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35)
“还好没有告诉你,要是你听到我有这样的想法,可能就跟当初陈狄听到我要跟他AA买房一样,觉得我很可笑吧……唔……”
季语声一下吻住他,揽住何毕的脖颈贴近自己,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他的姿态充满掠夺,丝毫不给何毕反应的机会,比会所里的那两次亲吻更加来势汹汹,快要让人喘不过气,何毕分心地想,为什么季语声接吻的时候总喜欢拿手去揉别人的腰。
听到这些话,季语声更加情难自制,让何毕这样一个为人处世都谨慎保守的人做这样的打算,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终于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勃起,季语声没去管,对何毕认真道:“这个屋子里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钱买的,当调教师这样出格的事情我父母都不管,更别说跟谁在一起。何毕,我不是陈狄,更没他那样窝囊。”
他的拇指擦去何毕嘴边的水痕,低声道:“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你知道的我是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
何毕看着季语声的漂亮眼睛,突然问他:“dom也会害怕不安吗?我还以为dom都是无所不能,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季语声现在的表情,他的所作所为,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简直就是在暗示何毕,别放弃他。
季语声明摆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今晚越来越失控,抱着何毕的手臂不断收紧,苦恼何毕为什么这么聪明,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不听话的sub是要受到惩罚,可季语声舍不得。
苏承光的出现让他身上维持着的某种平衡被打破了,季语声甚至觉得dom的施虐欲、掌控欲,在他们享受情欲,折磨sub的时候很丑陋可怕,他还不想让何毕看到。
何毕认真问他:“你现在是想和我做爱吗?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得到安抚,真奇怪,原来dom也需要sub的安抚,很奇妙的感觉,但还不错。”
他不知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季语声手背上的青筋绷得有多可怕。何毕又不合时宜地乖起来,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听话,季语声就越想欺负他。
“不了吧,没什么心情了,而且你才刚见到苏承光,我这边就要立刻跟你上床,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季语声笑着转移话题,“虽然他不是我的前任,更不是我的sub,但你太不讲理了何毕,我得防着你。要是真这样做了,以后吵架的时候会被你翻旧账翻到死,我还是忍忍吧,不给自己找麻烦。”
“说的很对,我也只是试探你一下,你很了解我。”何毕忍笑,但他不依不饶:“那一般这种情况下,你们dom都会做些什么发泄?”
“你不会想知道的。”季语声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提着何毕的腰想把他放下。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我不都说过愿意了吗?”
何毕顺从地抱着他,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季语声一下就笑不出来了,手控制不住地收紧。
第24章
“真想知道?”季语声抬头,意味不明地看着何毕。
这个眼神又让何毕迟疑起来,觉得季语声不大对劲,心想是不是撩过头了,刚要示弱,就被季语声用现在的姿势突然抱起,吓得他只好搂住对方的脖子,双腿圈在季语声劲瘦有力的腰上。
走路间他察觉到对方勃起的阴茎正抵着自己,何毕得意狡黠地看着季语声,以为要回卧室去,谁知却被抱着来到玄关关灯。
客厅一下变黑,何毕心想现在该回卧室了吧,可季语声又把他搁在鞋柜上,弯着腰不知道干什么,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何毕有点紧张,心想季语声是把道具都藏在鞋柜里吗,忍不住开玩笑:“家里什么都没有,你的东西都在工作室里。”
季语声反问他:“是吗?”
何毕不吭声了,头下意识埋在季语声肩膀的位置,他知道自己期待又害怕,总觉得季语声今夜似乎哪里不同。接着他被以一个跪着的姿势放在沙发上,季语声一边的膝盖面对面地跪上来,沙发凹陷下去,何毕身子毫无防备地向他那边歪。
胳膊被人牢牢扶住,季语声的掌心炙热而干燥,他顺着何毕敞开的浴袍袖口一路摸上去,只用指腹轻轻扫过,所过之处掀起的痒意透过肌肤传到何毕心里,他的腰已经软了。
腰间的浴袍带子被季语声抽出,他把何毕的双手背到身后,一边绑,一边命令他:“膝盖跪好,跪在沙发上。”几个字足以让何毕面红耳赤,又似乎不甘心就这样简单受制于人,何毕不知天高地厚地撩拨:“你还没把我衣服脱掉。”
“急什么,让你催我了?”
季语声的手掌贴着何毕的小腹向下,何毕刚要低下头去看,季语声就开了口:“头抬起来,先别看,听话。”
他的语调很温柔,可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不留情,扯着何毕的内裤用力一拽,直接把他内裤给撕烂,何毕脸红着骂小混蛋,趴在季语声肩膀上轻轻咬他。
浴袍挂在身上,和不穿没什么区别,内裤也还在,可已起不到原本的作用,如果不是手被绑住,他现在说什么也得把季语声的衣服给扒掉一两件。
“不公平。”何毕小声抱怨,正摩挲他小腹的手一停,季语声微微偏头,二人脸贴着,季语声笑着问他:“你跟dom讲公平?”
何毕有点受不了他用这样的声音贴着自己耳根讲话,头将要偏开,可季语声却紧贴上来,他发现了何毕的弱点,变得更加狡猾放肆,不断追问何毕:“怎么不公平了?我衣服整整齐齐你不高兴是不是,你不是骂我小混蛋吗?跟长辈教训人一样,既然这样,你让让我怎么了?”
何毕被他问得全身发软,最要命的是季语声一边问他,一边有技巧地揉着他的小腹,时重时轻,挑拨意味十足,可再多的也就没了,向上、向下,都行,可季语声偏不,想起这乳钉是被谁哄着打的,何毕又忍不住骂他,季语声就是故意的。
何毕喘息着崩溃,因他的一番戏弄而彻底勃起,不明白今天季语声要怎么整他。
这样想着,就见季语声突然退开,腿也跟着撤下,他站在何毕对面,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他的sub洗完澡,头发软软地垂着,何毕的皮肤很白,这他早就知道,胸口正因刺激而变红,那颗小小的乳钉反射着窗外依稀透进来的光源,在昏暗的房间里使他一眼就能确认sub的位置。
季语声又想起打乳钉的那天,何毕是那样害怕,他害怕的时候就会发抖,疼的时候就会咬自己的嘴唇,最可爱的地方就是明明又怕又紧张,可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地靠近。何毕大约是太信任他,连可以反抗这回事都忘记,他甚至都给了何毕机会,连手都没有绑,可何毕只会又乖又傻地用手搂着他,允许他为所欲为。
何毕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前几次也脱过衣服,可那都是上衣,没有哪次被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瞧,他不自在地挣了挣:“傻站着干什么?”
季语声微微一笑:“就来了。”
何毕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随着这声若无其事的“就来了”,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他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他大约很久没自己弄过,被挑拨两下就硬的不行,季语声的手圈上来一刹那他整个人向后一缩就要躲,可季语声压根不允许,他握着何毕的阴茎,就像牵着他,何毕无处可逃。
躲避不了季语声的动作,更加躲避不了季语声的目光,季语声在他耳边轻声问着他什么,何毕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下半身,看着季语声的大手完全盖住他的龟头。
他好像听见季语声说,今天就给他立立规矩。
这个人的掌心一点都不像他的一样柔软,遍布着攀岩爬山弄出来的老茧,何毕的敏感部位被他弄得红肿,疼中又带着些许刺激,很快把他掌心弄得湿乎乎的。
“问你话呢,以前有没有这样玩过?”季语声又问了一遍。
“没有……没有……”何毕喘息着摇头,忍不住在季语声手中挺腰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