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狼性(79)
“算了。”付临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文仲青依旧没弄明白付临是什么意思。“所以你是……”
“不是要来拿东西吗,拿了就走吧。”付临瞧着衣柜,似乎想知道文仲青要拿什么。
“…………”文仲青忽然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既然付临没有消掉他的指纹,不还让他进来吗?既然让他进来,他自己干嘛要出去啊?想到这儿的文仲青总算脑门清醒了一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这床就他和付临躺过,好几天没有回来,有些怀念了。
付临从门口进了房间,手一滑推开了衣柜:“这里边有什么?”
文仲青瞧着满柜子他眼熟的衣服,独独没找到有自己的。
“这儿不是有几件我的衣服吗?”文仲青瞧着付临的窄腰,目光又滑到他背上。“想回来换一身。”
“这儿可不是你的旅馆啊。”付临背对的声音传了过来。“自己来找吧,我没见着。”
“不、不会没有吧…………”文仲青凑上前去,与付临并排站着,抬头望了望他。
付临侧过脸,也望了过来。
从前文仲青就忍不住付临这个距离的侧颜,这会儿又跟着了魔似的,想拉下付临的脸亲吻。两人这般还没腾出点距离感,文仲青的手就背叛大脑伸了出去。
付临的身子忽然变得紧绷起来,因为文仲青按住他后颈的一只手。文仲青拉不动他,只得踮了脚才够着他。一个你情我不愿的亲吻出现得不合时宜,付临的唇珠上变得湿乎乎的,低垂的眼睫动也不动。文仲青被他这反应弄得尴尬无比,P友也不要这样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两人睡了那么多次了。
“阿临。”文仲青气息不匀,声音变得柔软又低哑:“你别生气了,去复婚好不好?”
付临与文仲青的距离依旧近得可以一低头就亲到:“不好。”
以前这个时候,文仲青投怀送抱,早已经被扔上床了,可这会儿的付临怎么勾都不为所动。文仲青心里憋得慌,手从他脖颈上滑了下来,赌气样地背到了身后:“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了。”
“你不稀罕,你一直都不稀罕。”付临低下头,凑在文仲青耳朵边道:“说结是你,说离也是你。我次次都答应你,是不是太宠你了,你就不珍惜?”
文仲青急得抬起头:“你怎么能那么想?”
付临抿了抿唇:“不然应该怎么想?结婚和离婚跟吃饭一样随便,一个月可以来三次?”
文仲青语塞。在他眼里离和结都是一张纸,只要感情没变,就不用去纠结那个手续。付临想的似乎和他完全不一样,他回来跟付临提复婚,也是怕他因此生气,但是提了之后好像付临更生气了。
“我稀罕好不好。”文仲青低头瞧着地面,一手撑在付临胸口,“下次我爸再逼我也不说了。”
文仲青本意是服服软跟付临再商量,这一来二去地两人赌气就变了个味道。付临忽然低下头,凑在了文仲青嘴唇上。文仲青口齿被他拗开,诧了一秒就与他接上,黏糊糊地亲了好几分钟。
这一个吻像是不受控的,付临出的意外一样。文仲青嘴唇发红,突地笑了起来:“不生气啦?”
付临抬起眼,目光落在他脸上,依旧不肯好好说话。
“到底回来拿什么的?”
“拿你。”文仲青伸手去握付临的手,付临没躲也没拒绝,让他扣住了。“把你忘了得赶紧回来取。”
付临道:“我以为你回来睡觉的。”
“嗯…………”文仲青扭头看了看床,忽然色上心头:“倒是想,你陪不陪?”
“不陪,厕所还有个人呢。”
文仲青总算想起了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付冬云过来做什么的?”
“说他心情不好,想找我聊一聊。我最近都没有出门,想看看他想做什么,就让他过来了。”付临拉着文仲青坐到床上,手指碰上了文仲青的脸。
文仲青让他摸了一会儿,玩笑道:“胖了瘦了?”
“胖了。看来这几天心宽,吃得还好。”付临似乎还在别扭,毒舌属性骤然被他放出了笼。
文仲青苦着脸,心道他真是冤枉得很,明明在那里边儿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吃和睡。他天天都在想付临,牵肠挂肚不是会让人瘦的吗?为什么付临会挖苦说他胖了?
“不信,让我去称一称重…………”
文仲青要走,下一秒被付临拉了回来,双手按住了脸揉:“瘦了胖了有什么关系,又不比赛了,要去抠那一两斤肉。”
文仲青觉着脸被他揉得变了形,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忽然反守为攻,一个发力让付临倒在了床上。“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吗?”
付临躺着笑道:“你想怎么发威?”
“说你是故意胡说的,我没胖。”
付临让文仲青压着,目光温柔:“你胖了。”
“…………”文仲青决定实施惩罚,伸手去抽付临的皮带。
付临显然没明白他要做什么,长长地抽了口气:“青,现在不行……”
“我说行就行。”文仲青低下脑袋,吻在付临的上眼睑上。
付临被迫眯上眼,让文仲青在脸上亲亲啄啄,放肆了好一会儿。文仲青扯了付临的腰带,却没再继续下去:“不行就不行吧,你那宝贝弟弟什么时候能走?”
“他不宝贝,他哪里宝贝了?”付临决意不让文仲青好过,伸手掌在文仲青腰上,把他半撑起的身子压到身上。
文仲青觉着跟他凑得太近太危险,起了数次都没成功,只得泄气道:“造孽啊,他不宝贝,你还要管他?他找你聊什么了?”
付临想了想道:“来了就一阵喝酒,大概是游芳的死刺激太大。”
文仲青此时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没说什么了?他为什么找你?”文仲青记得去警局前得知的一个消息:付冬云知道了游芳和敛严的那个事。
付冬云性格虽然懦弱,可知道自己的恋人去上别人之后还一如既往的喜欢?文仲青这两天也想过这个事,只觉得理解不了。付冬云那么照顾游芳到底为什么?游芳残疾之后那方面的事也做不了啊。
图什么、图什么、图什么?
文仲青觉着自己脑子不够用,喃喃出声。
付临被他叨得皱眉:“你图什么?”
“图你身子。”文仲青随口道。“可他图什么?”
付临被他的诚实和直接震惊在床上,许久才回过味来:“你现在又想着谁?”
“想付冬云。”
文仲青刚出口说完就听着门口有声,付冬云不知什么时候从厕所走了出来,停在了付临的卧室门口。他双目通红,像是刚哭过,又像是喝高了:“临哥,你们要上床也关一下门啊。”
文仲青手里还捏着付临的皮带,半个身子贴在付临身上。
虽说两人都没那个意思,但落在付冬云眼里就不一样了。
文仲青趁机从付临身上脱身,退到床边站了起来。“你误会了。”
付冬云张开嘴,笑得嘲讽:“误会什么,你们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哦不对…………你们最近是离婚了吧?怎么还纠缠在一起呢?”付冬云好似喝醉了,又好似清醒着:“临哥你们玩我呢?”
付临起身坐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付冬云松开掌住墙壁的手,摇晃了一下说道:“你们假装没有关系,其实、其实还暗、通款曲对不对?你们做戏——嗝,是为了骗、骗什么?”
“没有什么好骗的,你在做梦吧,去睡一会儿。”付临朝文仲青使个眼色,文仲青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别想让他上这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