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大佬网恋后我红了(69)
招待他们的依然是上次那名服务生,带领他们走到包厢,沈迟将菜单递给严雪宵:“你点吧。”
“有什么好吃吗?”青年问。
“白松露沙拉、金枪鱼大腹、松叶蟹、玉子烧、北极贝刺身、寿喜锅,乌冬面也好吃。”沈迟想也没想回答。
“要这些。”严雪宵对着服务生说。
服务生记下菜名,他还记得上次这名红头发的少年想喝酒,体贴地问向沈迟:“您想要什么酒?”
顶着一头红毛的不良少年毫无说服力地否认:“我不喝酒。”
严雪宵瞥了少年一眼:“两杯果汁。”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出了包间,没过多久菜便按顺序上来了。
沈迟右手戴着护腕不方便,虽然用左手也能吃饭,但碰到松叶蟹时没办法打开蟹腿,他也没失望,继续吃其他菜。
严雪宵吃饭时很安静,他也默默吃着,忽然间一个小碗出现在了他的手边。
碗里不是别的,而是盛满了拆好的青蟹肉,蟹肉如松针般散开,他愣了愣,冷声掩下自己的无措:“我不是小孩儿了,能自己吃。”
“知道。”青年温和问,“能不能请你帮我吃完?”
沈迟低下头,勉为其难接受了:“可以。”
他小口小口地蘸着研磨的山葵吃着青蟹肉,味道没有上一次来吃时好,可依然鲜嫩,泛着淡淡甘甜,少年琥珀色的眼睛眯得弯弯的。
他低头吃着蟹肉,两个人的包厢格外静谧,在吃最后一口刺身时蘸的山葵太多,鼻腔里充斥辛辣的气息,他立即端起桌边的一杯饮料,严雪宵抬起眼帘看了过来。
“怎么了?”他喝了口果汁才问。
“没什么。”严雪宵嗓音平静。
他继续喝着,喝完一杯后才发现杯子不对,向桌边看去,猛然发现他手中这杯是严雪宵的,难怪刚刚会看过来。
他的脸迅速红了,握着杯身的左手温度高得在发烫,连带着唇间也浮现阵阵温热感,像是被轻轻触摸,下意识想离开。
包厢的座位是两层设计,左右两侧比主位低,严雪宵望着少年不停往下移,最后坐到放书包的左侧位。
沈迟察觉到严雪宵的目光,没来由感到紧张,打开书包,拿出月考发下的数学试卷解释:“我想起有道题不会做,突然想试试。”
“我看看。”青年清冷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他没想过严雪宵会当真,他只能硬着头皮将卷子递给严雪宵,不过老师讲了遍答案,还没来得及讲推导,整张卷子他也确实不会。
“坐过来。”
青年忽然说。
他犹豫了一阵后,谨慎地往严雪宵身边挪了一点。
然而严雪宵静静望着他,他只好又挪了一点,这次的距离更近了,他能嗅见严雪宵身上雪间松木的气息,呼吸不由得顿住了。
严雪宵看着仍坐在座位下方的少年,无意识曲起手指在腿上敲了敲,又平静说了遍:“坐上面来。”
意思是坐旁边。
可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身体顿时僵住了,像是做出极大退让般,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红着脸从座椅上站起来。
扑通一声——
坐进青年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他一定是想我坐他腿
第六十一章
坐在严雪宵腿上的下一秒, 望见下方的座位,沈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坐错了?”
