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含羞草成精了(23)
作者:烟叶
时间:2023-05-01 10:33
标签:甜宠 职场
两人床铺不过半米的距离,平时只能容纳一人路过。
陈璞手机正充着电,他坐在床沿随意随意擦着头发,目光静静落在对面床铺。
可能因为疼痛,简时一哪怕睡着了眉头都皱着,两只手臂不太老实,放在了枕头两侧。
这样的睡姿第二天醒来,手臂定然会麻木。
陈璞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放下毛巾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将简时一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
因为离得近,陈璞稍一垂眸便能看清简时一放大的脸,以及那根根分明的眼睫。
玫瑰香味顺着简时一的脖颈扑鼻而来,味道愈发浓郁。
一时之间,陈璞不清楚自己闻的到底是简时一身上的香气,还是来自自己身上的香气。
陈璞活了二十八年,这是他第一次用花香型沐浴露,破天荒的,没有皱眉嫌弃。
陈璞躺回自己床上,没有立刻阖眼,其实跟简时一同一个房间还有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陈璞想验证一下,到底是那株含羞草特别,还是简时一这个人特别,跟简时一在一起时自己会不会从含羞草意识里醒来。
抱着这个疑问,陈璞缓缓闭了眼。
这一觉,陈璞睡到天亮,没有像之前那样拥有含羞草的记忆。
简时一还在沉睡,侧着身子,面朝陈璞那头方向,呼吸平稳,眉头已经舒展,显然睡得正香。
陈璞坐在床头,若有所思地盯着简时一那张精致的脸,无法从记忆中找出关于简时一的任何记忆。
陈璞敢肯定,再此之前他肯定没有见过简时一。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可能简时一自己都不知道含羞草的事情,不然以他那害羞的性子,定然不会每晚都要对着自己絮叨。
不管如何,经过此夜试探,陈璞至少验证了一个事情。
简时一于他是一位很特殊的人。
而那盆含羞草看来应该是他与简时一沟通的另一种介质。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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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简时一总觉得大老板在偷看他。
从早上醒来那道视线无处不在。
口渴喝水时抬眼与大老板对视上;嘴馋吃抹茶蛋糕时抬眼对视上;一行人热热闹闹去体验农场钓鱼、划船时,再抬眼又跟大老板对上……连着好几次,简时一朝陈璞看去都能跟人对上。
一次是巧合,次次也巧合那就说不过去了。
简时一不是个自恋的人,这想法从他脑袋里冒出的时候先把自己吓了一跳,毕竟无缘无故的,大老板没事看他干什么。
起初,简时一以为是自己敏感,昨晚大老板替他敷药的画面历历在目,想起来还能脸红害臊,然而他现在又有这种感觉了。
此时他们已经坐上回城的大巴车,简十一跟在陈璞后面上的车却没有继续和他坐一起,随着陈璞落座后自然地选择了过道的另一边靠窗户里面的位置坐下,心虚地不敢回头看一眼陈璞。
至于心虚的理由说出来有点幼稚,就好似昨天还是哥俩好的朋友,今天又成路人了。
倒不是简时一不愿,而是车内这么多人在场,他还是懂得一些人际交往,若总往大老板身边凑,有些人虽然嘴上不说,私下免不了会说闲话。
简时一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他不想连累大老板,到时候被冠上一个“公私不分”“以权谋私”就不好了。
而今,他觉得自己斜后方又有道视线在看他,可他却不敢回头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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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璞单独坐了一排,就在简时一斜后方,微微抬眼便能看到简时一毛茸茸的后脑勺。
可能是昨晚睡姿不老实的原因,简时一才洗的头发造型睡乱了,头顶翘起一缕呆毛,早上洗漱特意用水压了压,然而那呆毛就根定型了一样,到现在还能看到微微翘起,显得简时一一整天都呆萌呆萌的。
自从陈璞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后,今日特意分了些注意力来观察简时一,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观察了一整天,陈璞倒是没看出什么特别,只觉得这人有点笨,又有点可爱。
