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下)(5)

　　哪有这么快的啊？
　　可加尔怎么能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呢？
　　他一上来就把事情捅破，完全三级跳的节奏……
　　“这个制杖！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真的喜欢你呢！”达米安烦恼又别扭地想。
　　所以，问那种该死的问题, 让人怎么回答？
　　算了！
　　达米安心烦意乱地决定去哥谭街头行侠仗义（暴打坏蛋），来调整（发泄）心情。
　　另一头，加尔还是挺高兴的，高兴到那双三角形狼耳朵也凑热闹地冒了出来。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的样子怪难看的, 娃娃脸一点儿都不够威武，可看了达米安的那张画像后，突然意识到‘哎哟, 我这个样子，在达米安心里居然还挺帅嘛！’
　　被人‘仰慕’，最容易增加人的自信心了。
　　本来追斯科皮追了好久都追不上的小巫师，一下子沉浸在‘我也是有人暗恋’的喜悦中。
　　在这个没人知道狼人坏名头的世界, 他一下子有勇气露出本来面目了。
　　在迪克和杰森震惊地目光中，两个狼耳朵就那么突兀地一下子支棱了起来，他还高高兴兴地在走廊里跑了起来，打算找人陪自己玩。
　　“小翅膀，我好像产生了幻觉。”
　　“如果你说的人长狗耳朵，那大概我也幻觉了。”
　　幸好，韦恩庄园这时候也没什么外人。
　　否则，以加尔这么头顶着狼耳朵，只怕不到五分钟不到就会引来一堆人围观。
　　可事实上，哪怕是超级英雄，也没办法对他的这种变化淡然处之，毕竟，任谁看到日常相处的普通小孩子，突然现原形一样的露出对三角耳朵，都会吓一跳吧？
　　和父母在一旁讨论盔甲设计的托尼下意识地问：“变种人？”
　　正在厨房也围着围裙和冬兵一起学做什么蛋糕的史蒂夫，探头出来，疑惑地问：“谁？”
　　一起打电动的蚁人和蜘蛛侠，也好奇地抬起头。
　　他俩成为超英没几年，对于变种人这个群体还处在‘听说过，但没见过’的状态。
　　“不是。”没等加尔说话，看报纸的布鲁斯就非常淡定地反驳了一句：“是巫师。”
　　“咦，你怎么知道的？”加尔诧异地问。
　　“在我家里住了这么久，还顶着我儿子的脸……”
　　布鲁斯沙哑地反问：“你以为我还会像一开始那样，对你一无所知吗？”
　　如果换个人肯定会被布鲁斯有些冷淡和严厉的口吻和话语中‘我调查过你’的警告含义所吓到。
　　但加尔还挺高兴的，他非常耿直地说：“你知道就太好了，我快烦死见一个人自我介绍一次的日子了。下次有人再问，你帮我解释好了。”
　　布鲁斯抿了抿唇，瞬间不想说话了。
　　“父亲，他真的是客人吗？”拿着本诗集的小号达米安从布鲁斯的书房里走出来。
　　他朝着沙发那头走，可人小腿短，走的特别慢。
　　从后头追着小巫师过来的迪克，忍不住快走了几步，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旁边的杰森冷哼了一声，只觉得迪克有病，哪怕被这熊孩子怼了他多少次，还是改不了作为长兄的那种老妈子习性。
　　小号达米安这次到是没怎么反抗，态度傲慢，却又矜持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他又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加尔，想了想问：“父亲代号是蝙蝠侠，你代号蝙蝠狗？”
　　喝牛奶的加尔差点儿被呛住。
　　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被那些‘蝙蝠船、蝙蝠龙’的统治之中……
　　不过蝙蝠狗？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点儿什么？
　　“这是狼耳朵，不是狗耳朵。”
　　加尔纠正地说。
　　“看起来差不多。”达米安假装随意地说，可眼睛却好奇地盯着看。
　　他被迪克放在了沙发上，布鲁斯的旁边。
　　正当加尔还想反驳点儿什么的时候，那个复制体大号达米安也冒了出来。
　　他蓝眼睛中闪过一抹柔和，旁若无人地只对加尔说：“积木都拼完了，我们一起去看。”
　　很容易就被转移注意力的小巫师，立刻高高兴兴地想去看重新拼好的积木了。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大号达米安看了一眼小号达米安。
　　布鲁斯微微皱眉，总觉得事情有点儿复杂。
　　确实很复杂。
　　中午的时候，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也回来了。
　　在此之前，他找了一条街，从街头打到街尾，把所有的混混和流氓都打了一顿，惹的怨声载道：
