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几步?(199)
不出十秒,回复来了。
【好,我走远点,你别生气……】
都是做导演的,周围什么好拍,哪些景适合入镜,严斯铭能不清楚吗?
可他辗转了好几夜,最终还是决定试探着过个明路。
正如关兴当初开玩笑所说的“我愿意去杨青山剧组打下手”,严斯铭事到如今才发现,只要能靠着程松宁更近一些,别说给杨青山打下手,就算让他在剧组当个小场务,在片场里忙前忙后,他也是愿意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只有一半,修了一晚上修不下去了。
买不到试纸,但发烧+头痛+全身酸痛+喉咙难受,我大概率是中招了QAQ
第104章
导演发话了, 副导演老雷马上里的带人去接触了那个“挡镜头”的人。
众人远远的看着,等了好一阵。
怎么人没有劝走,反而是跟着老雷一起回来了?
等那人走近一看, 大家伙嚯的一惊:严斯铭!
严导也客气:“没想打扰大家拍摄,我真是单纯路过!”
到这儿份上,谁还管他是不是单纯路过啊?
杨青山笑着去拍他的肩膀:“那先别走了, 正好咱们今晚给松宁补生日宴, 你也一起来啊!”说着,他脑袋又转向后面,去找程松宁的身影, “这小子,30岁的大生日哪能不在乎呢……”
严斯铭点头称一定来,又问:“杨导这是收工了?”
“收了, 一会又有雨,得快点儿收拾回去呢。”
“他在后面?那我去看看吧, 好久没见了。”
杨青山这会儿要是还不知道严斯铭就是冲着里头程松宁来的, 他也白混这么多年了,他笑了笑,随意摆摆手:“去吧。”
临时的休息小棚里,程松宁还在和管辛培说话,透明门帘被掀开, 率先看到来人的是正对门口坐着的管辛培, 只听他哎哟一声, 稀奇地道:“这是谁啊?”
严斯铭不得不讨饶:“管老师……”
听着熟悉的声音,程松宁也回过头,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哟, 我看八卦爆料都说你俩复合了, 原来不是啊?”
管辛培呵呵一笑,又别有深意地道:“地球这么大,哪能真这么巧撞到一个地方来?严导,你说是不是呢?”说完,他又看向自己年轻的搭档,一脸调笑。
程松宁站起身:“你跟我出来说。”
他率先掀开帘子出门,严斯铭想也不想,直接跟上。
安排好收尾工作、晚来一步的杨导扑了个空:“他俩人呢?这就跑了?我刚还想问晚上吃饭有什么忌口的呢!”杨导戏外是极其体贴和包容的,他想着给程松宁补办一个30岁的生日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少不了过问。
管辛培听完却笑了:“你不会真以为严斯铭是路过吧?”
杨导拖长了音道:“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
看破不说破。
非要说破把大家弄得都很尴尬难道就开心了吗?
杨青山又道:“你这么多年不也常常和我闹脾气?”
“这能一样吗?”管辛培一时语塞。
“怎么不能一样算?只要时间长,感情深,在我看来爱情,亲情,革命友情都是一样的,它值得人去改变自己,首先这一点就很难做到,能下狠心去改变的,那一定是很珍惜的感情。”
管辛培:“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杨青山呵呵一笑:“别总是计较这么多啦……”
再说另一边的程松宁和严斯铭,他们绕到山背面,看着乌云步步逼近,二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相似的沉重。
“我接到你的信息后,当时真的撤走了。”
无论解释起来有多破绽百出,严斯铭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他小心地看着程松宁的表情,深怕错过一点神情变化,又老老实实把自己这些天的行程都交代了:比如怎么联系上的剧组其他工作人员,又比如怎么确定他们外景的位置,包括入镜空镜的别有用心,严斯铭都一一倾吐不敢隐瞒。
“那还真是累着你了。”
这句话过于平淡,严斯铭品不出来多少情绪。
等到确认对方并没有真的生气,这才小心翼翼带出接下来的话题:“杨导说给你补办生日,我也一起去,可以吗?”
