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名(47)
足足吻了一分钟,纪决恋恋不舍地分开,又去摸他的腿。
“不要。”左正谊躲了一下,“你好烦,我打死你噢……”
他衣不蔽体,胡乱地推纪决,但一点用没有。
纪决打横抱起他,再次回到床上。
左正谊还在抗议,纪决伸手轻轻捂他的嘴,“别叫了,哥哥。再撒娇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纪决面色不变,沉沉的目光盯紧他:“干坏事啊。”
左正谊没能理解“干坏事”是什么意思,目光带上了几分询问。
再一转头,忽然发现纪决拿起手机,打开了摄像机,然后将镜头对准他们摆在旁边的桌上,固定住了。
“这是什么?”左正谊呆呆地问。
纪决说:“没什么,拍你。”
“拍我干什么?”
“喜欢你,所以拍你。”手机歪了一下,纪决去调整好,重新回到床上。
他让左正谊坐着,自己坐在对面,略低下头,凑到左正谊的眼皮底下不到五厘米的距离,说:“哥哥,我觉得你不是直男。”
“我不是直男?”左正谊复读机似的重复他的问题。
纪决点头:“嗯,你不是。”
左正谊愣了一下,被酒精浸透的大脑搜索不出“直男”是什么含义,但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便昂起头,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就不是呗,你管我?”
“……”
纪决笑了声,叹气:“我好喜欢你啊,我以为没那么喜欢的。”
“什么叫‘没那么喜欢’?”左正谊听懂了这句,直觉不是好话,不高兴道,“你解释一下。”
纪决又叹气:“你都不喜欢我,还要我喜欢你干什么?你在乎吗?”
“当然。”左正谊说,“你必须喜欢我,每个人都要喜欢我,不喜欢我的人统统——拖出去杀头。”
纪决:“……”
“不行。”纪决偏要违逆他,“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哦。”
“你敢?!”左正谊竟然眼眶一红,委屈了起来,仿佛遭到了无比严重的背叛,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质问纪决,“快点坦白。”
“……”
纪决换了个姿势,单膝跪在他前面,俯身吻了吻他,“My princess,我已经是你最忠诚的狗了,不要再说这种勾引我的话,好像很在乎我似的,你个骗子。”
“你才是骗子。”左正谊立刻反驳。
纪决顺着他说:“好的,我是。那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骗子一点安慰呢?你亲我一下,我就继续喜欢你。”
闻言,左正谊迟疑地看了纪决一眼。
他似乎心里已经同意了,但表面还在装矜持。
“这是理所应当的。”纪决继续诱哄,“我喜欢你,臣服于你,你就必须得给我奖赏。”
“好吧。”左正谊被说服了。
他坐在床上,向纪决招了招手,后者再次俯身凑过来,左正谊便顺势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
接吻的同时,纪决故意后仰,左正谊被迫倾身贴向他,直到整个人都趴进他怀里,被他从下面搂住腰,然后翻身压住。
上下颠倒,体位变换。
左正谊眼前一黑,纪决已经抬起他的大腿,缠在自己腰上。
吻并没有停,左正谊被亲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手臂在颤抖,大腿也在颤抖,根本勾不住纪决的腰,时不时就要滑落下来,再被后者抬起,且顺势捏住他的大腿根,一边接吻,一边揉弄着他。
“啊……”
左正谊不自觉轻吟出声,又被吞掉。
不知亲了多久,他都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纪决才终于亲够,放开了他。
但这还不算完。
这仅仅是一个短暂的“奖赏”,纪决想要更多。
“哥哥。”纪决躺在左正谊身边,将体内的躁动压住,勾了勾左正谊的小拇指,轻声叫他。
“嗯?”左正谊转过头,倦意十足,像只困得睁不开眼睛的猫。
纪决说:“我很喜欢你哦,超级喜欢。”
“很好。”
左正谊满意了,抬起自己的“猫爪”,用“肉垫”贴了贴纪决的脸,算是对他的认可。
纪决捉住他欲收回的手,又贴近两寸,说:“我以后一直这样喜欢你,你给我个名分好不好?”
“什么名分?”左正谊睁开眼睛,看了纪决一眼。
这一眼太锐利,乍一看他好像醒酒了,但其实没有。
他的眼珠依然湿漉漉,装满困惑,只是被哄了半天,他潜藏的脾气被哄出来了,眼里自然而然地多了几分近似于骄矜的气息——越被顺毛撸,他的下巴扬得越高。
纪决便抬头去亲他的下巴,讨好地说:“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一点都不特别呢。你应该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名正言顺地继续陪着你,哄你开心。”
“……”
左正谊本能地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好像哪里不对,但他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不就是一个名分吗?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想要什么名分?”他仿佛是一个正在册封秀女的皇帝,相当居高临下,又充满宠溺。
纪决说:“我要当你男朋友。”
“嗯,那就男朋友吧。”左正谊浑不在意地说完,心里忽然冒出一个问号,“男朋友”是什么品级?什么官?
算了,不重要。
“我要睡觉了。”他转身背对纪决,“不许再来亲我了噢,很吵。晚安。”
“好,晚安。”
纪决在背后轻轻亲了亲他的头发,期待地说:“明天见。”
第34章 动摇
左正谊做了个梦。
梦的内容有点离奇,他似乎被困在某个拥挤嘈杂的环境里,墙壁是热的,紧贴着他,声音也是热的,气流般钻进他的耳朵。
他想叫喊,却发不出声音,唇舌被蛇一样的东西控制住了。
是噩梦。
他拼命挣扎了几下,猝然惊醒。
……几点了?
这是什么地方?
左正谊刚睁开眼睛,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本能地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陌生,眼珠转了转,看见窗前垂下的厚重窗帘和细细一条贴地灯,那是室内唯一的光源,使房间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
但其实天已经亮了,窗帘缝隙漏进一线微光,室内室外是两个颜色。
左正谊呆了片刻,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他身边有呼吸声。
左正谊神经一紧,僵硬地伸出手,往旁边摸了一下。
有人,男的,没穿衣服。
这几个信息刚传入大脑,他脑海中就冒出一个名字:纪决。
昨夜的记忆随之铺天盖地地涌入脑海,他记起来了。
没全部都记起来,但记起了很多不该记的,比如他被纪决压在车上接吻,下车时他朝纪决伸手,要抱。进酒店时拿着门卡往纪决脸上贴,被后者捉住手指含住亲,还有……他似乎答应了什么东西,还主动亲了纪决。
左正谊:“……”
是真的吗?是梦吧。
到底是不是梦?
他分不清了。
那些记忆一点也不连贯,是一帧帧电影画面般没有前因后果的镜头,纪决说了什么他也没记住,只记得他们似乎亲了很多次。
车上,电梯里,门口,床上,地板上……
左正谊:“……”
就算是梦,也有点离谱了吧?
他怎么会梦到纪决?
左正谊还处于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床上的另一个人已经醒了。
和他一样,纪决醒来的第一时间有点迷糊,下意识伸手乱摸,摸到他就用力一捞,把他整个人搂进怀里,然后眼睛都没睁开,先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