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影帝怀崽了怎么办(6)
陆岐琛望向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不知为何,隐约记起初夜那晚的潮湿温热,以及诉说不尽的渴求,比这么“教他做人”有意思多了。
但这一切都该是成立的,醒来后,他们之间存在着天差地别的地位关系。
“不打算继续装了?”
陆岐琛却毫不在意本已立下的规则,“还以为瞿制作人会继续无视我,甚至找我麻烦。”
瞿时念:“只是意外。”
言外之意是我不怪你,毕竟你也是被人陷害的。
陆岐琛莫名涌起一阵不快。
那句话仿佛有着更深的潜台词,一夜乱.性只是瞿影帝习以为常的小事,挠出他后背的红痕算不上什么。
“……”
只有他一个人为此烦恼罢了。
陆岐琛略微烦躁站起身:“既然调查我了,应该也看出来我只是来混日子而已。”
瞿时念云淡风轻道:“嫌我手伸长了?”
陆岐琛乍然俯下身,余光里是瞿时念捏紧的拳头,离开前,呼出气息又道了句话:“这么爱管我,你是我老婆?”
嘭——
玻璃门关上时仿佛震耳欲聋。
瞿时念被留在原地,呼吸沉缓,白皙脸颊因羞耻染上了红晕。
作者有话说:
努努力当他老婆管他!(恶魔低语.jpg)
试试今晚能不能挤出二更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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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厂练习生中传出了陆岐琛被穿小鞋的消息。
起因是他家粉丝拉郎碰瓷瞿时念的事广为人知,接着MVP奖励的万事屋镜头听说被减得一帧不剩,这下怕是领了祭天剧本,想晋级也难了。
大伙在厂里坐牢近一个月,都是患难之交,不论分班等级,熟络起来后只会用同情的目光投向这位命途多舛的大帅哥。
于是陆岐琛逢人就被嘘寒问暖,还有几个私下很母0的大兄弟伸出橄榄枝,问出厂后能不能保持联络。
“?”
好家伙,背面一看内容全是哥哥求约的。
陆岐琛把收到的卡片打乱还回去,让那些人自己配对互约,还谎称是自己的联系方式。后来不知被谁到处瞎传,这缺德事连导师间都在吃瓜。
第一次公演当天。
瞿时念在化妆间里静候,淡妆衬得肤色瓷白,高定西服裹住颀长身躯,指腹摩挲在手机侧部,看到导师群里在讨论陆岐琛到底是不是私下纯情的那类型。
他关掉提醒,没觉得那晚像是对方的第一次,想起好言相劝却反被调戏,心里也堵着闷气。
拿到现场名额的各家粉丝陆续入场,容纳三千人的场馆可见热度之高。
瞿时念作为主持出场,热度直直推往高潮,台下粉丝都沸腾了:“老婆好好看!神祇下凡!!”
当红影帝被导播疯狂怼脸录制镜头,而陆岐琛也完成舞台妆造,和一百位练习生坐在在舞台等候区,面对巨大的显示屏,入眼就是这张漂亮面孔。
陆岐琛支着下颌,目光游走在瞿时念凑近麦克风的唇,薄而湿润,再到小巧直挺的鼻梁,身披光环般清纯秀气,轮廓柔和,像是缠绕春花枝叶的露水。
直到上了台,陆岐琛分明走在队伍第一个,却停在距离中央瞿时念最远的角落,后边叠罗汉撞到一起的队友:“???”
vb晚霞赠月亮整理台下稀稀少少的吸尘器粉:“???”
美美蹭热度多香啊,笨蛋帅哥别在这种时候避嫌啊!
