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案发现场捡男友(51)
今晚可倒好,和魏其琛并排躺在这处, 贺言昭再没办法再去想床底狂魔,却是将人家堂堂一个刑侦大队队长给yy成了霸王硬上弓式的霸道总裁。
这要是让魏其琛知道,贺言昭估计自己的头都得被人打掉。
于是偷偷吐了吐舌头,随后伸手扯过被子来将自己捂的更紧之后,贺言昭也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魏其琛睡觉向来睡的浅,稍微听着周边一些风吹草动就得被惊醒,他不习惯家里半夜有人开门关门,起床喝水上厕所什么的,所以当初拒绝让陆小圆拒绝的理直气壮,本以为贺言昭看着模样至少是个安静的人,哪晓得这小子倒是更吵。
两个人刚刚躺下的时候都还觉得有些别扭,大家都不太习惯自己身边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尤其是贺言昭,沙发并不宽,两个大男人并排睡下还是显得有些稍挤,可那家伙就生怕贴着了自己,一个人蜷成一团避的远远,把本就不宽敞的沙发竟还能生生隔出一条三八线来。
魏其琛虽然吃惊,但很满意,毕竟和人适当保持距离,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只是这安稳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睡不过一个小时,突然身旁的小孩儿一个翻身,连胳膊带腿的就全部都架到了自己的身上。
魏其琛一个激灵,他差点儿没直接从沙发上给弹起来,天知道一个单身二十六年的人突然抬手摸到身边有个人会是怎样见鬼的心情,魏其琛差点被自己给吓死。
“呼呼!”
这时候睡着了可就再顾不得呼吸大不大声的事儿,贺言昭一头扎进魏其琛的臂弯里,他手指头顺着对方胸口一路摸上脖颈,然后抱着就不肯撒手,只管拿脑袋抵着人,在这个过程中甚至还发出了些细微的磨牙声来。
倒是睡的舒服。
魏其琛张嘴,他勉强把那一句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脏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反应过来是贺言昭,魏其琛这才松下一口气再把身子放回原位,这时候也没好意思把人叫醒,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头去抵住贺言昭的脑袋,然后再小心将人一点一点给推离自己的怀抱。
眼瞧着好不容易要成功,只再差稍微用力一点点,贺言昭的脑袋就能回到自己该躺的位置去,只是突然觉得脖子不舒服,然后一个甩头避开魏其琛的手,本来这时候顺势再翻个身也好,谁知道人偏是再一脑袋给甩回来,然后抵着额头埋进魏其琛臂弯里的更深处去。
突然挤过来这么一颗暖乎乎的大脑袋,魏其琛几乎是当初愣住,他这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该举起来还是该放回去,心脏‘咚咚’跳了两下,想着这时候伸手将人抱住未免过于有几分乘人之危,魏其琛自诩自己还是个正人君子,只是这夜色静谧,他也不能抬着手就这么一整晚不休息。
于是用手指头牵过被褥边,将乱翻乱滚的贺言昭再裹紧了几分,魏其琛想,这可不是我动的手,这是你自己滚过来的。
睡觉的时候有个人能拿给自己抱一抱,贺言昭觉得特别舒服,这大活人可跟洋娃娃不一样,有血有肉有温度,还能给自己盖被子,尽管并不是在清醒状况下做的这荒唐事,可当天夜里,贺言昭还是美滋滋的做了一个春秋大梦。
在梦里,贺言昭不知如何到了北极,这里天气特别冷,他光脚踩在雪地里,然后自己手上抱着一只大大的北极熊,北极熊软绵绵、暖乎乎,抱着舒服死了,然后外边冰天雪地、寒风瑟瑟,贺言昭怕冷,他就一直往这北极熊的怀里挤啊,挤啊。
直到挤的魏其琛到了忍耐极限,那哥哥这才慢吞吞开口说了一句,“你再挤两回我就得掉下去。”
贺言昭原地僵住。
怀疑自己听错了,所以他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北极熊’的身子,长长的绒毛没有了,软乎乎的肚子也没有了,虽然抱着也是暖暖的,可这肚子摸着却觉得有些硬邦邦的,像巧克力,又像搓衣板,按下去没有坑儿,一块儿两块儿,三块儿四块儿.............
