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总裁还我清白!(139)
霍阑没等到电梯,轻喘着,胸膛轻微起伏,视线定定落在他眼底。
梁宵张了下嘴,耳朵有点热,朝霍阑笑了一下,把剩下来的最后一个塞进他手里。
霍阑从没试过这些东西,怔怔接过来:“是什么?”
“应该是能飞的,真好看的那种。”
梁宵从靳导那儿磨了一下午,统共就磨来十块钱仙女棒和一个这个,咳了一声:“给你留的。”
毕竟仙女棒就很不搭他们霸气侧漏的霍总。
至少也应该能在夜空里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才行。
梁宵替霍阑理好衣领,担心他不敢放,蹦下来拿打火机:“别怕,特别好玩。”
那十块钱的火星还没放完,霍阑视线落在梁宵被花火映着的眉眼间,朝他抬起嘴角,点点头。
梁宵握着他的手,一块儿点了炮捻,盯着火星:“一,二,三,松手――”
霍阑同他一起松开手,看着烟花咻的一声上了天。
霍阑低头,轻声问:“会很好看?”
他也见过烟火盛会,如果是那种在夜空中盛放的绚烂星火,是该低头吻梁先生的。
霍阑一阖上眼就是梁宵给他画的笑脸,胸口依然滚烫,本能地不愿错过这样难得的温情,牢牢拥着他。
“本来应该是的。”
梁宵抬头喃喃:“飞的有点快……”
话音刚落,他们头顶上忽然震天动地地响了一声。
霍阑不大了解烟花的分类,下意识抬头,被梁宵扑上来捂住了耳朵。
隔了两秒,头顶更震天动地的震开了一声轰响。
殷殷用望远镜盯着楼下发展的管家飞快后退,眼睁睁看着霍总卧室的窗户晃了晃,被二踢脚温情地炸碎了一地。
第七十六章
霍阑有些震撼, 抬着头静默一阵,尽力夸他:“很……好听。”
梁宵:“……”
“很响。”
霍阑隐约看见了晶亮碎屑,不太清楚是什么, 稍一犹豫:“能看见――”
梁宵实在没脸听, 拽过人胡乱叨了一口, 封住了他们霍总准备为表扬二踢脚构思的五千字议论文。
霍阑原本还想再开口, 被他在冰冷夜风里亲了下, 耳廓不自觉微烫,安静地任梁先生牵着, 不说话了。
梁宵一时半会还生不出旖念,蹦高看了看,确认过没人循声过来抓人,松了口气。
梁宵手脚利落, 拿着早备好的水瓶把呲完了火星的仙女棒彻底泼灭, 毁尸灭迹,拽着霍总飞快离开了作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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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神秘巨响, 袭击的还是霍总的主卧。
助理团队和安保团队也都被吓得不轻, 紧急赶到总统套房外,救出了被封印的管家。
“您的……惊喜。”
管家年纪大了, 找人打扫干净碎玻璃, 和酒店连夜协商了赔偿事宜,再见到梁宵依然心有余悸:“下次可以适当小声一点……”
梁宵羞愧难当:“下次我自己买。”
烟花这种东西一时要买也难买得到,梁宵搜了一圈,没发现外卖跑腿有这方面业务, 索性近水楼台惦记了剧组的道具。
片场位置相对偏僻, 梁宵还特意查过,确认了他们所属的区域远离市中心、不在烟花爆竹禁放区。
现在想想, 当时查烟花爆竹燃放许可的时候,或许就是个命运的提示。
能燃放的不只有烟花。
还有爆竹。
梁宵现在回头想依然想不通,按着额头:“那岂不是要我在房顶上放二踢脚……”
虽说小侯爷也是个带兵的少年将军,但二踢脚也未免太过铿锵有力了。
梁宵想了想,尽力替剧组找了个道具采办不了解市场行情的解释,准备明天去片场提醒提醒他们靳导。
毕竟剧组的设备要比玻璃贵得多。
真要不小心崩坏了哪个,靳导还好些,制片主任说不定要在片场黑化。
“不过您这一招也很妙。”
管家看他怔怔出神,连忙鼓励:“瞄的很准。这下主卧只怕几天不能住人,玻璃修好以前,霍总恐怕都要和您在侧卧挤一挤了。”
梁宵无从解释,一阵头疼:“我不是――”
梁宵回神,有点惊喜:“霍总来我房间吗?”
