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症(101)
他想象祁峰握着自己的腰从后面干他,大手从后面握住自己的性器揉弄。云见微浑身发热口干舌燥,他已经来不及想这一切是否太过羞耻浪荡,他只想快点达到顶点发泄出来,否则身体就会因为过度积累的快感和热度烧坏。
“哥,”云见微汗湿着绯红的小脸,额头抵在被子里,声音都发起颤,“再快一点,用力......嗯!”
云见微绷紧腿,再次射在自己手里。他满脸红晕,累得手酸腰酸,屁股还胀,把自己玩得电量耗尽,裤子也不记得穿上,就这样光着屁股窝在床上迷糊嘀咕几句——睡着了。
手机那头,祁峰撑着额头静坐了会儿,从桌上抽过几张纸。
殷崇和女朋友打完一盘游戏,起身伸个懒腰,看祁峰一眼:“你鼻子怎么了?”
祁峰把沾了点血的纸扔进垃圾桶,答:“春天干燥,上火。”
“哦,多喝点水。”
祁峰一句话说不出来,拿了换洗衣服就逃进卫生间冲澡。另一头云见微根本没管他哥死活,闹过一通就舒舒服服睡熟了。
学校即将迎来又一年毕业季,学生协会准备组织一场毕业晚会,郑淳是这次晚会的策划成员之一,特地向云见微发出邀请函叫他来玩。后来正好学校的音乐社团想出个音乐情景剧,云见微口语好,唱歌也好,社团邀请他参加情景剧的演出,云见微学业不忙,答应了。
他有艺术团的舞台演出经验,排练时挺得心应手。音乐社团不乏专业的音乐学院学生,闲暇时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交流演出经验,后来混熟了就一起聚餐游玩。
主专业课的结课考评内容之一是要交出一份摄影作品,可以是照片集或是视频作品。云见微在准备自己照片集的过程中翻出之前他哥来找他的时候那段时间的照片和录像,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忍不住把这些影像翻一遍,修修照片,把视频慢慢剪辑在一起,总是不知不觉弄到很晚。
他平时一般睡得早,出国后反而作息不太规律,也没有沈记念天天给他做好吃的,他自己随便吃吃,瘦得脸越来越小,只有祁峰每回和他视频的时候问他好好吃饭没有,他才勉强爬起来去给自己做顿饭。
临近交换期结束,云见微归心似箭。郑淳正好也要回国,和他一起买的同一班机票。学校的结课考评也顺利通过,云见微把自己的作品集拍给祁峰看,还把他剪好的视频也发给祁峰。
视频里都是两人在伦敦游玩的影像记录。有两人一起吃过的意大利面和披萨,牛津大学静谧的绿茵与城堡,夜晚的大本钟和伦敦眼......视频的后面就不再出现这些风景和美食,渐渐变成两人在旅馆里,像一个与外界无关的小世界,云见微拿着摄像机趴在床上,一边录像一边亲祁峰的眼睛,祁峰睡得很熟,翻身把云见微卷进怀里,云见微笑得相机翻倒摔在一边,镜头里是窗外午后的温暖阳光。
云见微要祁峰的观后感,视频后半部分非常私密,祁峰只敢说好看,其余一个字不敢多说,生怕他弟当场就打个视频电话过来要和他深入交流一下视频内容。
自从两人分开,云见微逮着机会就撩拨祁峰,语言挑逗还算轻的,自那个刺激的电话视频开端,他弟兴致来了就要发个照片过来,要是视频打着打着他弟开始贼笑,祁峰脑子里马上就警铃大作,就差把手机供起来求他弟放过自己。
祁峰一正值青春的大好青年,天天被他弟折磨得水深火热,有苦不能言,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去沿江路跑步二十公里,有时甚至半夜突然出门夜跑,把同寝室的殷崇看得目瞪口呆,不知罪魁祸首远在英国逍遥法外。
毕业晚会办得很热闹,有来自各个国家的人和节目,云见微换上欧洲古典演出礼服参演,鲜艳漂亮得像皇家玩偶一般,到处被人拉着合影拍照。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结束后郑淳又喊上一大群人在一个当地的英国同学家里开起派对,云见微也被拖去,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玩到半夜两点才散场。后来不知道又是谁说要去夜游泰晤士河,云见微实在遭不住,溜回寝室洗澡睡觉。
