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熟五年后顶流夫夫官宣了(271)
护士几次想插话,都没能插进去,只能等谢逸讲完,才道:“这位病人不是我负责的,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这些得等他的主治医生待会儿来查房的时候,问问医生。”
“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谢逸挠了挠而后,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护士笑了笑,“你们家属心急也很正常。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事可以按床头的铃,也可以直接去护士站找人。”
“好的。”许冉颐点点头,把护士送到门口,才退回来。
见谢逸已经拉了椅子坐到了床边,许冉颐撇了撇嘴道:“我去外面看看医生什么时候来查房,你们先聊着。”
等许冉颐出去,谢逸这才拉起许知鱼没有打针的那只手。
“你的手,好凉。”许知鱼试图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被子下面取取暖,然而却没什么力气。
闻言,谢逸却直接放开了他的手,掀开自己衣服下摆,把自己的手放到腹部暖着。
“不用,”见状,许知鱼轻轻掀起了被子一角说,“放到这儿来。”
谢逸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等手不再那么凉,谢逸才重新伸过去,握住了他的,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疼。”
“对不起。”
“你道歉干什么?”
谢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可是看着这样的许知鱼,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
“哎,你怎么哭了。”
有什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听到许知鱼这么说,谢逸抬手,摸到自己一脸湿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受控地哭了。
有些丢脸地别过脑袋去,谢逸道:“没有,你看错了。麻醉的药效可能还没完全消掉吧。”
“哦。”许知鱼虽然说话没什么底气的感觉,语气倒是十分轻松,“那就是我看错了吧。”
“恩。就是看错了。”谢逸胡乱擦掉了脸上的泪,然而眼泪还是持续往外流。
避无可避,谢逸干脆一脸埋在了病床边上,任眼泪流了个尽兴。
看着埋在那里的脑袋,许知鱼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听到许知鱼这么说,谢逸觉得,自己本就不受控的眼泪,好像更不受控了。
直到听到敲门声,谢逸才从床上抬头。只见他趴过的那片位置,留下了一片水渍。
医生进来,先是看了一眼两眼通红的谢逸,问了声是不是家属,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才开始询问起了床上的许知鱼各种问题。
许知鱼一一回答了。
等医生问完,谢逸便化身提问机,追着医生问了很多。
医生一一耐心解答之后,又道:“对了,还有别的陪护人员在吗?”
“有,怎么了?”
“人什么时候到?”
“一会儿。”谢逸有些奇怪。
许冉颐说是去外面看看查房医生什么时候到,但是医生都查完房了,许冉颐反倒还没回来。
点了点头,医生又说:“那待会儿有人陪着他的话,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听到医生这话,谢逸原本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啊……好。”
等医生刚一离开,谢逸就给许冉颐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刚发出去,就听到门外响了一下,许冉颐推门进来。
“怎么了哥夫?”许冉颐先是看向了病床上,见许知鱼没事,又看向谢逸,“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你先在这里陪一下你哥,医生叫我过去一趟。”
“哦好,你去吧。”许冉颐点点头,坐到了刚刚谢逸坐过的椅子上。
等谢逸离开后,许冉颐正准备跟许知鱼说说话,一眼就先看到了病床上的可疑水渍。
“哥,你输的液漏了吗?”
顺着许冉颐的视线看过去,许知鱼噗嗤笑了一下,随即又疼得咧嘴道:“不是……是一个哭包的眼泪。”
许冉颐顿时懂了,了然地点点头。
许知鱼又道:“别告诉他你知道了。”
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许冉颐挑了下眉:“那是自然。要给哥夫留酷哥的面子嘛,我懂。”
聊完谢逸的话题,许冉颐问了一圈许知鱼现在的感觉。
听到他说伤口处挺疼的,许冉颐说:“要不去跟医生要个止痛药?”
“医生刚刚来看过了,说如果不是特别疼,最好先不吃。因为还要观察下有没有其他没查出来的问题,吃了止痛药的话,可能会忽略过去。”
“这样啊……”隔行如隔山,许冉颐点点头,表示又学到了。
*
谢逸找到了医生的办公室,一进门,就拉着个脸,担忧地问:“大夫,您叫我过来,是不是知知的病情有什么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的情况?”
闻言,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怎么这么想?不是,你想多了。叫你过来是给你看下他各项检查单。”
听到是自己想多了,谢逸脸色顿时好看了起来:“谢谢大夫。”
“他这个外伤……”医生讲了一堆谢逸听不太懂的名词。
但谢逸还是努力去听去记了。
最后,医生说:“他有中度的脑震荡,不过刚刚看他好像没什么反应,问题应该不大。可以等过几天再拍个脑补CT复诊一下。”
“嗯嗯。”谢逸一脸勤奋好学好学生的表情,“那他现在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记得术后24小时下床活动,毕竟全麻,防止血栓;还有……”
谢逸干脆把这些叮嘱都记在了手机备忘录上。
看他一波操作,医生又笑了:“你这么年轻,记性就这么差吗?”
“也不是,”谢逸摇摇头,“主要是事关他,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看他那双明显哭过的眼,医生啧了一声:“结婚多少年了?感情这么好。”
说到这个,谢逸有些得意:“结婚马上八年了。”
瞥了一眼病历上许知鱼的年龄,笑道:“可以啊,年轻人,一到年龄就结婚,八年了还能这么恩爱,不多见啊。”
“那是。”被这番话说到心坎里的谢逸跟医生再三道谢后,离开办公室,带着一备忘录的注意事项回了病房。
注意事项里有一条是许知鱼今天可以喝点米糊、米油了,谢逸回去病房立刻问:“你想喝一点吗?”
“恩。”也不知道是不是输液的关系,许知鱼并没有饥饿的感觉。
但是嘴巴里不仅发干,还泛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苦涩味儿,十分不舒服,想要喝点什么带味道的东西,好方便许知鱼把这种感觉给压下去。
刚刚许冉颐在这陪他的时候,给他用勺子盛着,稍稍喝了一点儿水,但苦涩味儿一点都没有消散,还停留在口腔内,完全压不下去。
听他要喝,谢逸就准备转身离开,去医院食堂给他买。
许冉颐见状赶紧站起来拦住他,揶揄道:“还是我去吧,比起我来说,哥现在更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