美。”
郁楚面露赧颜:“黎律师说笑了。”
黎月妍与他打完招呼便牵着那条名为噜噜的金毛犬离开了,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全是围绕小县城所展开。
大抵是觉得梁絮白的感情已经尘埃落定,老爷子也不再置喙,反而将话题引到了梁宥臣身上:“老二,你现在还是单身吗?不考虑找个对象?”
梁宥臣扶了扶眼镜,说道:“工作忙,不想找,一辈子单着也挺好。”
老爷子蹙眉:“你说相声呢,这么押韵?”
梁絮白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爷爷您没听说过吗,当医生的人多半都是闷骚属性,我二哥就是典型的例子。”
梁宥臣睨他,他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爷子如今已经接受了梁絮白和郁楚,自然不会再为难梁宥臣,但是梁宥臣当初和文辞分手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爷爷,如果爷爷不松口,他便不打算将事情说破。
很显然,老爷子此刻正在给他台阶下:“什么时候找对象了就带回来吃顿饭,都快奔三了,怎么人生大事一点也不着急的?”
梁宥臣勾了勾唇,点头应道:“嗯。”
眼下离饭点还有段时间,梁絮白便带着郁楚去马场逛了逛。
梁家的马场非常广袤,只不过这个季节的草皮已经枯黄,景致自然不如春夏那般秀丽。
马场里饲养了12匹优质宝马,每一匹都有自己的名字,梁絮白为他一一作了介绍,还说以后等他生完孩子再回来教他骑马。
傍晚,阿姨将饭菜置备妥善,众人前往餐厅用晚餐。
因今天日子特殊,一直被管束的老爷子得了梁院长的特批,允许喝一点红酒。
佣人将醒好的红酒倒入杯中,以客人为尊,依次呈至他们面前。
当然,梁絮白事先有过叮嘱,将郁楚的酒更换成果汁,佣人也都一一照做。
老爷子不禁问道:“怎么不喝酒?”
不等郁楚回答,梁絮白便说道:“他这段时间养身体,不能沾酒。”
“他身体怎么了?”这次发问的是大哥。
梁宥臣当即接过话:“郁楚确实不能喝酒,他的身体状况我比较清楚。”
老爷子忽然想起梁絮白这混账东西往清月湾别墅弄进去的那些医疗仪器,便没再多说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涉及到个人隐私,梁锦安也不便细问,于是转移话题,给梁絮白推了一杯酒:“今天晚上陪我喝两杯。”
梁絮白接过酒杯,笑了笑:“大哥你是知道的,我酒量很一般,你要是想喝就让二哥陪你,他千杯不倒。”
“你们俩一个都不能少。”梁锦安的口吻不容置疑,转而看向老爷子,“不过这一杯咱们得先敬爷爷。”
老爷子冷哼一声:“原来你们眼里还有我啊?”
众人轻笑,连郁楚也以杯中的果汁代替酒,起身敬了敬老爷子。
吃过晚餐,梁絮白和郁楚陪老爷子小坐片刻后便决意返回清月湾,老爷子也没有强留,吩咐司机把他二人送回去。
离开之前,老爷子叫住郁楚,给他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郁楚颇有些无措地看了梁絮白一眼,见他在笑,便对老爷子说道:“梁老爷,您这……”
“给你的见面礼。”老爷子如是说。
很快,梁锦安也从衣兜里摸出一份红包递给他:“这是我和你大嫂的一点心意。”
梁宥臣自然也不会少:“还有我的。”
郁楚顿觉这三只红包的重量非他双手所能承受,立在原地久久未能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谢谢梁老爷、梁董、黎律师以及梁院长。”
老爷子轻咳一声,说道:“你这喊得太别扭了,以后随絮白改口吧,他怎么叫我们,你也怎么叫。”
郁楚的脸颊顿时烧出了红云,但好在夜色够深,足以将他的尴尬和羞赧及时掩盖住:“好的,爷爷。”
“嗯。”老爷子脸上没多少表情,回答得倒是挺快。
“爷爷、大哥大嫂、二哥,我们先回去了。”梁絮白对他们挥挥手,旋即拉上郁楚坐入车内。
车辆驶离老宅,很快便融入了无边夜色里。
郁楚回头看了一眼,直到老宅被树丛遮挡,他才转过身目视着前方。
梁絮白戳了戳他手里的红包,啧了一声:“真小气,他们居然只给这么一点。”
郁楚纠正他的话:“已经很多了,你别挑事。”
梁絮白蹙眉:“可以给我瞧瞧吗?”
郁楚将红包递给他,梁絮白随便拆开一个,而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除了厚厚一沓纸币之外,还有一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卡。
三只红包,每一份皆是如此。
梁絮白这才舒展眉梢:“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只给这么一点。”
郁楚:“……”
他忽然很后悔接下这些红包。
两人回到清月湾时正值晚上九点,张姐和李嫂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二楼传来了电梯声响,便知道他们回来了,张姐立刻起身前往厨房,将熬好的冰糖燕窝端上二楼送给郁楚食用。
郁楚吃完燕窝便去洗漱,回来时见梁絮白脱得只剩一条四角裤,正趴在床上发愣。
他蹙了蹙眉,走近之后替男人盖上被褥:“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冻感冒?”
梁絮白一脚蹬开被子,说道:“我热。”
郁楚猜想他八成又要撒酒疯,便不打算继续交流下去,脱掉鞋侧躺在床上。
梁絮白立刻从后方搂住他,手掌紧贴着孕肚,并把脸埋进他的后颈,小狗似的嗅了嗅:“宝宝,你好香啊。”
郁楚用脚掌轻轻踹他的膝盖:“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梁絮白一顿,过了好几秒才开口:“记得,要克制。”
声音略有些沙哑,极尽委屈。
郁楚心念一动,忽然转身与他面对着面,眼尾噙着笑:“这会儿不疯了?”
梁絮白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青年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光,视线凝来时,像极了无常鬼手里的勾魂锁,足以将凡人的三魂七魄抽净。
郁楚不露声色地抬手按住他的身体,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勾勒硬朗结实的肌肉线条,仿佛在描摹它们的轮廓。
梁絮白呼吸一凝,喉结滚了又滚。
欲起身时,却被郁楚一脚踩住了腰,“你说过不会再惹我生气的,我今晚不想做,所以你不能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