“就怕打扰您休息。”
管家不跟他客气,凑过去隐蔽低声:“酒店说一天就能修好,我们尽力拖到三天。”
梁宵眼睛锃亮:“五天行吗?”
“五天不行。”管家经验丰富,摇摇头,“超过四天,霍总会让我们自己去买块玻璃。”
梁宵有点遗憾:“也行。”
“辛苦您了。”梁宵补充,“酒店的损失我赔付。”
管家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梁宵笑了笑:“有一说一。”
管家愣了半晌,迎上梁宵视线,点点头:“好。”
管家记下来,没再多劝:“霍总这边――”
梁宵:“有我。”
管家彻底放心,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朝梁先生比了个加油,快步出门,去同酒店紧急交涉了。
梁宵里外上下折腾了半天,严严实实裹着的衣服进了室内,被空调暖风吹着,不觉已经出了一身汗。
梁宵有些嫌热,顺手脱了搭好,轻手轻脚进了侧卧。
要和酒店拖延修缮时间,霍阑被整个团队齐心协力排除在外,一个人在侧卧,站在窗前,正往外面看。
梁宵站在侧卧门口,想了想他看的角度,心里忽然有点儿疼。
那个方向……是他放的那把烟花。
火星灭得干干净净,流光融进漆黑夜色里,一点儿都没剩下。
早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霍阑还在看。
梁宵压压心疼,合了门轻手轻脚过去,准备给他们霍总一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爱的惊喜。
霍阑对脚步声很敏感,梁宵刚瞄准了他的背,霍阑已经及时转身,端住了腾空而起的梁先生。
梁宵:“……”
霍阑不知道然后该怎么办了,看着他,安安静静等着梁宵往下教。
梁宵抱着他肩膀低头,心里一软,主动伏下来,在霍阑颈间贴了贴:“是不是吓着了?”
梁宵小时候不光放过二踢脚,还放过旱天雷,还在九千响的鞭炮里捡过哑炮回去攒火药。哪怕这些年没再碰过,接受起来也不算难。
长在大城市的孩子,没见识过二踢脚,难免是要被威力震慑的。
梁宵照着霍阑后背乱胡噜了两下,抬头要安慰他们霍总,眉间忽然迎上格外柔和的亲吻。
梁宵心跳骤快,本能手脚并用盘住了霍阑。
“不怕。”霍阑说,“很――”
后者的效果实在很难用美感来形容,霍阑静了下,转而将念头放回画出笑脸的流光花火:“很好看。”
霍阑揽紧梁宵,将他圈进胸口,轻轻亲着梁宵的眼睛:“谢谢。”
梁宵格外喜欢这种亲昵,没好意思出声,耳廓跟着热了热,抿起嘴角摇摇头。
霍阑轻声叫他:“梁宵。”
“不用谢。”梁宵实在没忍住夹带私货,咳了一声,面红耳赤埋在他颈间,“非要谢的话,一块儿洗――洗澡也行。”
霍阑微怔,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迎上梁宵视线。
梁宵胆大包天口头调戏了他们霍总,烫得自然成团,飞快在他怀里蜷成了个掰不开的小球。
霍阑仔细想了想,隐约猜到缘由:“不记得了?”
梁宵:“!!”
梁宵就知道自己断片期间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提心吊胆:“我喝醉酒以后,拖着你进浴室了吗?”
霍阑摇摇头。
梁宵松了口气,缓慢恢复人形。
“我自己做主进的。”
霍阑抱着他放在沙发上,半蹲下来,替他解开衣领:“那时你不很清醒……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