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带球跑后所有人火葬场了(38)
江和懿今天在郁秋身上发现的确是这样的,他看着少年全身都蒙起来,连眉毛都藏着,却露出一只雪白的脚,随着他的移动而磨蹭床单或者警惕地一动不动, 忍不住闷笑出声。
被疑惑地翻了个白眼。
年少的恋人会表现出很多在你看来又笨又离谱的举动, 但是却的确可爱生动,让人心态年轻。
他忽然升起逗弄他的心思,放下手里的消肿药膏, 敛眉垂目叹口气, 一副放弃的模样,却在眼睛的余光看到那只脚放松的缓缓磨蹭床单时, 骤然发难。
男人身高腿长,一步跨上床, 将被子一把掀开……
郁秋大惊失色,骂骂咧咧却来不及逃走。
十几分钟后, 江和懿去了洗手间,在卧室居然还能听见他在哼歌,低沉的男音哼唱不知名的外国曲子,他很少哼歌,是那种和音乐搭配的时候只会让人联想到他要把这首歌买下拿来挣钱的老牌资本家形象,如果被姜助理的人挺到他唱歌估计要连夜去找人定制买卖版权合同。
他这样反常而愉悦的状态,郁秋只觉得牙痒痒,他觉得自己这次不仅被欺负了还被耍了。
江和懿的狡猾出乎他的意见,而且非常有力量,是个有力量且防不胜防的老狐狸。
郁秋幽怨又不满,他本来没觉得不舒服,只是刺痛,现在又粘腻又凉,难受的扭来扭去,心中骂江和懿霸道,不顾他的意愿害他受罪。
男人洗漱之后穿着浴衣,一边擦头发一边带着淡笑地看他,“扭出来可要再涂一遍。”
郁秋瞬间不动了,“你不要脸!”
江和懿坐在他身边,罕见的露出修长的双腿,他捏了下少年的耳朵,在对方炸毛的时候松手:“乖,快些好起来。”
快些好起来做什么?!
郁秋警惕地瞪他。满眼都写得禽兽!
江和懿似乎很喜欢他瞪自己,笑眯眯地俯下身,身上的水气和须后水的味道扑到鼻端,新鲜沐浴之后的皮肤通透很多,一张俊美的脸金相玉质,“放心睡觉了。”
郁秋:“我不能放心睡觉。”
江和懿挑眉,目光一寸寸地从他身上抚摸一样逡巡过去,看的少年瞪大了一双小狐狸眼,下一刻就要拔足狂奔时,淡笑着在他身边躺下了,轻巧的说:“那你守夜,防止野兽叼走叔叔,叔叔困了,不能熬夜了。”
除了你哪来的野兽?!而且……
郁秋:“…你干嘛在我的房间睡觉?”
江和懿一脸无辜:“这难道不是我的房间吗?你看桌子上还摆着我的照片。”
郁秋:“……”无耻!当初是谁义正言辞的说这个房里给你,我不会打扰你,你还小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
“你睡觉干嘛搂着我?!”
两个人体型差过大,郁秋整个人仿佛柔软轻盈的抱枕,被随意揉捏在怀里,这个姿势虽然舒服但是危险。
江和懿在他耳边打个哈欠,“叔叔老了怕冷,你年轻身子暖。”
郁秋:……烫人的是谁?!你的无耻已经不加掩饰了吗?!
