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标记了顶流Alpha(49)
门外有人隔着一段距离探头探脑,想看看门内的动静。
郁时青忽然道:“江虞,你要考虑清楚。”
江虞看向他:“放心,已经有结果了。”
郁时青微一颔首,不再开口。
“结果?”谭言飞有些慌乱,“什么结果?”
江虞回过身:“你问郁时青帮过我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其中一件。他帮我认清一件事。”
谭言飞呼吸急促,直觉手脚发冷。
江虞说:“为了利益接近我的人,恐怕不是郁时青,而另有其人吧。”
谭言飞对上他刀锋般凌厉的眼神,瞬间失了底气:“我——”
“是谁呢。”江虞打断他的话,薄唇轻启,“谭经纪?”
话落,从包里取出一沓文件举在身前晃了晃,不容谭言飞置辩,就一把甩飞出去,雪片似的散开。
谭言飞被他甩来的文件抽中正脸,疼得抽搐,却动也不敢动。
江虞说:“看到这些账目,我还以为工作室是你谭言飞的私产。”
“江虞,你听我解释——”
江虞抬指打断他的话:“你的解释,留到法庭上再说不迟。”
说完看向郁时青:“走吧?”
谭言飞感觉到阵阵凉气从脚底钻了上来。
又有议论声传到耳边。
“谭言飞以后可没好日子过喽!”
“早就看他不爽了,整天眼高于顶,看他以后还拿什么嚣张!”
“要是我就抱紧江虞的大腿不放,也不知道谭言飞有什么毛病,这下把人惹火了吧?”
谭言飞脸色变换,被这些话里描述的下场牢牢钉在原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郁时青和江虞并肩离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上了车,任柏唏嘘不已。
郁时青从始至终没有跟他提起过任何关于谭言飞的事,今天意外撞见,让他感觉十分诡异,一路上还一直担心郁时青和江虞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生出嫌隙。
毕竟谭言飞是江虞的经纪人,说出那种拨弄是非的话,要是江虞听进心里去,真把郁时青当成那种人,那郁时青岂不是冤枉死了。
不过他几次回头,都觉得这两个人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毫不介意地聊着天,就没有主动提起。
之后因为时间太晚,他在自己的住处附近让司机停车,直接回了家。
他下车后,司机继续往前。
但车内的气氛并不算压抑。
孟晨本来以为出了这种事,江虞一定会很生气,劝慰的话想了一堆。
结果没有。
他看到自家老板和郁老师相谈甚欢的样子,根本没有受到一丁点影响……
只在临近小区门口的时候,江虞忽然顿了顿。
他往郁时青的方向闻了闻,问:“什么味道?”
孟晨和司机茫然:“没味道啊?”
江虞看向郁时青:“你也没闻到?”
郁时青说:“没有。”
倏地,他眉心微蹙。
江虞问:“怎么了?”
郁时青抬腕看表,眉间刻痕愈深。
不太妙。
上一支抑制剂的时效快过了。
下一支,在任柏身上。
第31章
从车后镜里看到郁时青的神情, 孟晨也回过脸:“郁老师?”
他和司机都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郁时青先和江虞对视一眼,才道:“今天是我的易感期。”
孟晨愣了愣, 但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易感期是alpha独有的烦恼,但自从抑制剂问世, 这件事也算不上是什么麻烦了。
当然,江虞除外。
他正这么想着, 就听到郁时青的下一句话响起。
“任柏带走了抑制剂。”
孟晨张大了嘴。
江虞也皱起眉头:“那刚才?”
郁时青道:“是我的信息素。”
孟晨面露惊恐。
一个没带抑制剂的易感期alpha, 和另一个alpha在同时坐在一辆车的后车座上。
他的脑浆都恨不得因此凝固了。
好在郁时青冷静的声音及时唤回他的神智。
“所以现在需要尽快赶回去,家里有备用抑制剂。”
“好的!”孟晨在慌乱中点头。
司机听到他们的对话,不需要再催,早已经踩下油门。
江虞这时才问:“来得及吗?”
郁时青看向车窗外, 计算过距离:“如果顺利的话。”
从这里掉头返回任柏的住处,耗时更久, 何况一旦他的信息素爆发, 在路上也不安全。
孟晨则紧张地无以复加。
要知道江虞明天后天还有连续两场演唱会要开,今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都不敢去想会有什么后果。
郁时青也微侧过身, 轻声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气息。
像冰雪消融后的寒冽,沁人心脾,却压迫感十足。
的确。
他曾经闻到过郁时青的信息素, 就是这样的味道。
江虞皱了皱眉:“我没事。”
见状,郁时青以为他心有抵触, 于是拉开距离。
江虞薄唇微抿, 没去解释。
他没告诉郁时青,今天早上他闻到的,也正是这个味道。
当初郁时青发情时, 他对同样的信息素分明只有排斥的本能,可现在不论是早上那一次偶然闻到,还是此时此刻,他身为alpha对于同性信息素的天性本能似乎瓦解冰消。
他
对郁时青的信息素没有一丝反感。
在敏感的易感期内,他心底甚至没有半分对郁时青的敌意。
这不正常。
江虞也转眼看向车窗外,却只是盯着车窗上倒映着的郁时青的影子,眸光渐沉。
车内的气氛终于如孟晨之前设想的那样变得压抑,可他毫无猜中谜底的高兴。
虽然闻不到信息素,可他对郁时青易感期的担惊受怕绝对不少,一路上求神拜佛,祖宗保佑,希望回去的路上能顺顺利利,千万别出差错。
可能是他的祈祷真的有效,等到车终于开进小区,来到单元楼门前,看到后座两人还是和平相处,孟晨和司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只有郁时青和江虞能察觉的异样,正渐渐灌满车厢。
郁时青很快闻到熟悉的龙舌兰香气,浓烈灼辣,带着江虞本人的肆无忌惮。
“江虞?”
车还没停稳,江虞已经抬手打开车门。
他紧紧按住车把手,听到郁时青的声音,回过脸:“下车。”
郁时青一眼看清他竭力掩藏的隐忍。
话音落下,江虞收回了视线。
“江哥?”孟晨不明所以,“你怎么也下去了?”
郁时青在他说话时开门下车,绕过车尾走到江虞身旁。
“怎么回事?”
江虞立刻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不对劲。”
郁时青问:“易感期?”
“不清楚。”江虞狠狠皱眉,控制着极不稳定的信息素,“但我不能留在这里。”
哪怕最近的酒店,也需要时间办理入住手续。
抑制剂对江虞的易感期无效,还是不冒险最好。
郁时青说:“跟我上楼。”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江虞转向孟晨:“明天同一时间过来接我。”
“什么?”孟晨呆了,“你们今晚还要住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