　　‘老子特么的就骂了一句脏话，要不要打这么狠？罗宾现在都这么暴力吗？’
　　‘你根本就是滥用私刑，混蛋，我要找蝙蝠侠投诉你！’
　　‘卧槽，我不是故意裸奔，别打，TMD我只是和老婆吵架。’
　　‘投诉这个罗宾！有病啊，哥谭又不是大都会，老子随地吐口痰也被打吗？’
　　‘蝙蝠侠救我，你的罗宾疯了！’
　　‘必须换罗宾，必须换，我们不要暴力的，要以前那个说话温柔穿短裤屁股翘的！’
　　本来出了气打算离开的达米安，冷笑一声，在空中如大鸟一般滑翔转身，又从街尾打到街头。
　　然后，他踩着某个叫嚣要投诉蝙蝠侠的小混混，狰狞地说：“放弃吧，坏蛋是没人权的！”
　　哥谭的坏蛋们只能呜呜呜地痛哭着……
　　他们打算忍过去，等到晚上就去找蝙蝠侠为他们主持公道，坚决反对这个新罗宾。
　　对此一无所知的达米安，神清气爽地回到了韦恩庄园。
　　然而，他悲痛地发现刚刚和好的小巫师又特么被自己的这个时代的复制体给勾搭走了，更为可恨的是，某个小号达米安也因为小巫师可爱的狼耳朵，主动凑了过去，正在大方地许诺说：“你当我的蝙蝠狼，我养你吧。”
　　去特么的蝙蝠狼，那是我的小巫师，我的！
　　小崽子，滚去先裹好尿不湿吧！
　　这年头怎么这么不好混，跟别人抢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和自己抢？
　　我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前一段时间居然还觉得这个时代很好？
　　想到这些，他就暴躁地像一辆脱轨的火车头一般冲了过去。
　　当成功把小巫师抱住，来了个五百米冲刺，消失在屋子里后，本来偷偷互相瞪的大号小号达米安才面面相觑地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对手并不是眼前的存在。
　　“你身边有了一个达米安还不够吗？”
　　抱走小巫师的达米安愤愤地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可以对我更好一点儿啊！”加尔沾沾自喜地说：“谁让你喜欢我呢！”
　　达米安气圆了眼睛：“你，你！谁喜欢你？”
　　“当然是你啊！”小巫师显然还没从被人暗恋的喜悦中回神。
　　他愉悦地拍了拍达米安的脑袋说：“你看，刚刚不就是嫉妒我和别人玩，没和你玩吗？还有之前，你不是也嫉妒我和别人搭积木，不和你一起吗？”
　　谁要和你幼稚的一起搭积木啊！
　　达米安恼羞成怒地直接把小巫师放到地上，快要气成胖头鱼了。
　　“但其实你不用生气的。”
　　加尔拉着达米安的手，还晃了晃，耐心地说：“我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要不要接受你，但肯定不会和大个子达米安在一起的啊！”
　　“为什么？”达米安忍不住地问。
　　虽然说不会和大号达米安在一起，自己是如愿了，可另一方面，那复制体似乎也是自己，还是长大的自己，小巫师这是对长大的自己有什么不满意吗？
　　如此精分变态的思路，让达米安快要脑死亡了。
　　总觉得让小巫师喜欢另外两个达米安，他不甘心；
　　可不喜欢，他好像，还是，不甘心？
　　正当他自己纠结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加尔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其实，我是把他当儿子的。”
　　“什么？”
　　“大个子达米安啊！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把他带出来的时候，他还像是小婴儿一样什么都不懂，所以，我对他来说相当于养父吧？”
　　达米安面无表情：……
　　加尔捂着嘴巴偷偷笑起来，那样子特别像动画片里偷到食物的得意小老鼠，耳朵还一抖一抖的。
　　然后，他还从达米安那抽回了手，这次不止捂嘴，连脸都害羞地用双手捂住了：“哈哈，要是我真的接受你的暗恋，那就是我们的儿子了。”
　　达米安面无表情：……不，停下，我后悔了！关于喜欢你的事情，我可能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布鲁斯老爷。”
　　不小心听到这段对话的阿尔弗雷德忍不住转头调侃：“如果您早年能有达米安少爷一半的效率，我就不用担心韦恩家没有下一代，会断绝的问题了。”
　　“你现在彻底不用担心了，阿福。”
　　布鲁斯也面无表情地低沉吐槽：“瞧，我连孙子都已经被人规划好了。”
　　
    
    ☆、第96章

　　第96章别猜了, 我知道答案
　　韦恩庄园一片和乐融融，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再次和好，蝙蝠一家子四世同堂（算上阿福爷爷）。
