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到阴郁室友怎么办(117)
祁月尘声音那么温柔,欺负他却很凶。
好像他越哭,对方就越兴奋。
只是虞衷也渐渐失去思考能力,也没办法再责怪对方了。
他只能张着嘴巴呼吸,压抑着哭声,任凭祁月尘摆布。
——
雪下了一整夜。
虞衷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睁眼的那一刻感觉浑身都要散架。
祁月尘胳膊还在他腰间横着,见他醒来就收紧,下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慵懒中带有一丝满足:“老婆。”
虞衷稍微动了动,察觉到一丝异物感。
他的脸又红了。
“怎么还在啊……”
那一瞬间他还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然后发现不是错觉。
一张口更气愤了。因为简直就像在说小话,自己都很难听到声音。
更何况浑身无力,也没办法主动挣脱。
虞衷羞愤地红了眼眶,感觉自己像被玩坏。
祁月尘却毫不羞耻地继续亲他,像某种大型犬一样黏着他,“好爱你。”
说话的时候还很不老实地动。
虞衷有些慌张地把手伸到背后去推,却被对方顺势握住。
很快他又哭了,只是这回嗓子哑得不像话。
其实祁月尘待他很有耐心,也很小心翼翼,至少非常照顾他的感受,回忆起来大部分细节也是在哄他放松,只是虞衷在这方面实在是娇气,大概因为感受到满满的宠爱,整个人也就任性起来,意乱情迷之中羞于表达,于是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哭上,说不清话。
等到一切结束,虞衷捂着脸躲在被子里,完全不好意思见人。
祁月尘心情很好地坐在一旁哄他。
老婆太容易害羞怎么办?
哄就对了。
“吃点润喉糖好不好,”祁月尘隔着被子抱了抱他,声音带有笑意,“不想下楼吃东西的话,我给你端上来。”
虞衷并不吭声,但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抓住他的手腕。
“很快就回来了。”祁月尘亲了亲他的耳尖,向他保证。
虞衷起身扑进祁月尘怀里,用行动表示抗拒。
“哎……这么黏人啊。”祁月尘又笑,回搂住他。
第90章 尾声
出发向北
早中饭自然而然地错过, 等虞衷终于能克服羞耻感从被子里爬出来,时间已至下午,距离日落就差一个多小时。
两人原本打算今天就出发去更北, 但祁月尘说等他休息好再说, 于是行程改为明天,这倒显得下午的剩余时间变得无所事事。
去餐厅随便吃了点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虞衷就满怀期待地拉着祁月尘去街道上逛。
这里有很多俄罗斯产的零食,糖果或是巧克力。
冰棍直接摆在外面也不会融化。
水果店还有卖的冻梨冻柿子;
满满地盛在篮子里, 表面覆有一层白霜, 看上去结实而饱满, 价格意外地美丽。
“要不要尝几个,”虞衷有些心动,“想吃冰的。”
祁月尘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可以买, 不过少吃一点。”
虞衷也同时被提醒到什么,脸又红了。
于是他们只买了一小袋尝鲜。
雪下了一整夜,积雪高度直没脚面,路上有许多无人来过的区域, 新雪平整地覆盖在上面, 走过会留下一串脚印。
两人一起走过, 脚印也成双成对。
快回到酒店的时候,虞衷一抬头, 发现不远处的烟雾是罕见的粉红色。
“看。”他兴奋地指给祁月尘看。
祁月尘将相机镜头对准他。
虞衷很配合地弯起唇角。
曾经冬天是令他觉得压抑的季节。
浓云、湿冷、连绵的雨, 黑压压的天空看不到阳光。
他时常会有「熬不过这个冬季」的沮丧感。
但今年不是,现在不是。
他第一次有「冬天是温暖的」这样的感觉。
厚厚的羽绒服,毛绒手套, 恋人的吻。
这样想着他就从身后抱住祁月尘, 眼睛亮亮的, 但声音很小,有些害羞地说:“我也好喜欢你。”
祁月尘抓住他的手转身,冰凉却柔软的嘴唇落在他唇角处。
“那叫声老公?”
虞衷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祁月尘叹了口气:“昨晚宝宝还很热情呢。边咬着我边喊老公,还扭得那么可爱,含着吐字不清的时候也要叫老公,等清醒过来就又变得这样冷酷无情。”
这样的指责让虞衷再次羞耻起来,他觉得自己身体又开始发热,赶紧后退一步,手指绞动,目光闪躲着:“才不是这样的……”
“嗯?”祁月尘笑了笑,又往前逼近。
虞衷退无可退,只好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老公。”
祁月尘捏着他的下巴开始亲他,笑眯眯地:“我爱你,老婆。”
窗外突然亮了起来,一道道虚幻的光束从地面升腾而起,直射天空,黑夜被照得绚丽多彩,宛若科幻。
是罕见的寒夜冰柱现象。
屋内,虞衷乖乖抱起双腿,嘴唇颤抖着,喊了一遍又一遍的老公。
——
第四天他们才从酒店离开,出发前往北极村。
公路两侧是晶莹漂亮的雾凇,大地沉睡着,落雪也无声。司机是当地人,一路和他们说说笑笑,用带有方言的口音向他们推荐可行的游玩路线。
虞衷手机被冻关机了,索性直接放进包里,听祁月尘和司机说话。
“好像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讲的是雾凇,”虞衷回忆着,“汉字似乎也有颜值,总之这两个字我还觉得蛮好看的,组合在一起也是如此,当时我就很好奇,雾凇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的和课文里描述的那么美么。”
“小时候的小虞,听上去似乎也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呢。”
“才不是……那时候我是班里个头最小的一个,胆子又小还不爱和人说话,特别闷,挺没意思的。”
“还好,我喜欢安静的小孩。”
虞衷靠在祁月尘肩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是好遗憾,小时候我们没见过面。”
“也不一定,你不是说你小时候在市体育馆学过网球吗?我那时候也参加过好几期训练营,跟的王教练,拍过集体照。”
虞衷抬头看祁月尘:“真的吗?那就是我的教练,这么说我们也许见过几次面呢。”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爱哭?”
虞衷回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是的。”
“那应该没错,”祁月尘撩起眼眸朝他笑,“我记得遇见过一个才到我胸口的小孩,丢了妈妈新拍的网球拍不敢回家,一个人蹲在场地角落哭,怎么哄也哄不好,没办法只好把我的网球拍送给了他。”
虞衷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是你啊……”
“小哭包。”祁月尘勾了勾唇。
这样意外发现的羁绊让虞衷更有种命中注定的奇妙感。
也因此更为开心。
似乎每发现某处相同的点,都会让他觉得两人之间很有缘分。
就好像天生一对;
他们去驯鹿园看麋鹿,一开始没有鹿理他们,等两人拆开刚买的干苔藓,四五只小鹿欢快地围着他们开始讨要食物,虞衷没见过这样的架势,被长角的鹿追着跑,祁月尘站在旁边看他,一直在笑。
接着穿过大片沉寂高大的原始白桦林,虞衷怕滑倒所以一直紧紧牵着祁月尘的手,非常小心地看着脚下,很笨拙地慢慢前进。林间时而飞过山雀,这些小动物并不怕人,偶尔会大胆地在他们肩上停留片刻。
到中俄边境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冰封的江面反射着淡淡金光,跨过江就是另一个国家了。有人在这边玩泼水成冰,虞衷试着吹了个泡泡,六角冰晶很快浮现在球壁,旋转着凝结成冰,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钟。
喂了村里的狗狗,路过慵懒的橘猫,新买了一袋冻梨,然后被冰到牙齿,最后被祁月尘以检查蛀牙的名义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