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假戏真做后我带球跑了(16)
下午两点,闻可斗志昂扬的和霍峥则吵了一架,理由是……没有理由,小情侣吵架嘛,要什么理由。
两点吵完,两点十五闻可就从老宅溜了,这种情况老爷子都没法拦。
难得没有通告,也不用陪霍峥则没完没了的演戏,闻可二话不说就把霍云棠喊出来了。
滨海旅游城的某艘游艇上。
闻可戴着墨镜翘着腿,又变成了双面煎的大咸鱼。
电子屏上放着千集狗血家庭伦理连续剧,他磕着瓜子听电视里的人撕b扯头花,特别舒坦。
霍云棠盘腿坐在旁边,腿上驾着电脑,还在埋头赶新的策划案,上次那个熬夜赶出来的被总监一句话就打回来了。
别人嘴上叫他小霍总,实际上他才是YOGUE最没地位的社畜。
哦对,在闻可这里也没地位,在霍家也没地位。
闻可:“这个谁……就林家这个大哥,后面是不是出轨了?”
霍云棠头也不抬:“出轨了他舅舅的养子的老婆。”
闻可皱着眉,思索片刻,然后:“哦。”
过了一会他又“欸”了声:“不对啊,他舅舅的养子的老婆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吗?”
霍云棠:“……”
这你他妈倒记得清楚。
他劈里啪啦敲着键盘:“我骗你的。”
闻可坐直身体:“你丧心病狂,拿这种事情骗我。”
然后怒喝一杯果汁。
霍云棠:“你才丧心病狂,我拿你当好朋友,你偷偷当我老舅妈。”他边说边敲,恨不得把键盘给敲烂。
闻可拿着遥控器往后调了调:“假的嘛,半个月以后我还是你好朋友。”
霍云棠听到这句话总算肯抬起头。
“所以还有半个月,你怎么跑出来的?之前你不还说我曾祖派人看着你和我老舅吗?”
闻可:“吵架了,生气了,不和他好了,怎么拦?”
霍云棠脑子飞速捋了一遍逻辑。
“真吵还是假吵?”
闻可:“真吵。”
当然是真吵。
吵得可厉害了,他还和霍峥则说今天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不能更真了。
霍云棠半个字都不信:“扯,我老舅怎么可能会和人吵架。”
闻可用食指往下拉了拉墨镜:“爱信不信。”
霍云棠不信,然后被赶去又倒了几杯果汁。
闻可站起身走到栏杆边吹风。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衬衫,下摆挑染着几绺渐变的白,一并被束进了长裤里,腰部细而柔韧。
霍云棠说得对,霍峥则还真没和他吵。
不仅不和他吵,还用一种很宠溺很纵容的眼神盯着他。
闻可叭叭完,霍峥则就把他抱进怀里,铁箍一样的胳膊揽着他的腰,在他唇上亲了好几下。
哄道:“可可,别生气,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闻可被他这个态度弄得很懵逼,四周看了好几眼反复确认就他们两个人,不需要演戏。
霍峥则演戏演疯了?以前听说过一些圈内的老前辈入戏太深影响现实生活,难不成霍峥则也……?
