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度友情(13)
岳小川从包里端出不锈钢饭盒,摆上餐台。楚天长面部扭曲着后退,惊诧地问:“这是什么?!”
“饺子啊。”
“哦,原来是个饭盒。”他还以为是简易骨灰盒,宠物用的那种。
平底锅铺油,熟饺子们整齐地排列、翻转,渐次被煎至焦香金黄。楚天长耐心地拨弄它们,队形必须一致,一个都不能掉队。
“楚老师,你这属于强迫症吧?”岳小川洗完澡,擦着头发问,“还有一点点洁癖。”
“不算严重吧,我喜欢让生活和眼前的东西,干净有秩序一些。”
吃完煎饺,楚天长竟没有先收拾碗筷,而是把岳小川拽到卧室推在床上,俯身含住他圆润的耳垂。
他洗了澡但没换衣服,薄毛衣上沾染着火车站鱼龙混杂的气味,和老家鞭炮的烟火气。这样的话,床上也会染到……但楚天长等不及了。太想收拾他了,已经磨枪霍霍半个月。
“楚先生,你想我了吗?”岳小川笑吟吟地环上他的脖颈。从楚天长的表情来看,又越界了。
“肾想。”
“甚想,喔。”还挺文雅。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谈恋爱呢?岳小川只能想想,这种话问出口,他怕友情破裂,被撵出去。虽然封建社会一去不复返了,但阶级压迫,还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四唇相接,楚天长把岳小川的毛衣从头顶剥掉,还顺手帮他叠好。后者微微翻了个白眼。
“楚老师,不,楚先生。如果是野战呢?你也这样叠衣服吗?”
“野战?你是指在荒郊野外?不可能的,我不会。”
楚天长把鼻尖埋在岳小川颈间,意外觉得,这股淡淡的烟火气还挺好闻。大概是,硝和磷等化学物品尽情燃烧过的气味。
【楚天长用舌尖轻轻扫过他的耳根,不出意外激起一阵战栗。
岳小川一条修长匀称的腿曲起来,带着恶意去顶楚天长胯间,感到那物硬挺如擀面杖。
“楚先生,你好硬,这次会不会中途坠机?”
“坠机?”正在胸口流连的楚天长抬眼,随后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我不行吗?”
“要不,咱俩换换?啊——!”岳小川惊呼一声。
楚天长将他外裤内裤一起扯掉,忍住去叠的冲动,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也脱光。
“今天我不会再半路放过你了。”
楚天长挤进他双腿之间,握住挺立的分身揉搓,还用拇指沿着龟头打圈。岳小川条件反射夹紧双腿,难耐地哼出声,又被吻住双唇,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湿热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缠绕着互相吮吸,发出情色的水声,唾液从嘴角溢出。岳小川的脸和身体又烧红了,紧紧攀着楚天长的臂膀,柔韧的劲腰不由自主地挺动,将下体送进对方手中摩擦。
楚天长抓过床头柜的纸抽,低声道:“要射的时候告诉我。”
岳小川点点头,可惜脑神经已经被灼烧,很快便长吟一声,濡湿了楚天长的掌心。后者不满地皱眉,抽出纸巾擦手。
“别他妈擦了,你真麻烦!”
岳小川长腿一伸,勾住楚天长的腰,迫使他俯下身来,主动吻住他,在喉结与锁骨处啃吻,眼里充满了渴望。随后毅然向下,生疏张开嘴,裹住硕大的前端。
楚天长仰起头深深吸气,抓住岳小川的头发用力按向胯间。想起他没经验,又在那柔软的短发上温柔抚摸。岳小川时不时会咬到他的宝贝,那感觉还挺恐怖的。
“小川,你不用这样……反正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岳小川抬起水光四溢的眼眸,含糊道:“我知道,你爱干净。”他双手沿着楚天长的腹肌向上爬,也不知在摸什么。这种被顶礼膜拜的感觉让人心生罪恶又爽极了,楚天长握住他的手,感觉他已经开始干呕,轻声道:“好了……你可别吐我床上。”
岳小川松口,红润的唇不满地抿起,随后立起身子要去亲吻楚天长。后者侧头避开,压住他肩膀,“不行,这样太不卫生了。”
“你有没有情趣!你自己的鸡儿你也嫌弃?”