　　在这么祥和的氛围中, 大家终于有时间好好的坐在一起, 研究一下时空的秘密了。
　　一楼的小客厅里，阿尔弗雷德在中央的桌子上放了好喝的红茶, 四周是豪华的沙发。
　　目前在家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这间屋子里，连三四岁的小号达米安, 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过来, 说给加尔送馅饼的超人, 都混了进来。
　　“这事还是从我们这儿开始讲起吧。”
　　玛丽亚夫人看了看四周，思忖了一下后率先开口。
　　考虑到加尔和达米安的年龄，和穿越时空这么神奇的东西。
　　她认为, 还是先从有过经历的自身讲起，这样比较容易让人理解。
　　于是，她和霍华德你一句我一句地将所经历的事情完整地讲了一遍。
　　这一次，不是简单的解释, 而是详详细细、从头到尾的叙述，包括了他们是怎么遇到小巫师，误认为他是韦恩家的人, 又是怎么临时决定收养他，带他一起上路，最后是怎么遇到冬兵的刺杀，却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的。
　　父母的突然复活, 对于托尼来说，总有一种梦幻的感觉，这让他一直处于一种不敢轻易询问，生怕好梦易醒的感觉。所以，也是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他忍不住又一次将感激的目光投向加尔和达米安。
　　“这不太对劲儿。”冷静的美国队长却没那么容易就立刻认可这段经历，很耿直地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我们之前看过视频，视频中，巴基确实杀死了霍华德他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冬兵，又朝着托尼的方向歉意地说：“抱歉，托尼，我不是故意要提这件事……”
　　“视频可以伪造。”托尼满不在乎地打断他说：“只要我想，我可以伪造无数个类似的视频。”
　　“别逃避事实，托尼。”布鲁斯却毫不客气地拆穿他说：“我不信你没查过那个视频，如果那是假的伪造的，你前阵子就不会那么悲痛愤怒了。”
　　“我是查过，可那又能证明什么？”托尼继续嘴硬说：“我父母就这么活生生地在这儿。而且，我又不敢保证自己的技术天下第一，说不准有谁的造假技术比我强，让我看不出来。”
　　蚁人顿时从旁边惊讶地喊：“斯塔克，真难得，你居然能承认有人比你强。”
　　“我是人类，既不能举起锤子打雷闪电，也不能挥着套索就让人说真话。”托尼翻了个白眼吐槽说。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自我欺骗，那我也无话可说。”布鲁斯沙哑地说。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托尼恼怒地问。
　　“你有没有想过……”史蒂夫迟疑地看了看霍华德和玛丽亚，犹豫地问：“他们其实不是你的父母。”
　　托尼愤怒地站起来：“你又想打架吗，Cap？”
　　“不是，我觉得队长的意思是……平行时空。”
　　蜘蛛侠小声地插嘴碎碎念：“斯塔克先生，您知道平行时空概念吗？或者说多重宇宙论，具体是说，在我们本身的宇宙外，还存在着许多其他的宇宙，而这些宇宙……”
　　“闭嘴，我比你懂得多！”托尼深吸一口气，来平复心中的情绪。
　　但这时候，坐在他两边的父母却同时握住了他的手。
　　“不管哪个宇宙，我都是你爸爸，小子。”霍华德干脆地说。
　　玛丽亚则微笑着说：“托尼，不管在哪，你都是我的儿子。”
　　一时间，会客室安静了。
　　“Excese me.”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如果是平行宇宙的话，为什么我还隐约记得斯塔克夫妇的拜访，以及布鲁斯老爷刚刚找回来的弟弟死于车祸这件事呢？”
　　“但我没什么印象，阿福。”布鲁斯低哑地说。
　　托尼揉了揉太阳穴：“我印象也不深。”
　　“有没有可能是平行宇宙之间的互相影响。”蜘蛛侠又一次兴奋地猜测说：“相互平行的两个宇宙，既不重合，也不相交，但遇到一些偶然的事情，突然感知到了彼此的存在，一些特殊的人，受到另一个宇宙中自己的影响……”
　　“你懂的真多。”托尼忍不住讽刺说。
　　彼得咧开嘴笑了：“当然，《Fantasy & Science Fiction》每期我都买了。”
　　“那是什么？”杰森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唔……可以理解为科幻杂志。”彼得回答。
　　托尼又翻了个白眼。
　　一向正经的史蒂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子，你是来搞笑的吗？”蚁人忍不住无语地问。
