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锦鲤日常[红楼](132)
秦嬷嬷主要得任务就是逐渐将手中的人交到张紫兰这位世子妃的手里,退居二线保证不出大纰漏。至于婉晴郡主那边, 秦嬷嬷重点是教导如何不被下面的人合伙蒙骗。
这些看起来很难,实际操作起来一点都不难。
如今司徒彻只有张紫兰一位正妃,再过三年又是一届选秀,到时候府里就算不进来新的侧妃,那也会进来几位侍妾。张紫兰作为当家主母,能让侍妾分担一些事务,这对于侍妾来讲已经是主母莫大的宽怀。
至于监督的事情也可以由张紫兰的心腹代劳。
“听说你前个把你的未婚夫一顿数落, 这可不行啊。怎么说也得给人家留点面子,点到就行了。”张紫兰作为嫂子,在和秦嬷嬷学习完今日的事情后,和婉晴郡主这位小姑子说起了贴心话。
婉晴郡主当时的语气也谈不上数落,只是告诉贾瑚以后不要再谁递过来酒都喝了, 把身子喝坏了可怎么好。她可不想未婚夫还没娶她, 就先当了寡妇。
张紫兰觉得小姑子还是年轻性子跳脱, 再过两年还能再稳一些。
“嫂子, 你一般都给我哥做些什么啊。”
婉晴郡主原本想亲手给贾瑚做一套衣衫鞋袜的,然而想的挺好,纳鞋底的时候试了一下就果断交给了针线婆子去做了。
总做帕子也没什么新意,而且她感觉就算她给贾瑚做了一口袋帕子,贾瑚也不会舍得拿出来一条用的。
“若是着急就做个袜子之类的,不着急的话就做身亵衣。”张紫兰一听就知道小姑子这是打算做给未婚夫的。听说过小姑子原本的打算,这回她说了两样还算是比较实际的。
剪裁缝制都可以由针线婆子来做,他们挑个料子也算参与进其中,大约也算这东西是自己做的了。
婉晴郡主想了想还是做一套亵衣比较好,于是也不再多加叨扰她嫂子,回去就开始挑布料,让针线婆子根据之前得来的数据剪裁好,她要亲手缝制。
到时候她还要亲自看贾瑚穿在身上。
因为司徒彻已经完婚,贾瑚也就回到了荣国府读书居住。写完的文章誊抄两份,一份寄往白鹿书院由夫子们点评,另一份拿到舅舅那边,接受舅舅们的点评。
司徒彻休息了三天,随后又回到了吏部帮皇长孙打打下手。短短几天不见,司徒彻感觉皇长孙似乎想开了,身上那股焦躁不安的感觉烟消云散,好似又回到了以往那个宠辱不惊的皇长孙。
吏部是由太子坐镇,太子见司徒彻婚后三天就真回衙门办差,笑着说道:“你父王今早也进宫了。你们爷俩真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都不肯闲下来。”
司徒彻到衙门来是给自己找点差事做,但司徒彻他父王可就和司徒彻不一样了。
身处京城的司徒琛已经许久没看到贾赦了,思念贾赦思念得浑身难受。在儿子的婚事一结束,司徒琛就进宫拜见他父皇,看看能不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地去金陵。
去金陵的理由司徒琛都已经找好了。他儿子刚刚娶亲,他还有个女儿也要嫁人了。这时间不等人,他得到金陵和亲家好好商量一下这婚事到时候该怎么办。
反正现如今他身上也没有差事,去金陵还能吓一下甄家。
皇帝捋了捋胡子,想了想说道:“去吧,顺便告诉贾赦一声儿,明年冬天朕打算再去金陵避寒,让他好好准备着。”
今年还没过去一半呢,明年冬天的事儿现在就说……
不过司徒琛也明白这是他父皇算是给他的小伎俩过了个明路,若是日后有不长脑子的御史弹劾起来,他父皇也好有堵住御史嘴的理由。
“多谢父皇!”
“贾赦在金陵这段时间肯定也是憋屈坏了,老四你过去也多开导他一下。朕并非不再重用他,待江南扫清以后,朕会记他一大功!”
