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猫后我脱单了(53)
江寅抬头:“五斤!”
五斤?!
尹江吓了一跳弯腰去看:“八十五点五,下午八十一点四,怎么算的?”
江寅:“四舍五入。”
第45章 45
江寅一本正经的四舍五入!
尹江好笑的看着他,很不想打击人:“净重,至少要把外套脱了,大毛鞋脱了。”
江寅撅着嘴站起来,委屈巴巴的脱掉毛拖鞋和外套,尹江看见他睡裤兜儿鼓着两坨,有点意外:“那什么?掏出来。”
江寅脸颊发红,摸出两颗钢蛋子放在尹江手里,这是客厅里的摆件,尹定山偶尔看电视的时候会拿在手里玩的,纯钢,半斤一个。
大猫低头一看,瞬间就只有八二斤多点了,顿时整个人都焉了一样。
看着那猫耳朵都耷拉了,尹江还啧了一声,感叹:“四舍五入不算你还带俩秤砣,柜子里有个铁饼,刚好二十斤,你咋不带那个!”
江寅居然真的偏头去看柜子,尹江说:“二十斤肉!是肉!你知道什么是肉吗?”
江寅蹲在电子秤上看脚指头,撅着嘴:“我知道,今天又占不了窝,鼓励一下也不行吗?”
一天长五斤,唉,这得是有多强的爬床意念。
成吧,安慰你。尹江撑在墙上弯腰靠近大猫,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清空内存还能留一斤已经很牛逼了!哥哥的床不是那么好爬的,你还想占窝,那得加把劲儿!每天都要多吃点儿。”
“嗯,我知道的!晚安。”江寅说完,忽然仰起头,在他唇上舔吮了一下,然后及着拖鞋抱着外套猫一样的熊着脖子跑走了。
靠太近,这一下简直措手不及,又完全没料到,尹江直接给傻在哪儿了!眼巴巴的瞧着江寅跑出房间,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这小东西刚刚是亲他嘴了么?
好像还舔了……
舔……
大佬心跳忽然有点乱,感觉脸有点烧。
不会脸红了吧!
尹江唰地缩回卫生间。
洗脸池上的镜子是用帘子遮起来的,大概是太惊讶,他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把镜子遮起来了,撩开帘子那一刹那,他和镜子里的自己对了一眼。
脸没红,但眼有点红。
镜子中上偏右有个拳头砸出的皲裂,细碎的扩散出去,蜘蛛网一样,把那张俊脸切割成了很多份,每一块上都有一双泛着冷意的红眼睛,但只有一张脸,一个下巴,一个唇角微弯像是干在脸上又像是在嘲讽的笑。
艹!
他盯着自己,盯着无数个自己,无数个自己也盯着他自己。
有了猫以后,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冷汗爬满了背,但血却是沸腾的。
“你是不是忘了。”镜子里的他说。
他有点艰难:“我没……。”
尹江不知道在洗手池边上撑了多久,只觉得好像和镜子里的人换了方位,隔着玻璃,看着他自己慢慢走出洗手间,走出房间,走出客厅,开门,径直走到对门。
一脚踹开了那扇薄得可怜的铁门。
铁门有些变形,撞到侧面的墙上再弹回来,又崩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斜拉了一半吊在那里,一瞬间就老得有些年头,锈迹斑斑的,似乎再踹一脚就会整个儿塌掉。
场景清晰而真实,很渗人,但尹江知道,这是幻觉,这个门不是江寅家的门,是之前追到那伙入室盗窃的窝点的那个门,当时他就是这么进去的,很酷!非常帅!
可是现在就不那么帅了。
门里面的场景是江寅家,无缝对接,毫无剪辑痕迹,空旷的客厅四处堆着各种课本,江寅就在窗户下那个沙发床上裹着被子发抖。
他现在不是见义勇为,他是入室行凶!
