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协议结婚后怀崽了(69)
两位父亲似乎在这个话题上不方便开口,问得最多的还是顾洋和虞锦姝,大多是些关心的话,并没有什么让明越反感和敏感的字眼,无论她们问什么,明越都会如实作答,偶尔有答不上来的,楼时景都会替他打圆场。
就这样,吃吃喝喝聊聊天,偶尔看两眼春晚节目,时间一晃便过了十一点。
或许是吃得太撑了,肚子有点难受,多多也明显兴奋起来,明越便在楼时景的陪同之下来到花园消食散步。
夜空如墨,只有零零碎碎的几颗星子悬挂在头顶,让本就严寒的夜晚更添冷寂。
这个时节花园里已经没有什么鲜花了,只能靠各式各样的灯光来增添氛围。
灯影璀璨中,有两道颀长的身影并肩而行,呼出的白雾在墨色中渐渐凝成几许温暖的气息。
“前几年除夕夜守岁,还是沈默陪的我。”明越望着空中的星辰,淡淡开口。
楼时景侧头看他,神色有些不悦:“他在你家过年?”
“没有,我们俩组队打lol。”明越解释道,“他爸妈离婚之后,每年除夕都是他一个人过的,我也多次邀请他来我家过年,但都被拒绝了。我怕他难过,就拉着他打游戏消遣时光。”
楼时景微微皱眉:“他为什么一个人过除夕?”
“他爸爸离婚之后释放天性,身边情人不断,每年过年都会给沈默留一笔钱,然后在外地陪情人。而她妈妈在离婚的第二年就组建了新的家庭,如今定居在加拿大,已经快十年没回国了。”
楼时景眸光翕动,暗道原来沈默这孩子缺爱,难怪楼钰堂稍稍发力就把他泡到手了。
两人沿着鹅卵石小径走了许久,最后在一处长凳上坐定。
明越深长双腿,以最放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嗯。”楼时景接过话,问道,“要许什么愿吗?”
明越:“……”
果然,逃过了生日,逃过了中秋,最后还是逃不过除夕。
他好奇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反问道:“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许愿啊?”
楼时景正色道:“因为我想知道你所期盼和希望的事物里有没有我的存在。”
明越:“……”
不用照镜子都能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变成红色。他真的对楼时景的撩拨毫无抵抗力,仿佛这个男人生来就是为了撩他、哄他的,无论何时都能让他心潮澎湃,春心荡漾。
“那你呢?”明越揉了揉脸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楼时景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语调柔而清浅:“希望我的明越平平安安,快乐无忧。”
刚刚消退的血色又爬满了整个面颊,明越匆忙别过脸,不让男人发现端倪。
楼时景侧首看去,那只暴露在灯影下的耳廓红如宝石,足见其主人此刻有多羞赧。
他没有为难明越,轻轻握住后者的手,不费吹灰之力挤进了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回去吧,还有六分钟就是零点,黎叔他们买了很多烟花摆放在前院,新年来临就可以点燃。”
提及烟花,明越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一片绚烂的光芒。
不久前他和楼时景在苗寨跨年就欣赏过漂亮的烟花,那是他们互通心意的夜晚,亦是两份长达八年暗恋的甘甜硕果。
好像烟花这种美丽的东西就是为他们俩而存在的。
明越收回神思,扣着男人的手往回走。
在途经一片未绽放的玫瑰丛时,楼时景忽然拉住他,轻轻按着他的后脑勺,毫无预兆地吻了过来。
这个吻并不热烈,只轻轻触碰了几下便离开了。
楼时景浅浅一笑:“新年钟声敲响时需要和爱人接吻,如此就能长长久久。但是一会儿看烟花时长辈们都在,我怕你害羞,就把这个仪式提前了。”
男人话音刚落,嘴唇就触到了两片温/软,一如方才的吻那样,轻而柔,带着浅尝辄止的味道。
本以为明越会羞恼,没想到他竟然会回吻,楼时景有过短暂的愣怔,待他回神时,明越已经走出好几米远了。
院中摆了无数桶礼花,距离凌晨不到一分钟时,黎叔将最前排的礼花点燃,在一阵鸣音轰响过后,墨空霎时亮如白昼,色彩斑斓的烟花齐齐绽放,落入每一双凝视的眼眸之中。
明穗正在和克里斯汀皇家医院的同事视频通话,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他们交流着,对方被绚丽的烟花震撼,接连赞叹了好几句。
鸣音太响,早已盖过了零点的钟声。但明越还是精准捕捉到了自身后大厅传来的新年钟声,他握住楼时景的手,在阵阵喧嚣鸣音中开口:“楼时景。”
楼时景闻声侧首,对上了一双盛满焰火的眸子。
明越凝视注视着他:“陪我看一辈子的烟花好不好?”