“注意卫生好吗。”楚天长用刚刚还沾满精液的手指蹭了蹭岳小川的嘴唇,随后道,“躺好。”
岳小川便躺好,任由楚天长屈起自己的腿,还拽过枕头垫在自己腰下。
这次楚天长温柔得多,又不想被看出来,便揉捏着他的臀肉说:“你放松,受伤了我还得带你治病,麻烦死了。”
“唔……嗯……”肠肉在手指挤进来时拼命收缩抗拒,但比上次要缓和得多。手指浅浅摩擦着柔嫩的内壁,逐渐向内顶弄,微微搅动着扩张。岳小川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直到手指变为三根也没觉得疼,下身也立正了。
楚天长望进那双逐渐被欲望熏染的眼睛,在岳小川彻底放松哼哼唧唧快要睡着时,才戴好套子欺身而上,将那两条没有一丝赘肉的漂亮长腿扛在肩上。
紧致的穴道在闯入瞬间猛地绞紧,岳小川皱起眉,略显痛苦地闭起眼睛。还是疼,但比起上次的地狱模式已经好多了,而且姿势也舒服许多。
“看着我。”
岳小川只好睁眼,注视着身上的男人。粗壮的分身又硬了几分,冲撞到底部,开始小幅度动作。他轻喘一声,抠住楚天长的手臂,每一次摩擦都带来绵密不断的轻微快感,让他忍不住在楚天长离开时不舍地夹紧臀部。
“舒服了?”楚天长知道他终于得了趣,放心大胆地顶弄起来,让龟头重重擦过他的敏感点,收获了一连串谄媚的吸裹和蠕动。
“啊……楚先生……”岳小川扬起潮红的颈部,舒服得舌尖都伸出来了。下身就像张贪吃的嘴,吞吐着源源不断的如潮快感,还不由自主地握住下体打飞机。
“松手,你这种淫荡的体质,大概只凭借后面也能射。”楚天长低声命令,见他还自娱自乐不亦乐乎,便捉住他的手腕按在两侧,将分身深埋进柔软的肠壁,每次都只留一个头部再狠狠顶入,同时摆动腰部在他体内画着圈研磨。
“啊啊……不……”岳小川浑身发抖,淫靡的水声与支离破碎的呻吟交杂在一起,甚至还带了哭腔。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干哭。
“看着我。”楚天长的喘息也粗重起来。
岳小川只好泪眼朦胧地直视他,在一次次凶狠的撞击中大叫着射在自己腹部,像搁浅的鱼般弹动着背部抽搐起来,溃不成军。
楚天长想到他认为自己不行,不禁怒火中烧,还不肯放过他。岳小川柔韧性极好,可以被揉捏成任何形状玩弄,楚天长几乎要把他折断似的,将他的大腿屈起按在胸口猛干。
岳小川嘴上说不要,穴肉却热情而淫荡地迎合,沉浸在官能带来的绝顶愉悦中不可自拔,被干得熟烂的肠肉甚至能勾勒出楚天长分身的形状。他甚至希望楚天长不要戴套,无死角地和他结合。
“楚先生,我不行了,我又要……唔……”岳小川弄脏了自己胸口,湿润的眼眸逐渐失焦,在高潮的余韵中轻声呜咽起来。
终于,在一阵要把人顶飞的激烈冲撞中,楚天长也射了,嘴唇颤抖着。岳小川趁机吻住他,用舌尖与他厮磨。楚天长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加深了这个吻,在想起岳小川刚刚给自己口交后又恼火地直起身子,缓缓退出湿热的甬道。】
“还觉得我不行吗?”
岳小川羞赧地擦去眼角的泪,没有说话。
原来,楚天长挺行的。
舟车劳顿外加折腾,岳小川疲乏得很,想多在床上躺一会。楚天长却在他身后催促起来:“小川,你挪挪地方,我要换床单了。”
岳小川不情不愿地瞥他一眼,撑起酸软的腰身。
春节刚过,业内就忙了起来。
楚天长所在的传媒公司,安排给他一个系列的广告片导演工作,岳小川自然也跟着沾了光,甚至有长达0.5秒的近景镜头:骑在该品牌电动车上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