这倒是让其他路人双眼锃亮了,两组练习生里本都是人气吊车尾,菜鸡互啄的辨识度,这下有了记忆点。
陆岐琛只听到各种回声,不知在想什么,喊口号拉票环节都没跟瞿时念有过眼神交流过,每听到瞿时念的澄澈嗓音响起,心里难说清楚在烦点什么。
舞台随即开始,在被分配的Rap词外,陆岐琛还有一段C位副歌,四周骤黑,交错的光影从他面庞闪过,镜头往前一推,低沉性感的嗓音拿捏好了整首歌曲的氛围。
灯光亮了又熄。
台下呼声过高,陆岐琛走下舞台,与上台主持的瞿时念擦肩而过,像其他练习生那般礼貌鞠躬。
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一公舞台录制到后半夜,费扬扬开了辆五菱宏光接陆岐琛下班。
听说手下艺人得罪了大影帝,大言不惭质问对方是不是想当自己老婆,费扬扬吓得猛地一踩油门,差点被交警连夜敲门。
面包车一路驶向黎飞订的民宿,是他们选秀公演结束后的落脚点,一周后会重返大厂录制二公舞台的训练日常。
“……”费扬扬躺在床上感叹,“瞿影帝脾气真好啊,还在乎你能不能出道,万事屋镜头不能用哪里是穿小鞋,简直是删掉犯罪证据。”
陆岐琛侧卧在隔壁床:“其实他生气了。”
费扬扬瞪眼如铜铃:“哪有,我今天看了现场,瞿老师跟平时一样温柔着呢,在舞台上也想跟你互动的。”
陆岐琛懒得解释,反正他就是知道瞿时念生气了,但实话说他觉得自己那天理直气壮是有点过分了。
初次公演会剪进第二期节目中。
节目没那么快上线,陆岐琛极少玩社交软件一人,这些天会打开微博无意翻看,发现他涨粉不少,基本都顶着二次元头像。
【去了现场也磕不到糖是怎么回事,陆鹅能不能多跟影帝哥哥互动一下QAQ】
【十年嗑药鸡在线分享经验,鹅子跟影帝哥哥状态不对,多半是吵架了】
【?这都能磕出来,劳斯是我的神!】
【达咩,还指望着小陆火了去演路易斯魔王,豆沙包需要你这个爸爸!】
“?”
陆岐琛怀疑他不识字了,否则怎么看不懂。
费扬扬表示很熟,他为了在娱乐圈扎稳脚步做了不少努力:“她们在说一本小说,主角好像是魔王和主神,故事里他们生了个可爱的崽崽叫豆沙包。”
陆岐琛又瞥到一行字,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代了’是什么意思?”
费扬扬翘着二郎腿:“把陆哥你和瞿老师代进作品里角色的意思呗,上回那个画手就是磕的这一对,小小出圈可不就这么来了。”
陆岐琛大概懂了,总之又是他这张脸惹的祸,好在那部作品也不火,顺着网线爬过来的粉丝没多少,只是在提到“崽崽”这个话题时。
“……”
那晚他好像全程没戴那个玩意。
一阵秋风吹来。
高雅丽洁的白鸽飞向教堂古堡式酒店的塔尖,驻足于此,朝入住套房的贵宾歪头打量。
瞿时念穿一身睡袍,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餐具拿起又搁下,近来没什么胃口,但想着有重要的朋友要来见他,硬撑着喝完了牛肉时蔬浓汤。
他换了身见客要穿的正式常服,几次抬腕确认时间,终于等来了门铃声。
瞿时念整理衣领,莫名对此处有着一股执念,踱至镜前检查一番,再有条不紊前去开门。
“Simon,好久不见!”
来人金发碧眼,是著名的国外导演马丁,身后跟着的翻译助理。
瞿时念宛然笑道:“马丁先生,请进。”
他将人请进屋里,一来叙旧,二来谈及年后的发展,本该在首都见面,但马丁导演家中有事,需要提前飞回英国,特地带上助理前来星海市见他。
两人一向聊得来,瞿时念没有任何语言沟通障碍,翻译助理难得清闲,在会议室外看起了电视。
到了将近天黑,他们谈完下一部合作电影的事项,杯中的伯爵茶也已凉了。
马丁起身披上外套:“年底伦敦见,我会带上小洛跟你见面。”
瞿时念掩不住惊喜:“陆洛长大了。”
马丁慈爱笑道:“是的,他说一直想见见Simon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