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149)
对方这张照片,比起她其他配图,可不像随手一拍!
网友的眼睛堪比火眼金睛,说话又犀利——
“什么意思,就问你什么意思!”
“搁这和大家伙装?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谁玩聊斋呢?”
“人家都澄清了是跟着汪裕来的,你是不是才通网啊?”
“戏剧学院也缺这点流量吗?非要薅薛霁真的?”
“我看你之前发图都打码的呀,到今天就不码啦?”
没什么好冤枉的,就是想出名。
汪宣凝倒是为了这事特地和薛霁真道歉……
薛霁真哪能迁怒她?
作为汪裕的亲孙女儿,汪宣凝能缺流量?
她和薛霁真来往交好,一方面是薛霁真和汪裕有明确的师徒之谊,做孙女的少不了要顾着长辈的关系行事;二来两人脾气的确相投,又有《穿堂蝴蝶》的合作,搞不好以后还有别的共事机会……
就凭这两点,两人不可能为了这点事闹矛盾。
飞机落地后,郭令芙打来电话:“已经在解决了,你安心做你的事情。是阿kar他们来接你吗?”她也不忘和贺思珩通气,顺便确定一下和江锐启那边的见面安排。
薛霁真点头:“我已经看到他们了。”
电话挂断,阿kar顺利接到薛霁真,亲切地用粤语问候他:“热不热啊小真?老板前几天又去钓鱼了,有你喜欢的鲜货噢。”
“多谢,雪美呢,它还好么?”
“你只挂住雪美啊?”
薛霁真有点回到当初学蒙语的状态,常用高频词汇来来去去的用,且一时分不清那些表示程度深浅、亲疏远近的词。
他说:“都挂住,都挂住!”
说完后又举一反三:“啊,之前那个黑鲷好好吃,还有鱼、鱼生,是这么说的吗?”
不太确定,薛霁真又去问翻译,问完了继续组词造句。
他别的词儿说得可能不那么顺溜,少不了要磕磕绊绊的,可一到报菜单了,薛霁真的粤语处理器便有如神助,顺溜地像是在脑子里酝酿过几十遍!
阿kar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狂笑:“嗯,你讲得真好!”
小薛同学嘿嘿一笑:“是吧?”
*
又有一段时间不见贺思珩,薛霁真觉得他瘦了。
贺思珩却答道:“只是精壮了。”
他又开始练拳,也有意识进一步加强力量。
但薛霁真这个年纪,身上的肌肉都是刚从青春期过渡来的薄肌,除非是像体育生那样下功夫去练,否则还得等个几年才能起来。他站在泳池边,羡慕地看着水里的贺思珩,问:“珩哥,你这种肌肉线条有没有速成的办法呀?”
贺思珩被他的目光注视,有一瞬间的心悸。
可他知道这份目光除了欣赏、不带任何多余的意思,又马上冷静下来。
“没有,速成不了。”
披上浴巾上岸,贺思珩下意识地侧过身去,和他说起接下来的安排,两人从背景说起,开场就直入主题:“江锐启和我一样大,他爸爸是江生三太太的儿子,前面两位太太各有一个儿子,她们的孙子孙女……也就是江锐启的堂哥、堂姐,其实比他大了二十岁。”
江锐启老爸是老来子,江锐启本人亦是。
于是两辈的岁数差一叠加,到了第三代,同一个辈分,年龄差了一轮还要多!
薛霁真微微震惊表示尊敬:“呃……可以理解。”
贺思珩看他的表情,轻轻一笑:“江生的故事听着很遥远,但他过世的时候,江锐启已经6岁了,也记事了。”
6岁的小孩能记得什么、明白什么呢?
但豪门世家的六岁小孩的确能懂得很多了……
当天晚上约着吃饭时,薛霁真头一回见到江锐启。
果然是个精神充沛、阳光又爽朗的年轻人!