他看见自己走过去,扒出江寅,不知怎么弄了一下,就提着大猫一只腿儿,拖着出来了。他只能听见风声,喘息,和不知谁的心跳,听不见江寅的声音。
大猫或许在哭,可他看不见,也听不到……这是他的幻觉。
幻觉里不应该有江寅的声音,那太刺激了。
可也不一定,万一大猫只是被弄晕了呢?
他拖着江寅,又像回到了几年前,拖着那个被爆头的尸体回到小木屋的时候,泥泞的路有点滑,大雨扎眼,一切都那么真实,但是又很混乱,四周都是暗红色的。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这样的幻觉让他喘不过气,但又很刺激。
他把江寅弄回了房间,拧到了床上,像只叼着猎物回窝的野兽,把江寅紧紧勒在胸前。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大猫的颤抖。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河蟹世界的血脉膨胀,喘息居然和那天看的视频合上了,这特么一秒转进春.梦,颜色都丰富起来。
江寅的皮肤很白,而且特别容易留下痕迹,开了花儿一样姹紫嫣红。
……
尹江完全控制不了梦境,只能随波逐流,既放纵,又很享受。
折腾江寅感觉很残暴,但也还好。
至少没有以前那种刀与火出现时的血腥,也不是把谁分尸什么的,那也就还好。
没那么的心悸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发泄够了,醒过来的时候,他还站在洗手池前,对着镜子,胳膊腿儿都僵直了,陶瓷洗手池都差点被他掰一块儿下来,整个人有点虚脱。
但镜子里的脸上,是饕足的笑容,充满了邪性。
“你可真是牛B!”
他一把拉上了帘子,低头洗了把冷水脸,才算真正清醒过来。
感觉回来了,才感受到了腿间的尴尬,湿滑黏腻超级尴尬。
尹江洗了个冷水澡,光着回到床上躺着,看着腿间那不服管教的二两肉,十分无奈的啐了口:“你特么刚才都吐了,还不能安分点儿吗?”
他看了眼时间,三点二十了,就特么一个春.梦,居然在洗手间站了差不多五个小时,也是够持久了。不过也太丢脸了吧!就被猫舔了一嘴,猫舔一嘴多正常啊,你特么跟这儿做这么久的春.梦,还特么弄了一裤衩!弄一裤衩不算特么还不消停!
今天的睡意是彻底完蛋了。
尹江叹息一声,翻出刑法把故意犯罪和过失犯罪的细则读了一遍,又把金刚经拿出来读了一遍,那二两肉终于无聊的偃旗息鼓了。他又看了看时间,四点三十五……再熬一会儿就能去道馆练拳了。
他起床收拾好,把裤衩洗了晾起来,然后又觉得光晾个裤衩太丢脸了,就把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洗了……大半夜洗衣服是不是也有点大病?
他洗了一半,又把裤衩取下来和衣服一起全塞进洗衣桶里,然后回床上躺着。
再看时间,五点半,行了!可以出门了。
出了房间,碰见在客厅喝水的老爸。
尹定山:“今儿怎么这么早?不带猫了?”
“有点事,就不带他了。”尹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不好和老爸对着脸,只能低着头匆忙摆弄自行车,但提起江寅,又必须得安排一下,他还没处理好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只能含糊说:“一会儿他过来,你让他自己在我房间玩儿吧,我也许中午回来,也许下午。”
“好。”
尹定山看着儿子匆忙的背影,一脸难过的坐在椅子上,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抖。
又听见他读法典了,做噩梦了吧……尹江只有在做了很严重很难受的噩梦,才会读出声来。今天还读了金刚经,压力得有多大……可是什么都帮不了他。
尹定山揉了揉脸,给魏长庚打了电话,说了一下。
魏老安慰到:“其实还可以,他没有半夜就出门,说明能自己控制。”
他们都不知道尹江的梦境,但是尹江玩笑般提过,说自己上辈子肯定是个S人狂不然也不会总梦见各种案发经过。
案发经过,令人头皮发憷的几个字。
尹定山在餐厅坐了好一会儿,才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蒸的虾饺都快熟了,江从洲的闹铃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