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漂亮前任归我了(191)
“哥,我会好好练习的……”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保证以后给你更舒服的体验,好不好?”
顾轻言又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往前走去。楚山野紧紧跟在顾轻言身后,只觉得夏夜温柔,晚风也温柔,这条滨海的木栈道如果能再长一点就好了。
……
网约车司机大哥给他们指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不仅能看日落,晚上也能看星空。
他们的帐篷其中一面被楚山野打开,篷布卷了上去,恰好能看见露出来的一块深蓝色的夜幕,以及夜幕上的点点繁星。
顾轻言枕着胳膊躺在帐篷里,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城市里的空气因为污染,好像很少能看见星空了,可在海边,却能隐隐约约看见天空中闪烁的光点。
虽然看得不是那么清楚,但也是星星。
楚山野在帐篷周围做了防虫防蚊措施,回来时看见顾轻言正躺在帐篷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夜空。
他心口软了下,在顾轻言身边轻轻躺下,捏了捏对方的手:“哥,在想什么?”
“在想……”
顾轻言微微侧过头看着他:“谢谢你带我出来玩。”
“这有什么好谢的?”
楚山野「哎」了一声:“我们都谈恋爱了,别这么见外。”
“那你呢?”顾轻言问他,“你想的是什么?”
“我想的是我很开心,想一直这样和你一起,永远和你一起……”楚山野说,“哥哥,我说我会永远喜欢你,你相信吗?”
永远。
这好像是一个过于巨大,过于遥远的词。
顾轻言眨了下眼:“其实我……我不太相信「永远」。”
“小学的时候同学和我说,我们永远是朋友,可我现在连他们的样子都忘了。”
顾轻言看着星空,忽然有些伤感:“后来我也听过很多次永远,但他们都食言了,世界上是不是根本没有会「永远」的事?”
楚山野沉默半晌,「嗯……」了一声:“你这么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物理课上说,永动机是根本不存在的,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东西?”
顾轻言叹了口气:“啧,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有点扫兴?”
“不扫兴啊。”
楚山野一骨碌爬起来,胳膊肘支着地,趴着看向他:“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随便讲「永远」好像有点太幼稚了。那我这样,我先喜欢你十年,等到了第十年,我再往后续十年,这不就是永远了吗?”
“神经病啊你……”顾轻言笑着说,“你以为续会员吗?”
“对啊,我就是在你这里续会员。”
楚山野牵着他的一只手亲了下:“我是「顾轻言至上主义协会」VVVVIP终生会员,应当享受一些会员权利,比如亲亲,抱抱,一起看日出。当然你如果想额外奖励我,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他的声音落在顾轻言耳中,听得他鼻尖有些发酸。
“我是不相信永远,但是不代表我不喜欢你……”他说,“至少现在这一刻,我是喜欢你的。我现在保证下一刻喜欢你,在下一刻保证下下一刻喜欢你。”
楚山野「哦」了一声:“原来你也续会员,我的会员制度是十年制,你的会员制度是按秒计算的,那我们是同道中人,更应该在一起了。”
顾轻言听了他的歪门邪说,笑骂道:“净瞎说,滚蛋。”
楚山野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明早还起来看日出呢。”
“对啊……”顾轻言轻声说,“明早还要看日出呢。”
小时候觉得一天很长,一个暑假很长,一年很长,可长大后才发现其实时间很短,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像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着,最后能记住的只有几个瞬间。
可几个瞬间也足够了。
就现在,海浪,沙滩,夏夜晚风,天上许久未见的星,还有身边躺着爱人,这样的瞬间足以让他难忘。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期待一下当下,比如过几个小时就能看见的日出。
顾轻言这样想着,主动凑过去亲了下楚山野的脸颊,小声说:“弟弟,晚安。”
……
“我爱你,先来十年,略表诚意。”
“我爱你,此时此刻,全心全意。”
——《庐山之恋》
# 亚青会
第102章 月亮在想谁不知道,但是拍月亮的人在想你。
亚青会开始前一个月, 官方在小程序里上线了观众席抽签的名额,只要注册登录就能参与观众名额摇号的活动。
身为一个B市人,温桥对此表示无语。
“我在家就车牌摇号, 我妈摇了三年还没摇到她, 现在亚青会也要摇号?”
他晚上给顾轻言打电话抱怨,“生是摇号人死是摇号鬼,生生死死都得摇号是吧?”
顾轻言没忍住笑了:“你参加一下抽签吧,万一抽中了呢?”
“不抽中不付钱吧?”温桥问,“这一张票还挺贵呢。”
顾轻言安慰他:“不付钱,得中了才付款,重在参与,说不定这次就欧了。”
温桥被他说得有点心动, 再加上他本来就想去亚青会看比赛。于是切到蓝色小程序给自己报了名,等着抽签摇号。
“对了言言,保研名单下来了……”温桥忽然想起了正事, “我靠你知道吗, 我都没想到我能保研, 本来我都想好了要考研来着,谁知道我居然在名单里。”
顾轻言扬起眉:“这么幸运?太好了。”
“你现在和楚皓还有联系吗?”
温桥冷笑了一声:“当时我就提了一嘴我想保研, 他就在我面前给我嘲笑了一顿,说什么保研是只有优秀的学生才能保,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惹着他了, 老子能不能保上研关他屁事。”
顾轻言垂眸看着地砖, 在阳台上踱着步:“他啊……没怎么有联系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联系。
之前吵架的时候他把楚山野家长的微ꔷ信都删了, 但后来姜明玉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打电话, 要他把她的微信加回来。
因为楚山野拒不和他们联系,她没办法,只能通过顾轻言联系楚山野。
顾轻言后来思索再三,还是把她加了回来,原因却并非觉得她可怜或是真心想帮她联系楚山野。
他存了一点私心,想在楚山野站到赛场上或夺冠时把照片发给姜明玉,证明给楚家人看打电竞也可以站在国际赛事的赛场上为国争光,而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不务正业,是玩物丧志。
虽然每次他回看自己的这点私心都会觉得有些恶劣和幼稚,或许楚山野不太在乎,但他很在乎。
而楚皓则已经被他拉黑了,连微ꔷ信都加不了的那种。楚皓好像因为这个更疯了,天天换号码骚扰他,他拉黑一个又换一个,言辞极为恶劣,看得人直皱眉头。
就在温桥给他打电话的几分钟之前,楚皓又换了个新号来骚扰他,说他出轨劈腿,害人残疾他不得好死。
顾轻言刚开始看见这样的话时会很惊恐或愤怒。
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基本免疫了。
对于这个或许后半辈子要坐在轮椅上,现在只能过过嘴瘾的前男友,他基本都无视加拉黑一条龙,让对方有气都没处撒。
但今天他放假不用培训,倒是有空和楚皓说说话。
“你每天怎么都这么闲?”他说,“断腿的退学生就是不一样。”
顾轻言和他竹马竹马地长大,自然知道该说什么让楚皓破防。
楚皓确实破防了,又给他发来一串污言秽语,中心思想少不了问候下三路和女性亲属,嘴脏得要死。
“问我最近在干什么?”
顾轻言冷笑:“马上就是亚青会了,你弟弟作为国家队的队员要登台比赛,我是解说席助理,负责文稿校译,回答你了,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