无论是喝水跟个小猫儿似的一口一口喝,还是端着蛋糕眯着眼睛满是幸福地吃,又或者去钓鱼提溜水桶迈着小碎步走得歪歪扭扭,他的面部表情总是丰富多彩。
或笑着,或惊讶,或叹息,人畜无害的脸没什么杀伤力,以至于靠近他的人会无端放松。
陈璞察觉简时一似乎注意到自己在偷看他了,时不时朝他偷瞄一眼,还要装作不经意扭头拿东西,殊不知那拙劣的演技早就暴露出自己的想法。
即便两人都捕捉到了对方的行为,却心照不宣没有去质问彼此为什么看自己。
陈璞是不想明知故问。
简时一是不好意思问,他总觉得自己跟陈璞两人这样眉来眼去的,好像眉目传情哦。
这想法一出,简时一心里仿佛被轻微地电了下,闪过一阵酥麻之感,惊得他愣是将头靠在车窗,弓着身子当鸵鸟,再不敢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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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有专门返程的路线,简时一挑了离家最近的车站跟司机师傅打了声招呼,准备提前下车。
他从身边的同事面前经过时不得不侧着身子,谁知身子刚一侧,眼神不自主又向陈璞看去了。
陈璞端坐着,左腿轻翘,快速捕捉到投来的视线,挑了挑眉。
两人眼神在空气中无声打了个招呼。
陈璞面色无异,大大方方冲简时一点了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翘起的鞋尖上似乎想提醒对方注意受伤的脚。
简时一瞬间读懂意思,脸没出息地红了,他背过身子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候,直到大巴缓缓停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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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天没在家,简时一担心含羞草担心得紧。
到家第一眼,简时一迫不及待跑去阳台看它,见它依旧绿油油的,没有被太阳晒枯才松口气。
简时一给它浇了点水,觉得光照吸收差不多又将含羞草搬回房内,打算净化下卧室空气。
夏季多暴雨,简时一离家两天没敢开窗户,怕万一下雨电闪雷鸣的容易把房子地板弄潮,所以关了两天门窗的房间有一股淡淡的海藻味道。
通了两个小时风,这味道才散去。
脑子一闲下来,简时一就会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里拿不准主意,猜不透陈璞到底什么意思,便想问问陆霭霭的想法。
他们两人多年朋友,也是好gay蜜,一般都是有什么小秘密或者情况会随时交流的人。
哪知简时一话刚讲到一半,陆霭霭就在电话那头嚷嚷:“他亲自给你上药?”
简时一红着脸扭捏地应了声,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地睁着,无辜又纯真。
“怎么了?”他问。
“什么怎么了?!”陆霭简直比简时一本人还激动,“噌”地一下从沙发坐起,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你们老板有问题!绝对是gay!他喜欢你!”
陆霭霭劈哩叭啦的连环三答砸在简时一心上,竟砸得他心花怒放。
简时一觉得自己好坏,在陆霭霭说陈璞是gay时他心底无端涌出了一丝的愉悦,会出现“若真是如此就好了”的念头。
这让简时一感到罪恶。
这可太坏了。
他竟妄想陈璞是圈内人。
即便心里有了偏向,简时一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摇摇头否认了陆霭霭的想法。
“不会的,我们老板根本不像gay。”
若真是GAY,那他怎么一点都不避讳?还要当众邀请他接受惩罚。
当初简时一知道自己性向后很少会在公共场合跟同性有过多肢体接触,会刻意保持距离,生怕被谁看出端倪。
像大老板那样无所顾忌地拥抱,亦或者帮他上药,根本就是直男才会有的做法。
“简时一你信不信我,我可是鉴GAY小达人,我家那大老板就是我鉴定出来的。”
陆霭霭盘着腿大大咧咧靠在沙发上,上半身穿着件白衬衫,松松垮垮,扣子都扣歪了也不在意,很明显这衣服不是他的尺寸。
这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自夸,满脸自豪。
透过镜头那豪华的装修背景能看出陆霭霭应该在喻晟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