大家听说云见微和郑淳要回国了,没过几天便约他俩聚餐,就当临别最后一聚。云见微人缘好,还有人给他带了践行的小礼物,让云见微怪感动的。分别的气氛有点伤感,很多人都喝醉了,云见微也喝了一点点,没敢多喝,最后是让郑淳送回寝室的。
第二天云见微就口腔溃疡了。他这几天吃东西太杂,睡眠又不规律,溃疡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去医院挂号。医院不大好预约,等他拿到药的时候已是当天下午,而再过三个小时,他坐的那趟从英国直飞回申市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郑淳还笑他:“临走还让你带个口腔溃疡回去,大英帝国待你不薄哦。”
云见微没劲和他贫嘴,艰难喝水咽下药片。郑淳尽量帮他拿了大部分行李,两人抵达机场,经过安检后顺利坐上飞机。
起飞前云见微兴冲冲给他哥、他爸和沈记念他们发消息,广而告之自己还有十二个小时就要回国的消息,意思是该准备接机的和该准备好一桌美味饭菜的都可以好好准备起来,迎接小少爷回家了。
飞机起飞时云见微有点晕,失重感令他有些不适。虽然溃疡很不舒服,但他心情非常好,一心期待着飞机一落地到申市就可以见到哥哥和爸爸,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要一个人出国了,以后如果出国一定要拉上他哥。
飞机起飞两个小时后,云见微觉得机舱的温度好像有点低,他觉得冷。他穿了厚外套上的飞机,感觉到很冷以后就把外套脱下来反穿在身上,闭眼继续睡觉。
过了很久,他被郑淳叫起来吃饭,空乘送来了餐食。醒来后云见微觉得嘴里的溃疡好像更疼了,头也还晕着,他心想自己怎么突然晕机了?
云见微睡得迷迷糊糊,没想那么多,打开餐盒勉强吃了点面条。他不得不又吃了颗随身携带的止疼药,喝了点水,嘀咕飞机的空调温度怎么开得这么低,好冷。
郑淳让空乘拿来一条毛毯给云见微盖上。云见微暖和了些,止疼药开始起效,他又睡着了。
他感觉自己没睡多久,也还没睡好,就又被郑淳叫起来了。他被打扰睡眠,醒来后不高兴地看向郑淳,郑淳却靠近过来摸他的额头,皱眉道:“微微,你一直在打寒战。而且你发烧了。”
云见微抬手摸自己额头,熟练把包拿出来翻出退烧药,“可能是溃疡引发的炎症,没事,我免疫不大好,老生病,吃点药就行。”
他自己吃下退烧药,郑淳又叫来空乘,让空乘拿来退烧贴,自己给云见微贴上,又让人拿来一条毯子。他给云见微盖好两条毯子,把人裹好,还笑着逗他:“没事,等一进我们国家地界你就会退烧的,毕竟自家人最疼自家人。”
或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飞机落地的时候,云见微没有那么难受了,就是起身的时候头重脚轻,差点又栽回座位。
他终于回国,心中期待见到家人的雀跃压过了身体的不适。他烧得脸颊绯红,精神却很好,兴致勃勃背起自己的包,郑淳帮他拿着另外的行李,两人一同下飞机,云见微打开手机,接到他爸的电话。
云鸿舟在电话那头叫他:“微微下飞机了?我和你哥就在出口这等你,还有记念和于皓两个小朋友也来了哦。”
云见微马上说:“我过来了!等我等我。”
机场通道人来人往,云见微拿到行李箱后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他的脚步慢下来。
他有点喘,还很累。他抬手摸自己额头,意识到自己还在发烧,而且有加重的趋势。他还有些耳鸣,周围的声音时而听不大真切。
“微微。”郑淳握住他的手臂,担忧看着他,“你脸上好多汗。”
“我有点不舒服。”云见微喘气有点重,他把背上的包卸下来,“哥,麻烦你帮我背下包,我觉得好重......谢谢你。”
郑淳说:“我背你吧。”
云见微摇头,他继续往出口走去,郑淳亦步亦趋跟在他旁边。他已经远远看到他爸和他哥的身影,还有沈记念和于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