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金主扫地出门之后(45)
“那怎么行——”许书铭下意识想要反驳。
钟闻天却抬起头看他一眼,截住他的话头,淡淡道:“没什么不行的,你没看过你的脸色吗?下次想表现自己,就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
许书铭一怔,钟闻天这语气听着像是有点不悦的样子,许书铭心说自己哪点做错了,脑子正在高速运转,不妨钟闻天穿好剪裁优良的外套走到他的面前,径自把他的一只手从腿边拾到自己的手心放着。
“钟总……”许书铭略微挣扎了一下,钟闻天却不满地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别动,让我看看里你的手腕。”
许书铭这才明白钟闻天要检查自己昨晚被他弄伤的手腕,钟闻天把他的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
“已经没事了。”许书铭说。
钟闻天不理他,看着许书铭手腕上皮肤颜色浅淡的指痕,眉心皱起来。
“下次要是我失了分寸,你就直接说,别什么都忍着。”
许书铭这话可没法回答,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钟闻天一眼,在钟闻天手指放松的刹那,手臂用了一点力气,把自己手腕从他的掌心抽回来。
“钟总的话,我记住了。”许书铭笑着道。
许书铭的皮肤细腻,摸上去凉凉的,像是昂贵的绸缎一般,骤然从自己的手心抽离,钟闻天感觉到自己的手掌空空的,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掌,然后抬起头看向许书铭对他微笑的脸。
心里忽然有些失落,还有一点点淡淡的挫败。
“真的记住了?”钟闻天收回手,率先走出衣帽间,他头也不回道:“下次别笑得那么难看,我不喜欢。”
跟面具一样。
第44章 钟总,对不起。
等钟闻天已经走远了,许书铭才回过神,赶紧抬脚跟上去。钟闻天的背影很高大,肩宽腿长,穿上西装的时候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风度,似乎察觉到许书铭没在身后,他还略微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他。
许书铭落后他一步,紧跟在他身后,看到他催促的目光,笑着道:“不好意思,钟总。”
钟闻天讶异地把他看了看他,然后笑了笑,道:“看来是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许书铭心说,他什么时候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他道:“下次我会专门对镜子多多练习的。”
钟闻天笑了两声,似乎许书铭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他退后一步,和许书铭并排走,边走边看着许书铭,故作认真道:“嗯,那倒也不用,你现在笑得很好看。刚刚不行,刚刚一看就是你不想正面回答我,太敷衍了。可能自己平时都没有察觉到,你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会眯起来。”
是吗。许书铭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微小的表情,钟闻天也会注意到。大概看到许书铭脸上的表情,钟闻天得意地看看他,然后看向前方道:“下次想骗我,就要用高明一点手段知道吗?”
许书铭心头一凛,他猛地抬头看向钟闻天的侧脸,钟闻天这句话的语气非常平静,许书铭一时听不出他是在和他闲聊,还是在警告。
“那我下次多多努力。”过了许久,就在钟闻天疑惑的看过来的时候,他才缓缓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下了楼,遇到了楼下要和他们的汇合的其他助手。人一多,许书铭和钟闻天两人私人谈话的机会便少之又少,直到上了飞机,钟闻天让他不需要参与会议,好好在一边给白钺打下手才有一次单独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给白钺打下手并不比自己独立工作要简单,白钺毕竟是总助,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兼顾,但是许书铭的身份又另有不同,老板都说了要让他休息一下,他哪儿敢真把人当下属使唤,随便交代了一个轻松的活儿,就把许书铭请到了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位置休息去了。
而他这么做,顶头上司钟闻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似没看见,堂而皇之地让人去摸鱼,可见他这么做是多么的正确。
倒是许书铭有些惶惶,他自从正式被钟闻天提拔到身边做特助,从来没这么清闲的时候。
钟闻天的专机设备又比一般的商务舱还要舒适,他把要处理的文件放到面前,便戴上耳机听着歌,靠在座椅上,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许助理,许助理?”一个恼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许书铭一下子从半梦半睡中睁开眼睛。
白钺一看到他歪着头从座椅上醒来,立刻手缩回去,含笑道:“许助理,我们已经到了。”
许书铭一边看了看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从窗户看向外面,果然是个私人停机场。他道:“好的,我知道,不好意思,睡着了。”
他说着,便要从座位上起身。刚刚一动,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从身上滑下去,许书铭诧异的低头把衣服抓住。
这件西装外套……
白钺看出他的疑惑,马上热心的为他解惑:“钟总说,许助理不用跟着去晚宴了,先去酒店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随行。”
许书铭面对着白钺直白的眼神,他并不想作什么解释,跟白钺实在没必要,只好微微一笑,无视他脸上无数个问题,起身把衣服放到臂弯里带下飞机。他走下飞机,没看到钟闻天一行人,对身边的白钺问道:“钟总呢?”
“那边接待的人消息灵通,一听钟总落地,便早早打发了人过来,把钟总带去了跑马场。”
许书铭更是诧异:“白总助不会骑马吗?”怎么把你也丢下了。
白钺倒是已经准备,道:“钟总特意吩咐让我把你先送到酒店。”
这话的潜意思简直已经溢于言表,许书铭不好再当着面无视,只简略道:“真是劳驾白总助了,也非常感谢钟总对我的体恤。”
白钺笑得一脸心知肚明,感怀道:“许助理就是许助理,真是一点风声不露,要不是钟总……啊,哈哈,我还一点不知道呢!”
许书铭听到这话,脚步立马一顿,转身看向白钺。他的表情格外严肃,一脸郑重的神情对白钺道:
“白总助,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白总助想说钟总怎么了?”
白钺对许书铭现在有心理障碍,一看许书铭摆出这幅面孔,心说难道又示好没示不对吗?
他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道:“许助理,别那么严肃嘛,钟总当然没怎么了,他就是特别‘体恤’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大家都知道的!”
许书铭乌黑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着让人格外有压力,只听他声音稳稳地道:
“我们做助理的,说到底都是为钟总办事,他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哪有我什么能置喙的?白总助,别随便揣测钟总的行为背后有什么深意,要是猜对了还有退一步的余地,要是哪天猜错了?那可就——”
许书铭最后一句没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白钺马上道:“我明白,我明白,许助理是我失言了,走、走走!我赶紧送你去酒店,你好好歇着,别我的话放在心上!”
许书铭扫了他一眼,见他连和自己对视都不敢,才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接着一路无话上了专车。
到达酒店,许书铭没有立刻休息,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看了半天,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才脱了身上的衣服去床上睡了一会儿。
他确实有些累了,说不累是骗人的,一开始到美国,连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直到现在,他晚上还有些睡不着,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这个习惯很不好,但是如果不吃安眠药强行入睡,第二天他很难保持专注投入工作。
这一觉因为钟闻天不再身边,睡得格外舒心,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黄昏时分。他们挑的酒店坐落在一处湖边,黄昏时分的景色十分优美,恢弘的落日慢慢沉入进水面上,灰白色的野鸟从平静的湖面飞掠而过,惊奇阵阵涟漪,在更远处,是DC特有的樱花树,一蓬蓬白色的花瓣从树梢上雪一般撒落下来,这样宁静美丽的画面让许书铭有一刻不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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