楼时景勾唇,应道:“好。”
作者有话说:
多多:我之所以叫「多多」就是因为我很多余,对不对?!
今天八点才动工,更晚了,滑跪orz;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初一早上, 明越还在睡梦中就被楼时景从床上拉起来了。
见他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盯着自己,楼时景哄道:“起床给爸妈拜年,有红包拿。”
“多大的人了, 还惦记着红包。”
“无论多大,在父母眼里我们永远是孩子。”
事实证明收到新年红包的不止是明越,连未出生的多多也有份儿,最后他捧着一大摞红包回到卧室, 甚至不用拆开就知道这些数额加起来有多少。
吃过早餐后明武一家三口就离开了, 不多时,楼家几房叔叔相继来到老宅。
明越虽然已经做好面对其他人的准备, 但当来客逐渐增多, 他还是会有些局促不安。
不过好在这些叔叔婶婶们并没有缠着他问东问西,最后楼时景带着一众小辈来到娱乐室, 让他们尽情玩耍。
离开长辈视野后,楼念便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对明越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充满了好奇,若非有楼时景在他身边陪着, 恐怕楼念早已忍不住去摸他的肚子了。
不止是楼念, 连楼行逸也特别好奇, 但是他好奇的点和楼念不太一样:“小嫂子,这孩子以后跟你姓还是跟我大哥姓?”
通常来说, 子随父姓, 可是他们俩都是孩子的父亲,又该如何取舍呢?
不等明越说话,楼时景就已开口:“孩子是你嫂子生的, 自然要随他姓。”
楼念问道:“宝宝起名了吗, 小名叫什么?”
明越:“小名叫多多, 大名还没着落。”
“多多?”楼行逸挑眉,“多余的「多」吗?”
楼时景睨了他一眼:“是福满多的「多」。”
楼行逸不以为意:“那不还是多余的多。”
眼见着楼时景的眼神变暗,明越赶紧开口将话题引开:“你们三哥今天怎么没来?”
“三哥今天有约,才没空来拜年呢。”楼念瘪了瘪嘴。
有约?和沈默?
昨晚守岁的时候,沈默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直到零点才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难不成楼钰堂昨晚就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守岁?
傍晚吃过晚餐后几位叔叔携家眷离开,明越和楼时景也回到了未央馆,初二要去祖宅给多多的外公外婆拜年,他们需要提前准备准备。
邓嫂和刘嫂均已休假回老家过年,要初四才能返城,未央馆里少了两个阿姨便显得有些冷清。
明越喝完热牛奶后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从电视的播放记录翻出邓嫂最爱看的那部热播剧,然后拉着楼时景陪他一起追剧。
“对了,我刚刚在网上看到了几条新闻——”明越看向身边的男人,问道,“你把许邺笙送进监狱了?”
楼时景如实说道:“许邺笙手底下有个娱/乐/城,是个小型销/金/窟,越线了,想把他送进去不难,更何况许家的全部财产已经赔给明优,许邺笙现在吃不起饭,我给他提供一个包吃包住的场所,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