不仅如此,对方还给他带了一份见面礼:
一艘纯金雕刻、精细至极的小艇模型。
据江锐启本人介绍,他满周岁时,船王爷爷送了一艘价值七千万的豪华游艇,而这样纯金按比例复刻的小艇模型,就是江锐启周岁宴给宾客的随礼。
当年还剩了一些留作纪念,因为意义非凡,江锐启极少拿出来送礼。
“哪有你反过来给他礼物的?”贺思珩问。
江锐启却笑了笑,说道:“我觉得该是我给。”
第78章 感谢订阅!
这个黄金小艇模型,薛霁真到底还是收了。
就算不考虑工艺费,不考虑它长存二十多年的纪念意义,模型的重量可不算轻,甚至有点儿坠手。这份见面礼,可以说是相当扎实了!
本来么,第一次见面不该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但江锐启非要送,同时他也是真心相送。
倒是贺思珩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和发小对视一眼后,推拒的话在喉咙口滚了一圈,到底没有说出口,他随即笑着示意薛霁真收下,说了声“没事”,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大大方方、干脆利落地将见面礼的事略过了。
接下来,三人边吃边聊。
吃得差不多了,又开了一瓶好酒细品。
“我4岁的时候,第一次去P国的酒庄,爷爷在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庄园,他并不是很喜欢喝酒,但又很懂得品酒。他也不让我喝,用筷子沾一点点也不行,我就只能听他讲故事咯,他讲自己17、8岁在别人船上做学徒的时候,只能喝一些劣质的葡萄酒,基本是运货剩的残次品,喝起来有股发酸的怪味……”
薛霁真听得认真,也试图在脑海里联想那副画面。
江锐启轻轻晃了晃酒杯,又继续说:“也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吧,他们讲我爷爷年轻时有个没追到手的女仔,后来找的三个太太多多少少都有些像她。”
喝酒这事,据说也是当年被嘲弄过。
“他刚刚发达的时候,很是扬眉吐气,毕竟年轻气盛嘛,但我觉得他仍然对一些事情耿耿于怀:爷爷和女士约会时,有时候会故意喊侍应生上不太好的酒,那是他提前准备的,这么做就是等着听别人怎么评价这瓶酒。”
听到这里,薛霁真有点儿想笑。
而贺思珩已经弯起了嘴角,说道:“你现在也学他?”
江锐启在圈子里比较出名的“坏事儿”的确差不多:约女孩子去玩时,也想着在一些小地方整蛊一下,说他吊儿郎当可以,说他不着调也行,但这是他想出来的为数不多能逃避相亲的手段,起码能发挥一点作用……
“但爷爷那个时候不一样,他是急着要落定。”
因为要分摊风险,以江裕礼当时的状态来看,最好的、最快的办法就是找个靠谱的岳家,直接用血缘去绑定利益!
薛霁真一噎:啊,这么快就从八卦过渡到正事了?
“然后就有了他第一位太太咯。”
江锐启提起长辈们的往事并不太避讳,也许是港媒已经讲过太多太多,报纸杂志、传记之类的也快写烂了,他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去重新讲述一些东西,让薛霁真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能有所收获、有所启发。
……
聊到月上梢头,俯瞰窗外,是港岛的夜景。
江锐启除了最开始提过第一位太太一句,后来的内容基本和这些恩怨情仇不沾边,他讲的大多是江裕礼对儿孙的教诲,以自己过去的教训劝他们多学多看多听,多去了解世界。这么多年,这份坚持从未改变。
“一个小渔村,再开拓也就是G市那样啦。”
“当然了,港岛就更小了!”
“可这个世界还很大,大到一艘超级油轮也要花很多时间才能绕着地球驶过一圈。爷爷其实不太愿意我们守着这点家业去争夺什么,如果大家能散开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把各自那一枝发散出去,他讲他会更高兴。”
薛霁真有一瞬间的无语:什么叫做这点家业?
可偏偏江锐启说得实在是认真:“反正钱是花不完的,死守这点基业没用的,世界在变化,我们不去适应变化的话,就会被时代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