皇帝的大饼画的又大又圆,然而只说了会给贾赦记个大功,什么实质的内容都没有。他要是和贾赦这么说,估计他父皇在贾赦心中的形象又得降低不少。
但在他父皇面前,司徒琛还是乖乖地领旨谢恩。
司徒琛打着“奉旨”的旗号去金陵,这事儿并没有对谁隐瞒。前脚司徒琛刚回到勤王府准备收拾东西,后脚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三皇子府里。六皇子收到消息以后立即赶忙他三哥府中,生怕他三哥再受刺激犯了病。
不过出乎六皇子的预料,三皇子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并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将屋子里的陈设乱砸一气。
“老四如今也没了差事,想去金陵抢点贾赦的差事做做。既然他想折腾,那就折腾吧。”三皇子说着喝了一口茶,随即便将手中的茶碗丢到了地上。
茶水洒了一地,茶碗也碎成了好几瓣。
贾赦自己在金陵都被甄应嘉排挤得无所事事,听说除了游山玩水就是拨弄算盘算他赚了多少银子。司徒琛就算过去了也是一样得没有任何得差事,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哭吧。
三皇子幻想着司徒琛和贾赦抱头痛哭得样子,六皇子赶忙用眼神示意一旁得太监赶紧把地上得碎瓷碗收拾干净,免得到时候扎了他三哥的脚。
“我听说司徒琛去金陵是找贾赦商量他女儿的婚事。老四前两年就和贾赦定下了亲家,如今时候差不多了,也该开始求名问礼那一套了。”六皇子觉得他若是不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三哥,那就不知道他三哥会想歪到哪里去了。
六皇子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但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三皇子并不领情。
“甄家如今靠不住了,那个甄应嘉翅膀硬了就想单飞了。老六,你是想拼个鱼死网破还是想日后被人磋磨死?”三皇子心中升起了一个预谋了许久的念头,突然转向六皇子说道。
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些,六皇子被他三哥弄得吓了一跳。
他们现在就快被人踩在地上碾压了,等日后太子登基,就算太子仁厚能放他们一马,但其余的兄弟肯定会为了邀功而变本加厉地羞辱他们两个。而那时太子肯定袖手旁观,甚至暗中落井下石。
反正怎么都是个死,莫不如拼个鱼死网破。万一真的能成事了,那他三哥可就成了皇帝。即使没有成功,他父皇顶多就把他们兄弟二人圈禁在宗人府。
和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三哥可有计划了?这事儿可不得了,咱们得慎重地来……”
六皇子受挫了这么些年,也算学聪明了一些。不但不再像以往那样经常意气用事,反而时常把慎重二字挂在嘴边。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他六弟这事儿不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父皇想扳倒甄家可没那么容易,就算扳倒了甄家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四百的结果。到时候他们兄弟俩就……三皇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至于抹的是谁的脖子,三皇子就没说了。
六皇子大概明白了他三哥的意思,如今他们还不能和甄家撕破脸面,还得留着甄家做挡箭牌。既然是这样,六皇子回府以后便用飞鸽向甄家传递了一封信。
告诉甄应嘉注意一些,司徒琛又去金陵了。
不过司徒琛因为什么去的金陵,六皇子可就没告诉甄应嘉了。让他们互相猜测争斗去吧,到时候他们兄弟俩坐收渔翁之利才好。
司徒琛可没空搭理“一疯一傻”的那两个兄弟,正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要去金陵时带去的行囊。
“父王,这么急着去金陵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司徒彻见司徒彻这么着急,以为时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到金陵找他贾叔商量妹妹的婚事只是拿来遮掩的幌子。
商量女儿的婚事的确是司徒琛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过去看望一下许久未见的贾赦。想着早晚有一日他和贾赦的关系都要告诉自己的二字,司徒琛想了一下干脆就今晚了。
司徒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父王带他去了书房说这件事情,那一定是很重要了。司徒琛要和儿子袒露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外传,所以司徒琛在刘裕将房门关好以后按下了书架上的机关,带着儿子去了书房里的密室。
“咳……这件事情父王想过不止一次要怎么和你说明。相比彻儿之前也有所怀疑过吧。”司徒琛在落座以后先兜起了圈子。回想起之前在那个算卦的摊子时,那算命的道士说他和贾赦会白头偕老,司徒琛就觉得自己的儿子应该会有所怀疑吧。
只是憋在心里没有问出来罢了。
这是什么事儿啊?司徒彻越听越迷糊,似乎这事儿还和他有关系?可他怀疑过什么啊?
“父王您直说吧,儿子实在是听不明白。”
想过了好多套说辞,但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司徒琛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干脆什么修饰性的词语都没有带,直接说他和贾赦之间结为兄弟的事情。
司徒彻并非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孩子,结合他父王的表现来看,那结为兄弟的关系就是短袖了。
看着许久未语的儿子,司徒琛心中反倒是有一种可以安心了的感觉。大概儿子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个父王和他贾叔竟然是这样的关系,而非强烈的厌恶。
“父王和贾叔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感情?”
司徒彻想了许久,觉得他父王和他贾叔相识的时候他才要进宫读书,而那个时候她父王和贾叔的关系并没像现在那样亲近。可见当时他父王和贾叔只是初识,并非早早就相识产生了感情。
想到自己母妃早逝,而他父王一人多年,大概和同样情况的贾叔相处久了就生出了感情了吧。只要他父王并没有在他母妃尚在人世的时候和贾叔分桃断袖,司徒彻觉得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惊了,他的一点点消化。
在贾瑚和贾琏那边儿怕是还被瞒着呢,于是自己的父王先和自己试探着说一下先看看儿子辈的反应。
若是能接受固然是好,若是不接受那也没有用。
“具体什么时候产生的感情,父王也说不清。但父王和你贾叔是在云南的时候确定的关系。当时父王身重毒蛊,你贾叔用身子帮父王解了蛊毒,随后父王提出来的……”