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90年代做棋王(207)
当然，没完成的项目更多。
明哲错过了向帅的童年，向帅则错过了明哲的青年，为了把这失去的十八年补回来向帅列了张清单，精挑细选出一百件要和明哲一起做的事情。他们决定用一年的时间把这张表上的事情全部完成。
一个多月过去了，以目前的进度看来……任重而道远。
按照过去的经验, 不管他们两个做什么, 最后的归宿通常只有一个地方……想到这里，明哲老脸一热。
“体验过了就是完成了。下次找个咱们都喜欢的项目再好好玩呗。”
向帅晃了晃左手的戒指, “咱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呢。”
有一辈子。
“想吃冰激凌么，我给你去买。”
年长的恋人总是会更加包容, 更何况在明哲的眼里向帅简直无一处不可爱。见他那么乖巧, 忍不住想要对他再好一点。
向帅蹲在路边等明哲买冰激凌回来，他穿着白色的卫衣, 带着灰蓝色的帽子，肩膀上别着一只绿色的小恐龙，白白净净又奶又乖的模样像极了偶像明星。不一会儿就有两三波女孩子上前相加他的微信，都被他笑着拒绝了。
开玩笑，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当然要遵守男德了。根据他观察他老爹和魏益谦十多年来的互动后，向帅得出了一个结论——干净和贤惠是男人最好的美德，如果再加上善解人意那简直就是完美。
“喂，小哥，咱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边刚送走两个姑娘，身后又响起了男人搭讪的声音。
向帅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行情突然变得那么好，一边凶巴巴地回过头。
对男人他可没有对女孩子那么好的态度，再说一会儿明哲就要回来了，他可不想他产生什么误会。
“嘿，果然是你！”
男人在见到向帅的脸后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靖！”
向帅捂着被拍的火|辣辣的肩头，也终于认清了来人。
“什么龙靖，要叫‘表哥’。”
“啊啊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可想死你了。”
向帅说着，激动地往他身上跳去。
现在的龙靖可不是当年那个小不点儿了。或许是继承了父亲少数民族血统的关系，如今的龙靖长得可是又高又帅充满了野性美。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皮革马甲，足蹬马丁靴，身后背着把吉他，显得又狂野又文艺。
向帅虽然不胖，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八的大男生，他只用一只胳膊就轻轻松松地托住了向帅的屁|股，向帅像个无尾熊似得挂在他身上，引得周围人纷纷驻足看向他们。
其中自然就包括手里拿着两个甜筒的明哲。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向帅热情地扑到了那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身上，像个小鸟儿似得叽叽喳喳又亲亲热热，让明九段本来就谈不上开阔的心胸一下子有些闷闷的。
“表哥，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嬢嬢他们知道么。你这次还走么，下次什么时候也带我出去玩玩？”
龙靖天生就有这一刻晃动不安的灵魂，小时候就几次尝试过离家出走的他，在大专毕业后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前脚拿到文凭，后脚就离开了家。
向红梅之前托人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份安定的工作，龙靖却根本不当回事。他说他一想到一个有手有脚能呼吸会走动的人居然一天必须有超过八个小时的时间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电脑和一堆文件就觉得不寒而栗。
他说坐牢也不过二三十年，上班却要上一辈子。要是不幸遇到延迟退休，说不定还要请假去过自己的六十大寿。这样的人生过起来有什么意思，跟死在大学毕业那天又有什么区别？
龙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走了当年向帅给他买的吉他。
他说他要靠卖唱为生，走遍中国。
从那之后，龙靖就成为了向家的一抹幽灵。
他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来之前都没有预告，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向红梅女士一开始还歇斯底里，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把他留在身边，经过几次努力后终于放弃了。她说她就当自己没养过这个儿子，只要确定他还活着还行，向女士甚至立下遗嘱，死了把房子和财产都捐给国家。
“早知道他长大是这个样子，小弟当年为了他的户口……哎！”
向红梅觉得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向前进。
“小帅！”
明哲上前两步，走到向帅身后。
龙靖抬起头望向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莫名的眼熟。下一秒，他牢牢地把企图从他身上跳下去的向帅搂在怀里。
这个男人看他家帅帅的眼神不对劲。
凭着野兽一般的直觉，龙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非常危险。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哎，怎么不认识了，都是自己人啊。”
向帅挣脱龙靖的桎梏，拉起他俩的手，“这是龙靖，这是明哲，你们小时候不是见过么？”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和他见过？”
听到明哲的大名，龙靖终于把这个中年美男子的脸和小时候在小洋楼见到的象棋少年对了起来。不过他和这家伙认识的时候，小帅都没出生呢。
“啊……我听明哲说过，以前你们感情挺不错的。”
明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递过冰激凌，后者开心地接过小口吃了起来。
龙靖一双老鹰似得眼睛在两人之间巡梭，眼见地发现了他俩各自左右无名指上戴着的同款戒指。
龙靖的瞳孔猛地紧缩，两只拳头紧紧地攒了起来。
他深呼吸两口，冲着明哲露齿一笑。
“走，到后面抽根烟去，咱们也叙叙旧。”
明哲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走到酒吧街后面的巷子里。
转到无人的角落，龙靖把吉他放在地上，捏了捏他沙包大的拳头……
十分钟后，两人勾肩搭背地从后巷出来。龙靖的左眼被打得青紫，仿佛画了个烟熏妆，嘴角也裂开。明哲脸上倒是没什么，只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你们打架了？”
“胡说，这叫交流情感。十多年没见了，情不自禁……是吧，兄弟？”
明哲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臂从肩膀上挪了下来。
“表哥，你要不跟我们回家去吧。”
向帅看他被打成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你们还住一块了？”
龙靖本来已经放下的拳头又捏了起来。
“哎呦握草……”
他正待发作，突然脸色一变，也不和向帅打招呼转身就跑。那身姿只有用“屁滚尿流”四个字来形容。
“不管谁问，就说没见过我。”
向帅和明哲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一个身材热辣，打扮得更加热辣的美女冲到他们面前。
“龙靖！龙靖！”
美女找了一圈没看到龙靖急得跳脚，她细细的高跟鞋尖儿踩在地上，力道直达几乎可以砸出几个坑儿。
“死男人臭男人，落在我手上你就完蛋了。老娘把你的XX剁下来喂狗。”
此言一出，吓得向帅明哲齐齐后退半步。
女人转过头，瞪了向帅和明哲一眼，踩着恨天高走了。
明哲光荣负伤，两人自然也不能继续逛街吃饭，无奈回到小洋楼。
向帅拿出医疗箱小心翼翼地给明哲的腿上药，看着他脚踝上的一大块乌青，向帅心疼极了，“这个龙靖也真是的，下手那么狠……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没事，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明哲看着他的侧脸，漫不经心地说，“你表哥很关心你啊。”
那家伙和自己走进巷子后，一声不吭就朝他肚皮上打了一记黑拳，边打还边骂：畜生！我表弟才十八岁，你都老得可以当他爹了！
要不是他这些年健身锻炼没放下，每周还要去打泰拳，今天的胜负还真不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