严雪宵看着怀中面色通红的少年,肯定的答复变为轻轻一句:“没有。”
明知道严雪宵是不会让人难堪的性子, 可沈迟的脸依然在发烫, 想站起身时,却被按住了,耳边传来泛着冷意的音色:“认真听。”
或许是题目太难,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记得青年怀里松木的味道,以及对方温热的呼吸,近得似乎从耳旁若有若无擦过, 他的心跳格外猛烈。
一顿饭花了两千六百块, 他走到前台正要结账时,服务生看着严雪宵礼貌地说:“这位先生买过单了。”
“你不是说我是东道主吗?”他问向严雪宵。
严雪宵自然地伸出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如同是在安抚般:“那就请我去吃别的。”
青年的嗓音太有蛊惑力,他下意识点了点头,他们从省城回到边城, 他想带严雪宵去吃酱肉丝,走到网吧门口摊位却空空荡荡的,摊主下午没有出摊。
他不由得垂下头:“这家酱肉丝很好吃的,是边城最好吃的酱肉丝。”
严雪宵看了眼腕上的时间。
沈迟抬头时留意到这一举动, 小心翼翼问:“你有别的事吗?”
“我没有。”
他听见青年这么说, 在心里松了口气, 紧接着听见一句:“但你得去上课了。”
沈迟意识到今天是周五,他要上一整天的课,想也没想回答:“我可以请假。”
见严雪宵不作声,他补充道:“学校教的不好, 我平时都在学校自己看书,少去半天也没关系,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青年嗯了声似乎是同意了,可他还没来得及放松,严雪宵思考了一阵:“你住的地方。”
沈迟猛地咳嗽了声,耳根染上一片绯红,带着严雪宵走到他租的房子。
居民楼的灯终于修好了,昏黄的灯光映出斑驳脱落的墙面,地面上堆积着色泽斑斓的小广告,像是上个世纪会出现的场景。
他们走上楼时,恰好燕深父子从楼上下来与他们擦肩而过,严雪宵的视线似乎有感应般瞥向燕深父子,沈迟低声道:“我同学。”
严雪宵若有所思收回目光。
沈迟住在二楼最末的一间房子,他走在前面打开门,落地窗的光肆意将房间映得通明,只不过也掩不住破损的墙壁,窗框的木头摇摇欲坠,风吹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感受到身边人的目光从渗水潮湿的天花板经过简陋的塑料家具最后落到他身上,夹杂着他看不透的情绪,他出声解释:“房租便宜,一个月只要八百。”
空气静默了一阵,狭小的空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知道严雪宵为什么想来他住的地方,捏着椅子问:“你……想做点儿什么吗?”
他久违的紧张翻涌,正在这个时候,青年淡淡开口:“给你上课。”
*
自从知道Late腱鞘炎的消息蓝恒便无比惋惜,在竞争激烈的直播行业,主播同质化严重,一个月不直播便会被遗忘。
即便调侃转型学习区主播他也很清楚,只不过是被迫履行合同罢了,看直播是为了放松,没人愿意看直播学习。
然而当他点开Late直播间时惊讶了,数万人守在直播间,热度比一般的游戏主播还高。
[今天出月考成绩吧]
[云家长焦急等成绩中]
[一个星期都在看地理,其他科看运气,地理上个七十应该不难,保佑我崽不倒数]
[慢慢来,不要给崽太大压力]
不仅如此,当少年登上直播贴了自己的分数和成绩排名后,直播间一本正经开始复盘分析。
[崽崽太棒啦,只差五分及格,妈妈给你投小鱼干]
[不知道这次考试难度,不过四百四十五分能在年级排中上游,目测学校师资生源应该不太好,建议崽崽请一个好的辅导老师]
[很贵吧,崽崽请不起]
[可惜妈妈成绩不好,给崽崽补不了课]
起初蓝恒还疑惑一个学习直播为什么能有人观看,比起引人注目的游戏直播来说根本没什么优势,可他看了半小时明白了。
屏幕中的少年开始上课,浓密的睫毛垂下,专注地听着课,挺直的背脊有种异常蓬勃的生命力,像是有感染力一般,让人忍不住期待他的未来。
少年身上惊人的专注甚至连他也不由得想,考上燕大说不定真有戏。
而沈迟坐在桌前听严雪宵讲高中数学,青年的语气不疾不徐,省去证明推导,在纸面上给列明公式。
[崽崽基础不好,不讲证明推导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