江和懿用下颚蹭了蹭他的头顶,安抚他入睡:“放心,不会做什么的。”
郁秋:呵呵,如果不是看到你给我涂药时的眼神我就信了你冠冕堂皇的话。
不行,说实话,这种事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虽然的确酥麻到全身,身心都很快乐,但是快乐过头没有尽头就是折磨,而且睡#过他的江和懿好像变了个人,看着他的眼神经常会怪怪的。
郁秋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他掰着手指头算开学的日子,打算给自己找个能躲躲藏藏,江和懿还进不去的地方。
*
X大收录了很多榕城的显贵之子,开学季就像是豪车展览,往年云家顾家一行最是扎眼。
郁秋每次开学都坚持自己来,因为觉得那一家子对云鹿不依不舍的样子仿佛嫁女儿,刘清澜更是要心疼地掉几滴眼泪,而实际上云鹿根本就不住宿,早上上学,晚上就会回家吃饭。
郁秋受不了他们,选择自己打车,不合群的行为还会被指责不去融入家庭。
江和懿的纯黑库里南在学校不远处白桦树下缓缓停下,一少年从里面跳下来,脸上睡意惺忪,嘴里叼着一个肯德基小油条,呜呜不清地说话,“我……乌点方学……”
车里的人回了一句,郁秋闻言把电脑包背整齐,整理好外套,敷衍的摆摆手,“再见。”
但是还没走几步就又被叫住了,少年疑惑回头:“干嘛?”
车里的男人将车窗玻璃降到最低,俊美无俦的脸微侧,是个邀吻的姿势,长睫和高鼻梁在骨相绝佳的脸上留下浓重的阴影,在早春中夺目的俊美,又因为年龄不小,而带着成熟的韵味。
郁秋刚咬了一口小油条,嘴巴也不擦,恶作剧地给那张脸颊修美的脸印上一个油油的唇印,还要甜甜地说:“再见江叔叔~”
男人也不生气,两只凤眼笑眯眯,驱车离开了。
等他走后,郁秋却直奔导员办公室,要求办理一个宿舍,这是他昨晚想破脑袋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他总觉得江和懿食髓知味,生怕他不做人,虽然以前一直想睡到他,但是上次的事给他弄出了心理阴影,如果老狐狸精哪天不做人了他就跑去宿舍躲起来。
宿管阿姨一定不会让他进来的,他就安全啦!
导员看了他一眼,很无语:“你们一家上学期哭着喊着要办理走读,走读办理了不到半年又组团办理住宿,当我们老师每天很闲吗?不给办!”
组团?
“郁秋?”有人惊疑地喊了他一声。
郁秋回头,发现云鹿拿着一张表格站在办公室门口,他疑惑地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恶霸一样对云鹿说:“你的表格不错,归我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云鹿的脸有明显的肿,拿着申请住宿的表格狠狠地瞪向他,“你连住宿都要跟我抢?”
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惊疑不定地看着郁秋,嗤笑一声,很畅快地长出一口气,“所以这才这么几天,你就被厌倦了?住进去又搬出来的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挺好的,如果真能搬出去过那种柏拉图的恋爱就更好了,不过偷偷办理宿舍的事郁秋压根没敢跟江和懿提,莫名的有种他知道了会生气的预感。
他不给,郁秋动手抢,“你管我怎么样?倒是你几天不见肾虚了?本来就丑肿成这样更丑了。”
云鹿目光一暗,怨毒一闪而过,“你为什么总是想要我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能再回来?”
郁秋投鼠忌器,怕弄碎了,不敢真的去抢,无语道:“你说话摸着良心好吧,我只想要你的宿舍,至于别的东西我不稀罕,反倒是你,他们根本不舍得让你住宿,你如果把宿舍让给我,我原谅你小时候把我从游戏设施上拽下来当垫背的一分钟。”
“你抢我宿舍我睡哪?!”
郁秋疑惑:“你睡你家呀。”
云鹿哑然,但是出来住的原因却怎么也不可能对郁秋说。
那天的事之后,云家的生意就遇到了阻碍,云家人把错怪到他的身上,埋怨他给郁秋造谣导致家里被牵连,也后悔当初为了他逼得郁秋离家出走,跟家里人没有培养出感情,甚至打算对外改口,豁出云家的面子认回郁秋,一度连宴会需要的东西都开始准备了。
好在刘清澜一直是爱他的,哪怕他做了再多的错事还是觉得他是最好的孩子,云鹿在她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给云向明和云智恒都道了歉哭着求原谅,这才打住了一家人的念头,但两人照样不理他,而且听一直看着他长大的管家说,云向明好像在联系律师修改遗产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