　　“不是，我，我是来看，来看布鲁斯韦恩的。”彼得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回答。
　　“看我？”布鲁斯忍不住挑眉地问。
　　可怜的蜘蛛侠看了一眼托尼，又看了一眼布鲁斯，吭哧吭哧地纠结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你，你和斯塔克先生……”
　　布鲁斯瞬间想起蜘蛛侠是什么人了。
　　看着某个未成年少年这么可怜兮兮的眼神，还被托尼嫌弃，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比起在这里胡思乱想地猜测，我更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靠谱的蝙蝠侠直接把快歪掉的话题拉了回来，他把目光投向那个很可能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以及那个光顾着啃馅饼的小巫师：“不介意的话，就趁着这个机会，讲讲自己的经历吧！”
　　达米安完全没指望小巫师能把事情讲清楚。
　　他索性直接自己开口：“加尔其实没怎么隐瞒，我俩经历的故事都被他炫耀的时候说了个大概，加勒比海，中土，阿萨神域，英国巫师界……”
　　“所以，一切的缘由都在那张神秘的羊皮纸上？”布鲁斯思索地问。
　　“是。”达米安点头，一脸严肃地说：“我觉得蜘蛛侠分析的有点儿道理，别的世界不说，英国巫师界，很多历史上的事情被加尔给乱改了一通，但我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果说和我们同属一个世界的话，这很奇怪，历史线更改，属于未来的我们却没有一点儿变化？”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被困在时空中，或许你们真回到未来后，就会有变化了？”
　　布鲁斯语气严肃地问。
　　达米安心中不由得一惊。
　　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已经是做过的事情了。”
　　布鲁斯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欣赏。
　　他用手指敲着桌子，再次低声问：“你还想过什么？”
　　“我想过很多。”达米安皱着眉头说：“羊皮纸为什么找上我和加尔？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们根本不认识。还有每次穿越的契机是什么？以前我们是不能带人一起的，可这次居然可以带人一起了？”
　　“确实很奇怪。”布鲁斯也忍不住低头想了起来。
　　成熟的大人们都陷入了思考中，在没想清楚的时候，他们不想随便发表看法。
　　但蜘蛛侠、两个罗宾，还有新来的小号达米安却没什么顾虑，几个孩子在那头讨论起来，一个提出猜测，另几个就想办法去反驳，他们互不相让地讨论的热火朝天。
　　在这个过程中，加尔开心地吃了三个小馅饼，吃的直打嗝。
　　超人好笑地忍不住想伸手帮他揉了下肚子，却被达米安一把挥开，和布鲁斯相似的容颜上，露出了每次布鲁斯赶他走时相似的严厉表情，让超人一时间忍不住愣住。
　　然后，小巫师就非常自然地依靠在了达米安的怀里。
　　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你们别瞎想了……嗝儿，我，我……嗝儿，我都知道。”
　　达米安僵硬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嗝儿，我说，我都知道。”加尔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
　　“羊皮纸已经告诉我了。”
　　“什么时候？”
　　“上周五？唔……不对，上周四？我记不得了。”
　　达米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他所有人也都闭嘴了，同时望向他，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你知道？你知道？
　　你知道特么早干什么去了？耍我们吗？
　　吃啊吃啊你就知道吃！
　　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
　　这就好比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讨论一套卷子的答案，为了谁做的对，彼此争的昏天暗地，谁也不服谁的时候，旁边一个已经看了半天的人突然冒出来说：“别争了，我这儿有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