闻可突然想起了普顿酒店那晚被烂活支配的恐惧,无责任猜测,他觉得霍峥则还想睡他。
入戏了,觉得他是他男朋友,所以要睡他,所以才会精神失常的问出他是不是怀孕了这种话。
所以闻可一刻都不待了,霍峥则不冷静他哪敢回去。
照现在这个情形,闻可感觉霍峥则做得出那种事,就是那种,知道他没怀孕,然后这样那样直到他怀上(坏掉)为止。
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网上xx文都不敢那么写的。
然后他为了躲避霍峥则的这样那样,和霍云棠躲在游艇上喝了一下午果汁,晚上还美滋滋吃了顿烧烤。
闻可这个人其实有点记吃不记打,小时候抠家里墙皮吃被他妈发现打了一顿,两天后继续抠。
最后吃墙皮吃进了医院。
长大以后也依然不长记性,他这几天胃口不好,吃多了就干呕,但一好点就忘了,该吃吃该喝喝。
后果就是当天晚上八点,闻可洗完澡后就在游艇上发起了高烧。
烧得迷迷糊糊都开始说胡话了,差点没把第一责任人霍云棠给吓死。
他连忙让人往回开船,然后给他老舅打了个电话。
当时霍峥则正在花园里钓鱼,没鱼钩也没鱼饵,情绪莫测的钓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愿者上钩的锦鲤。
脑子里一会是闻可,一会是明启山临走时那句“我老婆喊我回家”。
孤家寡人霍峥则:“……”
所以霍云棠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几乎是飞去了滨海旅游城。
游艇渐渐靠岸。
闻可裹着被子,烧得头昏脑胀意识模糊,看东西都重影了。
打记事起闻可就生过两次病,第一次是小时候吃墙皮把自己吃进医院,第二次就是这次,罪魁祸首是果汁+烧烤。
他眼皮很沉,喉咙干得快要起火。
心里想着喝口水,动作缓慢又沉重的下了床。
结果没走两步就撞到了墙,闻可晕头转向,桌子不是还在前面吗?哪来的墙?他低着头不管不顾的往前撞,好像要把墙撞塌才肯罢休。
他这个人倔,生来的脾性。
于是继续撞。
边撞还边打:“别堵这,有没有公德心。”
然后闻可就飘起来了。
随后,墙说话了。
“可可。”
闻可:“……”
他抬头,唔,这墙长了个霍峥则的脸。
霍峥则抱着他出了游艇的房间,岸边停着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很快就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霍云棠被霍峥则冷漠的脸吓得腿肚子转筋,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他老舅今天好像对谁都这样。
应该不是针对他吧?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霍峥则在开发区这边有套房子,离得近,车子直接开了回去。
路上闻可烧得难受,使劲往冰冰凉凉的霍峥则身上贴,然后把霍峥则也贴的皮肤滚烫。
不奏效了,贴上去也难受,于是闻可又很没良心的躲一边去了,还妄图把车窗摇开吹冷风,被霍峥则无情阻止。
最后没办法,只能安安静静的缩在座位上,脸颊通红,双眼水润迷蒙,他小声道:“热。”
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呢喃嘤咛。
霍峥则脸绷得很紧,乍一看很唬人,开车的司机大气不敢喘一下,以为他被眼前这个胆大妄为又缠人又矫情的男朋友搞得很烦。
而实际上的情况是,霍峥则满脑子都是翻滚的惊涛骇浪。
惊涛骇浪还带颜色。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一些很不礼貌的事情。
他知道闻可很白。
特别白,特别漂亮。
饶是霍峥则阅人无数,在上流社会见过那么多各样的美人,也还是被闻可的样子晃了眼。
他记得那天闻可身上的温度,大概率和今天一样。
这时,闻可突然扯了扯领口,似乎是躺得有点憋屈。
他哑着嗓子道:“霍峥则。”
一瞬间,霍峥则的大脑消停了。
闻可虚弱道:“就算……就算我没怀孕,你也不能把我放在这等死吧。”
他都要烧死了,这傻大个干嘛呢。
青年的领口被扯得敞开了,漂亮凌厉的锁骨露了出来,上面还印着几道刚落上去不久的红痕。
霍峥则的大脑像是锈了很久的机器,卡拉卡拉开始强行运转。
但是机器本就摇摇欲坠,强行运转的后果是——
轰。
炸了。
闻可被抱回去的过程比较曲折。
他本来就晕,意识一会清醒一会不清醒,然后抱他的人情况也没好到哪去,或者可能比他更糟糕。
唔,反正闻可好像感觉到了一点。
保守估计,他和霍峥则的体温加起来快八十度了。
他妈的,他要颗退烧药,他不要霍峥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