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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里(7)

作者:二尖瓣狭窄/迟雎 时间:2021-12-22 10:13 标签:年上 青春

  大概陈无眠比我在乎颜面多了,她狼狈地爬起来时脸都气红了,栗色的羊毛卷像海藻一样随着呼吸浮动。
  哪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十分清楚的笑。
  “你笑什么笑?!”
  天地良心,我没有笑。再一抬眼,我看见厨房门缝晃晃悠悠伸出了一只手来,向我招了两下,接着就是探出半个金色脑袋来的棠翎,他还朝我眨了眨眼。
  他开心了,我的脸却吓白了。本来套用师生也说得过去,可一旦被陈无眠感知到这其中的遮遮掩掩,我觉得我的脸能当场被她撕下来做画皮。
  陈无眠突然起身往厨房走,我慌忙地挡在了她身前:“姐姐要做什么?”
  “渴了。”
  “冰箱有饮料!你坐,我给你拿。”
  陈无眠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所幸最后还是坐回到了凳子上。
  我转身逃命似的进了厨房,却一下被按倒在了运行着的洗衣机上,棠翎撑在我身体两侧,眼睛弯起来露出了一个坏笑。
  “你干嘛……!”
  棠翎没回答,还开始伸手拉我的裤裆拉链。我被他像只快宰了的鱼一样摁在了洗衣机上,然后他竟然俯身隔着内裤布料亲了亲我的东西,舌尖的湿濡把布料都洇成了一点深色,眼睛一往下瞟我就有了欲情轰顶的感觉。
  棠翎拉下了我的平角裤,扶着我半硬不软的阴茎就含了进去,他的口腔又湿又热,舌头像发梦的温床,我觉得这一切都比我的阴茎烫多了。裤子半褪着,我的腿绝望地蜷了起来,身下的洗衣机一阵阵的震动,让我的龟头会不时猛地撞上他的腭顶,这感觉很奇妙,疼痛,却因而也快感翻倍。
  他开始上下吞吐,不时还拿舌头缠了缠柱身,淫糜的水声和他喉间低低的咽声并没有被机器的轰鸣吞噬。他垂眼时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脸上落出纤细的灰影,头发颜色也很浅,竟然会让他在这种时候显出一些透明的破碎感。我感觉我的阴茎开始在湿潮的养基里蓬发,藤蔓恣意生长填塞了我整一个世界。
  十几下以后他抽了身,朝我颤巍巍挺着还润着水的阴茎轻轻吹了口气,又掀起眼皮向上对上我晕乎乎的眼神:“爽吗?”
  “哈……棠翎……”我喘着气,快要被他迷得五迷三道。
  “你拿的什么水还没出来?”外面响起了陈无眠的声音,“鲜榨果汁?”
  “马上,我在找!他冰箱里的东西……啊……”话断裂在棠翎用指腹摩擦我龟头的那一个瞬间,我虚了虚眼,努力道,“……太多了。”
  棠翎握着我的命根子让我根本不敢动弹,他俯身和我鼻尖相抵,唇瓣擦过唇瓣,烟气燎过的低嗓在唇间响起:“要不再等等?”
  “等……什么?”我又不敢呼吸了。
  只见他用另一只手从橱柜上随手拿来一个玻璃杯,然后把我硬挺的阴茎塞了进去:“鲜榨果汁,等会儿你好给她端过去。”
  玻璃的冰冷触感让我害怕得曲了曲身子,“棠翎……!”
  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脸一下白了,慌忙地捉住了他的手臂,我吓得快哭了,因为眼前棠翎的脸又变得模糊起来了。
  而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替我把裤子提了上来,因为那根东西实在是硬得不像样,包进内裤里着实为难了它也为难了我。
  在高跟鞋最后一声砸在门口的瞬间,他将我推到了门前。
  厨房门猛地被拉开,我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站着迎接了陈无眠,手里还拿着刚刚放过我阴茎的玻璃杯。


