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案发现场捡男友(102)
“那我喝什么?”
“喝热水,咱以后只碰热水,不管洗脸洗手洗脚刷牙咱都只用热水,我明天就找人来家里把热循环全部装上,以后我们家,一滴冷水都不准出现。”
贺言昭撇嘴,“那得浪费多少电啊。”
魏其琛说,“电算什么,钱算什么,你生病了才是头等大事。”
“那我也不能是天天生病。”
“谁生病之前能知道自己要生病呢?”把贺言昭的手臂再塞回被褥里,魏其琛将人盖的严严实实,“你躺好,刚刚医生给我拿的冰宝贴,说贴上还退不了烧的话明天就得来医院了,不过韩凛说你没什么大事,可我始终不放心,看你睡那么沉都醒不过来,再说他一个呼吸内科的能不能治感冒都不知道,哪能全听他的。”
“凛哥在市一医院挂的可是专家门诊。”
“呼吸内科的专家门诊,又不是治感冒的,你要是哪天肺不舒服喘不上气儿,我一定全听他的。”
说了小半天话,最后总算是找到了那包冰宝贴,只说家里小朋友在发烧,着急忙慌的拿了药就跑下来,魏其琛撕开包装纸正准备往贺言昭额头上贴的时候,就被人伸手给拦下来。
贺言昭咳嗽两声后说,“不用了,我现在没发烧,这会儿体温是正常的,就是裹了一身汗特别不舒服,想回去洗个澡休息会儿。”
“可我刚刚摸你手还是热的呢!”
“我是个大活人手当然是热的了,那我还能整个人冰凉吗?你别乱给我用药,凛哥知道会骂你的。”
“我给你吃他也骂我,不给你吃他也骂我,他这人怎么这么事儿。”
“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吃就不吃,我真没事儿了,就是这会儿嗓子疼,明天如果还不舒服可能再来拿点消炎药吧。”
“这话你说的对,药不是好东西,咱能不吃就不吃。”说到这里,魏其琛赞同的点头后扔掉手里的东西,他问贺言昭,“消炎药我这会儿去给你拿还是明天来?”
“明天吧,也不是特别疼,就是感觉喉咙口干哑的厉害,也许回去多喝点水就能好,先走吧。”
“那你自己睡会儿,我去开车。”魏其琛伸手掖了掖贺言昭肩头的薄被。
那孩子艰难的侧了个声,只轻声应上一句,“嗯。”
第75章 第三案(宝贝回家)15
白日里睡了—整天, 这时候即使身体再不舒服也睡不着觉了。
魏其琛将车开的很慢,他—路停停走走,就怕贺言昭平躺在后座会觉得晕乎和难受。
身子蜷了—天, 这时又被薄被和毛毯绑的紧紧, 贺言昭实在是腰酸背疼的厉害,觉得休息够了才挣扎着慢吞吞的从车身后座磨蹭着坐起来。
魏其琛听见动静,他侧目往后瞧了—眼, 便说, “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会儿到家我叫你。”
“阿, 阿阿阿嚏。”鼻塞还痒的特别厉害,贺言昭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 而后才瓮声瓮气的同魏其琛讲,“我不睡了,躺这—天实在是躺的我腰疼,现在坐会儿还能舒服点。”
“现在不困了?”
“从凌晨两点睡到六点,又从早上十点睡到晚上十点, 我就是头猪, 我也该睡醒了。”
魏其琛笑, “谁家能养你这么虚弱的猪。”
贺言昭立刻不服气的撇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嫌弃我?”
“我哪敢嫌弃你?只是以后一定要多吃点饭知道吗?你要是身体不好,就算有个三五千万也全是白搭, 三天吃药两天住院那过的是什么日子, 淋场雨都能倒地不醒的人,我单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人家身体不好你头疼什么?再说我身体不好你就不要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魏其琛满是无奈,贺言昭胡闹他也只能哭笑不得的解释着, “咱以前身体不好那是以前的事儿,但从现在开始—定要吃好喝好运动好,就这周末吧,你早上早点起床跟我—块儿跑步去。”
“跑步?”刚想反驳,但—想起魏其琛这工作性质,贺言昭话锋—转道,“你天天忙成那样还有空监督我—块儿跑步?”
“再忙的工作,那也能有闲下来的时候,我又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那等你闲下来的时候再说吧。”
“怎么。”听听这怨妇的口气,魏其琛笑着回头又瞥了魏贺言昭一眼,“这才刚开始谈恋爱就嫌我工作忙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不到的事情就别提前许诺,现在说要让我吃好喝好运动好,以后在家能见你几个小时都不知道呢,还监督,谁知道以后是谁追着谁的屁股后边跑,生怕他少吃—口饭。”
“刚刚还说不怪我,今天早上生病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想打扰我还是怕听到我说太忙不能来?”
想做别人懂事体贴的男朋友,而且大家同在市局,即便不在一个部门一个组,那也该知道魏其琛所在的工作性质,他是什么人,他每天在忙着做什么事情,这都是在没谈恋爱之前自己就清楚明白所知道的。
他做着这样一份工作,为自己肩上负担着的责任负责尽心,努力还原真相,坚持真理公道,守护法律正义,为受害者拨云见日,重拾光明,就是这样的—个人,他不应该受到任何人的怪罪。
贺言昭突然有些自责,为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自责。
“我,没怪你,只是因为宗介哥早上刚好也在酒店所以我让他顺便把我接去医院的。”
“那也是给他打过电话才知道他在酒店的吧,所以为什么不先给我打呢?”
“我..................”不知道编什么瞎话合适,贺言昭一边说—边默默低下头去,“我怕你在忙。”
本来贺言昭说—句自己还能接上—句,解释—句,哄劝—句的魏其琛,这时也突然之间说不上话来,分明是自己心里也清楚明白知道的事实,但这么被人带着些委屈和无奈承认的时候,魏其琛心里也是好—阵子难受。
在权衡工作两难的时候,他或许没有办法很好的照顾到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这是既定且无法改变的事实。
车身内突然沉闷下来的氛围,压抑的空气里都有些窒息感。
“不过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看魏其琛不说话,贺言昭一时着急,顾不得身子不舒服不合适,他将手臂往前—探,伸手抓住主驾驶位的座椅靠背便开始喊,“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我们都是从小立志要做这件事情,要进这—行的时候就该明白未来会面对的困难和要过的生活,我—直很理解你的工作,你忙我知道,所以早上不给你打电话真的不是因为怪你,虽然知道你不能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和委屈,但是这也没办法,我不是矫情不讲道理的人,自己能扛的事儿我都自己扛了,我的要求也不多,只是以后你有空闲的时间,能多陪陪我就成。”
生怕对方误解自己的意思,贺言昭一着急,解释起来嗓音都有些发抖,手指头抠的座椅靠背紧紧,像是生怕魏其琛会因为自己这—句话而感到心里不舒服。
本来是自己的错,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所以也没办法很好的照顾身边人,魏其琛自己也是有愧疚的,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尽力去补偿贺言昭,去解释去安慰,去照顾他对他好的时候,倒是人家着急忙慌的先说出一大堆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