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标记了顶流Alpha(22)
和另一个alpha在易感期间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江虞的信息素又开始了新一轮躁动,释放出本能的敌意。
“是七天。”江虞却抬手抓住郁时青浴袍的前襟,漆黑的星眸滚涌着难以言喻的迫切,“比起研究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该做吗。”
郁时青会意,重新上前一步,俯身扣住江虞腰身,另一手搭在江虞肩上。
想到前两次江虞疼得颤抖,他先说一句:“忍一忍。”
“别废话了。”他说话时的温润呼吸喷洒过来,江虞不自在地侧过脸。
要在压制信息素的同时抵御对同性靠近的反感,郁时青知道他很不好受,于是不再说话。
下一秒,江虞感觉到他的唇贴在颈侧,微凉,柔软,立即牵引出一片战栗。
第一次面对面标记。
郁时青听到江虞屏住了呼吸,只是很快,一声隐忍的闷哼又在耳边响起。
江虞猛地抬手抓住郁时青颈后的衣领,用力得骨节发白,攥住他前襟的手也不知何时缓缓滑下,按在他的手腕。
郁时青听到耳边颤抖短促的呼吸,感觉到抓住他手腕的紧得出奇。
没多久,标记结束,他从江虞颈侧抬起头。
江虞的手没有松开,可失去力道支撑,正往后倒。
郁时青搭在他肩上的手掌顺势扶住他的后背,单膝跪在他腿侧,慢慢把人放平。
江虞还阖着眼,正皱眉克制着难以克制的喘息。
他的手还在后领,郁时青曲肘撑起上半身,就近看着他的脸,视线扫过他泛红的眼角,移到一旁。
“江虞,放手。”郁时青说。
江虞像是没有听到。
郁时青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又回眼看他:“江虞?”
江虞才睁开双眸,一眼和他对视:“什么?”
声音喑哑,呼出的气息自然和他纠缠。
郁时青说:“放手。”
这样的亲近,让他多少有些不习惯,话落就要起身。
被江虞一把抓住——
“别动!”
郁时青停下动作,垂眼看他:“怎么?”
但已经不需要江虞回答。
隔着两层单薄的浴袍,两人下肢紧贴,稍有动作就有摩擦。
江虞话音未落,脸色已经黑了大半,可身体的反应不受情绪控制,也无法隐瞒。
郁时青往下看了一眼,眼底渐渐爬上笑意。
江虞咬牙说:“不准笑!”
郁时青神情坦然:“我没笑。”
江虞的心情没得到任何好转。
脸上没笑,心里笑了。难道他会看不出来吗!
郁时青说:“还不放手?”
江虞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脸色更臭了。
可松手之后,看着郁时青缓缓拉开距离,他忽然鬼使神差,又攥回郁时青的前襟。
“先别走。”
郁时青低头看他:“怎么?”
江虞回过神,目光触及郁时青被他拉扯半敞的胸口,下意识收回手。
刚才一瞬间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说不出道理。
半晌,他说:“帮我把头发吹干?”
“吹头发?”郁时青看着江虞早已经半干的短寸。
不过想到江虞一向毛病多,他没有拒绝。
把江虞扶起坐正,郁时青去浴室拿了吹风机。
江虞头发变短,干得很快。
郁时青帮他吹完,正收线,突然听到他冷不丁出声。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郁时青顿了顿。
他看向江虞:“你指哪方面?”
江虞皱眉:“你标记过别人?”
郁时青说:“没有。”
闻言,江虞微微笑了,带着他本人的绝对自信。
不过很快,他又转而问:“你有喜欢的人吗?你会不会去标记他?”
郁时青沉默片刻。
江虞的状态不太对劲。
“怎么不说话?”短暂的停顿让江虞皱眉追问,“难道你真的看上了谁?”
郁时青说:“没有。”
江虞才笑道:“我猜也没有。”
郁时青看他神情,却不太确定。
江虞现在的状态,分明像是易感期间的情绪敏感,和对待omega伴侣的特殊占有欲。
而他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江虞至今单身,否则易感期不需要抑制剂控制,再者即便他意外标记了江虞,可他和江虞都是alpha,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郁时青转眼看向床头柜的抑制剂。
难道是抑制剂的副作用?
如果是,那恐怕研发抑制剂的药企也不能解释清楚这种极端个例。
郁时青正想着,手腕突然一紧,接着听到江虞说。
“时间还早,你留下来陪我看剧本?”
“我的剧本在楼上,没带下来。”郁时青不动声色地挣了挣,没有挣开。
江虞说:“看我的也一样。”
郁时青抬腕看表。
抑制剂的副作用通常会持续三到五个小时,而独属于江虞的特殊副作用不知道还有多少。
以防万一,他答应下来:“好。”
江虞说:“坐吧。”
郁时青正要坐——
“你如果觉得冷,可以上来。”江虞掀了被子,意思明显。
郁时青婉言拒绝:“我不冷。”
江虞于是伸手按在郁时青的腿上,感受温度:“这样也叫不冷?”
两人的睡袍早就散乱,大半肌肤裸露在外。
郁时青:“……”
他垂眸看一眼江虞肆无忌惮的手,再看向江虞的眼神有些复杂。
江虞又皱眉:“还是说,你有不愿意睡在我床上的原因?”
郁时青说:“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
正常的江虞连他不穿睡衣都不能忍受,何况睡在一起。
但此刻的江虞毫无顾忌:“两个alpha,有什么不方便?”
郁时青还没开口。
江虞已经沉下脸:“或者你干脆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
郁时青:“……”
江虞没把他当做Omega伴侣,这是好事,但保留了易感期的敏感情绪,这相当棘手。
他只好说:“我对你没有意见。”
江虞不语,抬手掀了被子,示意他用行动证明。
郁时青又沉默片刻,之后拖鞋上床。
除了顺着江虞的意,他找不出别的解决办法。
江虞就坐在他身边,保持手臂贴着手臂的距离。
郁时青任由他靠近。
不过没过多久,抑制剂副作用带来的虚弱和标记后的无力让江虞困意上涌。
剧本没看几页,郁时青肩头一重。
他转眼,看到江虞顷刻熟睡的脸。
“江虞?”
江虞眼睑微动,没有醒。
郁时青合起剧本放在一旁,抬手扶住他的头,轻转身,掀起被子让他躺下。
只临走时,身后传来阻力。
郁时青回过头。
是江虞。
手里还抓着他浴袍的边角。
“别走。”江虞在睡梦中细语呢喃,听不真切。
郁时青看着他,轻笑一声。
“希望你明天醒过来的时候,不要后悔。”
——
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清晨。
江虞一觉睡醒,睁眼就看到郁时青放大的脸,猛地往后拉开距离。
柔软的双人大床同时狠狠一颤。
郁时青被他吵醒,抬手捏了捏鼻梁。
江虞从来锋利的眼神灌满错愕,沉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郁时青转脸看他:“昨晚发生的事,你不记得?”
江虞拧起眉头。
随着郁时青话落,昨晚的场景从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看着江虞的神情风云变幻,郁时青难得一醒来就心情大好。
他眼底浸着笑意。
在江虞重新看过来时,含笑招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