魏其琛忍无可忍,他额头冒汗,咬牙切齿,“那是腹肌。”
贺言昭不规矩的手指头这才时将将停住,随后他睁开眼来,再缓缓抬头看见同样一脸无语低头看着自己的魏其琛。
这确实是刚睡醒,不,准确来说对方有可能是被自己给摸醒的,尽管魏其琛极少会以这等模样示人,他头发乱糟糟,眼底尽是困倦,而且面色之上的怒意也明显是一压再压最后到了实在压不住的地步,所以这才开口将人叫醒。
贺言昭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魏其琛,毕竟两个人认识来往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月,但从秦安等人平常见他跟见鬼似得精神状态来看,贺言昭可以得出魏其琛这个人脾气并不好的结论来,而脾气不好的人多半都有起床气,就算魏其琛的职业不允许他有起床气而且魏其琛本人也并没有的情况下,贺言昭还是在心里默认了他有。
对,一定是人家睡着觉结果被自己给摸醒了所以很不高兴。
即便此时此刻,贺言昭的手指都还留在魏其琛的小腹之上。
“妈呀!”在心里头无数次大喊了‘oh no!’之后,贺言昭终于反应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原地弹起,手脚乱蹬竟还在这慌乱之中打到了魏其琛腹肌更下方比这肌肉还要更硬的某个物体。
魏其琛再也淡定不住了。
这这这..........这..........
于是同一时间内两个人先后弹起,贺言昭被子卷起来又坐不稳,双臂乱挥着整个人向后摔去,这要搁平常,魏其琛伸手救个人并不麻烦,只是他刚刚才被某位小同志给‘x骚扰’的摸了一下身体上某个格外敏感的器官,所以这时候反应实在是慢了几分。
于是魏其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贺言昭裹着被子再和被子一块儿摔下沙发去。
无奈伸出自己的尔康手,魏其琛磕巴一句,“啊这...............”
大清早闹这乌龙,一个摔了一个被骚扰了,两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贺言昭坐进魏其琛的车里,他小心拿手掌来回揉着脸上被砸的一块儿乌青,好不容易等人上了车来,魏其琛问也不问,他伸手就抓过贺言昭的下巴来。
“闭眼。”
贺言昭乖乖闭上眼睛,随后能感受到有人拿着冰凉凉的喷雾在自己伤口上喷了两下,然后再贴了一块儿味道难闻的膏药上去。
“睁开吧。”魏其琛拍拍那孩子的脑袋又说。
贺言昭睁眼,那喷雾熏的人眼睛难受,于是伸手揉揉之后,他才又拿起手机仔细查看镜面反光片里的自己。
魏其琛发动车子,他从药店门口将车给倒出来,“早饭来不及了,一会儿去市局再吃,你那伤口只是淤青,药师说这活血化瘀的膏药两天换一次就成。”
贺言昭伸手摸摸膏药皮问,“那我平时洗脸怎么办呀?”
“拿毛巾擦一下,或者你不嫌麻烦每天洗脸的时候再换一块儿也成。”
贺言昭撇嘴,虽是没好意思说,但心里头却还是埋怨魏其琛没伸手来拉自己。
这膏药一贴上脸就痒的特别厉害,贺言昭一会儿挠两指头,一会儿又挠两指头,早上出发晚了十来分钟,这时候路上正是上班高峰期最堵的时候,魏其琛无意瞧见贺言昭的小动作,便开口笑他说。
“小猴子上身了?”
“不是。”贺言昭委委屈屈,“这药贴着,特别痒,我想挠挠。”
“痒一会儿就好了,药效发挥作用呢,你再忍忍。”
“不是,不是药效发挥的那种痒,是特别,特别痒。”
魏其琛偏头瞧了贺言昭一眼,见那孩子脸色泛红,表情奇怪,看着跟小嘴儿一撇就能哭出声来似得,这时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反正看着现在这车还堵的厉害,于是他双手从方向盘上松开,身子探过去一些,只管动手捧着贺言昭的脸左右查看。
“这不也没事儿吗?”
“不是不是。”贺言昭说着就想伸手来撕自己脸上的膏药,“痒,这膏药是不是不能贴脸呀。”
魏其琛说,“这是那药师拿给我的,她说贴在淤青的地方两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