程松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淡淡道:“吃了饭就走吧。”
“……”
严斯铭却没有立刻答应。
他好不容易过了明路,距离目的达成只差一步。
要真在这个关键档口功亏一篑,严斯铭说什么也不甘心。
杨青山此人性格里是有几分成人之美的,他自己孤寂一人至今,但很乐意给别人牵红线,严斯铭还打算“策反”这一位做助攻,但考虑到工作优先,他还是打住了这种想法,只要能默默陪在程松宁身边就万分满足。
当天晚上的聚餐,严斯铭并没有刻意表明身份。
他并不多走动,而是全程陪同在程松宁的身边,为他挡酒夹菜,程松宁不爱搭理的一应由严斯铭开口,几乎完全顶替了助理轩子的工作。
同在主桌的管辛培冷眼看着,从稀奇到若有所思,从隐约察觉到大胆猜测,也就仅仅凭借这两人之间看似生疏客气,实则默契又别扭的几个互动——
说分了吧,这看着分明又还是余情未了的模样。
说没分吧,两个人都挺有“分寸”,严格把守界限!
众人似乎也见怪不怪,再加上有圈内传闻的影响,和外界舆论的深入印象,因此无论是分是合,大家深知:这两位的状态可不是其他人可以轻易介入。
这到底算什么呢?
但很快,管辛培就来不及去想这么多了。
进入秋雨季后,藏区温度快速朝冬季靠拢。
拍摄条件变差后,他和程松宁的对手戏也变得艰难起来。
【走投无路的徐志平这个时候想起求神拜佛,他遵循最原始的朝拜礼仪入藏,一跪一扣一拜都充满虔诚,却被一群曾经和自己一样、看不起宗教信仰者的人,斜着眼睛嘲笑“如果不是遭报应了,谁会信佛?”。
这见血的一针,让佝偻着的男人半天没能支起脊梁……
另一边,卓英照例在每月的后三天出门行医义诊。
他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山头村落,虽然影响力仍然不如德高望重的老僧,但卓英也有了自己的“信徒”,他们会不远长途来到寺院中朝拜礼佛,聆听佛音,跪坐在蒲团上听卓英念佛说经。
没有人在乎卓英的过去,就连住持都不在意。
毕竟出家人都已经抛却红尘、六根清净,他们只知道这位佛子心地善良,言出必行,行医念佛积德无数,合该受到大家的敬仰和礼待。
冥冥之中,注定了卓英和徐志平会遇见。
一个是幼年剃度、自小研习佛法的年轻僧人,一个是万念俱灰、寄希望于飘渺信仰的孤家寡人,相遇的刹那,卓英认出了某个雪夜、牛棚里一闪而过的那双眼睛,可徐志平却没能认出卓英,他面前的佛子宝相庄严、神情悲悯,有着深邃到仿佛能包容万象的眼眸,以至于徐志平下意识地就对他投注了希望——
这个救苦救难的佛子,是否也能救救他呢?
徐志平千疮百孔的心在此刻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当微凉的日光照进大殿窗户,同时印在佛像和卓英的脸上时,他虔诚的匍匐拜倒,向年轻的僧人倾诉了自己的罪孽……】
因为光线照射的时间有限,杨青山只在这一幕预留3镜。
程松宁和管辛培一个全是台词、匍匐跪倒没有表情动作,一个全身全脸出镜、却无半句台词,对两个人的演绎都是考验。
考虑到光线条件有限,程松宁和管辛培早在对戏时就商量好,围绕卓英的心境和情绪按着分两种不同情况来演。
一个是二人都认同的:黑化卓英版。
小卓英看清了当年偷走天珠的人的脸,早将仇人的模样死死地记在脑海之中,只等来日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出家避世也是为了避祸,同时给自己树立一个天然凌驾于道德法规之上的,同时又人畜无害的身份。眼下徐志平自动送上门来,卓英小心封存多年的记忆再次启动,他的心又能平静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