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那个粗俗民工(21)

　　“高中我们就是邻班，成绩拔尖，不相上下。我们两个人认识对方却一直暗自较劲。高一下学期他休学半年，回来以后成绩大不如前，人也没有精神，我开始帮他辅导，高二高三关系越来越近，他除了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高三毕业他和我在一所大学，都读的是法学。”虞思远吸了口烟，烟雾缭绕里，仿佛又看见那两个少年。
　　他们两个住在一个宿舍，虞思远对谢兴言的心思自己也察觉到了，他觉得谢兴言对自己也不一样，于是在大一下学期跟谢兴言表白，谢兴言真的也喜欢他，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宿舍这种半同居的环境，对两个热恋的小情侣都是折磨。谈了一年，大二下学期两人搬出了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血气方刚的两个男人很难抑制住欲望。
　　“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人做了很久的功课，准备了所有要用的东西，第一次他还是又疼又怕，我只好退出。试了三天，才成功做了第一次爱。”虞思远挑衅的抬眉，“你见过会害羞、颤巍巍、害怕又疼，但忍着小心翼翼抱着你，喊着哥哥轻点让你为所欲为的谢兴言吗？”
　　钟震看着地面，没有搭话，拳头在口袋里握得死紧。只想到面前的人和谢兴言做过爱他就难受，别说还听着他叙述他和谢兴言拥有的第一次。他嫉妒，钟震嫉妒的想要发疯。
　　“你从来没有参与过他的人生，他最重要的人生里都是我在陪着他，你觉得你在他心中又有多少分量？”
　　“你哪所学校？985吗？211吗？谢兴言和我都是985211大学。你才20，你能给他什么？你既给不了他一张证，也给不了他一个未来的承诺。你们最多也就好了几个月，他图你什么，你还看不明白吗？”
　　虞思远两步走到钟震面前，想要去拍他的肩膀，却被钟震躲了过去。他也不恼，看着钟震已经保持不住要裂开装出的沉稳表情，继续道，“弟弟，趁早离开，别给自己找难堪。”
　　钟震抬起头，深色的眼睛盛满坚定，“只要他愿意，俺可以给他承诺。”
　　虞思远嗤笑，退后一步，抖抖烟灰，“你也是乡里来的吧，你家里人知道你跟男人交往吗？”
　　钟震瞳孔紧缩，脑袋一片嗡嗡巨响。虞思远往外走擦肩的时候，拍拍钟震的肩膀，放轻声音。
　　“你敢跟你爸妈说”他停顿一下，“让他们断子绝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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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了一句话，有用，之前忘了写了。