第6章
  令人意外的是,陈无眠并没有质问我这水究竟接到哪儿去了。她只是扶着门框,表情蓦地变得十分疲惫,眼眉也松懈,像是什么劲一下泄了,成了干瘪的气球壳。
  “我不想等了。”她说,“为什么总是我在等。”
  我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也不知道能回应些什么,最后只是打开冰箱从那一整排立着的盗版七喜汽水易拉罐中抽出一只来,转身递给了她。
  回到客厅的一小程路上,陈无眠只是盯着苍绿色的罐身,没有说话。
  “最先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个呆子,连买汽水都能买到假的。”陈无眠说,“然后我就买来正版的把冰箱里的全部换了,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后来喝完了以后他自己去买,买的还是全是假的。”
  “这个盗版气多些,味道也淡很多,因为不甜,所以好喝点。”我说。
  陈无眠抬眼看了我一眼,“这话和他说得一模一样。”
  “所以说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呢。”陈无眠站起来把汽水放回了窄窄的茶几,“我总觉得我花了钱就该买到它本来该换来的东西,和口味无关。但棠翎从来不这么想,他根本不在乎,无论真假喜欢就行,日子也是,无论好坏能过就行。”
  我突然想要做一场以安慰为目的的诡辩:“棠翎其实不是……”
  不是什么呢?我哪里懂棠翎这个人,对他的幻想、遐想、妄想能够实切立足的根基也许只是在于那张其实无足轻重的皮相。然后我闭了嘴。
  像是突然才开始留意我这个人,陈无眠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诚实道:“自由国那里真是第一次见。我朋友喜欢你,要我跟着你打探一下情况,然后棠翎就把我抓过来了,最后你就走了。”
  陈无眠像是很意外,似乎之前真的相信了棠翎的一个随便举动。半晌,她忽然笑了:“他就是盯着药一直吃把脑子吃坏了,总是疯疯癫癫的。”
  “什么药……”我有点迟钝地开口。
  “去翻他床头柜啊。”陈无眠轻描淡写道:“无病呻吟的人要吃什么他就要吃什么。”
  她那好像终年无休的手机此刻又勤恳上了班,陈无眠接起一个电话,扬声器声音开得很大,就像她生气和呻吟时的尖嗓。
  “说了不要给再给我打电话!我迟早要把你们送进监狱!都是你们欠我的,是你们让我现在在这些穷乡僻壤做着下贱事。”
  男声似乎已经放弃了激烈的解释:“你先回来。”
  “不是你们把我卖过来的吗?现在有钱付违约金了?”
  像是再难抵御尖锐的攻势,我只听见那边一声遥遥的叹息,最后是陈无眠挂断了电话。
  我想要表现出我并没有仔细听通话内容,于是埋头替棠翎理了理乱七八糟的茶几。这桌上摆着一个空汽水罐,上面摁灭了很多个烟头,歪扭着橙黄的身子,像灰白废墟里一个个夭折的婴孩。
  气急,陈无眠踢了一下纤细的茶几,狂震波及桌面,那罐子应声栽了下去,烟头散了一地。
  然后她匆忙起身,背着我道:“等会儿棠翎回来,你给他说一下。”
  “我跟原来的大学同学上了床,被他老婆撞见了,那天他带我出了海玩儿,也是那天,他老婆带着孩子跳了海。我得避风头,这段时间会呆在白玛,不回去了。”
  其实我并不明白陈无眠阐述前面这故事的意义何在,她其实不需要解释那么多,因为这并不是个能够加印象分的理由。
  送走她后我站在门口杵了半天才拖着步去厨房,看见棠翎正坐在背门的窗台上抽烟,盯着白玛外周那片灰蓝色的海。
  “你听见了?”
  棠翎点点头:“不是好消息。”
  还以为他指的是发生在陈无眠身上的事,他却说的是陈无眠得呆在白玛避风头的这个结果。
  醋都醋不起来,我隐隐能察觉到我和陈无眠的同病相怜,甚至为棠翎从始至终的无动于衷感到茫然的愤懑,或许叫做,痴迷的愤懑。他和别人都不一样,是我从出生在这伪善世界里从未碰上过的头一号烂人,我开始为残缺着迷,爱上他明面上的轻浮肮脏和这浮夸的不谙世事。
  “小陈姐不想做那些事明明可以不做。”我也翻到了他的旁边,“我觉得其实她应该并不是很缺钱。”
  “她喜欢这样。”棠翎说得很残酷,“被观赏。”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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