第31章 30.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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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思远似乎觉得不够，把烟扔在地上踩灭，“我现在有儿子，也结过婚，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现在就想要谢兴言，再会。”
　　钟震手心被指甲刺的生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些他只在脑海中浅浅的出现过，他潜意识在躲避深思。但被虞思远扯破肚皮，拉出肠子的明晃晃血淋淋的摆在台面上，就如同暗夜的吸血鬼被曝光于正午的阳光下，灼伤剧痛让他必须正视这些问题。
　　如果他要跟谢兴言在一起，路上是逃不过的捕鼠器。
　　钟震转过身，麻木的跟在虞思远身后往楼梯口走去。还没开门，虞思远停住脚步，钟震还没从思绪中走出来，撞在他的后背。虞思远转身食指贴在嘴上，“嘘。”
　　齐志泽和谢兴言的声音在走廊传来。
　　“如果，他真铁了心要离婚，他可能，确实比钟震更适合你。”
　　“你不是看不上他吗？”谢兴言贴着墙，余光扫了眼楼梯口，又转回齐志泽身上，好笑的看着他。
　　“是，他是个渣男。但是，兴言，你都二十七了，你还有多少个七年？玩玩也就罢了，真在他身上耗你耗不起。如果，我说如果，这一个也会结婚生子呢？倒不如虞思远，至少他已经过了这个坎。你一直很理智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很清楚。”谢兴言站直身子。
　　“趁认识的短，感情都不深，及时止损。”
　　“我有分寸。”谢兴言显然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祈祷你没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齐志泽摊摊手，随着谢兴言的视线转向楼梯口。
　　虞思远和钟震一前一后的出来。
　　“言言。”虞思远笑着去迎谢兴言。
　　“谈完了？我们走吧。”谢兴言错过身，理都没理虞思远，直接走到钟震面前。
　　钟震扫了眼后面的两个人，又冲着谢兴言点点头。
　　谢兴言回头冲虞思远一笑，说了句，“再会”。
　　又转回去伸手轻轻拽了拽钟震的胳膊，带着还有点愣的钟震往电梯走。
　　齐志泽没好气的看了看眉眼春色的虞思远，“你可真有意思，先抛弃恋人，再抛妻弃子。”
　　“谢谢你替我说话。”虞思远受着他说，低头表示感谢，“我会努力和言言和好的。”
　　“哼！”齐志泽不想跟他多说话，看着走远的两人背影，突然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刚才你们在里面说什么了？我来的时候看见谢兴言贴着门聚精会神的在听，看他表情似乎心情不错，你们都说什么了？”
　　“言言一直在听？”虞思远先是表示困惑，看到齐志泽点头，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跟谢兴言住在一起就住了六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谢兴言。他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喜欢掌控发生的一切，聪明，机警，算计一切向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那刚才，他和钟震的对话，照齐志泽所说，是谢兴言所希望的......
　　齐志泽眼看着虞思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忍不住问他怎么了。虞思远说没事，脸色苍白的往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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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兴言开着车带着钟震出了停车场，看着似乎在神游的人，也没有打扰。直到一个急刹车，钟震才缓过神抓着安全带惊恐的看向谢兴言。
　　谢兴言指了指外面的便利店，“去买点东西吗？”
　　钟震摇摇头，想了一下又点点头。
　　两人买了些蔬菜水果等吃食，临结账，路过成人用品，两个人眼光不约而同落在上面。
　　谢兴言随手拿了两盒，钟震抿了抿嘴，又给他拿出来，拿了五盒XL，“要这个。”
　　谢兴言挑挑眉，人多不好开口。“行，放推车里吧。”
　　钟震抓着安全套盒子不放，“俺付。”
　　“没关系，一起吧，我有购物卡。”谢兴言一边说一边往柜台拿东西给售货员扫码。
　　钟震退后两步，态度十分坚决。
　　谢兴言也不好起争执，刷了东西，拿袋子一边装着一边看着钟震上前往售货员小姐姐面前扔了五盒安全套。
　　售货员显然见过大场面，面不改色的扫了，然后等着钟震拿现金付账。但是钟震先憋不住，被售货员看的耳朵脸都要红了。
　　钟震付好钱，把安全套直接放到袋子里，从谢兴言手里又抢过袋子，一个人提着两个往出口走。
　　谢兴言好笑的看着他急匆匆往外走的步伐，一转头，刚好看到售货员女生悄摸摸的看他们两个的热情眼神。
　　谢兴言一顿，耳尖也泛起红色，强装镇定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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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前面写的是戏剧，那么现在就是现实。如果前面是巧合，那现在就是生活。角色不存在好坏，他们反映的其实是这个society，和平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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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穷也不能让老婆买安全套！`
　　——来自亲妈和小钟的固执
　　如果一个男生连安全套都要女生/下位买，真的很败好感，不，就是垃圾，直接就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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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看吗？没人评论吗？考砸了心情不好，评论都看了，但怕回复会带着emo情绪。`
　　`现在大家都不看文了吗？下章可能会开荤啊


第32章 31. 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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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震直到进屋也是心事重重的，谢兴言拿起他换鞋放在地上的袋子，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